《夜魔曲》青鸟rain

23、第十三章、抢救——召唤(二）

　　（晗茜瞪大眼睛，男孩亚比斯就坐在那里，他的背脊——完好如初！？）
　　此刻亚比斯背对蓝茵，正在吃木盒中的食物。对于蓝茵的突然闯入，亚比斯显然意外转过身，怔怔看着蓝茵。
　　抱着女孩的蓝茵喘着气大声冲亚比斯咒骂：“见鬼，我不应该好心让你留在洗礼室，应该将你扔回井牢，任你在大雨之夜淹死泡烂！要不然，我就不会抱着她来见你，我一定是疯了！所以趁我还没恢复理智之前，告诉我，怎么救她！”
　　对于蓝茵的激动，亚比斯却异常的平静，他默默注视蓝茵，又看一眼他怀中的女孩。缓缓站起身，就在这里，男孩阿比也冲进来了。
　　“蓝茵大人……”阿比看到亚比斯愣住不知他是谁，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大祭司蓝茵。
　　亚比斯走近蓝茵，伸手摸女孩的额头，沉稳的说：“她烧得很厉害。”说完，他接过女孩，将她放在长石凳之上，然后冲一旁的阿比叫道：“小鬼，去拿些绵布和披盖的东西，任何可以保暖的东西还有干净能喝的水。”
　　阿比怀疑的抬头看蓝茵，蓝茵说：“照他说的去做，阿比。”
　　阿比撒腿跑出去。
　　“嘶——”
　　亚比斯从长衫上撕下一条布条，将布块浸湿冷敷在小女孩额头。蓝茵将一旁的油灯移进，同时问亚比斯：“她有救么？”
　　“不知道。”亚比斯抓着小女孩的手说。
　　“哪有牙角草？”蓝茵问。
　　“大雨之夜，你要我去哪里找‘牙角草’？珍珠泉离这儿有半天的路逞。”亚比斯说。
　　“你不是说有只小鸟告诉你的吗？如果它能告诉你，你就应该要它帮你带回来。”蓝茵说，“我知道你有办法，别让我冒这个险却不值得。”
　　亚比斯双眼注视着蓝茵，忽然笑起来，是那种很爽朗的笑（那神态好眼熟）：“蓝茵，我现在相信你是个好人而且心地善良。可惜，你的善良用错的地方，如果你让我救这个女孩，你应该知道这是在犯忌……”
　　“我要救她！神不会惩罚一个无辜女孩，不会！”
　　亚比斯再次笑了，火苗下他的一双黑眼睛闪出金色的光。他一针见血点出：
　　“蓝茵，你在——质疑神的存在？！”
　　蓝茵僵在那里，仿佛亚比斯正变成一个怪物，他的表情僵硬，嘴唇微张，却又不知说什么。
　　“我点中你心中真正的疑惑了。你从没见过神，从不知道神是何物，但你相信他，就如此相信太阳会升起，月亮会降下一样。但……他让你迷惑不解。正如你说，你们什么也没做错，但为何瘟疫会有？神为什么要那么多人死去？你们什么也没做错！你的善良不允许你亲眼见那么多人死去却袖手旁观，所以，你不停的祈祷要求神给予你答案，但神没有给你，什么也没有！从前是，现在也是！所以，你开始质疑——神是否真的存在！”
　　“救这个女孩！”蓝茵沉稳的直视亚比斯说，“如果你再说半句废话，我就把你扔进井岩！”
　　小女孩呻吟恰在这里响起，转移了两个人的注意力，亚比斯将女孩抱起来，将另一块浸湿的布换下第一块。同时，他将小女孩搂在怀中缓缓轻摇，蓝茵迷惑的看着亚比斯比他更熟练的抱着女孩。这时，石门打开，阿比气喘嘘嘘抱来一捆东西。
　　“小鬼，把那块毛毯铺开。”亚比斯站起身，来到铺好的亚麻布前，将女孩轻柔地放在毛毯上。同时对一边的阿比说：“没你事，出去，不要守在门口，好像这有人一样。”
　　“可是，她是我妹妹！”阿比关心地看着晕睡中的莲娜。
　　“如果你要她活下来，就照我说的做！”亚比斯冷下脸令小男孩有丝惧怕。
