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Be Continued（《圣魔之血》+《钢之炼金术士》混合同人）》浓度

1、引子

　　小小的教堂里面总是很安静，我可以每天睡到自己想起为止然后给自己泡上一杯味道浓厚的咖啡，再不紧不慢的扔进十三颗方糖后坐在桌子前面慢慢把杯子喝干。在那个过程里，我可以慢慢回忆从前的一切，不经意抬手挡住眯起的眼睛，仿佛眼前是耀眼的阳光。
　　这么多年的时间……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被留下来，为了保留那些曾经的一切的记忆。
　　加了十三颗糖的咖啡仍然是苦的，一如当年喝过的什么都不加的素咖啡。
　　我被那苦味呛得一脸泪水。
　　尘归尘……灰归灰……土归土……

　　身后很久没有上油的木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并不明媚的阳光夹杂着雪花和冷风扑向我，我看见自己的影子投射在前排座椅的椅背上，头发有些凌乱。脚步声向我的方向走过来，一声一声分外的响。
　　我的心抽搐了一下，然后飞也似的冲向另一个出口。
　　不能回头……绝对不能回头……
　　因为今天早晨起来以后我还没有洗脸。

　　三分钟后神情气爽的我出现在客人的面前。“早晨好。”
　　他掏出银色的怀表看了眼时间：“神父，现在是中午12时38分42秒。”
　　“……不要那么介意细枝末节问题。”
　　“你比上次又快了半分钟。”他笑。
　　“……”

　　认识他是一个意外。本来我以为自己可以安静的呆在无人的教堂里面一直一直安静的呆下去，直到有一天他冒失的推门闯进来。
　　“蓝色的制服——是军人么？”他的眼睛上戴了一只黑色的眼罩，于是那本严肃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搞笑。我本以为那种眼罩只适合每每出现在故事里的海盗使用。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偶然路过，所以进来看看。”他直视着我，嘴角抿得笔直。
　　“要做忏悔么？”我想起自己的职业是神父。
　　“只是……突然想进来看看罢了。”
　　“那么请随意吧。”

　　那天起，我这里开始多了一个不速之客。他经常随意挑时间来，呆够了便走，有时候会和我聊几句，但更多的时候，我们两个都默契的保持沉默。

　　“神父，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奈特罗德，阿贝尔·奈特罗德。”曾经有很多头衔，但现在只是国境附近荒凉小镇上冷清教堂里面的一个神父罢了。
　　“我叫罗伊·马斯唐。”他行了一个很标准的军礼给我，“谢谢你一直容忍我的打搅。”

　　他今天带的手套和平时不一样。那是一双印着红色花纹的手套——那个是炼成阵。我想起他经常掏出来看时间的表。
　　“原来你是国家炼金术士。”
　　“是的。”
　　“要离开了么？”
　　“是的，有个地方比这里更需要我。”
　　我对他绽开微笑。这只是我经历的无数离别中的一次。他的眼睛锐利得像鹰一样——有那样一双眼睛的人，不会永远偏安在这样的小地方。
　　……只是仍然无法习惯。
　　“祝你一路平安。”
　　“谢谢。”他点了点头，想要转身离开。

　　“等一下。”我拉住他的衣袖。在你离开前，至少……想要确认一件事情……
　　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我伸出手，指尖勾住眼罩上黑色的系带。居然比我的个子还高一点，有些不服气。
　　他似乎意识到了我的企图，想要躲开。
　　“慢了0.25秒。”我模仿托雷士的话。黑色的眼罩已经抓在我的手上软塌塌的晃来晃去。这样子，很好。“你有一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也应当像鹰一般高飞。”
　　他从我手中拿回那一直遮住那原本完好的左眼的眼罩。“我曾经梦想成为这个国家的大总统。”他的嘴角微微挑了一下，像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化成一个没有语言的微笑。

　　“再见，愿主保佑你。”我转过身，听见那坚实的步伐向出口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