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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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脸上的表情僵住了，洛哈特马上大笑起来：“哈利，你有这样的上进心是很好的！那么，和斯内普教授一起到台上来吧。”
学生们被洛哈特的声音吸引，惊异地纷纷转头注视，两个人僵持着，几秒之后斯内普率先大步向舞台走去。
学生们潮水一般不整齐却迅速地退开，让开从他面前到舞台的路。
塞尔曼漫不经心地走上台站好，斯内普站在他对面，谨慎地盯着他，他们谁都没有给对方鞠躬，洛哈特在台下数：“一——二——三——”
“除你武器！”斯内普用了最冷漠的语气喊道，那一刹那塞尔曼的魔杖尖喷出银色的雾气，迅速环绕在他周围，斯内普的咒语没入银雾中，搅起一阵波澜，但都没有到达塞尔曼跟前。
银雾半遮半掩住塞尔曼的身形，但塞尔曼没有漏看斯内普对于他的防御措施的反应。
他熟悉这个魔咒，至少知道这个魔咒！怎么可能？
塞尔曼清楚被传颂十一年的“救世主”其实就是莉莉•波特保护儿子的魔咒，这条魔咒到现在也在起着作用，他以为学校只有邓布利多知道，斯内普怎么会也知道？而且在他改变魔咒用法后还认得出来。他就算没见过也对这条魔咒有深刻了解。
塞尔曼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从前从来没有真正对斯内普上过心，所以甚至没有考虑过这一种可能性——斯内普和他的父母有旧。
他以前顶多认为斯内普并不愿意受邓布利多的命令保护他，才处处针对，这样看来，可从他身上挖的事情很多。
洛哈特轻佻的声音传来：“哈利呀哈利，我明白你不愿伤害教授的心情，但只是防御怎么能被称为决斗呢？”
塞尔曼魔杖一挥收起银雾，从容地站在台上，斯内普冷冷看他一眼，转身下台走了。
那一天决斗俱乐部不了了之，而哈利·波特这个名字，又像塞尔曼刚入学时那样引人瞩目起来。
回塔楼的路上每个人都试图用目光拦截他，罗恩一个劲儿在他耳边说：“太帅了！”
“那是教授。”
塞尔曼懒洋洋地说，罗恩至少作为纯粹的学生，应该对斯内普保持点敬意。
罗恩已经兴奋得完全听不进去了。
第二天下起暴风雪，草药课取消了。学生有大把时间可以窝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炉旁。
但这样的天气是为塞尔曼所喜欢的，他趁双胞胎还没有给他裹上毛衣，只戴上一条围巾，到城堡的走廊上去散步。
他避开有人上课的教室，走在一条条有风的走廊上，穿堂风冷冽极了，塞尔曼舒服地叹了口气。
突然城堡告诉他，又有人受袭击了。
这次是一个学生和一只幽灵。
地点就在塞尔曼前方，他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转上另一条走廊，被石化在走廊半中央的男生他还有点印象，草药课上和他搭档过的一个赫奇帕奇麻种男生。他身旁飘着变得烟雾缭绕，颜色混浊不堪的幽灵。
塞尔曼走到他们身边，饶有兴趣地抬头看着那个幽灵，他从来不知道，幽灵还会被伤害到。
突然他旁边的一扇门砰地被撞开，皮皮鬼一头冲了出来。
皮皮鬼是少有的塞尔曼从前不认识的幽灵之一，因此他对它通常不怎么客气，事实上塞尔曼对选择成为幽灵的人都缺乏尊重，如斯莱特林、韦斯莱这样的古老尊贵姓氏，从很小的时候就受到教育，当死亡来临，要从容面对，选择“走下去”。
没有生者知道其中的意义，但都谨记在心。
皮皮鬼是幽灵中的例外，城堡也说它是特殊的，他的身体坚实到能碰触实物，但塞尔曼不会因此对它多些宽容。
皮皮鬼看到塞尔曼，退缩了一下，然后他看到了被石化的学生和幽灵，突然停住了，他像抓到什么把柄一样，兴奋地一翻跟斗，大叫起来：
“动手啦!动手啦!又动手啦!是人是鬼都不能幸免啊!快逃命吧!动一手啦！”
大量学生蜂拥而出，从不同的门跑出来，围向事发地，塞尔曼看向半畏惧半兴奋的学生们，他几乎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冷漠的微笑。
这个微笑震住了看到的人，混乱的场面一时得到了控制，没有人再往前挤。
突然一个低年级男生越众而出，用手指着塞尔曼，大声喊道：
“当场抓住了！”
塞尔曼看向他：“厄尼·麦克米兰，赫奇帕奇的纯血？”
