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阙前传之镜石传奇》倾天

22、面圣

　　大业十一年元月，原礼部尚书杨义臣上书隋帝请求入朝陈情，获准。三月，杨义臣携家眷赴东都洛阳面圣，其义子当朝太师宇文拓亲迎其入朝。
　　二月初，杨义臣本意接获圣谕便起程，宇文拓虑其年事已高，与小雪力劝其待天气稍暖后再行出发，杨义臣略作思量，便即许可，并道待小雪过了生辰再走。小雪生辰乃是在二月末，天气已渐暖，众人便于三月初起程南下返回东都。
　　杨义臣此次似是再不归府一般，将府中诸多下人均作安置，仅带随身老仆及侍卫等人。他一生正直，两袖清风，辎重不多，是以一行人也算得是轻装远行。小雪仍如前来代州时一般与侍女一同乘车，杨义臣在宇文拓杨硕劝说之下也弃马从车，但他本是军中勇将，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也仍时不时与二名小辈一同跑马，行动间也颇见矍铄。小雪却不敢独骑，时而在车中闷了，宇文拓便带她同骑解闷。虽两人俱不是活泼多话之人，共骑时也可略作私谈，况杨义臣已将关门弟子小雪许配给义子宇文拓，见他二人如此相处，更是心中高兴。

　　及至三月末，一行人抵达洛阳。太师宇文拓先行面圣，又奉隋帝之命前来迎接原尚书杨义臣入朝。杨义臣本是朝堂重臣，隋帝对之也礼遇三分，待其行礼拜见后，便赐座细谈，其间并无何要事，只是杨义臣思忖时机正好时，便向隋帝道：“陛下，老臣还有一事，望陛下成全。”隋帝不解其意，只道：“但说无妨。”杨义臣便道：“老臣欲为关门弟子于小雪，向当朝太师宇文拓求亲！”
　　此言一出，朝庭中一片寂静。众臣皆知西昌公主曾向太师求亲遭拒，今杨义臣为弟子求亲，料想难以成事；但杨义臣乃是宇文拓义父，二人或许已有默契。又有人心道宇文拓权势太盛，又蒙圣宠，若再成为附马，几乎可与太子相抗衡；然宇文拓自行将此良机拒之门外，真叫人松了口气；难怪陛下闻拒婚之语并不生怒，原是正中下怀。隋帝此时却笑道：“杨卿所收弟子，自然也是出众之人了，且上殿来朕看看。”

　　小雪甫至宫门，便被独孤宁珂拉去聊天。杨义臣知陛下或宣其上殿，也并不阻拦，只道且不可去远，与郡主同游便可。此时听得宣召，心中惊惶，向郡主辞别便随传诏宦官去了。独孤宁珂乃是冰雪聪明之女子，见小雪得诏，料想有事，便遣嫣红去知会杨晗，自带小小也出门去了。

　　隋帝下令传召于小雪上殿，大臣们虽不便交头接耳，但许多目光便直望向宇文拓。宇文拓实乃大隋栋梁之臣，素性刚正，不以亲疏贵贱论人，然因其种种可怕传说，朝中极少有人与之结交。此番众人之意，不过是围观好戏罢了。待此女上殿行礼，原本仅是以目示意之人，也不由得私语一番。此时小雪年已及笄，原本梳成双鬟的白发此时已垂落背后。虽不如众人先前所思之绝色美人，也颇是清秀佳人，但奇处却是她竟也如宇文拓一般天生异象，韶颜白发！隋帝细观之，见此女样貌清丽，端庄娇怯，因又向杨义臣问她年龄几何，出身如何，杨义臣一一作答，又道她身世来历清白，自己收为弟子后又精心侍奉承欢膝下，其孝心不可多得。隋帝点头称许，因又向宇文拓笑道：“宇文爱卿，朕觉得这小娃儿不错，便做个媒人，将她许配于你，如何？”宇文拓微顿，行礼道：“臣——愿意。多谢陛下。”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小雪双颊泛红，更低下头不敢稍抬。此时却听得庭外一声娇叱：“父皇，且慢！——”

作者有话说

　　汗，憋了这么久才憋出这一章，实在良心不安，愧对读者……
不过果然我不擅长写宫斗戏么……内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