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R***y

10、第 10 章

　　他送我去酒吧的隔天，他就不再顶着感冒的名义不来上学，学校也又传起了无奈的绯闻，主题又是我和他，我和他两个当事人也习惯了那样的谣言。也见怪不怪了，也只当是耳边风吹过算数，根本不放在心上，但是学校中的人也不罢休，依旧传着那可笑的谣言。

　　不过自从那次之后我是特意避开与他交谈的机会，我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这样一个人，过去还能够对上几句话，可现在我发觉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的告白让我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粗心，竟然连他那么明显的举动都没有发现，他一直想要比我好，只是因为他想证明他能够照顾我，他之所以总是爱开我玩笑，只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也只有我这个粗心的人才会没有察觉到那么明显的情义，我可能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白痴吧！

　　学校很大，但是碰上一个我这几天来一直想躲避的人也是很容易的，更何况我和他还是同班，要不看见他的确是很难，那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和他是同学而且现在还是同桌了，要问为什么？那就不得不问问我们的英语老师和校长先生。

　　他们两个人的一道命令就让位置很简单地换了换，只是他们觉得对得起我们两个人在学校的形象罢了，全部都乱了套，若不是自己掐自己会痛我是坚决不会相信这个不是梦而是现实。

　　上课的时候，刑穆冰用手臂撞了撞我，而我不想去理会他，因为我不知道该是用怎么的声音语气去回答他任何一个问题，说白了就是我还是不能接受任何他所说的话。

　　“喂！”他带有一点点紧张的询问着我，“你怎么啦？”我能怎么呢？我也不太清楚，对于他和古袭我无法做出任何的选择，舍他而取古袭，我似乎做不到，我已经不忍心看见他失望的表情，舍古袭取他，我更加做不到，我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习惯性地装作没有听见他的问题，继续听着那老师无聊至极的讲课，我不知道连连打了多少个哈欠了，就是时间过得飞慢，一秒秒地过去，可是离下课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到底该用什么去打发时间呢？我一时之间还是没有想到。

　　换了个姿势继续听课，就发觉刑穆冰的眼睛直盯住我，而且还很有节奏感地重复着同一个问题，“你说说话吧！…………”我就是觉得超级不顺耳，以眼神告诉他“闭嘴”，他没看见，不是没看见，而是故意不看见，仍旧讲着他刚才说的几句单调的话语。

　　“你烦不烦啊！”终于是被他给惹火了，完全忘记还在上课的事情，“你别惹我！”我忽然感觉到所有人的眼光都放到了我和刑穆冰的身上，一脸的莫名其妙，此时我才知道自己的分贝实在是大得过了头。

　　那个讲课的老师也很无奈地咳嗽了几声，“你们两个人……不要在上课那么……咳！”顿时我的脸变得通红，本来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然而现在场景有点不太对劲，大家的眼神都变得一副了然的模样，误会也就更加深，而绯闻也是压都压不下来。沸沸扬扬又是把我和他在课上的事情传开到整个校园都知道。

　　原本以为古袭不会去在意那些个传言，可是我却被他拎到他的办公室好好地被训了一顿，让我觉得有些很奇怪，他平时不都是不管教我的吗？至少自从我成年之后的几个星期都很少和我说话。

　　踏进办公室的门槛，我就听见古袭的骂声，正确地讲不是骂而是很平静的交谈声音，“我和你说过了吧？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但是请不要在学校做出那种事情。”他的话带有很浓的讽刺意味，依照我不服输的个性，当然不会那么被他冤枉。

　　“我做了什么事情啦？你倒是说说清楚！”我忽然发觉这还是我和他近几天来第一次的谈话，却也是以以往那样的争吵开始的话端。“我到底有什么地方让你不满意吗？”我自认没做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吧，当然扪心无愧咯！

　　古袭沉默，在回忆着他所要指控我的罪名，“你忘记了吗？你已经违反了课堂纪律，而且还是过分违反，打扰别人学习的进度，使任课老师心情不好，无法继续上课……还有很多很多。”他把所有无须有的罪名加在了我的头上，让我觉得自己是十恶不赦的坏蛋，听得还真是超级不爽啊！

