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打工妹的悲催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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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道之十二！”我屏息凝神，看准了目标，厉声高喝道，“伏火！！”
被线状化的灵压瞬时从指尖激射而出，伴随着“咻——”的一声，击中了目标。
“哼哼哼。”我涎着脸笑，慢慢走近了那盆花，看着绿叶上那条被绑缚住后还在不断扭动的肥虫，不免更加乐滋滋。“哼哼，我让你糟蹋我好不容易养活的矢车菊。”
“……那声‘咻——’是你自己配音的吗？”
背后响起一道平板低沉的声音，明澈干净的声线实在是叫人听着舒服。
然而这话就不怎么让人舒服了。我抓着虫子的手一僵，撑着一张尴尬地脸皮回过头，不过等我看清来人以后，立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朽木白哉。
——至于为何我会在他家庭院里……唉，真是说来话长啊！
（螃蟹：那就长话短说= =）
事情是这样的，前两天吧，我在集市上瞥见了一盆浅蓝矢车菊，堪称极品，在风中颤巍巍的，煞是可爱。无奈在尸魂界这个鸟地方，我囊中不但羞涩而且饥渴，只好眼睁睁看着有人买了去。
痛失心头之爱，我自是悔恨万分。
于是当晚，我便潜入了那庭院打算把它给偷回来。
然后？
然后我被朽木白哉抓了个正着。
我当时心头就一喜：“朽木白哉，你也是来偷花的？”
他没回答。
他只是把我捆成了一个粽子。
每每回忆起当晚的情形，我都悔青了肠子。此番想起，更不免越发的触景伤情，便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
“你这个表情算是什么意思。”朽木白哉冷声打断了我，只见他正居高临下地傲然睥睨于我，还挺拽。不过虽然他面上不动声色，但是我清晰地看到他那掩藏于长发之下的半条眉毛，有微微地那么跳了一跳。
“那你这个表情又算是什么意思？”我默默嘀咕了一句，眼珠子转了转，不禁惊喜交加地指着他道，“呀，你另外半条眉毛也跳起来了！”
“噌。”他黑着脸拔刀。灵压波动的那一刻，我已经清醒地意识到双方实力的悬殊，赶紧伸出双手，干笑着献宝道：“白哉少爷请过目，这是小的刚从您最爱的桔梗花上活捉的。”
肥虫扭了两下，大概是在抗议。
朽木白哉凉凉地斜我了一眼：“你以为我分不清楚桔梗花和矢车菊吗？”
“呵呵，呵呵，白哉少爷果然好眼力。”我讪笑着奉承，一边小心翼翼地抬起手，偷偷把他那雪亮的刀刃塞回了刀鞘里。
他板着脸，眉心拧巴成一个结：“鬼道是用来让你给花草除虫的吗？”
我张了张口，他便颇为不屑地截断我的话：“不过幸好你的鬼道差，也伤不到花草。”
我又张了张口，他已经施施然拂袖转身，一，二，三，我心里默数，果然就听见他斩魄刀“噌”的一声出鞘的声音。
——“花前你好大胆子！还不快把虫子给我抓了！”
“白哉少爷，冤枉啊！明明是你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虽然我口中喊得撕心裂肺，但心里还是很暗爽的，嘎嘎嘎。不过爽归爽，我还是大义凛然地抬起了双手，干吼了一嗓子：“小的这就来救你！破道之十二，伏火！”
轰的一声。
朽木白哉活生生就被捆绑成了个粽子。
我只是随口一吼，随手一轰，谁晓得就有这么大威力，只能傻呵呵地看着那只白白胖胖的肥虫已经从朽木白哉的刀鞘上爬到了衣角，并且还在一拱一拱地，慢慢地，徐徐缓缓地往上爬着。
“花、前！”他颇有些咬牙切齿。
我赶紧又喝了一声：“破道之一，冲！”一股小型的气流冲击波从指尖射出，“嗖”的一声。
朽木白哉的衣角顿时破了个洞。
他的脸色越发难看，我赶紧一把扑上前去，一阵手忙脚乱地扑腾：“白哉少爷，小小虫子，不值得您动怒，息怒啊，息怒啊！”
他挣了两下，“哐”的抄起刀鞘砸了我脑门一下。
我忽然，便有些懵。
“喂。”
“……”
“花前。”
“……”
“花……”
“月下——”我泪汪汪地抬起头来，“月下，是你吗？是你吧，嘴巴又毒心眼又坏还动不动就暴力制裁，是你吧，一定是你吧！月下，你这个坏人，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说着说着，我的口吻就恶狠狠起来，一把把他掀翻了。
