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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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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头晕脑胀的不清醒。碧影刚要坐起身来,却愕然发现,手脚竟然被捆的死死地。用力的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只听见铁链相互撞击时所发出的哗啦哗啦的声响。
‘这是什么地方?还记得,自己要和月无尘成亲的。喜娘说时辰未到,便在房中小憩。而现在,显然变成了什么人的阶下囚。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这婚礼果真并非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周围静得有些怪异,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几乎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响。这感觉让人很不舒服,如同被活活的埋在棺墓里。
照常理来讲,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在大婚当天莫名的被人掳来,又莫名的被关在这密不透风的‘棺材’里,要说不悸栗,那是假的。与先前相比,这会儿碧影似乎更多了一份轻松自在。
脑海中本能的搜索着一切相关的线索,由北至南,由京师到广安,再由司徒傲到月无尘,直到大婚当天。
能够想到的,几乎都已经想到了,而唯一可以解释的,也是最可疑的,便是‘它’。
那鼎香炉!
哑女在大婚当天摆放在房里的那鼎香炉。现在回想起来,在幻尘谷的这段日子,似乎从没见过这个婢女。
是自己太大意了!
再者说,自决定成亲到大婚,不过区区三日,能够在短短三日便得知自己的身份、行踪、入谷抓人不露分毫,如此周密的行动,必有主使之人,会是谁呢?
正思索着,在身前不出五米的地方忽然发出轰隆的一声闷响。像是一块巨石被挪动时,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
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着一股潮湿阴冷的空气迎面袭来。静下心来仔细的听,约莫十人有余。从脚步声判断,大多是都精壮的男子,只其中有两个声音有些不同,一个应该是稍年长些的,还有一个步履轻盈,呼吸沉稳,听不出是女人,还是内力深厚之人。
“你们要的人,就在这,我的东西呢?”低沉沙哑的话音显然是那个年迈的男人。
“女人!您没说笑吧?”说话的人在碧影身前俯视,用他那只粗糙的大手扼住她的脸,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而后用力一推,碧影整个人便跌倒在地上。
慢慢支撑起身子,碧影尝到嘴角略有些腥味,脸颊也火辣辣的疼。
“没错,女人。”沙哑的声音稳稳地回答。
“噢?她当真是凌家的少堡主!?”
“怎么,你们怀疑老夫?”
“......”
“不妨,老夫放开她,看看你们是否还有命在这里猜疑,可好?”话音中满是鄙夷。
“你!”
听得出,这人被那老者气的不轻,却也不敢轻举妄动。走到另一处,小声的和什么人低估了几句,便招呼其他人,开始做事。
碧影全身被铁链锁着,眼睛和嘴巴也用布蒙的严严实实,想挣开逃出去是绝无可能的。只感觉那几个大汉,一把将自己从冰冷的地面上拽起,硬拖着往前走。碧影使劲的挣扎了几下,大声的在嗓子里喊了两声,便听到。
“且慢。”
“怎么!你想反悔?!”
“没有我,你当你们能捉到她?哼~~~~~~~~她有话要和我说。”老者不紧不慢的说着。
拿掉了堵在嘴里的布,碧影轻咳了两声。
“这是你们早就设计好的?”
“是我,不是我们。”
“卑鄙!”
“客气了。”
“他现在怎样?”
“他很好。”
押解的人不耐烦地推搡了两下,吼道“说完了没有,就要见阎王了,哪来那么多话......”后面的话还没出口,便怯生生的咽了回去。
“那么......原因呢?”
“这个你不必知道。”
“你这样做,可对得起家父?”
“你父亲?哈哈哈哈......”老者似乎听到这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仰天大笑。“他是个懦弱的男人!”
“住口!背信弃义!你没有资格污蔑他!”
“呵呵,丫头,你好自为之吧。”
“彼此,月伯父!”
碧影被大汉拖动着朝前走,月老谷主微微的垂下眼帘,用雪白的绢帕掩住口,大声的咳着。绢帕离开双唇时,一滩腥红在洁白的丝绢上迅速的晕开。
走出地下密室,月老谷主不急不慢的在自家的花园中赏起花来。
此时,正至春光和煦水转桃花的好时节,随手折下一枝,拿在手中把玩。
‘峰,果真是你调教出来的孩子。那份沉着淡定,颇有几分你年轻时的神韵。只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