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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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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就这样的将可卿小姐赐给贾家吗?”目送贾政贾赦立刻,石衡走到房门前,将房门合上,回过头来,对着忠义王问道。
“女儿,不就是用来笼络人心的吗?”忠义王淡淡的说道,随手间取出一卷宣纸,将它展开,用镇石压住,拿起一旁搁着的一支笔,轻轻的粘了一点儿墨,在白如雪的纸上写下重重的一横,短短一横之间,全神专注的似乎一切都势在必得一般。
“只是贾家似乎没有这个价值吧。”石衡走回忠义王身边,有些疑惑的问道。
他是忠义王的谋士,自然清楚贾家那些人在忠义王棋盘上的价值,他并不认为贾家能有让王爷用亲身女儿来拉拢的价值,就算是这个女儿上不了台面也是一样。
“呵,秦邦业的身份,这朝堂上的聪明人多多少少都知道点儿吧。”忠义王说道,手中的动作却是不停,在收笔后,又在一横的左下一点儿再次起笔……
“知道的人不少,除了那些一心学问,有点儿门路的人都知道,只不过他们都以为这是个只有他们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罢了。”石衡的唇边微微勾起,秦邦业正是忠义王放在最明面上的棋子,专门给忠义王收拢金银,只要不过度,皇帝对此可以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像是留下四大家族那些蛀虫一样,纯粹是给先帝一个面子。只是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却是没有几个,只以为是忠义王的手段高明。
“那本王将秦邦业之女赐予贾家,那些跟着本王的人会怎么样向呢?”忠义王再次收笔起笔,磅礴大气的一撇从上至下,贯穿了中间的一横,在二横的左下面消失……
“秦邦业是近侍出身,是断了子孙根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就是可能会有女儿的,可是收养女儿却还不如收养的儿子养老送终,那么唯一的可能,这女子是王爷的女儿了,而贾家贾珠之前正好在御书房立了大功,可却是丢了性命,贾家没有了嫡长子,此时王爷却是对赐下了亲身女儿,一来是安抚贾家,而来也是说明王爷赏罚分明,正好可以安抚那些只看的到眼前利益的墙头草,让他们更加的靠近王爷这派。”石衡从各种角度分析着将秦可卿赐给贾家带来的好处,最后摇了摇头,道,“王爷,这不值得啊!您的女儿本就不多,而且都是千金之躯,娇贵的很,将这秦可卿赐给了贾家,这大事一成,这从哪弄个公主赐给那些蛮夷,您可是知道的,这大臣的女儿选为公主送过去,可是会让人觉的您轻视了他们的。”
“贾家没了,不就可以嫁的名正言顺了吗?”将有去无回的那在宣纸上留下,忠义王抬起头来,淡淡的说道,“本王本就没有留下贾家的意思,而且之前的你的判断还漏了一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石衡仔细的一想,心中已的明白了几份,却还是拱手向忠义王行了一礼,说道:“还请王爷明示。”
忠义王再次低下头,再次在宣纸起笔,道:“你没有说到的一点,这全天下的墙头草,都比不过贾家的那些人,本王见过的人中,还没有谁能和他们的风吹就倒的比,像那样的人,就是应该在他们的头上放下一个让他们这么样都抬不起头来的石头才行。”
“王爷的意思是?”石衡问道,只是这虽然是问句,可是忠义王接下来会说什么的,他心中已经一清二楚,不过却不去说明,只是装糊涂,似乎自己多么的无知一样。
忠义王看着这样的石衡满意的点了点头,谋士必须聪明,可却又不能太聪明,那样会让他这个做主人的觉的自己是多么的愚昧一样,石衡这种懂得进退正和他的心意,却是正好何他心意,就算是他知道石衡此时的愚昧只是装的也是一样,这样正好可以满足他的虚荣心。