“坏人！你这坏人！死妖孽，还不快现出原形！”
“你干什么！还不住手！”他疾声呵斥了我两记——不好意思，我现在鸡血上涌，谁鸟你呢？我正狞笑着想要扒了他腰带，谁知下一秒，我怀里空，整个人往下一冲便啃了一嘴泥。
几米外，朽木白哉的灵压汹涌得铺天盖地。
看来以后再写自我简介，我可以在特长里加上一条，善于激发人类/死神潜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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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朽木白哉日复一日的打架中，我的瞬步有了大幅的明显提高。
打不过，就要逃得快。
但是我依旧很忧郁。
——“假设，市丸银学习破道之一只用了一秒，”我一边嘀咕，一边随手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而我学习破道之一需要十秒钟……”
深深思索后，我把“十”划去，改成“二十”。
“你就不会在十前面添一个二吗？”
我默默回头看了朽木白哉一眼，然后默默又用树枝在二的中央添了一划。
三十秒。
“唔，不对。”朽木白哉略一沉吟，便俯身弯腰从地上捡了根小树杈，信手在那个“三”上又添了两竖。
……五十秒= =。
“……”忍字头上一把刀，可是刀上滴下来的都是我心尖尖上的血啊，“朽木白哉！你是在诅咒我要五十年后才能毕业吗？！”
我大怒。
市丸银毕业才用了一年啊！
“你觉得这能等价计算么？”朽木白哉微微皱眉，抬眼看着我，手腕一用力，那根小树杈就折断成好几段。他拂了拂袖，便径直往前走去。
我“噔噔”跟在后面，嘟哝道：“我只是想估摸着算一算而已啊，我想当死神啊。”
“为什么？”他只是东看看西看看，似是极为敷衍地顺着我话问了下去。我却忍不住兴奋之情，雀跃道：“因为当了死神才能去现世啊！”
他头都没回，道：“那也未必。”
“为什么？”这回换我问了。
他却没回答，只是负着手继续打量着，粗粗扫视过了整个庭院，这才指着一处问道：“花前，这里种几株绿梅，你看可好？”
我瞄了瞄，没好气道：“不好。”
“……”他眼皮跳了跳，道，“现世有现世的规矩，自会有死神前去执行任务，一切听队长安排。”
我眨眨眼，连忙急切地问道：“那你会做队长吗？”
他淡淡道：“会。”
这么自信？我瞅瞅他：“那你当队长会安排我去现世吗？”
他却只是转过头去，又指另一处：“那这里如何？”
我撇嘴，慢吞吞地踱步过去，蹲下身用手拈了些土，仔细看了看，闻了闻，刚要伸出舌尖来舔一舔，朽木白哉却一记瞬步挪到我身边来，劈手打断。
我哭笑不得，只好解释道：“我得试试这里泥土的湿度跟硬度才能做判断啊。”
他眉毛一挑。
我无奈：“骗你是小狗。”
他这才一脸信了我的模样。
这个笨蛋，如果是哮天犬来跟你说这句话，你也会信吗？= =
我绕着朽木宅走了大半圈，过足了他紧跟在我后头的瘾后，这才拐回了他房前的庭院里。粗粗探测了下地形，这才琢磨着挑了个地方，道：“就种这里吧，虽然梅花坚韧，但是也得好好挑个地方才养得好，开得好。这里恰好对着你房间的窗口，等绿梅开了花，你铁定能第一个瞧见了。”
他微微展了展颜：“那好。”
真听话~说实在的，我自从偷东西被朽木白哉抓了个正着后，就每天来替他浇浇花养养草。毕竟论到这方面，他得乖乖巧巧地全听我的。
我喜欢低眉顺眼的他~~~~~~
我从朽木家拐回了真央灵术院，就看见日番谷小白毛在宿舍门口徘徊着，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少年、不，正太老成的模样，正一脸不耐烦地踱来踱去。我立刻一个瞬步冲过去，本想吓吓他，他却早已经倏然转身，单手便格挡开了我打算搭他肩上的爪子。
“……花前= =！”
“你等谁呢等谁呢~”我贱贱地一笑。
他一脚踢开我，咬着牙道：“还不是找你。”
我唱：“雏森在哪里呀雏森在哪里~？~”
他黑着脸，一记手刀敲在我脖子上。
然后不顾他人异样的目光，径直拖着晕乎乎的我进了寝室。
小白毛说，他千打听万打听，终于打听到没几天就是松本乱菊的生日。他这次找我来，就是想跟我一起搞个什么热热闹闹的聚会给她庆祝下，也算是为了感谢乱菊介绍我跟他入学真央。
我听了之后，热烈鼓掌：“支持，绝对支持！”
