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U-17合宿Volume.3 ...
-
与德川监督的会话是通过视频连线进行的，此时的德川鹫造身在韩国，带领远征组参加比赛。
这次，德川监督意外的好说话，斋藤至说明缘由后，他思考片刻后就答应了，并当即授以流枫夏“教练助理”一职，英俊的脸上神情高深莫测，透过屏幕更令人猜不透他所想。
当然这并不是正式的教练助理，看过录像带后德川鹫造简单问了几个问题，确定眼前这女孩不是对网球一窍不通的白痴，便答应了斋藤至的请求，但也提出唯一的一个要求，那就是绝不能做出任何影响训练进度的事情，否则立刻滚蛋。
没错，原话就是滚蛋，说这句话表情非常严肃，仿佛要是有人违背规律立刻就会执行让人滚蛋这一严令。
此话一出，斋藤至迅速收敛了笑容。
“我不希望U-17合宿在外人进入之后秩序受到影响。”
“哈哈，监督你就放心吧，队员们在德川的带领下练习都很认真哟！”斋藤至笑眯眯地说道。
德川鹫造的视线在斋藤至身上停留几秒，又转到流枫夏身上，目光变得平和起来，不若第一次见面时那种犀利，但即使是这样，流枫夏依然能感受一种沉沉的无形压力通过那目光传了过来。
平静地聆听完监督的教导，流枫夏对着大屏幕微一鞠躬道：“非常荣幸能加入U-17选拔合宿这个集体中，在下将不遗余力地协助诸位教练的工作，并保证绝不会做出有违规则的事情。”
结束视频通话，两人下楼准备参观其他训练场地，没想到下起了雨，地面全湿，隐隐有积水的架势。
“监督这次可真是温柔呢！”
“幸好他温柔了一把，否则我现在就得滚蛋了。”借用监督刚才的原话，流枫夏庆幸地笑笑。
虽然之前只见过一次，德川鹫造那副冷酷到极致的表情令流枫夏印象深刻，德川和也的严肃跟监督比起来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而且德川和也也不是对谁都摆出那副表情，至少跟要好的朋友一起时还是很温和的。
“监督很严厉，容不得松懈和混乱的秩序，所以对你的要求也很严格。”
“明白，我不会让老师失望的。”
斋藤至欣慰地拍了拍流枫夏的脑袋，这孩子难得叫他一声老师啊！
站在一楼门口，斋藤至手搭凉棚眺望外面，雨势越来越急了，转身回到楼里拿了把雨伞出来，撑开，两人一同行走在雨中。
“下雨天大家还在训练吗？”
几位教练平时研究制定训练方式都是在球场中央那座两层高的小楼里，现在离开小楼去的方向明显不是另外的办公楼或是宿舍之类的地方，流枫夏不由有些好奇。
“当然还要训练，在这里稍微放松一下就会被别人追赶上甚至超越，不用谁要求他们都会自觉训练。”斋藤至伸手拉开一枝伸到路中间的树枝，让流枫夏安然通过，才又继续说道：“那群孩子之间的竞争，超乎想象的激烈啊！”
停在一座仅一层却比一般房子更高更宽的楼房前，斋藤至收起雨伞，推开门，领流枫夏走进，“在这里对决的都是前几号球场的人，你多观察一下，有利于了解队员们的实力。”
流枫夏点点头，斋藤至又看了看观看比赛的人群，悄声离开。
现在场中进行的是双打比赛，场边有十多个人观看，整个室内球场很安静，并无人声喧哗，只听得网球落地时的巨大声响，还有比赛的选手跑动时剧烈的呼吸声。
流枫夏很快找到德川和也，快速跑了过去，德川和也看到流枫夏的到来，并没有感到惊异，只是往旁边挪了一点，空出位置好让她观看比赛。
“种岛君？”待看清场中比赛的人后，流枫夏惊讶地捂着嘴，低呼道，“他是双打选手么？”上次也跟她组双打，也打得非常好，现在的双打比赛才看他打几个球，其犀利的球风，利落的回击，与搭档的配合极为妥帖，看得出是双打好手。
“不是，”德川和也摇了摇头，“种岛前辈单打也很厉害。”
单打也很厉害？流枫夏挑眉，饶有兴致地望向种岛修二，“原来种岛君单打实力和双打能力都这么厉害啊！”
球场上，与种岛修二搭档的是鬼十次郎。鬼击球的力度非常强劲，对手两个高个男生接球有些吃力，于是把目标对准了种岛修二。让人意外的是种岛修二竟然也延续了鬼十次郎的力量型网球，击球力度丝毫不逊于搭档，而且回球角度极为刁钻，深度角球，短球，高调球，只是几种简单的击球方式却调动对手满场跑动，接球时步履踉跄，狼狈不堪。
这就是顶级高中生的强大基础能力么？侧身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很多人都面露震惊，少数几个人表情严肃，看不出在想什么。
犹豫了一下，流枫夏咬着唇低声问：“我问个冒昧的问题啊，和也，如果你是种岛君的对手，你会怎么回击他的球呢？”
德川和也目光一沉，握着球拍的左手略一用力，指节微微泛白，目中露出只有遭遇被自己认可的实力强劲的对手时才会出现的自信光芒，“我跟种岛前辈之间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不会这样比赛被一方操纵，一方被另一方完全压制，而是旗鼓相当地对决。
大致明白他的意思，流枫夏目光深沉地望了德川和也一眼，视线转向场中比赛的种岛修二时，也多了几分敬佩和关注。
场中比赛还在继续，流枫夏的目光也追随这笑容越发灿烂的种岛修二，看他大力扣杀，看他轻松将对手玩弄于鼓掌之间，看他认真回球，看他赢得比赛。
