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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世上唯情最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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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很为难,对不起,风清,我不该来找你的啊~~~~~~~~”库罗德仰天长叹,脸上突然出现了与他性格不符的沧桑与沉着。
“你现在人都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对了,有人知道你在我这里吗?”我偏着头,淡淡的问。
“我只说我要去但没说要来你这里,怎么了?”
“是吗?”我不太高兴的答道。
“你该不会是像杀人灭口什么的吧?风清?”涣涣的直觉一向十分的敏锐,她瞪大了那双杏眼,伸长了脖子问我。
“她肯定是这么想的,可爱的小美人。”库罗德笑眯眯的道。
“天哪,你还笑得出来啊!!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真正的浪子了,叫个美人能叫的这么让人觉得理所当然。”涣涣一幅不可置信的样子,盯着库罗德上下探看,似乎对他很有兴趣。
“那你们现在不是很危险了吗?那卷羊皮纸不管是落到什么人手里,在它被夺回来之前,大概你们家族所有人都没有好觉可以睡了。”林林以担忧的口气道,她一向很为别人着想。
“没有关系,我倒是还可以,不过以我父亲他们为首的老人家大概暂时要失眠了。”库罗德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只可以用老奸巨滑来形容的表情。
“反正,日子大概不会那么清静了。”我看着窗外院子里的茵茵绿草,喃喃的道。
“味道怎么样?”林林笑眯眯的看着库罗德狼吞虎咽的样子,笑得十分的满足,这当然了,处事最开心的就是自己做的菜能够得到众人的肯定。
“给你们做饭还是很开心的,毕竟你们都很捧场啊。”对于日常三餐的麻烦打理,林林看上去倒不是觉得很烦,也是,就算她做菜出了什么小问题,我们也都是乖乖的吃下去的。
“男孩子就是应该有这样的美德!”林林对欧阳欣与萧天赐面对她不小心“失手”调理出来的可怕作品,也是拿起筷子,不声不响的大口大口的吃下去。
“虽然菜是故意作成那个样子的,但是这两个家伙还真是不错,经得住考验!”我和涣涣在几次这样的“事故”后,终于起了疑心,毕竟菜做得失手的日子几乎都是这两个男生跟我们有点小摩擦的时候,比如说和涣涣斗嘴啊,没有帮林林抢到演唱会的门票啊,做了什么不得体的幼稚行为啊~~~
林林便是这么回答我们的。
天可怜见,我和涣涣当时便下定决心,今生今世永远不要和这个叫林林的人为敌,否则,光是她不肯再做饭,就已经足够弄得我和涣涣在这栋豪华的小洋楼里上演一场“非洲苦情记”了。
“这毛肚给你吃!”林林开心的夹了一块筷子的毛肚给库罗德,美滋滋的看着这个新捧场的人。
“呜鲁哩~~~~”库罗德吃的十二分的满足,他的嘴里含的满满当当的,脸上满是幸福。
“给我先咽下去再说!”我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蹭过来白吃白喝的男人!混蛋!他竟然还抢了我的虾子!!!!!
“中国菜真是太好吃了!”库罗德只来得及丢给我这句话,便又迅速的在火锅里捞出一个巨大的鱼头,高高兴兴地埋头苦吃了起来。
“你到底几天没吃饭了呀?库罗德?”涣涣眼看着自己志在必得的鱼头落入了别人的“魔筷”,十分不开心的咬着筷子,闷闷的道。
我嘿嘿笑了几声,突然间想起开饭前,林林把我叫到厨房,压低声音问我,要不要再库罗德的碗里抹上巴豆粉的样子。
虽然我拒绝了,但是忍不住好奇心的我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你从哪里搞来的巴豆粉,要做什么啊?”
林林没有回答,但是那个眼神看的我只想大叫“哈利路亚”。
上帝保佑你们,欧阳欣!萧天赐,千万不要小看女人的威力啊!尤其是给你们做饭吃的女人!