　　“我承认我违反了课堂纪律，但是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甩头就走，即使我爱他怎么样，这个可不代表我只会顺从他的意愿做事情，听他的谬论，他的话我有权力不去听。可是我发觉古袭变了，不是刚来管教我的古袭，像是另一个人似的，所有的事情都改变了，让我无法应接。他现在只知道怎么去责骂我，虽然过去也是同样的责骂我，可是那时我必须承认我自己是做错了，现在的他不分道理的责骂我，过去他还有着那么多的道理，现在他的道理全部飞了，不见了。

　　为什么我自己还会傻傻地爱着他呢？为什么即使现在的他已经不是我所熟识的那个古袭还是那样不变自己的心意呢？明明有一个那么好的绯闻对象，为什么自己却还是这样的执著呢？即使碰到很大的钉子依然那样不放弃，这不是我的性格，我不是那种一旦认定就会一直认定下去的人。

　　甩门的时候我没有看见刑穆冰的影子，可是他却是真的出现了，在我想到他的时候他就出现了，没有预计地出现，让我觉得惊讶，他和我是不是有心电感应？这个说法让我吃惊，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猜想。

　　“你会听他的话吗？”他提出的疑问正是我现在正在考虑的问题，会还是不会，连我自己也不敢确定，“我知道你不会。”他很轻松地为我回答了这个难题，可是我真的不会听他的话吗？我还是不能够很明确地回答出。“你怎么可能那么痴心地去爱上这样的一个男人呢？”我不郁闷因为我知道爱上了没有原因。

　　“难道你觉得爱上一个人需要一个很正当的理由吗？”我反问他，我晓得自己不该丑化自己，但不能否认我的确缺点多得让人感到不可思议。可是他还不是喜欢我吗？这个问题为什么他没有问过他自己呢？只是来问着我，那不是很可笑吗？“那和你是两样！”只见他撇开脑袋，故意不正眼看着我，我想他是心虚了吧！

　　刑穆冰扯开了话题，不在围绕着我和古袭的事情，不过其实另一个问题也是类型相似的，只是男主角换了一个，把古袭的位置换成他的，“你呢？上次那件事情你考虑好了吗？”逼近我，眼睛锁住我的，我没办法逃开视线，只能看着他那双真挚不再带有嬉笑的眼神。

　　“我……”开什么玩笑，我这几天心情又不好，哪有那么多空去思考他那很“重要”的问题，只开了口，后面还没想过怎么回答他。“你……让开好不好？”他是不是在哪些地方混过呀？不然为什么会总是压迫着我。

　　他看了看四周，没有动作，依旧压迫着我，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四周根本没有一个路人经过，哎！现在多希望有人可以打断，无论是谁我都会感激他的。

　　今天我的运气不错，因为上帝听见我的祈祷，派了一个人，虽然是一个我很讨厌的人，但是我还是很感激她的及时出现。我差点没激动地上前拥抱她，不过……后来的结果又不是我想要得到的结果。那个人，我是说那个路人，就是那个大嘴巴的欧阳秀秀，被她看见的事情不需要几天就会传得沸沸扬扬。

　　看见她的那张“大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开的模样就晓得没有什么好事情会发生，只听见她的大嗓门在喊叫着，“大新闻啊！”顾不上形象的我立刻追上前去试图想阻止事情被传播的可能性，可是已经晚了一步。来不及看见刑穆冰嘴边挂着的那抹意义不名笑容。

　　天晓得那天是不是倒霉倒到了极点，不仅仅是我所猜想的几天，而是一个小时的时间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大新闻，这个效率大大出乎我的意外，我现在是不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呢？我这样问着自己。

　　又是古袭的课，我痴痴地望着古袭的身影，脑海中一直漂浮着一个问题，“他是不是还爱着妈妈呢？如果是我该怎么办？如果不是，那么现在他心中装得又是谁？我有没有可能？”甩了甩头，表示不可能，现在看着他的身影，我真的有那么一种冲动，想去问问看他的心中有没有我这个人，不是以女儿的身份，而是别的什么身份。

　　可那样问了之后我确定我和他的关系一定会变得更加僵，现在的僵局已经让我觉得有些不太适应，如果那样打破沙锅的问题绝对会改变这一切，也许连和他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机会也没有更有可能他就会找个借口搬出去，辞了学校的工作，我不敢想象没有古袭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

　　再回过头看看我的同桌，也就是刑穆冰，他正趴在桌上睡觉，他的感情我可以确定，但是如果选择这样的他，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我在欺骗我自己的心，只是求继续看见古袭，可以和他没有任何隔阂的生活，那我欺骗的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刑穆冰。

