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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二章 情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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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腔情思一旦溃堤,即刻泛滥心底,一发不可收拾。
“我曾说过下辈子若你我不是兄妹,我绝不放手。你不知道,在见到三叔之前,我有多难受,每日心里怨恨老天,为何偏让我俩生在同一家。有时深夜梦回,只盼你我根本没有血源关系,哪怕仅仅是在梦里也好。没想到天可怜见,这愿望实现得这般早。”君惟明边吻边说,欢喜得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又贴上她双颊,吸住她小巧的耳垂,轻含慢咬抹复挑,诱惑着喃喃低语:“这一个月来我天天想你,恨不得插翅飞到西京。你呢?你想我吗?”
君海棠被他压在身下,爱语热抚无尽,之前哪曾和他有过这般旖旎激情的相处。她脑子、身子早就烧得沸腾,意识迷糊一片,只能任他摆布。此时听他问起,她心中的爱意亦喷薄而出,忍不住泪湿盈眼,激动地颤声低喊:“哥哥,哥哥,我一直都想你。”
得她此言,君惟明激情更为澎湃,沿着她腻滑的玉颈长吻直落,埋首在那片如凝脂堆雪的丘壑间。君海棠浑身一颤,想伸手推他,却又无力推动,终究伸出手紧紧将他抱住。
二人如痴如狂,竟忘了此时是何时,自己又身在何处。虽心底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妥,二人却抛之脑后,懒得去想。什么也不管不顾了,眼前只有那份渴望在燃烧……
榻上两人的身形越缠越紧,忽然里间咣然作响,似是水盆桌椅打翻落地的声音。二人受惊,动作停了一瞬,却又继续意乱情迷吻在一起。
“师父……他……不要杀我……痛……君大哥,君大哥……”纪悠然的呓语喃喃而起,声音越来越大,听着却是痛苦至极。
君惟明起先动作稍缓,下一刻又继续亲抚不停。君海棠听到纪悠然的细碎哭声愈发凄惨痛苦,忍不住拉下他四处爱抚的双掌,“是姐姐,她在哭……”
君惟明抬首侧耳倾听一瞬,“她不会有事。别走,让我好好爱你。”低头抵住她前额,两人气息交缠,说不出的旖旎暧昧。
听此缠绵爱语,君海棠忍不住浑身氲热酥软,心里好像有只猫爪在挠,很不得他又过来抱紧她才好。经方才一番纠缠,她双唇润红如春日里娇嫩的花瓣,湿意连连。两眼烟氲似水,抬起了直直望着他。
她不知不觉中显出的一抹清润娇媚之态,染得君惟明眼内的情欲愈发深浓。他缓缓将她压下,一只手已开始去扯自己身上半挂着的外袍。
这时里间又传来响动,伴随着纪悠然一声痛苦低喊:“啊……”这次君海棠猛然惊醒,却是再也呆不住。她用力推开君惟明,跳下榻来。不想衣襟下摆仍被他压住,她跳下地时外衣被扯落,露出零乱不整的中衣,难掩胸前春色。
这个样子怎能让纪悠然看到?君海棠忙回身扯了外衣穿上,正好看到君惟明半撑起身,同样衣衫不整,襟怀开敞露出赤裸的胸膛。她大窘,七手八脚整好容装,奔入内室。
纪悠然在床上捂着头缩成一团,嘴里呜呜低吟,似是痛苦之极。无论君海棠怎么安抚,都无济于事。
不一会,君惟明拢好衣襟进来,运力朝纪悠然背心缓缓灌入真气。半盏茶功夫,纪悠然渐渐安静,皱起的眉间亦舒展开来。她勉力掀开眼帘,望见眼前之人,想绽开一抹微笑,却始终不能。
“君大哥,谢谢你……” 她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神情疲惫不堪。
君惟明见她如此可怜,忍不住轻叹一声:“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刚欲抽手,却被她使了全身的力气紧紧攥住。
“君大哥,你别走,你一走,我又要做恶梦了……”纪悠然这么一说,君惟明倒也不好马上起身。
他侧头望了一眼立在帐幔边的君海棠,见她满脸担心,立时心下微软,任纪悠然拉着自己的手不放,转过头低声劝慰;“好,我不走。你做了什么恶梦?”
