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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友克鑫·宿命·殇 ...
“哟,飞坦,回来了?”
“嗯。”
“这么多人出去居然什么都没抢到,这回可丢脸丢大了,哈哈!”
“芬克思,闭嘴。”
“侠客,乐斯怎么弄成这样?窝金人呢?”
“窝金去找锁链手了。派克,具体的之后我再向你解释。啊咧~不过不用担心,乐斯现在只是被窝金打晕了~但她之前受了点伤,这里有伤药吗?”
“乐斯上次留了一些在我这里。你先把她放下来,我马上去拿。”
“哟,侠客!你这脖子上又是被哪只狗啃了?哈哈哈!”
“芬克思,乐斯不是狗,这个笑话不好笑。不过富兰克林,乐斯为什么一直在哭?因为侠客打她吗?”
“小滴……侠客没有打她,是窝金……”
“那她为什么咬侠客?还是侠客的血特别好喝?”
“……”
“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玛琪,你是什么意思?”
“说不清。另外,你们没有发现乐斯好像有点不对劲?”
“这么说起来……她出门前跟团长抢电话,是不是很不对劲?”
“芬克思……你认真一点……”
“不,信长,芬克思说得没错。你想想,乐斯平时除了敢跟我和窝金没大没小,最怕的人,除了飞坦,就是……”
“哼。”
“呵,呵呵……我的意思是,仔细回想起来,她今天确实有点不对劲。好像想方设法要阻止窝金做什么。”
“侠客,你是说这丫头知道锁链手的消息!”
“嘛~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情况似乎不太妙。”
“哟哟!看样子出现背叛者犹大了哟!”
“芬克思,需要我替你把嘴缝上?”
“玛琪,我只是开个玩笑……”
“团长已经说过,旅团里不可能有背叛者,芬克思你最好别再开这种不合时宜的玩笑。而且就算有背叛者,我也不认为会是乐斯。侠客,这是伤药,最好还是让玛琪先替她缝一下眼睛上的伤口。我先去跟团长报告一下情况。”
“好。”
耳边模模糊糊传来蜘蛛们的对话。
已经回到旅团了么?
派克说不相信我是背叛者……
可是……
我确实对他们隐瞒了酷拉皮卡的真相……
我……
“侠客,你脖子上要不要也缝一下?”
“嘛~小事情,不用了~”
小事情吗?
我可是用尽了全力咬的,那鲜血的味道直到现在还充斥在口腔里。
侠客……
你知道吗……
那个嘻嘻哈哈,龇牙咧嘴的大块头,他是我在这世上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亲人……
可是你为什么要替他找到酷拉皮卡的地址?
为什么你不拦着他,却反而推着他去送死?!
呵,可是我有什么立场怪你呢?
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太没用,太自以为是才对……
“啊咧~头这么烫,是发烧了吧。”
“果然是废物。”
“嘛~飞坦,我想她大概还能听见你说话吧……”
“哼。”
“谢啦~”
其实飞坦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废物。
知道了一大堆剧情,设想了一大堆自以为是的方法,最后竟然还是没能改变剧情。我不是废物是什么……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模糊。
身体动弹不得,意识一拨接一拨的抽离。
挣扎着动了下手指,我试图把想说的话写在地上。
现在去郊外找,说不定还来得及阻止……
可是我究竟成功了么?
我不知道。
大脑的指令似乎过了很久才顺利传达到身体,而在这之前,我只感觉到手指微颤了一下,然后意识便连同着知觉一起失去。
冗长的黑暗包围着我。
不知是经历了多少时间的洗礼,终于有一束阳光打在脸上。
下意识的抬手去遮,那温暖的光线却穿指而下,变得越来越明亮耀眼。
终于,顺利的将所有的黑暗都排挤开。
“丫头!哈哈哈!这么好的天气就是要出来活动筋骨啊!”
窝金?
睁开眼睛,我看见自己正坐在窝金肩上。
十四五岁的年纪,体恤短裤,满面笑容。
是梦吗?
我看到自己从窝金肩上一跃而下,然后回过头仰着脸大笑,“看我的!”
然后便冲进前方黑压压一片的狼群中。
“哈哈哈!丫头!做得不错!”
大块头龇牙咧嘴的笑,把我从一堆狼兽的尸体里提出来,然后在自己的兽皮大衣里掏啊掏,摸出一块白色的上好毛皮。
“丫头,这个给你了!雪山貂皮!难得一见的SS级幻兽啊!哈哈哈!”
我伸手去摸,却直接穿过了白色的毛皮。
手僵硬的停在半空,却见梦里的自己笑得一脸幸福,接过毛皮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呵呵,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舍得送给我啊?”
十四五岁的我满身血渍的攀在窝金肩上,怕弄脏毛皮,就又塞回大块头怀里。
满山的阳光下,高大的身影驮着肩上的小女孩渐渐远去。
只能远远看见那大块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然后爽朗的大笑,“哈哈哈!因为毛皮太小了!我用不上啊!”