　　我现在左右摇摆不定，就像是天平放上一样的重物，到最后还是会平衡的，可是在那之前也是一样摇摆，现实生活中的天平，只需几分钟就可以重新获得平衡，而我心中的天平，是必须不平衡，必须有一头是要重过于另一头，而现在，还在掂量中，没有答案，几天过去都没有得到重的那一头。

　　天平左右两边放着古袭和刑穆冰，一个是真爱，另一个是爱我的人。在刑穆冰没有出现前，古袭一定是重的，现在，我不确定，因为天平的两端又加上了一个砝码，两个不一样的砝码使我迷惑了。

　　我失去了方向，找不到正确的归途。

　　感觉到身边有人传来一张小纸条，我也顺势接过看，是刑穆冰的字迹，我很清楚，上面写着也就是今天他问我的问题：你决定好了吗？我和古袭中的一个。

　　很简单的几个字，却让我回答不来。

　　很不巧合，刚才我注视古袭的目光被欧阳秀秀偶然看见，而她一直观察着我的目光，所以一下课，她就邀请我去天台“做客”。而我早以习惯被别人单独拎出去好好谈话，以前和雪莉他们混的时间，根本就是由于刚开始太挑衅，这种情况经常有，欧阳秀秀这种场景也就不怕什么。

　　很不削地缓缓走上天台，没有手插裤子口袋已经是很大的极限了。等我跨上最后一个阶梯时，也就是欧阳秀秀发话的时候，“你和刑穆冰的关系很好是不是？”装作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和他关系嘛……大概满好吧！

　　“那你为什么看古老师？”欧阳秀秀插着腰质问我，面对这种人我也懒得和她搭话，不过不搭话她就会胡思乱想，“刚才还和刑穆冰很亲热，现在为什么还要盯着古老师看？”瞧瞧现在已经开始误会了，我知道过会她会说什么，例如脚踏两条船之类的意思。可我根本没有那么干过呀！只有古袭这条，而刑穆冰……我也不清楚。也许是种利用吧！那样的结论使自己的心中有种惭愧感，总认为自己对不起他。

　　“你大概误会了，我一条船都没踏！”声音是懒洋洋的，很难不听出我的不情愿。可有人比我还迟钝，只想着她的问题根本没有注意我的语气问题。“什……什么意思！”她难以消化我所说的话的意思。只有我自己能够明白我自己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很无所谓地耸耸肩，“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想某个白痴都会明白这么浅显的话吧，除非欧阳秀秀比白痴还要白痴。如果她想承认的话我也不会很介意，毕竟她白痴是她的事情，与我丝毫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原本想为她好好解释的话也不想说了，让她自己慢慢理解。

　　“字面上的意思……”她嘴中喃喃自语，“可是……你和刑穆冰……还有你刚才的确是在看古老师的啊！”又开始犯花痴。我不得不承认她是白痴中的极品，“我和刑穆冰……我想你该没有什么证据吧，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不，除了同学关系。至于古老师嘛……他是我继父你别忘记了，看他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是老师，他在上课，我不看他，难道去看周围的好看风景吗？”莫名其妙！我也不能否认刚才看古袭不是单纯的这个原因。

　　她用那颗笨脑瓜思考着我说的话，当她醒悟的时候我早已经不见了。而我呢？我在干什么？我在想问题，我需要一个人替我开导开导，而最佳人选当然就是Yuna、Mayu和歆慧哥，虽然今天并不是打工的日子，但是今天——我必须去！

　　我就这样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今天一定要去把这个烦恼给解决清楚最起码能够让心中明朗一些些，让这个烦恼能够消失，左右摇摆不平的天平再次恢复以前那样。

　　我已经在猜想当Mayu看见我的表情，一定是很惊讶吧！以她的性格一定会拉我做白工的，她这个爱钱如命的美女，什么事情只要有钱就好办，但是又不失原则的开朗美女。

　　而Yuna又会是什么表情呢？我不敢确信，她不太容易让我明白，相处到现在我还是没有办法把她的性格摸透，讲不定是因为她不像Mayu那样把所有的情绪都表现在脸上，她把所有的情感全部压抑在心中，用一张面皮来遮盖，但是我知道她的开导一定会是对我最有效果，最有决定权的。

　　歆慧哥的话……或许能够帮我理清对于刑穆冰那种莫名的利用感，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所有我还是不明白的事情，今天一定能够全部明白了吧！我是这样想着，事情也是按照我所想的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