“我梦见君天义和师傅的魂魄,到了阴曹地府还厮杀不休。君天义还……还到我面前来,要将我也拉到阴间去……”纪悠然说着,声音发颤不止。
君惟明轻拍她的手,“傻姑娘,不用怕。有我在,你不会死的。”
“君大哥,你真好。”纪悠然苍白的脸上透出极淡的红晕,“其实第一次在仙霞岭遇到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师父师姐们都说你无情无义,还和魔教妖女不情不楚,她们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信……”
她说着说着,话语渐渐模糊,似是困意上涌,已处在半梦半醒之间。
“君大哥,其实,我心里喜欢你很久很久了,可是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现在对我这么好,我不知心里有多开心,就算死了也开心……”
君惟明心中震惊无比,下意识腕间一颤,已丢开了她的手,站起身来。还没等他回头,君海棠已踉跄冲出了外间,差点被磕到门框。他急忙追上前将她凌空抱起,“你身子还不便,跑这么急干吗?”
君海棠不说话,默默挣扎着落地,眼睛亦不去看他,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君惟明大急,“我从来不知道你姐姐的念头,你知道的,我心里只得你一个。”她却咬唇想了一会,低低问:“那苏婉呢?”
君惟明不禁失笑,复又抱了她入怀,狠狠在她粉颊上亲了一口,“在吃醋么?”见她神色不屑,他忙开口:“说心里完全没她,那是假话,我也不会这样骗你。当年我刚及弱冠,父母便定下了这门亲事。她扮得天衣无缝,我自然当她是未来妻子。只是遇到你……”他微微苦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我就是着了魔了,居然生起那份世俗不容的心思……”
君海棠恍若未闻,只用极低的气声低喃,“苏婉……我……那再喜欢姐姐也不难……”君惟明听不清楚,疑惑道:“你说什么?”她却扯开一抹微笑,答非所问地说:“你觉得姐姐好么?”
君惟明一怔,隐隐觉得不安,正要开口质问,门外有人轻咳一声:“卫国将军,长安瑞王府飞鸽传书到。”
“瑞王府”三字,却是猛然提醒了二人还有江遥的存在。君惟明展开信条细细读过,猛然将信条收紧入拳内。“江遥他……已在路上了,只怕即日便到大雁关……”
君海棠茫然转身,“阿遥,是……我差点忘了,还有阿遥。”尴尬氛围霎那间溢满一室。君惟明张嘴想说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忽然窗外有极细微的破空声响,君惟明一个箭步,抱了君海棠就地翻滚,躲过破窗而入的银针数眉。窗棂应声破裂,四名杀手飞跃而至,剑光紧紧相逼。崔凤仪手持竹管倒挂在屋檐,叫道:“君惟明,你现在把小丫头交给我,还能逃过一死。否则等我师父来了,你和峨嵋派那个美貌小尼姑只有死路一条。”
君惟明大怒,奋掌四击,将两名杀手击退出室外。回身猛扫,将另两名杀手逼得连连后退。他努唇发出哨声,不一会大雁关守将带着兵士箭手赶至外庭。雨箭纷飞,朝月影阁众人射去。更有十数名带刀兵士围上前,将那匹黑衣杀手团团围住。
崔凤仪见对方人多势众,只怕占不了便宜,便打了暗语让己方撤离。她阴惨惨威胁道:“君惟明,这是你自寻死路。等着我师父来灭你和那美貌小尼姑吧。”说话间,扫落一片飞箭,纵身跃走。
守将待要领人去追,却被君惟明制止,“请大人替我准备好马数匹,另派三十名良弓精兵随行,我今日即刻启程回返长安。”崔凤仪所言非虚,因格兰王已北归,崔芙蓉再无顾忌,她武功绝顶,来去两国之间如入无人之地。自己若不赶紧走为上策,更待何时?
