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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看不清楚的明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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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水户千羽先开口了。“嗯?”被打断沉思的零随口应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你提到的木叶的漩涡鸣人?”“当然记得,不就是那个九尾小子?”“是啊!零,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答应!什么事?”“哪有人先答应才问人家什么事的?”“你的要求我全部答应,不过我还是得知道是什么。”水户千羽真的不知道说什么,零实在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来说的最后的温柔了,是不是该选择离开,否则,零早晚也会被诅咒波及,可是,为什么自己就是放不开?“我想,若是你有一天进攻木叶,可不可以不要杀漩涡鸣人?”“你对我那么有信心?为什么?”“你还记不记得雾隐的鬼人桃地再不斩?”“当然,他是个很难让人忘记的人。”“是啊,很难被人忘记,可是死了,被人记得又怎么样?”水户千羽不禁又在想,是不是自己死掉的话,都不会有人记得。
“至少,活着不要违背自己的真心。”听了零的话,水户千羽微笑了一下,继续说,“我说过我见过他的最后一战吧,就是和木叶第一技师旗木卡卡西的一战。当时还有卡卡西的三个部下,宇智波鼬的笨弟弟、木叶的漂亮女忍者春野樱,还有……漩涡鸣人。”水户千羽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零。“然后呢?怎么样?”“鸣人的命运或许比你我都要惨一点,但是他却没像我们一样消极,或许说没像我一样消极更好一点。那个复制忍者卡卡西告诉鸣人说,我们忍者的命运不过是成为没有感情的工具,虽然很无奈,但是不得不接受。但是,你猜鸣人说什么了?”水户千羽不等零接话自顾自地说下去。“他说,他要走一条不一样的忍道。虽然这句话听起来像是笑话,但是我看到了他的表情,很认真,真得很认真,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我想看到他是怎么实现自己的誓言的,会不会他再长大,也变得和我们一样?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小孩子一起胡闹?”水户千羽眨着亮亮的大眼睛看着零。“没有,但是我们若是不甘心成为工具,就只能成为叛忍而已,哪有什么不一样的忍道?”零没看千羽的眼睛,茫然看着前方。
“所以,我才要看着这个孩子,能够对命运不屈到什么样的地步,如果他最后沦为平庸或者走了和我们一样的道路,那么用不着你动手,我会亲自下手做了他,这是他欺骗我的代价。”水户千羽说到最后,口气已经变得很冰冷。“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记得要很努力的活着,那样我们于人生,都还可以有些企盼吧!”转而又用很温柔的声音认真地看着零说,并且站起身来,准备结束这次的见面。“当然,这样能不能破除你们家族的诅咒?”零看着水户千羽,也缓缓站起来认真地问。“我不知道,但这件事于我已经不再重要,快乐最重要对不对?”水户千羽微笑着回答。
与零交流是现在自己生命中唯一的温暖,也是最快乐的事情,水户千羽甚至有点希望这快乐永远都不结束。“你真要去救宇智波家那小子?”“我的任务呢!”“但你其实不过找个借口罢了,对吗?”水户千羽脸色一变,还是瞒不过零呢。“或许吧!”不再看零,水户千羽向来的方向走去。“我有个简便快捷的方法,可以救出朱雀的笨弟弟!”身后传来零的声音,水户千羽停住脚步,表示感兴趣。“大蛇丸要的不过是个容器而已,你只要……”“我明白,我会考虑。保重!”水户千羽打断了零的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出树林好远,水户千羽都在考虑零的提议。不错,那是个简便快捷的方法,而且想必说动宇智波鼬不会太难。但是,水户千羽不想这么做,毕竟,她还自信自己可以和大蛇丸一较高下。只是,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呢?其实,在水户千羽来说,根本无所谓什么忍者尊严之类无聊的东西,完成任务才是最重要的,自己毕竟拿了报酬,但好像也不是这个原因。这一次,是因为对委托人有了兴趣才接下的任务,是不是应该斩断这份兴趣呢?对自己来说,多余的感情不是害了自己,而是伤害别人。想到这里,水户千羽不由苦笑,那么自己最该放弃的是和零的友情,可是为什么放不下?难不成是因为人始终无法一个人活下去?
甩一甩头,水户千羽又一次自嘲的笑起来。最近大概很闲,居然有大把时间用来思考无聊的问题。真是的,自己不是一向很自由的吗?不是一直很潇洒的独来独往吗?即使和零成为朋友,有了这个不定期的会面,但其实大部分时间,水户千羽很少为外界所动。总是在自己想接任务的时候接,不想接的时候就游游荡荡,反正自己是天地间第一闲人。但是现在,自己竟然好像有了一种叫做顾影自怜的情绪,这不是好现象。好,深呼吸,向前走,不许想别的,回家,睡觉,然后起来就是美好的新生活!
“鼬,鼬,喂,宇智波鼬!”干柿鬼蛟在旁边叫了好几声,也唤不回神游不知道哪里的宇智波鼬。“不用叫那么大声吧,我听见了!”宇智波鼬冷冷的回答。“还有,不要打断我思考!”宇智波鼬又补充了一句。“哦!我只是想说咱们走错方向了!”干柿鬼蛟小小声地说。宇智波鼬猛然清醒,猛然的站住了。方向?怎么会走错方向?一时之间时空混乱的交错。是走左边没错,这是自己在暗部养成的习惯,出了暗部左手拐就是回家的路,怎么会错?只是因为,现在,自己要回的并不是宇智波家宅,而是晓的总部。自己早已经不再是木叶豪门的天才,而只是一个…叛忍。是的,该回头走才对,可是能回头吗?回头不过只是渐行渐远。
我曾问过母亲,若是再有一次机会,还会如此选择吗?母亲笑说,不过多少次也是如此,因为你父亲要我这么做,我不会因为什么束缚他,你懂吗?我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