晚饭后,库罗德靠在凳子上,极其满足的喝着林林泡给他的大麦茶,那表情看上去爽到了极点,我放下杯子,看他一眼,起身上楼。
聪明如库罗德,怎么会不明白我的意思,他无言的放下手里的茶杯,对正在收拾桌子的林林与正在吃布丁的涣涣一笑,也起身跟了过来。
涣涣看上去很想跟过来,但是还是很不容易的忍住了。
林林指着我那份李子布丁,再看看我,我笑笑,点了点头。
来到书房,库罗德大大咧咧的在沙发上坐下,打量一下四周,笑道:“你这里布置得蛮风雅的吗。”
“多谢你的赞美。”我没好气地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晚饭前的那个电话应该就是本家打来的吧?”库罗德眯着眼睛,坏笑着道。
我哼了一声,不愧是库罗德,直觉敏锐,不悦的看了他一眼,我道:“你来之前已经跟祖母她们打过招呼了,那为什么还要来我这里?”
“这还用问吗?这里是司神家的势力范围,我里德一族与中国的灵族交往并不很深,只有天赐与司神曾经与我们通婚,而天赐一族最近听说出了点麻烦,我还能去哪里?我要最可靠与最快捷的消息啊!”库罗德摊开双手,无奈的道。
我点点头,晚饭前,祖母的确来了电话,在电话里,祖母以族长的身份告诉我,里德一族灵书被盗,事情绝不简单,最近灵族之间冲突不断,大小事端接连发生,气氛已经达到了一触即发的状态,再加上里德一族与我们司神家族之间渊源深远,因此叫我不遗余力的帮助库罗德。
事情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走到桌子旁的书柜前,伸手将一排书拿下,回头向他使了个眼色,库罗德起身,将房间门轻轻的锁上。
我将隐藏在书后面的木格小门推开,拿出一个看上去圆头圆脑的小木盒,珍而重之的放到了书桌上。
库罗德也走了过来,书桌前默然而立,头微微的低了下来,我们两个人的脸上尽是严肃之色。
“恭请灵牌。”我低低的道,伸手将木盒上的铜环拉开。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肃穆了起来,似乎有很多人的眼神在注视着一样,空气里好像有人在喃喃私语,说得都是久远的故事。
我小心的从盒子里捧出一包拿红布包住的东西,揭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牌闪现了出来,在温和的灯光下,玉牌仿佛活了一般,有着说不出的灵气,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玉牌的内部流窜,那温润的表面,却好似千变万化似的肉眼看不到的“气”在闪动。
“这就是司神家继承人的象征,传说中的‘青玉’?”库罗德低低的赞叹了一声,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
“是的,这是我身份的象征,你持着这块玉牌,只要是在我司神家的势力范围内,你可以呼风唤雨,任意调动驻扎在各个地方的人手,但是动静不要太大,我不想惊动太多的人。”
想起祖母在电话中的嘱咐,我不禁皱起眉来。
“最近各家族之间都或多或少的出了点事情,我们的血亲天赐一族也出了麻烦,据说是几名家族好手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外面,邪门的很,你也要多多小心。”
“多谢你,风清,要打听消息,看来还是要借助司神家的信息网才行。”库罗德小心的将玉牌揣进怀内,轻轻地拍了一拍,似乎怕出什么漏子。
“我一直想问你,库罗德,为什么只有你来了?难道里德家族都没有别的人陪你一起来吗?”我问出了这个一直困扰在我心头的问题。
“你说这个啊~~~~~”库罗德难得的苦笑了一下,那张总是坏笑着的脸突然间平静了下来,一种说不清的寂寞愁苦之色在他的脸上荡漾开去,看得我心里一惊。