　　蓝茵对阿比说：“阿比，出去吧，不要守在门口，还有绝不要把今晚的事告诉任何人。”
　　阿比只得点点头，他问：“你能救活我妹妹？”
　　蓝茵注视阿比一眼说：“阿比，我想救活她。”
　　阿比点点头，退洗礼室。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蓝茵看着忙着照护女孩的亚比斯。亚比斯正为女孩盖上皮被，然后半直身面对蓝茵说：“蓝茵，我不会治病救人，所以，我可不保证能救活她。这是丑话，说在前面。”
　　“可你知道看护方法。”蓝茵说。
　　亚比斯摇头：“这微不足到，不足以救活她。所以，我需要帮助。”说完，亚比斯闭起眼睛，像是陷入思考中。时间一分一分过去，洗礼室中静得只得能到女孩微弱的呻吟声，蓝茵紧张的注视着女孩，同时看着亚比斯。
　　“哥……哥……，水……”
　　女孩的声音使亚比斯睁开眼他拿起一旁的水罐，用绵布沾浸一些，点在女孩嘴唇上。女孩直直的看着亚比斯。
　　“你……是……谁？”女孩干哑的问。
　　亚比斯轻轻摇头语气缓缓道：“嘘——，睡吧。”
　　女孩看着亚比斯的眼睛闭上眼，亚比斯轻轻哼唱起来，像在唱摇篮曲。沉沉的调子混合在洗礼室空荡的黑暗中，在黑暗寂静之中，只有女孩周围是一团油灯发出的桔黄光，两个人仿佛是女孩的守护天使般静静守在她两旁。那首歌和唱给叶莲娜的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他只是倾听者。我的歌声吸引他到这儿……晗茜脑中闪过一句话，难道亚比斯他想——）
　　就在蓝茵想开口问亚比斯时，一团莹莹的光闪出，如影子，如幽灵，慢慢清晰，他是——夜之精灵！
　　蓝茵目瞪口呆的盯着那个高大的精灵，嘴巴半张，精灵有着银色托地的长发，一双红宝石一般的眼睛，尖尖的耳朵。精灵静静地站在亚比斯一边，神形淡漠。
　　亚比斯开口对精灵说：“……”
　　他说的话，晗茜听不懂，显然蓝茵也听不懂。精灵静静听取亚比斯的话，扫一眼女孩与他交谈。他没有表情，看不出究竟两人在交谈什么。过了一会，精灵沉默轻轻到女孩身旁，举起手指，一个圆形的图文在他尖尖的食指中浮出，印在女孩额头，图文在女孩额头消失后，精灵轻轻退开，亚比斯摸了女孩的额头，露出一丝奇异，抬头看向精灵，开始问精灵。这时蓝茵也伸手摸女孩的额头，才发现，女孩的烧退了，浑身不再发烫。
　　“告诉我，你对她做了什么？”蓝茵惊讶的问亚比斯。
　　亚比斯和精灵同时转向蓝茵。
　　精灵开口说话，蓝茵一片茫然的看向亚比斯，亚比斯听着精灵的话，微微一笑，点点头，精灵随后消消退去，消失在空气中。
　　“亚比斯告诉我，那是什么？还有，它刚才对女孩做了什么？她病好了？”蓝茵显得有些语无论次。
　　亚比斯又检查了一下女孩说：“我想是的，精灵说，明天当她醒来时就会好了。”
　　“它是什么？”
　　“夜之精灵。”
　　“不……可能……”蓝茵不敢相信的摇头说，“怎么可能，它……你刚才问它什么？”
　　“用什么方法治愈了女孩的病。他告诉我一词：初力。”
　　“什么？”
　　“初力！”亚比斯重复。
　　（晗茜瞪大眼睛，那个精灵使用的就是凯所说的初力？跟魔法一样嘛。）
　　“我不明白？”
　　亚比斯歪头想开口说时，
　　“砰——”
　　晗茜吓一跳，石门在她身后被撞开了。

作者有话说

　　多多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