于是继续说道:“今天御书房之事已经将贾家推到了风口上,可是这还不够,贾家的老太太可是个人精,她从来都不会讲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就像是她一边让下面的晚辈投靠本王,另一边又让自己唯一的嫡女接近皇帝的心腹林如海,最后还将她嫁给了他,父皇去世的时候,政局动荡,四大家族的权势除贾家之外都有削弱,唯有贾家完好无缺,当年本王虽然还年纪尚清,可是对贾家老太太的的精明可是记忆深刻,这次,本王要贾家毫无保留的站在本王这边,无法再做那个墙头草。”一竖顺势而下,就像是一堵墙一般,随后一点落在了右边,似乎是要贾家牢牢的站在墙的右边永远都无法移动一般。
“于是王爷就让贾家将贾珠的尸身悄悄的安葬,明面上让他们不要传出风声,另外一边却是又让人去传消息,而且又将王爷的亲生女儿赐给贾家,这次,贾家就算心中想歪,可是在别人的心中,贾家就是王爷的心腹。”石衡随口接上,恰当的显示了他与忠义王的默契,让忠义王对他的满意更多了一分。
只是没有过了许久,石衡摇了摇头,道:“王爷,就算是如此,贾家也没有这个价值,虽然它是四大家族之首,可他手中的权势对王爷而言还不如王家的兵权来的有用。”这些之前他并不是没有想到,只是贾家这颗棋子的地位却是早已经决定了他的价值。
“四大家族联络有亲,同出一气,可是如若分开,这四大家族每一个都是不成气候,所以,这一颗棋子虽然是小,可是并不是一颗,而是由四颗组成,不过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重要的贾家在南边的那颗棋子。”忠义王抬起头来,走到窗边,打开窗,看向南边的天空,眼中贪婪的神彩一闪而过,回过头,看向身后的石衡说道,“江南真的是一块富饶之地啊!只可惜那块沃土并不是掌握在本王手中。”
石衡眼中微微一暗,是啊!贾家早先年的布局让贾家多了个能转头的船桨,让他们躲过了不少劫难,也得来了不少的财富,这些倒是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那个掌握的江南大半财政的位子!
白花花的雪花银,谁能不动心啊!
“王爷……动林如海可不容易。”江南,多富饶的地方啊!谁能不动心,谁会不想要那白花花的银子,在林如海这个皇帝心腹坐上那位子之前,这江南的盐道御史几乎是每三年换一次,就算是这样,这是时不时的还是抓出一群贪官污吏。多少原本帝王的心腹在坐上了那个位子之后,与帝王离心。可以说是位子害人,可是谁又拒绝的了那白花花的诱惑。
“不是还有贾家吗?让贾家的人动手就是了,只要王家的那个女人还要她在贾家的地位。”忠义王淡如清风的说道,这屋里女人多了,对女人们的心思他的明白几分,这绝对是两袖清风的石衡比不上的。
“王爷英明!”石衡连忙恭维,随即又想起了什么,看向忠义王,说道:“既然要除林如海,那不如连同苏州苏家一起除去,只要成功,就算是王爷大事不成,这太子也必定是失去了两条最有力的臂膀,对王爷来说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而且没有了苏家的财力,太子亲征的粮草国库可是无法拿出的。”
一听石衡这话,忠义王再次看向了窗外的天空,眼中闪过寒芒,冷冷的笑了起来,只听他笑道:“苏家虽说富可敌国,可是说白的就是皇帝的小金库,没有皇帝的扶持,他们可是走不到今天这一步,本王提前拿回自己应该得到的东西也没有我们不可以的,石衡,这事情就交给你办了,斩草除根,越快越好,第一批粮草怕是赶不上了,可第二批……属于本王的东西,本王可不希望有人动这一分一毫。倒是林如海的事情急不来。”士农工商,就算是苏家再得皇恩也不过就是个商人,没有皇帝护着,不要说他这个王爷,就算是那些有点儿权势的官员,这苏家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罢了,而且还是个又肥油嫩的羔羊。
石衡微微的颔首,右腿退了一步,右膝着地,左膝成直角,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属下明白!”
忠义王微微的点了点头,走回了紫檀花雕桌前,挪开镇石,拿起已经书写了两个字的宣纸,吹了吹,拿在眼前,看着上面的两个字,眼中不禁微微一暗,喃喃的说道:“本王……势在必得!”
就算他的手下不过就是一群庸才,就算是他手中的兵权势力,连刚刚及冠的太子爷是不如!
他也要拼上一拼,就算是引狼入室也再所不惜!
他要拿回那本应该是属于他的位子!
一阵清风从窗外吹了进来,轻轻的吹动忠义王手中的宣纸,只见上面写着‘天下’二字,说不上多么的漂亮,只是这其中却是有着磅礴大气之感,似乎是在说着忠义王那蠢蠢欲动的野心……或者应该说是他的野性已经如同天字的一撇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