“大概是因为我太能干了,一个人就可以轻松搞定吧?再说,我们也不确定可以偷走羊皮卷的人就在中国啊。”一瞬间,库罗德脸上的愁苦之色一下子消失,取而代之的仍然是那副花花公子般的浮滑表情,几乎让我以为自己刚才眼花了。
直到很长一段时间以后,我才明了,他当时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情出现,不过那已经是后话了。
“那我现在就要出去了,晚上是搜集资料的有利时间,我要先去张冶哪里看看,他经常帮助妖族处理一些东西,消息也比较灵通,我要先去找他,再做别的打算。”
“先别急,你既然到了我这里,我总要帮忙,好叫你做事比较容易一点,我叫两个人来。”我静静的道,顺手在桌上拿起两张纸,左叠右折,一会功夫,两只栩栩如生的纸鹤便出现在我们眼前,我拿过一支笔,写下两个名字,默念咒语,走到窗边,将窗子打开,往纸鹤上呼一口气,两只纸鹤在我手心里幻化成两只小鸟,拍拍翅膀,飞了出去。
“是‘式神’之术吗?”库罗德饶有兴味的道。
“别将这个跟日本那些灵族的浅薄法术混为一谈,那些都是他们从中国学去的皮毛小术,却沾沾自喜的引以为傲,你要是在本家说这种话,非叫空爷爷他们笑掉大牙。”我瞪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是!是!”库罗德并不生气,笑咪咪的应道。
半个小时后,门铃响了,打开门,只见两个男子恭敬的站在大门外,低着头,向我和库罗德鞠躬致敬。
两个人都是三十岁上下的年纪,看上去都很精干,眼神温和但不失锐气,往那一站,说不出来的气势。一个高高瘦瘦,另一个则看上去有点发福。
“不知道这么晚了,风清小姐因何见召?您来这里已经快半年了,却还是第一次召唤我们。”两人中那个高高瘦瘦的男子向我一弯腰,恭敬的道,说得又快又急,语气中好像还有点欣喜,另一个则微笑着站在那里,一看就知道是个好脾气。
我微微一笑,转过头去,屋子里的三个人全都出来了,我道:“库罗德,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司神家派在这里的人,是我们家族培养的精英,那位身材比较高的叫司神鹰,另一位叫司神海,专门负责安排和处理我的命令,他们对于这一带比我还熟,你和他们一起行动,绝对稳妥。”
库罗德蓝眼中精光四射,他点点头,微笑着道:“那就拜托了。”
“那里,能为里德大人服务,也是我们的荣幸。”看上去有点发福的司神海笑道,他转过头来,看我一眼,我点点头,他又转过头去,笑道:“那么,您要现在就出去吗?”
库罗德看我一眼,我道:“我刚才召唤他们的时候已经告诉他们应该做的事情了。”
“谢谢了,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库罗德眯起眼睛,动作潇洒的穿起外套,由司神鹰领路,大步的走了出去。
“库罗德!”我叫道,他愕然回头,我将手里的东西扔给他,他接住,低头看看,见是钥匙,不由得笑了,向我们挥挥手,转身同那两个人走了。
见三个人上车走了,我们三人便回到屋内,林林笑道:“风清,说实话,你叫马两个人来,是不是还有监视你那位表哥的意思?”
我微笑道:“差不多。”
“你是怎么知道的?林林?”涣涣打了个哈欠,语气娇柔的问道。
“不但我知道,我看你那位表哥也是心知肚明。”林林笑着走到厨房,去端我那份李子布丁。
“说得有道理。”我微笑着坐在了沙发上,涣涣已经伸出手去,按下遥控器,电视里传来了熟悉的新闻播报声。
从那以后的两个星期里,库罗德四处奔走,四处打听消息,忙得足不沾地,经常几天几夜不回来,但只要他一回来,任谁都可以看得出他脸上的憔悴。
因为他作息不定,林林总是在冰箱里准备着一些稍为一热就可以吃的食物,有的时候库罗德难得的在十一点钟之前回来,林林也会下厨房去现做点吃食,热汤热菜的看着他吃下去。
