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街23号Ⅲ续集》幻影精灵

21、one

　　第五幕虚幻与真实的徘徊抉择
　　滴答……滴答……
　　天啊，本公主在做梦吗？
　　怎么会感觉有那么忧伤的泪水滴在我脸上……
　　而且，李哲羽，你不是答应我，永远在我身边的吗？
　　那这次，又为什么……
　　天使，你要离开我了吗？！

　　one
　　夜雾越来越浓……
　　湿潮的水气，把我的视线染得一片模糊，就连仅站在我身边的李哲羽，似乎都有点看不清楚了。
　　李哲羽他……究竟怎么了……
　　感受到紧紧握着我的手的触感越来越冷，我揉了揉眼睛，试图把眼前的李哲羽看得更清楚。
　　“佑慧……对不起……”忽然，眼前的浓雾传来一声愧疚的叹息，那样轻，仿佛随时能消散在夜风里。
　　“咦，李哲羽，干吗突然说对不起，你不要这样……”感受到李哲羽好忧伤好忧伤的目光，我的声音顿时变得象蚊子一样细小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李哲羽，他难道有难言之隐吗……
　　“佑慧，我不应该这时候把你拉出来的，但是，佑慧，能给我最后……最后一次机会吗……最后一次跟夜公平竞争的机会……”轻轻地把我带入怀里，李哲羽飘渺的声音在我的耳边不真实地响起，似乎还带着求饶的味道。
　　“李哲羽……”
　　呜……李哲羽……你不要吓我……这样的你……
　　本公主真的感觉好害怕啊……
　　陌生的李哲羽，陌生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佑慧，记住……这个星期六下午2点，Happy House，不见不散。”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哲羽已经离开了我的身边，只留下了一句话，让无数的问号在我的脑海打转。
　　头痛得快要裂掉了……
　　但是，肩头那一片湿润，却又醒目地提醒我这不是梦境，而是现实。
　　李哲羽……他哭了吗？
　　但是，为什么……
　　就不能告诉我呢？
　　李哲羽……

