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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寻找凤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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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没有欢笑、喜悦的地方。
这是个虽然有小鸟、鲜花、绿草做点缀,但仍充满了泪水、悲伤与怀念的地方。
这里石碑林立,上面刻着沉重的字句。
没有人会想来这里。
除非——你想来见一见你曾经的爱人、亲人、朋友,想要低垂着眼眸,放下鲜花,轻轻诉说一下你那怀念的心曲。
这里是墓园。
一个身穿黑色连衣裙的女子静静的站在树荫下,安静的看着一座墓碑,她的手上拿着一把粉红色的野花,沉郁的黑色与怒放的粉色相互冲突,看上去十分的显眼。
从她那纤长而又美妙的身体曲线来看,她应该还是个少女,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女才会有这样优美却稚嫩的线条。
我们只能看到她那拿着鲜花的手,从那样洁白细腻的皮肤来看,她似乎会是一位惹人遐思的美女。
“你是谁?为什么站在我爷爷的墓前?”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女孩的背后传来,女孩吓了一跳,她太沉浸于对过去的怀念了,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她慌忙转头,只见一个个子高高的男生正手拿一束黄菊花,眼神专注的打量着她。
现在我们可以看清楚她的脸了,让人遗憾的是,她戴了一幅很大的宽边眼镜,将她的脸遮去了一大半,她的头发应该是很长的,却不适宜的梳了个麻花髻,表面上看会让人觉得她很稳重,但细看就会发现那头型让她显得老气横秋。
“你是谁?”男孩加重了口气,两人就在这午后的树荫下相互对视。
女孩像忽然醒悟过来似的,将手里的野花用力向男孩扔去,转身就跑,她的脚步太过轻盈迅速,待男孩反应过来,女孩已经跑远了。
草地上有一个东西在闪亮,男孩轻轻的弯下腰,将那个东西捡了起来。
这是一个看上去有点大的戒指,做工非常的精美,戒指上镶缀着一颗火焰形的红色宝石,宝石中有着一朵盛开的金色玫瑰。
男孩盯着戒指许久许久,忽然,他将手上的白菊花丢向墓碑,嘴角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大踏步地离去了。
墓碑上写着“严映,1923——1985”
离高中部的舞会还有十天的时间,全学院都陷入了一种“狂热”的气氛中,高中部的体育课已经都改在体育馆上课,学生们在舞蹈社顾问老师的教导下,硬着头皮学习各种交际舞,准备在舞会上大展身手。
“这是人跳的吗?天啊,为什么舞会一定要跳华尔兹呢?”林林看上去有些气急败坏,她已经第N次踩到萧天赐的脚了
“那是因为它很优美。”萧天赐好脾气的道,他低下头检查自己的球鞋,满意地看到它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损失。
“林林,你应该再多一点耐心,瞧我~~~~~~~”浣浣优雅的随着拍子转了个圈,一个趔趄,正好倒在了坏笑着的欧阳欣的怀里。
“只要多加练习就行,加油吧,你看看大家,练得多起劲。”我漫不经心的扭开矿泉水的瓶盖,下定决心不去理会浣浣与欧阳欣的“打情骂俏”。远处,李灼正与其他男生一起,紧张兮兮的聆听着舞蹈社那位留着长发的男老师的“教诲”,表情都是出乎意料的认真。
我知道男生们为什么会如此的认真。
圣心学院的初中部、高中部,每三年举行一次舞会,这和艺术节,学院创立日不一样,是校长夫妇下决心要打造成“传统”的重要项目(据说是为了纪念校长夫妇甜蜜的第一次相会)。
不知道为什么,高中部的舞会总是比初中部受欢迎。
其实答案很简单,依照传统,参加舞会的男女生的舞伴可以是任何学部的,甚至可以邀请外校的学生来参加。
一个初中生参加高中部的舞会,没有人会觉得不妥,但要一个高中生去参加初中部半大孩子们的舞会,那肯定是怎么想怎么别扭。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为了传说中的舞会,初中部以及外校的女生们都趋之若鹜,变得有点不择手段起来,圣心学院高中部的男生们很快就发现,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迎与青睐。
幸好由于这个原因,我才会在拒绝一天中的第45个邀请者后,还可以平静的走回家,并且再平静的喝下一碗林林为我冲的蜜糖水。
你问我为什么不头上冒着烟回家,答案很简单,那些男生有的是替补呢。
也许是因为舞会太受欢迎的关系,学生会,各学部,各班级的负责人看上去都有喝一碗林林特制的梨汁蜂蜜水的必要,大家的样子都显得“有些”激动,严重一点的还很容易会引发歇斯底里,所以我们会看到学生会以温柔和平出名的审计委员马婕抓着一大叠财务审计报告,在大门口跳着脚大骂一个看上去十分惊愕的中年胖子(据说此人是一大行超市的老板)。并且以绝对不容置疑的口吻肯定了他的吝啬,黑心与贪得无厌。