我想要开口叫住两人,声音却卡在喉咙里,身体也仿佛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阳光跟着那两人渐行渐远,头顶上的一方天空被剥离了光线,黑暗再次驻扎。
我捂着脸蹲下,有些想哭,却也发不出声音。
“丫头!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自膝盖间抬起头,恰好看见三个熟悉的身影踱着步向我靠近。
转头,另一边的两人早已不见踪迹。
“当然是好地方!”这次是十五六岁自己,穿着白色的貂皮小背心,欢心雀跃的走在两人之间,脸上的表情兴奋不已。
“哦?是看上什么好东西要抢?!叫上我们一起的话……丫头!对方还挺强的吧!哈哈哈!我喜欢!”大块头似乎是被我脸上的表情激励了,挥舞着拳头也兴奋不已。
我自黑暗里看那边的三人,走得极为缓慢。
穿过一座城市,又经过车水马龙的大街小巷,等三人靠近我时,梦里的自己已经累得趴在侠客肩上睡着了。
侠客和窝金的步伐突然在我面前停下来,我惊得站起身。
面前的大块头抱臂而站,小山一样的身形也没能挡住随着他们而来的阳光。
侠客则站在一边微眯起墨绿色的眼眸,勾着嘴角笑,“啊咧~窝金,看来她说的好地方就是这里了。”
我想要上前一步拉住那个小山一样的身影,而两人却笔直穿过我的身体,停在我后方。
我转身,看见光线打亮背后的一座小别墅,庭院前架着黑色的镂花铁门。
大块头挠挠头笑得迷茫,“侠客,这丫头新抢的房子?”
“呵呵~我也不知道啊~”
“哐当——”
铁门应声倒下,大块头满脸尴尬,“这……哈哈,哈哈哈……这门太不结实了……”
侠客背上的自己似乎是听见了动静,睁开困顿的眼睛,迷迷糊糊声音微弱的念了句。
“窝金,侠客,到家了。”
别墅的大门打开,又关上,屋里亮起温软的微光,透过浅色的窗帘,映出三个人模糊的身影。
灯光没有再暗去。
日升月落,时光流转的飞快。
“丫头!我出去溜达一圈,过两天回来。”
我和梦里的自己一起点头,然后在两天后等到那大块头嗷嗷笑着踏进院子,推坏自己家的铁门。
“丫头!呆不住了!这里附近的竞技场还不错!我去个一礼拜!”
我和梦里的自己朝大块头招招手,五天后,见那大块头扛着一只奇形怪状的野兽回来,嘭的一声,又砸坏了自家的铁门。
“丫头!我出去……”
“丫头!这次要出去……”
“丫头!……”
场景突然像按了快进的录影带,扭曲着向前推进。
窝金每一次出去、回来的场景一幕一幕出现在面前,但内容却变得越发不可辨别,到最后连人像都变得模糊不清。
我瞪大眼睛站在原地,眼前疯狂变幻的场景让我头疼欲裂,心里的焦躁感越来越强烈,像是有上万只爪子不停的抓挠着身体,烦躁不已。
“哭什么!我明晚救回来!”
就在我近乎要尖叫出声的前一刻,那瞬间千变的画面突然定格下来,我终于听清窝金说的那句话。
伸手,慌乱的想要拽住眼前的身影。
往日高大挺拔的巨人,此刻竟显得有些飘渺,我颤抖着轻轻一用力,便整个向自己倒过来。
四周的景物瞬间崩塌消失。
黑暗里,我感觉到窝金的大掌落在肩上。
“丫头,我回来了。”
一束阳光穿过眼睑停在身旁。
梦醒。
身边躺着一具尸体。
我抬手,拂掉他身上的泥土血渍。
“窝金,你迟到了……”
**************************************************************************
重要的日历缺了一部分。
被遗忘的月份将会被盛大的吊唁。
在身穿着丧服的乐团演奏之下。
农历十一月的月亮安稳的运行着。
窝金的葬礼举行的很简单。
我们把他埋在旅团的临时基地里,派克和玛琪为他竖了十字架,小滴在十字架前放下一朵不知名的白色小花。
信长哭了。我却没有。
我在想,这样小小的一方土地,实在委屈那个大个子。
所以等这里结束,我要带他回流星街。
我在十字架前跪了很久,直到库洛洛打电话来才起身离开。
库洛洛说,来梅塔利大楼,杀光所有人。
蜘蛛们纷涌而出,我也紧随其后。
随手将那个曾经叫做「七」的男人带出基地,丢在路边。我想应该不会有人能够认出他,如果他身上还有一块完整的皮肉的话。
窝金,这样处置你觉得还行吗?
还是会嫌弃我像飞坦一样恶趣味呢?
“信长大叔。”
“啊,你怎么样,没事了吧?昏迷了两天,是该要出来活动了。跟着那家伙的时候……闲不住吧。”
“信长大叔,刚刚只有你哭了诶。”
“……”
“呵,会被窝金嘲笑噢。”
“……”
“喂!死丫头!别再把尸体丢到我身上!该死的,是飞坦那家伙教你的?!”