守将不敢怠慢,疾速依他所求备好一切事宜。当日午后,一行人便匆匆出发,离开大雁关。君惟明和一名兵士分抱了君海棠和纪悠然在身前,策马急驰,一路朝长安而去。
驰了大半日,已到入夜时分,君惟明令队伍停下,在林边休息过夜。二女身子本就极弱,在马上颠簸了半天,面色都苍白无血。他少不得多又花费些真气才让二女舒坦过来。
众人刚要躺下休息,忽然林外阴风四起,一条白影疾飘而来。跟着君惟明前来的均是军营好手,已有三人警觉跳起,张弓满月,朝白影射去。
寻常弓箭又怎能伤得了崔芙蓉?她在空中不知使什么身法,竟然凌空几变身形,双掌从天而降,拍在两名兵士天顶。那二人连哼都未哼一声,顿时倒地气绝。
“布箭阵!”君惟明一声令喝,余下二十八名兵士纷纷疾跑,围成一个圆阵,将崔芙蓉围在当中。白羽飞闪,利箭穿空,数十枝铁矢从四面八方射向崔芙蓉。却见她高高跃起,躲过一批箭羽,长绫出手挥卷住另一侧飞来的数枝箭,反射回去,又有三四名兵士倒下。
众人见她身形诡异,手段厉害无比,都心惊不已。君惟明扯过大弓,上弦拉满,喝令部众继续锁定箭阵方位,再次击射。数十发白羽箭又自腾空飞起,君惟明按弦紧紧瞄住崔芙蓉身形去向,瞅了个准一松手,箭矢如流星划破夜空,倏地朝她面门飞去。
崔芙蓉在空中左腾右挪,未曾见窘态,不料前方凄厉刺耳的破空声中,夺命之箭飞如电闪。那箭好似长了眼睛一般,知道她要去的方向。身周已避无可避,她只能猛一低头,飞箭瞬间射穿发髻,让她惊出一身冷汗。
“好你个君惟明,下次被我拿到定饶不了你。”高明箭阵加上君惟明的厉害箭法,崔芙蓉看到自己占不了便宜,冷笑声中先行退去。
危险虽过,君惟明丝毫不敢松懈,令人轮换守备,其余人休息养神。第二日天还未亮,便又急急上路。这日崔芙蓉仍旧如影随形,只是更为狡猾狠毒。为了避免和箭阵交锋,她时不时从后偷袭在队伍最尾部的兵士,通常是飞出一绫将他们的脖颈绞断。一旦得手,却又即刻飘离,待君惟明调转马头布兵对付,已看不见她人影。如此数次,才半日的功夫,弓兵中已有四人身首异处。
队伍内大哗,人人胆战心惊。君惟明拨出八人专持弓箭,在两侧护送队伍,一见动静即刻出手。又走了十余里,崔芙蓉却不见现身。众人正自暗松一口气,忽然前面“嗖嗖”数响,不少马匹惨嘶悲鸣,失蹄倒下。数名黑衣人埋伏路旁,等马匹靠近,飞投出绊马索。那索上挂着不少锋利短刃,有些马被割得鲜血四流,甚至被绞断前蹄。
后面的队伍冲刹不住,仍旧前涌,踏上前面失蹄的马匹和兵士身上,场面一时混乱不堪。君惟明原本抱着君海棠飞驰,马匹一有异状,即刻飞身而落。他将君海棠安置一旁,纵身跃回。正好接住纪悠然被抛上半空的身子。大部分马匹已受伤,兵士又损了三四名,余下十六人抽出武器,警惕靠拢,随时防备崔芙蓉和月影阁杀手。
“将军,你带着两位姑娘先走,属下替你挡着。”数名兵士异口同声。君惟明心中感动,却摇头道:“君某怎能丢下你们不管?”