我们还可以看到,编织社的副社长(各学部不成文的规定,社长一定是高中部的,副社长一定是初中部的),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女生,与三年松班的班长在走廊上针锋相对,听她的口气,似乎三年松班交上来的礼服式样太过花俏,让本就任务艰巨的编织社大感吃力,一群看上去严重睡眠不足的初中部学生战战兢兢的站在她的身后,可怜巴巴的为她呐喊助威。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最好乖乖听话,否则就等于是跟整个高中部作对,于是高中部呈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团结景象,所有的人都在热烈的期盼舞会的到来。
这种时候有转学生,似乎就变成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郝老师满面红光的走进了教室,以自豪的口吻介绍一位从夏威夷归国的转学生,只见她戏剧性的一摆手。
一个个子高高的男孩沉稳的走进了教室。
他的肤色很黑,长得很帅,但看上去有点没睡醒,眼睛里带着一种好似一切都无所谓的神气,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只是漫不经心的向教室里扫视了一圈,就立刻让人感觉到了一种浓重的阴郁气息。
“这位新同学的汉语相当不错,所以学生会特别允许他来普通班上课,他的名字叫严健,希望大家跟他好好相处,那么,严健同学,你就坐在最后一排吧,在那里。”郝老师笑眯眯的指给他座位。
严健点点头,平稳的走向自己的座位。
很奇怪的感觉,在严健走来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心狂跳的简直不可抑制,他那拖拖拉拉的步子越近,我的心跳得就越厉害。
严健的脚步忽然停下了,所有的人都诧异的看着他,我的心已经狂跳到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地步,我只觉得自己的眼前已经一片模糊,一切都已经消失,只剩下严健那逐渐苍白的脸。我能感觉得到他那吃惊的目光。
在晕过去之前,我最后听到的是浣浣的一声尖叫,然后我就跌到了一双有力的手臂里,什么都不知道了。
感觉就好像是在盛着云飞翔一般,身体变得不像是自己的,头晕得几乎要吐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似乎在黑暗中忽然的觉醒了,费了好大的劲,我终于将眼睛睁了开来。
一身小小的,欣喜的惊呼从我耳边极近处传来。
一脸忧心的浣浣低声的道:“风清,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好过一点?”
我吃力的点点头,这才看清了周围的景象,天啊,我竟然是躺在我自己的房间里的,那么我到底是怎么回到家里来的?
浣浣半趴在我的左边,而站在我右边的,则是一脸欣慰之色的萧天赐,他看上去好像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欧阳欣坐在浣浣身后的椅子上,看起来也很高兴,只见他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飞快地冲出了房间。
那令人作呕的头晕慢慢的好了一点,我呻吟着动动手臂,含混不清的道:“我要坐起来。”浣浣向萧天赐努努嘴,萧天赐弯下腰,动作轻柔的将我半抱起来,浣浣将一个厚厚的海豚靠垫放到我的身后,我便半躺半坐的靠着它。
房间的门被推开,林林脸色苍白的走了进来,她的手上有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一个青瓷碗,正在徐徐的冒着热气。
“这是粥,你现在一定什么也吃不下吧?我放了鸡汤进去,你会喜欢的。”林林将托盘放到床头柜上,坐在床沿,一脸担心的看着我,欧阳欣也走进来,小心翼翼的带上了门。
天知道林林从那里变出了一个小桌子,她将托盘放到了上面,一股香气扑面而来,我探头一看,用糯米熬成的粥还在咕嘟咕嘟的冒着细小的泡,可能是因为加入鸡汤的缘故,粥的表面有着一层黄色的浮油,上面还撒着几根细细的香葱。
“看上去很不错啊!”欧阳欣满怀希望的看着粥碗,浣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林林平静的道:“有你的份,等一会吧。”
欧阳欣的神情看上去十分的满意。
萧天赐刚才一直没有出声,直到见我咽下最后一口粥,这才开口发问,”风清,你的身体是不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你在课堂上忽然晕倒把我们都吓坏了。”
他那深邃的眼睛里流露着担心的神色,我忽然觉得我的心脏又不听话的跳动了起来。
“你是晕过去了,都不知道自己当时的样子有多可怕,全身不停地出虚汗,还不停地发抖,林林差点就要给琴姨他们打电话了。”浣浣忧心忡忡的道。
我吓了一跳,急忙道:“不用了,千万别!你~~~~你不会真的通知他们了吧?”我怀疑的看向林林。