“抱歉抱歉,呵呵,这是揍敌客式的。”
“喂,说起来……什么时候开始的?”
“嗯?这个嘛……”伸手又挖出一个□□保镖的心脏,炫耀般的托到信长面前,“几年前杀过一个人,后来不想杀了,这个你们都知道。呵……不过到此为止了。”
那样黏黏腻腻的触感,夹杂着浓烈的血腥气,残留着余温跳动在掌心。
握紧,捏碎。
你不杀人,他们就会杀你。
窝金说的一点都没错。
四处都是机枪扫射、炮弹轰鸣的爆破声。
□□和军方一轮接一轮的火药攻势,炸破静谧深邃的夜,算是丧礼上最好的礼花,染红友克鑫上方的一片夜空。
有直升机从空中径直坠落,蜂鸣作响,那绵长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为这一曲丧歌点缀上更多的音符。
胡作非为,那是已经死去的同伴,最大的愿望啊。
所以这一场血色的祭奠,注定喧嚣而盛大。
“哟!今天很不错嘛乐斯!”芬克思调笑般的吹响口哨,手腕一扭,一个□□喽啰就在我背后倒下。
飞坦从后面跟上,微眯的金色眼眸里映出沿路燃烧的火光,“用不着帮她。”
“哟,飞坦!真是少见的赞美啊!”芬克思大笑着又拧断了几个人的脖子,“也难怪,这丫头今天身上的念比平时不知强了几倍啊!我都开始想跟她打一场了!”
“不过是她本来的实力罢了。”
“诶?!那她平时都在做什么?”
“在等死。”
两个人只在我面前停留了一刻,便又在夜色里消失了踪迹。
沿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地上倒下一片狼藉的尸体。
这片的□□和武装部队都死的差不多了,也该继续往前走了。
我跳上树,蹲在树枝上戳了戳侠客,学他平时笑得样子。
“喂,侠客,你怎么不夸我?”
“夸你什么?”
侠客转头看我,娃娃脸上没了惯常的笑容。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舒服,便支起一只手撑着脑袋转向一边,“嘁,不夸算了。”
短暂的沉默,头顶上安抚般的传来手掌的温度。
抬头,正对上那双墨绿色的眼睛。
心里咯噔一下,像是又被看穿了心思。
没等侠客再说话,我便收了笑,翻身下树,推手将抹了剧毒的银针自两个持枪者的头顶按进脑颅。
“先走了。”
背对侠客朝他挥挥手,我便向着梅塔利大楼继续前进。
身后的机枪扫射声持续不断,我拨通了库洛洛的电话。
“喂,团长。”
“嗯。”
“你在哪里。”
“怎么,你要过来吗?”
“可以吗?”
“呵,我在最高一层等你。”
“我马上到。”
侠客是彻头彻尾的把我看穿了。
那浓重的血腥味让我浑身不自在,胃里翻涌着想吐。
他明明知道,只有耳朵里充斥着痛苦的哀号,眼睛里塞满扭曲痛苦的面容,我才可以暂时麻痹自己的神经。
呵,但那只狐狸可真是残忍,连半点逃避现实的机会都不肯留给我……
穿过火光冲天的街道,我很快就到了梅塔利大楼的顶层。
我也许是还不能习惯加入这样的胡作非为,但我至少能用自己的眼睛好好看看,看看这一场盛大的葬礼。
“你来了。”
库洛洛捧着盗贼极义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原本浮动着的两条密室游鱼在我推门而入的瞬间死亡。
倒在地上的男人被库洛洛的密室游鱼啃得只剩下一点残渣,临死前发出痛苦而沙哑的惨叫声。
整面墙的落地窗徐徐落下,夜风蜂拥着灌进屋子,冰凉刺骨。
库洛洛的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便转向窗外,“红色很配你。”
我走上去站在他身边,也望向那一片血染的城区,“是窝金送的。”
没有再多的对话,黑发黑眸的男人高高扬起双手,闭上眼,开始徒自指挥这一场由蜘蛛们亲自演绎的丧歌。
这一曲听得我眼眶泛红。
真可惜……
这样喧嚣的夜晚,若是窝金能够参加……
他一定……
一定会非常非常的高兴……
我蹲在库洛洛脚边,终于没能忍住放声大哭起来。
“库洛洛……回家……”
回旅团。
离开友克鑫,永远不回来……
眼泪顺着指缝不断往外涌,我想知道那意气用事的大块头看见此刻的我,会不会有些后悔,后悔没有遵守自己那晚许下的诺言。
我看不清库洛洛的脸。
但我听见他的回答。
他说,“好,路小烟。我们回家。”
本文中我最期待的两句对话出现。
我写啊写啊写啊,就是为了这一刻。
如果潜水的乃们看到这里还不冒出来留言!
我就!我就!!!!!
你们懂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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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友克鑫·宿命·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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