“走?今日你们一个也走不了!”崔芙蓉阴惨惨的冷笑飘来,如滑蛇般的白绫激射而至,立杀一人。几名警觉高的兵士即刻回身取弓,被崔芙蓉瞧见,长绫飞扫而至,他们被卷了上半空,又被狠狠甩到树干上落地,抽搐不已。
数名月影阁杀手从暗处跳出,纵横围截,将余下十三名兵士隔开数拨,一时间刀光剑影。君惟明见躲不过,运足十成内力,朝崔芙蓉劈落家传绝学般若掌,刚猛无伦。哪知崔芙蓉两条长绫从左右飞卷而至,缠住他腕间,他霎时掌心落空。运好的十成真力竟然连发都发不出去。
“不跟你们玩儿了。君惟明,我这就送你上路!”
君惟明冷笑道:“未必!”忽然双肘下沉,松脱束缚,平推两掌。只是掌心打到之处,内力仿佛石牛入海,竟是半点作用也不起。
“你武功虽不错,可惜的是碰上了我。安心上路吧!”崔芙蓉娇斥一声,待要举掌,地下一名受伤的兵士扑过来,死死扯住她大腿。
“将军!快走!”
崔芙蓉恼羞成怒,掌心改向,朝那兵士拍落。那人天灵盖被震得碎裂,却仍死抓着崔芙蓉不放。
君惟明心中悲痛,迅速打量了一下情形,己方已大溃,不走只能死路一条。趁着崔芙蓉未能脱身,他迅速扛起纪君二女,疾飘而去。
才走没多远,前方是一片斜坡山谷,昔年大荣朝尊佛教,这里曾是佛洞雕塑的圣地。大大小小的佛洞隐在山谷崖壁中,又各自相连。君惟明不假思索,找了个稍大的佛洞便钻进去,望里走了十数步,却见里面洞中有洞,竟如迷宫一般。他不敢再走,停下来让二女歇息。
不一会,洞外传来崔芙蓉的声音:“咦?这么多佛洞,他们会躲在哪一个?你们分头去找找。”数名杀手应声分散。
君惟明几人惊诧互望,看来兵士们已全军覆没。发觉有人似乎摸索着向这个洞口行近,君惟明急忙抱起纪悠然,和君海棠随便挑了一条分岔孔道钻入。
走着走着,虽然已听不见洞外的声响,但前方不断出现多条分岔洞口,有些通道尽头又是死路,君惟明暗暗吃惊,心想,别绕来绕去迷失在洞里再也出不去。
君海棠边走边打量身侧,默记下走过的道路,待又穿过几条岔道,前方一个小洞口隐隐有两光,似是通向了外间。她忽道:“我明白了,这些大小佛洞处处相连,按九宫迷魂阵来布局。”
洞口闪过崔芙蓉的身影,她看见了几人,“原来你们在这里。” 即刻回身窜入洞中。
三人一惊,忙朝后退去。君海棠低声道:“跟我走。”她虽已能勉强行走,但走得并不快。可在她左拐右拐几下后,竟然将崔芙蓉甩得不见了身影。
不多时,崔芙蓉的声音隐隐传来:“你们跑不了了,还不出来?”却是隔了不知多少洞室,再过一会,连听都听不见了。君海棠喜道:“看来她不懂这阵法,最好迷失在里面再也出不去的好。”
三人再等一会,便寻路而出。不想崔芙蓉方才见洞内道路千奇百怪,竟不再深入,凭着记忆强退了出来。她在洞外放口骂道:“君惟明和小丫头听着,姑奶奶便在这跟你们耗上了。看你们是要在里面饿死呢,还是要出来。”
君惟明暗暗叫苦,当下也只能先缩在洞中按兵不动。
山谷之上,一队人马疾驰而来。
不意间看到官道上尸横遍地,马匹零落,先头几名侍卫大惊勒马,下地查探了一瞬后,面色剧变,“这是大雁关的守军,快去禀告瑞王。”几人纵马回身,而江遥早闻异样,已自驰了上前。
他细细察看死者伤口,发觉不少人身上存着极薄的剑伤,剑剑致命。月影阁杀手?一念及此,他面色肃沉,“可发现有活口?”
