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激战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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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激战
“……那么，请下命令吧！”恶魔执事注视着他的主人，缓缓说道。此刻，他的眼里，仅有伯爵一人。
伯爵扯下眼套，丢在空中，闪烁着六芒图案的右眼注视透过恶魔，注视着远处的天使，稚嫩的声音分外冷漠：“把那家伙，把天使，杀掉！”这一刻，他再也不需要掩饰内心的恨意了。
“Yes,my lord！”恶魔执事屈膝行礼，优雅应答，虔诚如同侍奉自己真正的主人。
少女没有打扰他们，她微微地笑着，觉得这一副场景非常动人。
战斗开始了。
天使和恶魔跃至空中，身影交错而过，武器刺耳的摩擦声激烈地响起。恶魔落地，他惊讶地发现一团团黑气把他包围了起来。这些黑气，来自伦敦城无数生灵死前的怨恨快乐和痛苦，这是人类的心。
黑气蜂拥而至，见到恶魔，如同见到一个黑暗的源头，飞快地扑入他的体内。黑气也包围住了天使，天使却露出兴奋和愉快的表情。
“把不净裹在身上的天使吗？”恶魔执事露出慎重的神色，他嘲讽地说，“自甘堕落的东西！”恶魔和天使的本质是截然相反的，白衣执事似乎已经堕落了。
“……对于不净的绝望感，是我力量的源头。”
在黑雾的包围中，天使的声音飘忽不定，忽男忽女。
伯爵皱着眉头，他看不清黑雾内的景象，也不了解事态的发展——他有些着急了。
“不用急。”少女一直牵着伯爵的手，她的右手放开伯爵的手，在虚空中随意地划了一个方框。就好像一个屏幕一样，方框内映照出黑雾中恶魔和天使的身影。镜头拉得很近，能够清楚地看见恶魔和天使脸上的表情，传来两人对话的声音，而他们却没有察觉到自己被窥视着。
这是少女第一次在伯爵面前展示出自己的力量。
“……谢谢。”伯爵握紧了少女的手，仿佛从这双温暖的手中得到了抚慰心灵的力量，他的视线追随着恶魔的身影，流露出丝丝关怀和担忧。
黑气蜂拥而来，包围了整座大桥，伯爵没有注意到，以少女和自己为中心、半径大约两米的空间成为无数黑雾中唯一的净土，黑雾侵袭而来，到两米处如同撞上一面无形的墙壁，再也无法前进一寸。
“啊，还在不断地增强……”天使的表情越发邪恶，“要怎么办啊？呵呵呵……”
恶魔冷着脸不发一言。
“我还没有放弃你哦。”天使的声音变为女性的柔美，说着暧昧的言辞。
“狗和女人，并不在我的喜好范围之内。”恶魔冷冷地说。
看着屏幕的伯爵顿时黑线，他瞟了一眼笑得格外灿烂的恋人，突然觉得恶魔在战斗结束后会很倒霉……
天使却没有受到刺激，它缓缓地说：“如果你不接受作为女人的我的话，那我就作为太阳，变成男人的模样……”
“呸！”少女终于痛快地啐出口，“该死的人妖！太恶心了！”说着，她扯过伯爵的手臂，亲亲热热地抱住他，“夏尔，你也觉得那个天使有毛病对不对？好恶心呀！”
“……直到贯穿到你心底……”天使舔了舔嘴唇，接着说下去，声音异常柔腻。
“到最后还是这么恶趣味啊！”显然，执事跟少女一样，一点也不欣赏天使的情话。
天使举起他的长剑，猖狂地说：“最后审判的时刻临近了！恶魔啊，你的胸口将被剑所穿透！噫嘻！”俊秀的面孔因为过度的兴奋而变得扭曲，声音也变得依然尖利，“接受我剑的贯穿吧！”
扑哧一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恶魔已经被削去了左臂！
“塞巴斯蒂安！”伯爵眼睁睁地看着屏幕，禁不住喊出声来。
鲜血从手臂被斩断出不停地流出来，恶魔的脸色由于失血渐渐变得苍白。
少女没有半分怜惜地想，啊，原来恶魔的鲜血也是红色的吗？当然，她并没有在担忧的情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塞巴斯蒂安……”伯爵脸色惨然，他的手微微颤抖，身体变得冰冷。看到一直以来陪伴他的恶魔受到这样严重的创伤，他的心灵感同身受地被痛苦所包围。
“汝等恶魔啊，这痛苦是你的福分啊……尝尝这绝佳的味道吧！”天使还在洋洋自得地吹嘘，一字一句，听入伯爵耳中，仿佛针刺一般剧痛。
“原来如此。”恶魔执事微微蹙眉，俊秀的脸庞在这一刻依然透着冷峻和优雅，一点也没有因为目前的状况流露出彷徨或者恐惧——这种自信和冷静，就是执事大人的魅力所在。
“塞巴斯蒂安！”伯爵焦急的呼唤透过黑雾传入恶魔的耳中，他望了远处一眼，少女和伯爵依偎在一起。伯爵满脸焦急，少女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两人都望着他，又或者少女并不是看着他，而是看着天使。
“……敌人只是损失了一个女王，游戏还没有结束——我要等听到游戏结束的钟声响起。”恶魔想，目光一触到少女嘲弄的眼神，心下一凛，“不，或许我根本等不到游戏的结束。”
“……面对这么美丽而高贵的战斗，你竟然还敢东张西望！”被忽视的天使恼羞成怒地嚷嚷，“锐气被挫了不少啊！”
黑雾从恶魔的身上爆开，飞快地缩减、消失。天使露出惊色，恶魔执事却在微笑，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微笑。
伦敦城内，在死神的努力下，黑雾渐渐减少，终于被天使察觉。他急怒交加地大吼：“死神那群混蛋，竟然敢破坏这神圣而又崇高的仪式！”
“真是遗憾，好像不可能迎来什么鼎盛期了！”恶魔不失时机地发出嘲笑，他知道天使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家伙，“让我来反击吧！”他俯下身体。
天使吹响了哨子，一声一声的哨音在空气中回响，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天使愣住了：“魔犬它……”
少女抱住伯爵颤抖的身体，她柔声柔气地说：“你看，夏尔少爷，天使找不到魔犬，它很快就要失败了。你不用急，慢慢地看下去吧。”
伯爵的身体被少女的温度感染，渐渐暖和起来。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却比原来好了许多：“塞巴斯蒂安，他……”
少女更加地抱紧他：“没事的，没事的，很快就结束了。乖，不要怕，一切有我呢，会没事的……”她抚摸着伯爵的背脊，带着让人安心的规律的节奏。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激战9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