“嗯。”他点点头，道，“多叫些人来吧。”
“雏森学姐呀么雏森学姐。”
他一记手刀劈来，我嘻嘻地跳开：“你当我还会上同一次当么？”
然后就被他一招扫堂腿给撂倒了。
……尸魂界真是一个暴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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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松本乱菊生日的时候，我把朽木白哉给拖了去。
有个贵族撑场面，想必会很帅气吧。
日番谷小白毛果然叫上了雏森桃，在伟大的青梅竹马面前，吉良伊鹤、阿散井恋次就被自动过滤成了空气，我们在乱菊家门口从日出埋伏到日中，从日中埋伏到日落，从日落埋伏到月转星移，也没有瞥见乱菊的一根毛。
朽木白哉的灵压随着怒气开始波动。
我陪笑道：“哎哟，你看，我们算是白捡了个日落看，挖了个赛，对于今天来说，这是多么美好而又崭新的结束啊！”
他按了按腰间的刀鞘。
我选择了闭嘴。
……尸魂界真的是一个很暴力的地方。
又等了许久，我才看到皎洁的月光下，小路的尽头缓缓出现了一个人影，步履跌跌撞撞，灵压乱得一塌糊涂。
——乱菊！
我跟小白毛立刻对视了一眼，心头一紧，赶紧瞬步踏过去一把搀扶住了已经走得歪歪扭扭的乱菊，急声问道：“喂，乱菊姐，你怎么搞的？”
“啊，啊，我没事，呵呵。”乱菊只是痴痴笑了几声。
……那你这满身的酒气是怎么回事？！
这种情况下，我跟小白毛的身高明显不顶用，幸好朽木白哉这个热血的好少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把横抱起了已经烂醉的松本乱菊，闯进了她家。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屋子里的局面，许久，才感叹一声：“难怪她名字里有个乱字。”
朽木白哉素来有洁癖，不禁皱着眉头一脚踹开了挡在他面前的那些瓶瓶罐罐，这才扶着她躺在了床上。主角搞成这样，我们这帮龙套自然也没了心思庆祝，雏森、吉良伊鹤他们帮忙着略微打扫了下屋子，便由小白毛送着走了。
眼看某人也要遁，我赶紧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子，捏得牢牢的，眼巴巴地道：“哎，你别走。”
朽木白哉的目光紧紧定在我死死扒着他的手指上，微微拽了拽，没拽动。
我生怕他动用武力，赶紧喝了一声：“缚道之四，这绳！”
他的嘴角抽了抽，最终也没说话，不过好歹也放弃了现在就跑路的念头。
银色的月光透过了窗户柔和地倾洒在地面上，乱菊的面容在这片清辉里衬托得越发艳丽。只是，她睡得不怎么安稳，眉头皱得紧紧的，面上的神色，似乎是诉不尽的哀伤和难过。
“银……”
我一跃而起，捂住了朽木白哉的耳朵：“非礼勿听！”
他沉默了两秒。
“缚道之四，这绳。”
……我又被他捆起来了。
“白哉少爷，我错了，你就饶了小的吧！”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垂泪哀哀讨饶道，朽木白哉却依旧冷着一张脸，端坐在桌前，面前一具茶盏，一碟梅子，他已经闲闲品了约莫两个时辰了。
我躺在地上拱了拱，不死心地又喊了一声：“白哉少爷！”
他悠悠腾出一只手来，挪向了腰间的斩魄刀。
……小人！
“白哉大爷，我也一天没吃东西了，你好歹赏我口水喝啊。”折腾了那么久，我早就饿得饥肠辘辘，这让我怎么熬得过漫漫长夜。
朽木白哉他慢慢拈了一颗梅子，吃罢，又慢慢抬起茶碗就着喝了一口，放下。这才慢慢起身，慢慢向我走来，慢慢给我松了绑。
我一个饿虎扑食冲到桌边，只见着了空空如也的碟子，空空如也的茶壶，连一渣一屑都没给我剩下。
什么叫白哉心肠，什么叫最毒朽木白哉心，什么叫唯朽木与白哉不能养也，我终于领略到了十足十。
但我不敢说出来。
我怕朽木白哉他被逼急了，把那碟子跟茶壶也吃了。
（补完了哦也！）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打工妹的悲催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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