他畏惧的缩瑟了一下，然后挺起胸膛：“没错，你可以追溯到我们家九代巫师，如果你知道——”
“据我所知，”塞尔曼慢条斯理地打断他，“伏地魔统治时期，”（窃窃私语是声音突然都消失了，麦克米兰脸色煞白）“有不少纯血家族被他灭绝，如果你认为我是凶手，”塞尔曼上下打量他，很温和地说，“怎么敢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我？”
“够了，波特！”
麦格终于挤到前面来，厉声喝止，她看出场面已经快失控了，让弗利维和辛尼斯塔留下处理，对塞尔曼说：“跟我来，波特。”
塞尔曼矜持地点点头，向她走去，路过麦克米兰的时候看了他一眼，他一屁股坐到地上。
麦格带着塞尔曼径直向校长办公室走去，她完全没注意到塞尔曼并不是跟着她的脚步，校长室里没有人，麦格让他等在这儿，去找邓布利多了。
塞尔曼环视着这个房间，说来可笑，这是他到这个时代以来，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踏进校长办公室。
墙壁上挂着的校长画像没有一个醒着，塞尔曼看了看他们，每一个创始人后裔在霍格沃茨无疑是受宠爱的，但这些画像也认不出现在的他。
塞尔曼的目光下移，落在分院帽上，走过去戴上他：
“你好，先生。”
“小没良心的。”
分院帽回答。
“对不起，先生。”
塞尔曼乖巧地说。
分院帽很擅长自娱自乐，但他也喜欢和人交流，他就像一个不受子孙喜爱的老人一样，对于分院帽能看到的世界而言，学年初呆在新生头上看到的东西——不是记忆——足够他度过一年美妙的时光了，但和他谈话，是孩子的孝心。
塞尔曼几次来校长办公室，都来去匆匆，没和分院帽说上一句话，分院帽看在眼里，肯定在等他什么时候来和他说话。
他突然忍不住热泪盈眶，他还没有失去呢，可以证明他的来处与归处的地方，霍格沃茨和分院帽都记得他，有他们在，他就不会成为浮萍，分院帽，是第一个欢迎他回家的，也从他回来后，一直在等他。
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他的家却还在。
他抬手按住帽子，喃喃了一声：“先生。”
分院帽悄声说：“傻瓜。”
塞尔曼摘下帽子，放在凳子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邓布利多仍然没有来，但他背后突然传来一种奇怪的窒息般的声音。
他一转头，就看见了凤凰的涅槃。
凤凰涅槃，在不同的人眼里看到的会是不同的景象。塞尔曼看见了漫天的火，旋转升腾着，如同舞蹈包围着金红色的鸟，将它收拢在焰雾中，痛苦的惨叫和火焰的清鸣混合着响起，然后化为统一，灰烬看起来像从天空飘扬下来，积落了一层，不熄的火种从灰色中透漏出来。
塞尔曼回过神，看见从灰烬中探出头的丑陋的雏鸟。
他和查理曾见过在火山口涅槃的凤凰，火焰似乎将世界都焚遍了，那种盛大的壮丽也没有这么美。
不同的人在不同的状态下，能看到的东西也不一样。
塞尔曼知道，他再也看不到这么美的涅槃了。
办公室的门开了，邓布利多神情凝重地走进来。
塞尔曼仍在出神的盯着新生凤凰，邓布利多看向凤凰，轻轻微笑起来：“哈利，你吓坏了？”
“真美。”塞尔曼说。
“你看见它涅槃了吗？”邓布利多大感兴趣。
塞尔曼点点头，邓布利多绕过他，在桌子后坐下：“你真幸运，哈利，很多人即使碰上凤凰涅槃也看不到这样美丽的景色，学生们多半只能看到生理变化呢，既然你有这样的能力，时机就十分重要了。”
塞尔曼明白这一点，有人在场可能会打扰凤凰的涅槃，他想邓布利多离开办公室可能就是为了给这只凤凰留下空间。
“坐吧，哈利。”
邓布利多温和地说。
塞尔曼坐下来，他发现邓布利多的眼睛颜色和费泽伦很像，但因为透过镜片看，颜色变得有些浅。
“你心情很好吗，哈利？”
“我刚才和先生谈了谈，”塞尔曼指了指分院帽，“现在我觉得一切都是好的。”
“在这种情况下仍有好的心态的很重要的。”邓布利多赞赏的说。
塞尔曼犹豫了一下，主动问：“先生，您有事对我说吗？”
“我原本是有些问题要问你，但现在已经没必要了。” 邓布利多端详着他，十个修长的手指的指尖碰在一起，“麦格收集的圣诞节留校名单上没有你的名字，你决定不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
“是的，先生。”塞尔曼回答。
“祝你有个愉快的圣诞节。”邓布利多说。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