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殇》沐雨心蓝

26、第二十五章：仿似平静的生活

　　“鼬，你睡着了吗？”千羽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双手托腮支在床边上看着呼吸均匀平稳的鼬轻声问着。“是千羽吗？”鼬轻轻问。“是我，感觉怎么样？”“我们现在在哪里？”“木叶综合医院。”“外面很吵，木叶……是赢了吗？”“是，我们打败了大蛇丸，以后，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千羽噙着眼泪在笑，能得到这个结果，是我从来都没奢望过的啊。“现在是什么时间？”“上午。”“我们回家好不好，老婆？”听到鼬叫自己老婆，千羽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笑着点头。“好，等一下我去和火影大人说一声，我们……回家。”千羽忍住了哽咽的声音，尽量以平静的声音说，但却没忍住流下来的眼泪。这样的相遇我不是该笑的吗？为什么要哭？真是不争气。“宝宝怎么样？”“茁壮成长，经常踢我呢，很不老实。应该是个男孩子吧！嗯，要是女孩子也该是像我一样淘气的，是不是，老公？”千羽握着鼬的手依然支着下颌。“你也觉得自己很淘气吗？佐助呢，他怎么样？”鼬忽然想起佐助来，连忙问。“他没事，你放心吧，有我在，哪轮得到他有事？！”“老婆，卡卡西，是卡卡西把我带出来的。” 沉默了一会，鼬开口。“啊？卡卡西啊！他就在你隔壁呢！”千羽连忙掩饰了一下。“他怎么样？”“他啊，嗯，火影大人说他没事。卡卡西那个家伙好歹也是木叶第一技师呢！”千羽用轻松的口气说。“嗯，那倒是。”鼬停了一下，“老婆，我好想你！”“我也是，以后……再也不分开了吧？”“嗯，再也……不分开了。”

　　“鼬，这里，听到水声了吗？”千羽和鼬回到家后，像个孩子献宝似的戴着右转着她离别已久的家，但是这实际上对鼬来说是一种折磨。这里是三叔和三婶倒下的地方，这里只有四岁的翔抱着他喜欢的玩具死去，这里……每走过一个地方，听千羽开口，他就会记起那一个晚上，这个地方发生的事。“这个地方，不用我说，你也能感觉到，是不是？”千羽向前走了两步，感觉到鼬停了下来，回头看去，他停在了父母死去的那间大屋门口，就是这里，让他从此成为修罗。千羽走过去，从身后紧紧抱住鼬，虽然六个月大的肚子让他有些不灵便，事实上她也支撑着鼬的重量。“就是这里，爸爸妈妈就是在这里……”鼬说不下去了。“我知道，我明白，这里是一切的结束，也是一切的开始。没有这里的结束，也没有我们的相遇不是？所以，过去虽然不能改变，但是还有未来的。哎哟，小家伙又踢我了！”“是吗？坐下来，让我摸摸。”轻松两句话，千羽就让鼬的情绪焦点转到了他们未出世的宝宝身上。只是事实上，两个人都明了对方的想法。

　　“我找了所有的地方，也没有找到，我……”夜凉如水，尽管快入春了，天气依然说不上暖和。快入夜了，水池边，千羽坐着喂鱼，佐助则站在廊下。“不用说了，大蛇丸要藏的东西，一般人是找不到的，就算找到了又怎么样呢？”千羽平静地说着，不是撒下一点鱼食。“可是……”佐助还想要争辩些什么。“佐助，你…不要逃避了。你应该清楚，以鼬的情况，他…他其实…”千羽是硬逼着自己在正视残酷的现实，佐助和她两个人总有一个要清醒，她要做这两兄弟的依靠也真是不容易呢。“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一定有办法的，火影大人不是最厉害的医疗忍者吗？！一定会有办法的！”佐助开始失去冷静了。“你给我轻点，鼬在睡觉！唉——”千羽轻轻叹口气。沉默了一会，继续说，“办法？全村的伤者们现在都躺在木叶医院，什么样的大小伤痕都有，那么多的事情等着纲手大人去做，你觉得她有时间有精力考虑你那个S级叛忍的哥哥吗？宇智波佐助，你不是小孩子了，你给我成熟起来好不好？不要总想着依靠谁，我也是……会累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千羽和佐助的关系变得如锁链般牢固，两个人互相支撑着对方，这样的关系就像是千羽十年来从不曾得到的…亲情，对，就是亲情。我已经从心理上把佐助当成了弟弟呢。“我……”“当然，我不是说木叶不好，可是任何事情都有轻重缓急的，何况在这个时候。”千羽此刻不自禁的想到一个人，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伤者都怎么样了？”千羽刚到木叶医院就碰上了静音。“嗯，都没什么危险了，卡卡西老师也醒了，我正好要拿药给他，一起过去吧！”千羽一怔，静音怎么会知道我是来看卡卡西的呢？唉，也就只有我自己还不想承认吧，只是现在这种情形，我只能顾到鼬而已。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个自私的女人而已啊！“好啊！”心里虽然忐忑不安，不晓得见了面要说什么，但是今天既然来了，就代表是在意那个人吧。“卡卡西，我拿药来了！”静音进了门说道。“哦，又麻烦静音小姐你了，下次让小樱拿过来就好了。”卡卡西依旧用面罩蒙着脸。“没关系啦，我应该做的。啊，千羽小姐也来看你了呢！”静音走到床边放下药，露出了在后面的千羽。“啊？哦，好久不见了，千羽！”卡卡西眯着眼睛和千羽打招呼。“不久哦！卡卡西哥哥。”千羽若无其事的略带撒娇的打着招呼。“你们聊着吧，我先出去了。”静音冲千羽笑了一下就出去了，千羽觉得那个笑容很勉强。“静音姐姐慢走，有事叫我帮忙好了。”千羽也笑了一下。“嗯！”静音，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呢。

　　病房里一下子剩下了尴尬的两个人。“你……还好吧！”卡卡西看着千羽挺着的肚子，无奈的觉得还是自己先开口比较好。“我有哪里不好吗？”千羽歪着头看着卡卡西。“怎么刚好一点就犯老毛病啊？”“啊？”卡卡西看到千羽在瞄着自己手里的《亲热天堂》，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每天无所事事太无聊了。”卡卡西解释道。“谢谢你！”千羽还是把这句话说出来了。“不用谢！那家伙……现在怎么样？”虽然千羽不想在两个人之间谈鼬的事情，但是“谢谢”总是要说的，这是不能逃避的话题。“还能怎么样呢？我只是希望时间能长一点，它能看见宝宝出生吧！”千羽抚摸着日渐变大的腹部淡然地说。

　　还能怎么样呢？能得到的已经太出乎意料了啊，这样小小的幸福，是我从来都没有奢望过的，幸福的我都忘记了将要面对的未来。可是终究是不行的，现在越幸福，将来就会越痛苦吧。只是，真的，无论如何也不想放弃，现在，眼前的，小小幸福。宝贝，辛苦你了！自己一个人，也要学会快乐起来。

　　母亲和父亲，总是让我有些向往，牵着女友的手时，我会特别幸福。总是难以想象，那是一种怎样固执的坚持，可以让我的出生不只是悲伤的终结，也是完美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