库罗德一反往常的浪子性格,虽说有时候也会说说笑笑,但谁都看得出来他有些心不在焉,他不说,我们也不问,三个女孩穿这睡衣在客厅里坐着,一个看电视,一个看书,还有一个一边打着围巾一边随时注意添饭,谁也不多说什么。
只有库罗德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大口的吃饭喝汤。
气氛诡异的出奇。
涣涣悄悄地告诉我,深夜里她睡不着,下楼找牛奶喝(这是她治疗自己失眠的习惯)曾经不止一次的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库罗德。
他不知道回来多久了,为了收集情报,他一般都是在晚上出去,白天则在家里补眠。
他连外套都没有脱,只是坐在沙发上,忧郁而又安静的看着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完全的沉入到了自己的世界里,甚至连涣涣走到他的身边也没有注意。
“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涣涣一边往面包上涂着果酱一边担忧的道。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
“奶奶,你说,库罗德有可能成为李德家族下一任的继承人吗?”书房里,我将移动电话夹在耳朵与肩膀之间,一边小心的看着我精心培育的吊兰,一边与远在本家的奶奶的通着电话。
“怎么会这么问?”电话那边传来了奶奶那温柔慈祥的声音。
“我想知道啊!”我撒娇般的拉长了声音,也只有在奶奶面前,我才会这么放得下来。
“你也知道,库罗德的父亲现在是李德家族里面说一不二的人物,他的爷爷也是现任的族长,光凭这些,你说他有没有可能当上下下一任的族长呢?”奶奶的声音从电话那边缓缓传来。
“大概还要看他能不能有一个后台足够硬的妻子了,现在来说,一切还早,奶奶,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我小心的为吊兰剪下一片已经有点泛黄的叶子,微笑着道。
“清儿,你为什么要派人监视库罗德呢?怎么你对他不放心吗?”奶奶道。
“奶奶,如果是你,你认为有没有必要去监视他呢?”我笑着反问。
电话里一阵沉默,接着,有低低的笑声传来,听着听着,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祖孙两个在电话里笑成一团。
“反正,说有外人侵入李德家族的宝库而没有家族里的人指引,在那么重重深锁的地方都可以全身而退,我还就不信了,除非侵入者道行极高,但要是自身道行达到了那个程度,还去偷一本羊皮卷干什么?哪种东西只有因为自身命运与它密切相关的李德家族的人才会看得那么的重要,否则,我看没有谁犯得上得罪一个势力强大的灵族,我要是有那水准,早就一门心思德成正果了,谁还会理会什么羊皮卷?我看,这里面肯定有文章。”我小心的将吊兰搬回阳台,回到书桌前坐下,继续与祖母的谈话。
祖母貌似在电话里谈了口气的样子,她缓缓地道:“你这孩子,你派人监视库罗德,我还很高兴你对事情的敏感度增加了,但现在看来,你还是太嫩了,清儿,你忘了我是怎么教育你的?你忘了我最经常和你说的话是什么来着?”
我愕然,顿了一顿,我道:“要记得,事情永远不可能是表面那么简单,很多表面上看起来简单的事情,其实在内里会包含着很多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是的,永远不要被那简单的表面所蒙蔽,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不了解别人就像不了解自己,不同的人看同样的事物尚且会有不同的见解,更别提去做同样的事了,孩子,你明白了吗?”