　　*** **
　　“丁零零~~！”一阵悦耳的门铃声打断了本公主浮游天外的思绪，也把本公主的灵魂从几天前回忆的旋涡拉了回来。
　　“星期六下午2点，Happy House，不见不散。”
　　李哲羽……本公主已经依约来到了，但你呢，究竟要跟本公主说一些什么？！
　　心莫名地跳得飞快，依照本公主的直觉，总觉得今天有重要事情要发生了。
　　茫然地望着“Happy House”的那块闪着红色弥红灯的大招牌，我的眼前却忽然闪现了金月夜的那张痛苦的脸蛋……不知道自从上次李哲羽把我从他家拉出来之后他怎么了，之后也一直没有在校长室出现……
　　好担心啊……
　　生平第一次，本公主感到了一种沉重的无力感。
　　呜……剪不断理还乱……李哲羽……金月夜，我该拿你们怎么办……
　　“您好，小姐，您已经在门口徘徊了十几分钟了，请问您要进来坐一下吗？！”一个好听的声音忽然在我的前方响起，使我的心猛得微微一震！
　　这么熟悉的音调……
　　金……金月夜？！
　　望着眼前那张虽然憔悴了N倍却还是俊美无比的笑脸，本公主立刻很没形象地呆楞在原地。
　　天啊，本公主不会是因为天气的缘故而出现幻觉了吧，不然金月夜怎么这个时候在“Happy House”上班？！
　　“哟，是佑慧妹妹啊……”看到本公主，金月夜似乎是错愕了一下，但很快地又恢复了那张笑得一脸无害的猴子脸，灿烂地向我打着招呼。
　　看着强颜欢笑的金月夜，我的心却忽然抽痛了起来。
　　“金月夜！你这几天怎么都没有来上课！你不知道我和大家都很担心你吗？！”忽略客套的话，本公主当然不放过任何机会，焦急地开始“质问”金月夜。
　　“哦？！佑慧妹妹你也会担心我？！你……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了吧？！”暧昧地向我眨着眼睛，那一丝“金月夜”式的坏笑又在他面庞上闪现。
　　虽然知道是金月夜玩笑式的一句话，但不知道为什么，本公主的心却因为这一句话而跳得飞快。
　　扑通扑通……
　　呜……苏佑慧，你要争气一点，不要再被金月夜的无心话左右了！
　　咬了咬牙，我终于还是抬起烧得嫣红的脸颊，对上了金月夜的那双包含了太多情愫眼睛。
　　金月夜他……现在一定很痛苦吧，虽然他现在为了不让本公主担心还在装作无所谓的笑，但是，总感觉他的心在流泪啊……
　　以前金月夜的眼光跟我开玩笑的时候总是神采奕奕的，但现在，却是充满闪着躲闪和退缩……那样的他，令本公主的心痛得猛然一窒，情不自禁地上前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腰。
　　与此同时，可能是由于本公主突兀的动作，使得金月夜的身子微微一震。
　　“笨蛋金月夜，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能站起来呢？！这样的你，根本就不配当本公主的对手啊！”大声地朝金月夜吼去，我的眼泪却不自觉的被震掉了下来……
　　傻瓜金月夜，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呢？！~你还有我，还有凌晨炫他们那样的朋友啊……
　　…………
　　沉默缓缓地流淌在我和金月夜之间。
　　就当我以为时间快要静止的时候，却忽然感到金月夜身上的重量，还有他那似乎带着哽咽的声音从我的肩头闷闷地传来：“佑慧……你不知道……失去的感觉真的好空虚，那种空荡荡的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恐怖感！好可怕……”
　　平时高傲的金月夜第一次在本公主面前露出了这么无助的摸样，使得我眼泪流得更凶了。
　　心痛地更抱紧了金月夜，我感觉到他温热的带着淡淡薄荷香的身子在剧烈颤抖着。
　　“金月夜！！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活在过去的阴影中！！你的人生是为现在与和未来而活啊！”不知过了多久，我狠下心地一把推开了金月夜，迎面就向他吼了一句话，也根本顾不上现在本公主满面泪痕的狼狈样了。
　　“佑慧……”似乎觉得本公主说的话很有哲理，金月夜用他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里面是说不出的复杂神色。
　　“佑慧……”就当本公主被金月夜那又似感激又私深情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的时候，一个忽然出现的温柔声音却解救了我。
　　是李哲羽……
　　惊喜地转过头去，只见李哲羽穿着一套潇洒的骑士服，正风度翩翩地向本公主走来，英俊儒雅的模样惹得路边少女纷纷侧目。
　　“原来……你今天约了羽吗？！” 金月夜刚刚还灼热的目光因为李哲羽的出现却忽然黯淡了下来，注视我的眼神是说不出的苦涩。
　　下意识地回避金月夜的目光，本公主却忽然很没骨气的落荒而逃。
　　呜……对不起了……金月夜……
　　刚才本公主说的话，你好好想想吧……
　　迎上李哲羽，我感觉到又一个问题向我袭来了。
　　呜……金月夜……本公主能帮你的……只有那么多了…
　　*** **
　　摇晃……摇晃……
　　似乎还沉醉在刚才劝说金月夜的悲伤气氛中，此时，本公主只感觉精神有一些恍惚。
　　呜……天啊，为什么总有什么突发的事情来折磨本公主那已经是很脆弱的心灵啊……
　　“佑慧……你还好吧？！”似乎是看出本公主的不对劲，李哲羽温柔关切的声音立刻就从我旁边响起。
　　“呜……还好。”投给他一个虚弱的笑容，我忽然发现李哲羽那温暖的大手不知何时已叠上了我的手背。
　　“佑慧……不要自己一个人承担痛苦，也告诉我……好吗？！”闪亮的栗色眼睛包含着浓浓的关切，我感觉到李哲羽的手更握紧了我的手，那么用力，仿佛想给我安定的力量。
　　“李哲羽……谢谢你……”动容地回望他，我感觉到心中有一股暖流在激荡。
　　发生了那么多的变故，要不是李哲羽一直在本公主身边支持我，可能我已早撑不住了吧……
　　“佑慧……不用谢我，这是我的承诺，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微笑地望着我的眼睛，我看到了李哲羽眼中若隐若现的温柔。
　　好……好熟悉！这样的李哲羽，仿佛又回到了本公主在崇阳做交换学生的时候，无微不至的关怀，让我的心境顿时明朗了起来。
　　“李哲羽，不用担心我，我可是无所不能的米兰公主啊！”故作轻松地朝李哲羽比了一个“Yes”的手势，我立刻看到李哲羽释然地松了一口气。
　　呼……什么嘛……本公主又不是小孩，用得着他那么担心吗……
　　但是，望着李哲羽那好看的侧脸，本公主的气就立刻消了，脑海里却情不自禁地浮现了一句重复的话：
　　“李哲羽，谢谢你……真的……”

