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六章-IV:醒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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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挣扎于生与死的无边幽冥里，华清风作了一个梦。
幽暗的梦境里有着小月月跟自己，但是梦中的自己却冷淡地看着小月月，不带一丝感情。
最后梦中的自己举剑刺向小月月，一剑准确地刺中了心窝，将所有情爱尽化作灰飞烟灭。
而梦中的小月月苦涩地笑了，伸出双手抚摸着他的脸，温柔地说：
『我不怪你。』
语罢，抚摸着脸颊的双手竟褪去血肉，转变成隐隐泛着青光的白骨．．．．．．
「不！」华清风大叫着惊醒。
一睁开眼，正对上东方朗月幽黑的眼瞳，眼瞳中尽是满满的关怀。
在华清风昏迷不醒的时刻，东方朗月将自己的鲜血混合赤龙泉泉水，以唇对唇的方式喂入他口中。
原本朗月还害怕着自己的鲜血是否真能解除红龙堂抹在刀口上的剧毒，但见到华清风的身子渐渐恢复温度，他也就安心了。
「怎么了？为何如此惊慌？」轻轻抚着华清风的面颊，感受真实的温暖。
这温暖是多么不容易才救回的。
华清风徘徊在人间与幽冥中的痛苦，东方朗月全都看到了。
喂了解药之后，他的身子从冰冷到温暖，唇瓣从苍白到逐渐红润，但眉间却深深皱起，痛苦的泪水浸湿了浓密的眼睫，额头上亦不住冒着细汗。
他不知道清风在梦境中到底经历了多少痛苦，而他亦无法为他分担，只能握住他的手给与无言的支持。
「没事，清风只是作了个梦。」手掌覆上小月月在自己脸上抚摸着的手，确认是真实的温暖血肉，他松了口气。
幸好只是作了个噩梦。小月月还是他的小月月，活得好好的一点事也没有。
不过刚才那梦境真实的可怕，彷佛他真刺中了小月月的心窝．．．．．．
眨了眨眼，华清风决定不再去想方才的梦境，毕竟那不是真实。
真实的小月月就在自己眼前，那自己为啥还想着恐怖的梦境？
不再为梦境而烦扰，他发现自己口中有着一股奇异的腥臊味道－
与活人鲜血相仿的腥臊味道。
「小月月，你捧在手中的这碗盛了什么？」看着东方朗月手里捧着的小碗，碗内装盛着赤红色的不明汁液，华清风一反常态严肃地问道。
其实他已大致猜测出碗中装盛的是何物。
腥臊的味道与略微混浊的赤红色，是水与人血的混合汁液，而且尚未转成暗红，表示离取出的时间不久，是刚取出的新鲜的活血。
小月月用自己的鲜血当药救他．．．．．．
东方朗月不知该如何回答清风的问题，该诚实告知是自己的鲜血吗？那他铁定不愿意喝的。
若要说是别种药物，身为大夫的他会相信吗？
沉默了一会，东方朗月决定隐瞒真相。
「我用黑派所产的特殊药草煎煮成的药汁。」低下头，不敢直视着他的眼睛，怕他会从闪烁的眼神中发现这是自己的谎言。
小月月很不会说谎话。见着他低头不敢直视的样貌，华清风心想。
答案是明摆着的，不是别的药汁，是朗月自己的鲜血。
「喔，赤色的药草吗？我倒没见过煎煮后会将水染成鲜血般色泽的药草啊！」暂时不揭穿他的谎话，华清风微笑着接续说道：
「这特殊的药草能不能拿来给清风瞧瞧？长个见识也好。」
「用完了。」随口胡诌个理由，反正要瞒就瞒到底。东方朗月心想。
他赶忙端起手中仅喂了几口的药碗，说道：
「药还没喝完。你的毒伤必须喝上七天，每天三碗，总共要喝二十一碗才能完全化解。」
「不喝。」碗里尽是赤红色的血液，如何能忍心喝下？
「别耍孩子脾气，生病的大夫也得乖乖吃药。」看着华清风故意倔强不喝的模样，朗月觉得有些好笑。
受伤又不喝药的大夫，真是任性又不合作的病人。
「你不喝药是要让我担心吗？」他柔声劝道。
闻言，华清风一口饮尽碗中的血腥。
「我再去盛一碗。」见他乖乖喝完解药，东方朗月立即作势起身。
「不许去！」他紧紧抱住朗月，不让他离开。
这动作太大而扯动到胸前的伤口，使他吃痛地皱起眉头，但手臂仍环抱着，并未因吃痛而松开。
「不准再作解药了。」难得强硬的语气。
他抓起东方朗月的右手手腕，手腕缠绕着一圈一圈的条状白布，白布还隐约可见微沁出的些许血红。
「这是活人的鲜血。是小月月你自己的血。不许为了医治清风而放血！」
还是被揭穿了，东方朗月苦笑。。
「但是只有用朗月的血与赤龙泉水混合才能医治你的毒伤。」
「这一点点小毒还难不倒华名医，即使不喝解药，清风也有能力可以解毒的，信任我一回吧。」
这回是绝对不容拒绝的语气，东方朗月也只得点头。
也许，清风真有其它方法。
就算失败了，顶多再用自己的血作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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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ＴＣ ６－ＩＶ】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六章-IV: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