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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暂住地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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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以配方为租金,暂时住进了地窖的冠冕,开始了他跟地窖主人的小生活。在几次称呼魔药教授为西弗勒斯,而纠正无果之后,教授也懒得管这个有偿住户的称呼了。反正它也只是个冠冕不是吗?
而西弗勒斯给卡西米尔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拥有强大判断力的魔药大师,当然,他也许是个更厉害的间谍。能够带着标记在邓布利多眼皮底下安然无恙!这一点就足够了。卡西米尔是看着西弗勒斯如何废寝忘食的将那个残缺不少细节材料的配方,一点点的补全的。不过不知不觉间卡西米尔为此蹙眉,真是个不爱惜自己的人,他经历了什么能够让他拥有那种,好像只有魔药才能忘记一切的状态?
“西弗勒斯该睡觉了。”冠冕顶着这么一行字在桌子上努力晃晃,使自己发出能够引人注意的声响。然而沉浸中的人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西弗勒斯该睡觉了!”难得用上强有力的感叹号,可惜,该看到的人照旧拿起水蛭的汁液,小心翼翼地滴了几滴。
“西弗勒斯该睡觉了!!”冠冕跳的更欢快了(喂),“叮叮”的清脆响声在静默的地窖里尤为明显,可惜,该听到的人照旧撒了角驼兽角的粉末。
“西弗勒斯该睡觉了!!!!!!”金色古英文伴着看似好像要将空气穿透的大大感叹号从冠冕上飘到西弗勒斯的眼前,坩埚的上方。
这下想装(?)看不到都不行了!西弗勒斯抬起头恶狠狠地看向那个打扰到他思路的罪魁祸首,迅速地飞来羊皮纸,在上面飞快的写下刚刚想到的东西。并且咬牙切齿的道:“我假设,你已经从中世纪的陪葬品进化,也许是掉价成麻瓜的定时闹钟?”
冠冕里黑发红眸的少年额角青筋抽了抽,忍住扔几个钻心剜骨解气的冲动,挥手幻了几个字:“当然,我不想失去一个补全财富的魔药大师!以及,如果你想我隐瞒更多的财富!”金色字体连同叹号都异常的庞大,好像要充满西弗勒斯的全部视野。
“好吧,好吧。”为了更多精彩的配方此时西弗勒斯不得不妥协,他瞪着熬制了一半的坩埚:“最起码让我完成他!”
“叮叮”,冠冕好像一个暴跳如雷的人一般,在桌子上跳了跳:“不行!用时间魔法阵停滞了他!就算那样会使他的效果变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补全了他的配方,就算只是差实验!去睡觉西弗勒斯!!!!!!”一连串的感叹号让西弗勒斯的脸顺利黑了。
他随手开启了冠冕教给他的魔法阵,气势汹汹转身,袍角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卡西米尔不得不为此感叹,他挑选仆人的眼光真好!全然忘了前两天对方给他的危机感,甚至那种淡淡的危机感到现在都一直存在未曾消失过,只是变弱了很多。这个人一直都没有打消,把他交给邓布利多的念头,当然是在榨干他之后?
白天西弗勒斯去上课,卡西米尔坐在他在冠冕中幻化出来的沙发上,抬手从眼前幻化出来的一排排多的可怕的书架上,召来一本书细细的翻看。就算在有求必应室消化过一遍,他也不认为他当真就全部掌握了,他还需要巩固。
直到砰的一声,西弗勒斯快步走进来,直奔坩埚而去。
“西弗勒斯你昨晚居然忘了洗澡!”冠冕里的少年从书中抬头嫌弃的看了两眼魔药教授的样子,优雅的挥挥手扔出一句话:“洗了澡再来看你那根本没任何问题的坩埚!”
金色的字体在西弗勒斯看来是如此的恶劣,西弗勒斯觉得除了那些魔药配方可爱些。而现在这些字体在他看来就像是蹦蹦跳跳的格兰芬多,恨不得狠狠的多扣几分泄愤。他用魔杖不痛不痒的戳了几下冠冕,当然卡西米尔想,他也许更想直接戳穿了他。“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拉文克劳的冠冕也担起了麻瓜保姆这样的职业?!”
少年的额角又抽了抽,很快控制住,淡定的翻过一页,挥挥手:“当然,如果你也有一个喜欢废寝忘食的拉文克劳主人。以及,一帮子关心她的挚友。虽然我只是拉文克劳的冠冕,但不可否认也不是没有经过其他人的手。”反正也没有人考证,还是他随便怎么编?
啪!的一声西弗勒斯·斯内普已经拿他卧室的那扇门出了气,看样子是去洗澡了。卡西米尔扬起一个得意洋洋的笑,轻柔的再翻过一页,让你背叛我!(那是主魂好不好喂!)原来这两三天的刁难,只是因为西弗勒斯无辜被人(冠?)惦记了。
湿漉漉的魔药教授从卧室里面飞奔出来,第一个反应还是去看坩埚。这个反应当真令卡西米尔有种被忽略的不满。
“第二阶段临紫色三圈半,龙蛇蜕粉末一克,逆圈五圈半。当然,这只是我的看法。”冠冕上不甘寂寞而漂浮出来的字,终于在西弗勒斯看来顺眼了……那么一丁点。
西弗勒斯撤掉停滞魔法阵,凑过去用手轻扇了点味道送给自己的鼻子,他看了看成色:“不,我认为这需要更多一点。”说着,手里已经开始行动。
“好吧,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冠冕的金字头一次妥协的样子,令西弗勒斯很满意。
然而几分钟后……
“我忽略了什么!”西弗勒斯看着坩埚里有些不对劲的魔药说道。
“……”冠冕保持沉默,他坚决不会提醒西弗勒斯,他只是改掉对方笔记上一个小小的点。这么一个小小的点,自然让习惯性去看笔记确认前面想法的西弗勒斯出错。
谁叫你老不拿黑魔王当回事呢?冠冕里的少年再次洋洋得意翻过一页书册,下一刻“噗通”一声,冠冕被丢进了一只装满了水的坩埚。
“你在做什么!!!”金色字体费劲的飘出深深的坩埚,满满的恼怒意味。
西弗勒斯从容的挽救濒临报废的魔药,一点点的让他恢复应有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不会无故妥协的!好好的呆在那里!别再妨碍我!”
“哼!”卡西米尔倒在沙发上,没人能够听见的轻哼出声,赌气似地飞快的翻着手中的书再不去关注外面的人。
而在完成那副多灾多难的药剂以后,突然觉得没有被骚扰而有些不习惯的西弗勒斯此时才想起他,他小心翼翼的将他从水里捞出来,拿出帕子细细的擦干净……不过水温似乎有点不对劲?将一点反应也没有的冠冕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清响。
“喂!”西弗勒斯难得搭话地敲了敲桌子,这是在闹什么别扭?这个冠冕也有个千百来岁了吧,怎么,还是小孩子?猛然想到那只疯疯癫癫的分院帽,好吧也许魔法物品都不正常。(卡西米尔:……阿瓦达……)
良久的静默之后冠冕爆发了:“你开了火!你开了火!”他一个词一个词用最大的程度显示他的愤怒,“你居然想把我当魔药煮了吗?!掉漆了怎么办!!!”
“我假设,你不是廉价到刷了黄漆充金子的地摊货!”
“……”该死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