种岛修二提着球拍走出球场，抬手接住德川递过去的毛巾，流枫夏低头四处看了看，在不远处的地上看到饮料，连忙拿了两瓶回来，递给种岛修二和鬼十次郎，“恭喜两位赢得比赛。”
种岛修二打得很轻松，根本不需要补水，看到流枫夏递来的饮料，微愣了一下，温和地笑着接过，“谢谢。”
鬼十次郎接过即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气息微乱，但并不怎么显疲态，他望了一眼沮丧地走出大门的对手，哼了一声，道：“要赢他们，简单得很。”
（稍微解释一下，这场比赛种岛是技巧+力量并用，所以比较轻松，而鬼则是一直打力量型网球，即使实力比对手高，一场比赛下来多少也会有些累，并没有表达种岛比鬼厉害太多的意思。）
“流枫桑已经跟监督见过了吗？”种岛修二随意擦了擦汗，问道。会出现中心球场定是获得了可自由参观的许可，中午斋藤教练提到过下午会去见监督，他猜想应该是已经获得监督的承认了。
“是的，在之后一段时间里我将留在这里陪大家一同训练。”流枫夏微笑着回答。
“陪我们训练？流枫桑你是在开玩笑么？”入江奏多走了过来，刚好听到流枫夏说的话，不由笑道。这里的训练强度之高连很多男生都吃不消，虽然知道流枫夏也会打网球，并且不弱，但这里的训练显然不适合她。
“是不是开玩笑明天就知道啦！”流枫夏抿唇微笑，目光里的促狭让几人摸不清她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实。
德川和也叹了口气，无奈问道：“你用什么条件让监督同意你留在这里的？”
问得好！入江奏多和种岛修二同时赞赏地望向德川和也。
流枫夏苦恼地拍了拍额头，“喂，不要用这种很无奈又很想知道的表情说话好吗？”你脸上出现这种表情我就会被秒杀啊！
德川和也不说话，只是认真地望着流枫夏。
“败给你了。”流枫夏无力地摇了摇头，“从明天起，我会协助教练监督你们的训练，也就是所谓的教练助理。”
几人了然地点头，种岛修二又道：“能让严厉的监督同意做教练助理，流枫桑实在了不起。”
流枫夏莫测高深地望了德川和也一眼，“谁知道呢？或许监督是看在某些人的面上才同意的呢！”察觉到面前人的复杂目光，她顿了一下，又笑道：“比如斋藤老师，他可是帮了我大忙。”
德川和也避开流枫夏丝毫不退让的目光，转身望向窗外，沉默不语。
鬼十次郎皱了皱眉，正要开口，种岛修二迅速拿球拍轻轻碰了他的球拍一下，鬼十次郎回望了种岛修二一眼，轻哼一声。
入江奏多也露出犹疑的神色，视线在流枫夏和德川和也之间来回流转，藏在小小的圆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丝丝迟疑。
承受着三道略带谴责的视线，流枫夏微微一笑，从德川和也手里硬拿过他的球拍，拿在手里试了试手感，称赞道：“和也，你用Princes的球拍也有七八年了吧，一直都没变呢！”
德川和也回头，垂眸看向流枫夏的侧脸，“当初你说Princes的球拍最好看，藤原就自己用零花钱帮我买了第一把球拍。”
流枫夏举起球拍，拍面对着窗外直射进来的光线，脸上被网线分割出细细碎碎的方格影子，“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么多年前的事情，要是藤原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
“都这么多年了，你们可能会忘记也很正常。”德川和也拿过球拍，手指抚着拍柄底部，那里明显的“T”字母依旧完好，就像刚印上去的一样。
“怎么会忘呢？”流枫夏目光复杂，继续望着德川和也，逼得德川和也扭头对种岛修二说了声“雨停了，前辈我们去外面练习吧。”就快速地大步走出去。
种岛修二还没来得及回答，德川和也已经消失在门口，许久，他转身对流枫夏意味深长地说：“流枫桑，还是放松些比较好。”
隐隐觉得流枫夏的话有种说不清的逼迫意味，像是在逼德川承认什么，而德川显然又不想做出回应。
“哈哈，说到兴起了就稍微回忆了一下往事，抱歉抱歉，让大家困扰了吧，我道歉。”流枫夏不以为意，吊儿郎当地笑着道歉。
“唉。”入江奏多叹了口气，球拍在手中转了转，“流枫桑，你跟德川之间的友情令人羡慕啊，但有的事你也知道德川不爱解释，你就不要尽欺负他老实啊。”
流枫夏“噗”的一声笑出来，这话她曾经对入江奏多和种岛修二说过吧，现在竟然原封不动地还给自己了。
她笑着摆摆手：“入江君误会了，我绝没有欺负和也的意思，是他有时候的表现太好玩了，你们也是深有体会的吧！”说着还望了望种岛修二，却看到他略微复杂的目光望向大门方向。
“我们也是德川的朋友，不希望看到他困扰的样子。”收回目光，种岛修二郑重说道。
“……”我也不希望看到他困扰啊，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和也身上的困扰又何止这一件，你们虽然是好朋友，可是有的事情身为他朋友的我们也都无能为力啊！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U-17合宿Volume.3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