“我刚刚要打电话,阿欣就告诉我你醒了。”林林简短的道。我几乎是感激零涕的看向欧阳欣,“太感谢你了,阿欣,如果让琴舅母他们知道,他们一定会报告本家,那时候我就惨了。”
“小事一桩。”欧阳欣道,他的目光还停留在青瓷碗上。
“你的身体真的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林林上下审视着我的全身,似乎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个转学生,我晕倒是因为那个叫严健的转学生。”我斩钉截铁的道。
“什么?”四个人八双眼睛同时盯着我,表情都可以用惊愕来形容。
“你晕倒跟他有什么关系?虽然那小子确实有点怪怪的。”浣浣嘟囔着道。萧天赐闻言却低头沉思起来。
门铃忽然不适宜的响了起来,众人面面相觑,都在奇怪。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访?林林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留在房间的我们,心中充满了好奇。
“啊!”楼下传来林林的一声惊叫。
萧天赐和欧阳欣跳起来就往外冲,浣浣吓了一跳,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似乎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门外传来了嘈杂而沉重的脚步声,接着,林林和欧阳欣沉着脸进来了,再然后,萧天赐平静的走了进来,他站在门口,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后便如同郝老师般的,戏剧性的一挥手。
转学生严健走了进来。
我不知道我当时的表情是什么样子,但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我并没有感觉到像以前那样的晕眩感。我终于可以正视他了。
严健看上去像是经受过很多的人生历练,他的举止与给人的感觉都很成熟,可能是因为从夏威夷归来的缘故,他的皮肤看上去很黑,看着他的脸,我似乎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很帅的人。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浣浣很不客气地问道。
“是校长告诉我的,他说拿这个东西给你看,你就会无条件地相信我。“严健古怪的笑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块玉来。
我有点傻眼,那不就是舅父与舅母的定情之物吗,那么晶莹剔透的颜色,还有玉上的那一点鲜红,我那嗜玉如命的舅父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呢?
“你,你是怎么将这件东西弄到手的?”我战战兢兢的指着玉问。
“啊,对了,这是你的校长舅父在听完我的故事后,将这个交给我,要我拿着它来找你,说你会帮助我,然后~~~~~~~~~~。”他潇洒的耸耸肩。
林林的表情看上去很是惊愕。
“你说你有故事?”欧阳欣狐疑的打量严健,“是什么样的故事?”
“我倒想知道,风清说她晕倒和你有关系,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萧天赐的脸色很难看。
严健淡淡的笑了一下,“你说的是这个吧?”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放到了我的床边上,他自己也在床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了。
欧阳欣的样子看上去好像刚刚被噎着了一样(严健坐的是他的椅子)。
我将小盒子拿起来,放到了手心,仔细的打量起来,这是个普普通通的红色的小锦盒,看上去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当我将盒子翻过来,就立刻发现它的不同了。
在这个小盒子的底部,有着一个看上去像是用血画成的符咒,大概是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血迹已经发黑了,我小小的吃了一惊,仔细端详起来。
我看向一脸悠闲的严健,他好像很高兴看到我一脸惊讶的样子。
“这是很强力的封印,大概是因为用很强力的灵血所写成的,威力又上一层楼,这个盒子里放了什么?”我怀疑的看向严健,他正一脸懒洋洋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道:“你说对了,这是严家的祖先,一位有道之士为了封印一样东西而用自己的血写下的封印之咒。”
我瞪着他看了一会,然后才将视线转回到了小盒子上,我轻轻地问道:“严健,这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打开看看不就好了?”浣浣很大气的道,说着,她就伸手来拿小盒,林林啪的一下将她的手打掉,低斥道:“别动,你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万一是不好的东西怎么办?”