　　“佑慧，到了。” 李哲羽拉着我停下了脚步，呈现在眼前的空旷礼堂却让我愣住了。
　　咦……这不是上次明阳舞会的礼堂吗？李哲羽他……带本公主来这里干什么啊？
　　正当我感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忽然腾空传来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
　　是李哲羽吗……
　　错愕的回头，果然见李哲羽正提着一把小提琴，如天籁般的音符从他跳跃的手指间流淌出来，令我顿时沉醉了。
　　好美……好美的曲子，跟上次在街头卖艺的时候李哲羽拉的曲子不同，这首曲子包含了好多好多的感情，而李哲羽则刚好把它演绎得淋漓尽致，听得本公主的心都快融化了。
　　滴答……
　　滴答……
　　似乎有透明的液体从本公主的眼眶滑下，好感人的乐曲啊，在李哲羽他的心中，蕴涵了那么多那么多的无奈和忧伤吗？！
　　不知过了多久，乐曲渐渐低回，婉转，直至无声，这时，我才从情感的魔咒里走了出来，但却发现，本公主早已泪流满面了。
　　李哲羽……
　　“美丽的佑慧公主，请问本骑士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共舞一曲吗？！”停下了演奏，李哲羽却是优雅地伸出手来，向本公主做了一个邀舞的动作。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金色柔和的阳光映在李哲羽的周身，使得他英俊得像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
　　“好。”心中似乎有什么被触动了，使本公主情不自禁地答应了他的要求。
　　那么相似的情节，使我感到似乎又回到了一个月前明阳的舞会，李哲羽遇难之前，眼里曾闪烁的隐隐约约的感情。
　　无音乐的舞蹈，我只是跟着李哲羽在空旷的礼堂里跳跃，回旋，仿佛这世上只剩下了我们两人，感受着李哲羽沉稳的心跳，此刻本公主只感觉无比的惬意。
　　好舒服的感觉啊……真想这样永远地下去……
　　但是，就当本公主全身放松的时候，脑海里却忽然掠过金月夜那张坏笑的脸庞……
　　打住！打住！苏佑慧，现在可是你和李哲羽温馨的时光啊，怎么能被金月夜那个坏蛋破坏……
　　正当我被脑海里的思绪弄得一团乱的时候，忽然感觉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立刻像木偶娃娃一样向后倒去！
　　“哇！”
　　“佑慧，小心！”与此同时，一双有力的大手把我拦腰截住，轻柔地托住了我的后脑勺，我对上了一双充满深情的眼眸。
　　李……李哲羽！
　　只见他此时正定定地望入我的眼睛，使我可以清晰地看到在他栗色眼睛里本公主惊慌失措的倒影。
　　时间仿佛静止了。
　　但是，我却看到了李哲羽眼里的感情渐渐流淌了出来，那么炽热，令本公主的心头微微一震。
　　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开始为这样的感情而感到害怕！
　　“佑慧……”可是，李哲羽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松开了搂住我腰的手，把我扶了起来。
　　由于距离很近，我还是听到了李哲羽在呼唤本公主名字后的一声轻叹。
　　“佑慧……你总是那么令人担心……万一我真的不在了，你该怎么办呢？！”似有若无地说了一句，我感觉到李哲羽眼里闪着复杂的光。
　　咦？！
　　被李哲羽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莫名其妙，本公主却是释然的微笑：“我没关系，而且李哲羽，你不是答应……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吗？”
　　“佑慧，已经没时间了……”感觉到李哲羽的语调越来越悲伤，我感觉到似乎有什么把我的心压住了。
　　“……”
　　“我……要去英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