“这人还没死……”不远处有侍卫叫道。江遥飞身上去,俯身贴耳在树下那名奄奄一息的兵士面前。刚听了几句,他面色大变,已冲天跃起,朝林外山谷方向奔去。瑞王府四煞顿时醒悟过来,喝令侍卫们上马一起跟上。
一路上不时有点点血迹,江遥一颗心亦忐忑焦虑不安,生怕这是君海棠流的血。人未到山谷边,前方已隐隐听到有人在放声叫骂:“君惟明,小丫头,再不出来,我可要放火烧佛洞了……”他乍喜又怒,喜的是君海棠便在眼前,怒的是哪里来的疯女人在疯言疯语,自己恨不得上前一掌将她嘴巴拍歪了。待他跃至山谷边上,和地下那人打了个照面,他却一愣呆住,差点说不出话来。
崔芙蓉仰头上望,皱眉喝问:“来者何人?”眼前的年轻男子虽全身素缟,却玉冠加顶,气度不凡。见他只冷冷凝目并不说话,她轻蔑一笑,“我问你话居然不答,好大胆子。你可知道我是谁?”
江遥挑眉,“我管你是谁,你对海棠不利,便别怪我手下无情。”说罢一掌飞出。
崔芙蓉冷笑道:“又来一个小丫头的帮手么?降龙掌算什么,我可不放在眼里。”说着高高跃起,长绫卷袭而至。浪涛一般的气浪鼓荡起沙尘,竟比山风还要猛烈。江遥不敢硬接,纵身回跃,心道:“这人是谁?武功高至绝顶,又和海棠长这般象。”
此时瑞王侍卫们已赶到,四煞纷纷下马,纵前将崔芙蓉拦截。这次江遥带来的人马,还有一队天昭神机营弓弩好手。当初瑞王从林涧处得到九连发神机箭制造图,便令人大量铸造,装备给神机营。这次跟着江遥前来,正好派上用场。
江遥喝令箭手们排开成雁行阵,将崔芙蓉围在当中。四煞趁机而退,崔芙蓉见了这阵仗倒不以为然,“君惟明那三十名弓箭好手都奈何不了我,被我尽数诛杀。你这区区几人,又能有什么作为?”她飞卷长绫,正想如法炮制,不料几名弓弩好手齐齐发箭,那箭却是一支接着一支,毫不间断,便好像满眼的蝗虫飞扑而来,又如霹雳闪电迅疾打出。
崔芙蓉大惊,“这是什么?”凌空纵跃间已见艰难。这次只有七八名弓手,却比君惟明那三十名弓箭手难对付得多。
江遥暗暗冷笑,自己架起一支九连发神机箭,瞄准了势头便连扣扳机。
这九连发神机箭果然非同凡品,“嗤”的一声,终有一支利箭擦破了崔芙蓉的左肩,鲜血霎时染红了白衣。
崔芙蓉一摸之下满手是血,不由大怒,举掌待发。不料江遥懒洋洋笑道:“这箭头上被我喂了毒药,你若再动真气,不出两个时辰,毒素会随你血气行走,轻则经脉俱损,重则内力尽失。”
崔芙蓉半信半疑,冷笑道:“我流出的血是红的,又哪里有什么毒素?”
江遥笑吟吟道:“我的毒和一般的毒不同,它专门对付练武之人,意在损人经脉内力,自然是无色无味。不信你挠挠伤口,是不是觉得有点痒?”
崔芙蓉听他说得煞有其事,似乎伤口处真的开始有点发痒。她不敢怠慢,连点自己肩臂几处大穴,瞬间飘身而去。
一名弓手纳闷地喃喃自语;“这九连发神机箭啥时候喂了毒?我怎不知?”江遥瞥了他一眼,忍俊不禁:“你说呢?”
初稿于2009、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