浣浣看上去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萧天赐宽慰般的拍拍她的肩,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严健懒洋洋的道:“你说的对,是不能随便的打开陌生的盒子的,不过~~~~~~~~~这个盒子你就算是想打也打不开的。”
“为什么?”欧阳欣不服气的道。
“只有流着严氏子孙血液的人才能打开着盒子是吧?”我不紧不慢的道。
严健的脸上忽然滑过一丝敬佩,不过很快就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表情,他点点头,道:“没错,只有由流着我们家血脉的人才能打开它。”
他从我手中接过小盒,轻轻地打开了它。
那种头晕恶心,心跳不已的感觉突然又回来了,在那一瞬间里,我的眼睛忽然发黑,耳朵一片嗡鸣,忽然这种感觉又消失了。
我的眼睛又恢复了视力,我看到严健手上的小盒子,它仍然是关得好好的。
“风清,你没事吗?”萧天赐的脸色苍白,朋友们都紧张的看着我,好像又怕我会突然的昏过去。
“那个盒子里到底放了什么?”林林将严健拨到一边,冲上来摸我的额头,焦急的道:“你那个鬼盒子里到底是什么?风清,你又出虚汗了!”
严健有些敬佩的看着我,“你舅父说你是他们家族这一代灵力最高的人,说得果然没错!”“这话怎么讲?”浣浣没好气地道。
“阿欣,麻烦你把书柜上的那个大盒子递给我好吗?”我道。
“干吗这么客气?”欧阳欣嘟囔着将盒子递给我,我笑了一下,打开了盒子。
涣涣发出了一声极轻的惊呼声。
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八卦罗盘,罗盘的正中与各个角上都镶了一块宝石,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
“把盒子给我。”我向严健伸手。
他乖乖的将盒子递给了我,我接过,将盒子放到了罗盘上,罗盘的指针急速的转了起来,待指针不动后。
我伸手将盒子打开了。
“你说的是真话,这的确是蛇妖的内丹。”我平静的道。
一颗绿色的,核桃大小的球形体正安静的躺在盒子内,我几乎可以感觉得到它妖力的凝聚与流动。
“你不会觉得不舒服吗?”涣涣关心地问。
“它只对力量强劲的人有反应,你的力量越强,反应就越激烈。”严健淡淡的道。
我看到萧天赐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那么你到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们看你的那个什么~~啊,蛇的内丹吗。”欧阳欣理直气壮的道。
严健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不是,我是有事相求。”
“有什么事?”林林问道,我从她的口吻就可以听得出来,她开始对这件事情感兴趣了。
“我想找一个人,哦,不应该说它是人,总之,唉,就说它是人好了。”严健慢吞吞的道。
“你快说啊。”欧阳欣已经急得有点抓耳挠腮了。
“我想找一个人,她应该就在你们的学校里。”严健道。
“你~~~~~~你等一下。”林林的眼睛瞪大了,“你的意思是,有妖怪在我们的学校?”
这回轮到严健的眼睛瞪大了,“你们学校的温室里都是半妖在上课,你们都不知道吗?”他疑问的看着我。
四个朋友一起瞪着我,林林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她轻轻的笑笑,道:“接着说吧。”
我觉得浑身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相信一会儿就会有一场“审讯”等着我。
严健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接着道:“但是我要找的人不在温室上课,她在你们的学校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存在的。”
终于轮到我瞪眼了,“这不可能,所有的半妖,如果没有特殊的情况,一般都是在圣心学院温室里学习的。”
“嗷,原来如此。”欧阳欣的神情看上去像是挖到了金矿。
“你是怎么知道的。”萧天赐沉稳的问道。
“这个稍后再说,不过,我想,她差不多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严健慢悠悠的道。
“如果她真的在学院里,那为什么一直没有人发现她呢?她如果不是人类,那么除非它的妖力极强,否则她的妖气应该很容易就会被发现的,学院里有很多半妖学生的妖力都很强。”我狐疑的道。
“隐藏妖力,她再合适不过了。”严健淡淡的笑了。
“为什么?”林林咄咄逼人的问道。
“因为她是一只凤凰。”
“你说什么?!”众人大吃一惊。
“你说的是真的?别开玩笑!如果她真的是凤凰族,那我就绝对有必要向我的家族报告这件事情!我司神家族的一位长老就是惨死在凤凰族手中的,各家族一直想方设法的报仇。”我冷冷的道。
涣涣惊讶的看着我
“你说你知道她在我们的学校,那你知道她是谁喽?”萧天赐看着严健道。
“那是当然。”
就像是变魔法一样,严健伸出左手,再将紧握着的右手往上一抛。
一枚戒指就这么落到了他的手心。
光芒闪闪,红色火焰状的宝石中镶着一朵金色玫瑰,这正是圣心学院最高权力——学生会长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