“看样子我得慢慢消化。”我呼出一口长气,悠悠的道。
“你把自己的身份证明给他了?你疯啦?”涣涣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正在舀黄桃果酱的勺子停在了半空,画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大圈,又无奈的落了回去。
“你的嘴角上有果酱呢,涣涣。”林林啃着牛角面包,漫不经心的道,似乎对我们的谈话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
“这时候还管它什么果酱~~~~~”说是这么说,涣涣还是伸出手去随便的擦了一下,接着道:“你疯了?风清,他很有可能拿着你的身份象征的那个什么东西~~~~~什么来着?”她探询般的看着正悠悠哉哉的往面包上涂黄油的林林,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她为什么会对这个消息这么的冷静。
“青玉。”林林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对,你难道就不怕有什么闪失什么的?你不是说过那枚玉起码也有两千年的历史了吗?我的大小姐,那可是你们家族的传家之宝唉!”涣涣一口气说完,呼呼的喘着气,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我,似乎想在我的表情波动上找出一点痕迹来。
“风清不是已经叫她的那两个手下去盯着他了吗,你还急什么呢?涣涣?”林林慢条斯理的道。
“可是~~~~说得也对~~~~不过我总觉得~~~”涣涣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她伸手去拿面包,一面还在喃喃自语。
我和林林互看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早餐。
“不知道阿欣和天赐跑到哪里去了?这两天怎么也不见人影。”林林道。
“说是老家的亲人去世了,回去参加葬礼,不是打了电话回来吗?他们是堂兄弟的,干什么都在一起。”涣涣闷闷的道。
“哦~~~~~”林林若有所思地道。
我没有插嘴朋友间的谈话,只是在想司神鹰的报告。
在铜盆里装满清水,洒下几片青青的蒿草,再伸出手去,让那只可爱的小鸟轻快的跳上手心,用火将作为传信使的鸟儿火化,纸做的鸟儿在火焰中慢慢变黑,变成灰烬。
我小心的将灰烬洒在了盆里,用银簪轻轻的搅了两下,嘴里轻轻的念着咒语。
铜盆中出现了漩涡,一个灰黑的身影从盆中升了上来,我略有些不满的道:“我不太喜欢这样的方式,你直接将要说的话告诉传信鸟不久好了。”
“我知道您讨厌做法的繁琐,请原谅,我只是觉得这样的话能够比较容易说话。”司神鹰恭敬的低下头来,缩小的灰黑的身影只能在水波之上完成了这个动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让我觉得很想笑。
“跟了他这么久,又没有什么收获?”我端着茶杯,一边喝着加糖的菊花茶,一边看着司神鹰为难的皱紧了眉头。
“很抱歉,大小姐,我们没有看出什么可疑的地方。”
“没有?那他到底都干了什么?”我挑起眉头,不悦的道。
“我不得不说,李德少爷的行为实在是正常的太不正常了~~~~~~”
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我咳喘着放下茶杯,瞪眼看着司神鹰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神鹰也笑了出来,道:“说他正常,是因为李德少爷的行为,他担忧家族的宝物失窃,并且竭尽所能的调查,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切行动都符合了他的身份,并且完美的无懈可击。”
“这不是很~~~~~”我刚想说什么,且又发现无法措词,只好拿着小调羹在空中挥舞,看上去可实在是有点傻。
“您认识李德少爷的时间要比我们长的多,您觉得他这样的表现是正常还是不正常呢?”司神鹰静静的道。
我无声的笑了起来。
“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这件事跟李德少爷有没有关系,但是我觉得很奇怪。”
“什么事?”我将手从眼睛上移开,问道。
“有下属送来报告,说有妖狐族的人来到这里,大概比李德少爷早了三天左右。”
“这不是再正常不够的事情了吗?我们的城市里不知道有多少妖怪在生活,妖狐族的人来到这里,那有什么好奇怪的。”
“如果是普通的妖狐族人来来去去没我们当然不会注意,但是~~~~~”司神鹰的声音稍稍压低了。
“别给我什么但是,说下去!”
“我们发现的人是妖狐族族长的两位亲孙子,胡天玄与胡天智来到了这里~~~~~”
我无力的发出了一声呻吟,“别告诉我他们与库罗德见了面!”
“非常抱歉,但是您觉得我们是如何发现他们两个人的行踪的呢?更何况,胡天智在五年前就已经遭狐族驱逐了。”
我颓然倒在了靠背椅上。
“风清,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库罗德坐在沙发上,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我听得出来他的声音,那是疲惫的声音。
“你已经来了四个星期,为什么你一开始不说?”我静静的问。
库罗德没有回答,他将头埋在了双手中。
“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库罗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道。
他低低的笑了出来,抬起头,我可以看到有晶莹的东西在他的眼角旁闪亮。
“风清,你认为,我以前是什么样的呢?”他回过头来,安静的问道。
我没有回答,也没法回答。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是最可怕的吗?”
“不知道。”我实话实说。
“感情。”库罗德低声的道。
“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我问。
“你去了,自然就会明白。”
(写的好不好,大家给点意见啊,要不然我实在是没有什么精神继续写了,好的坏的都行,砸点砖头来吧,我支持的住!!!跪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