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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穿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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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的一声,实验室的玻璃化作了碎片,紧跟在后面的是步枪密集的响声,戴斯蒙德撞开了玻璃,顾不得手臂上被玻璃隔开的伤口,匆匆的躲进了柜子的后面。
“你要去哪里,迈尔斯先生。”
华伦•维蒂克虚伪的声音在空旷的实验室内传来。
戴斯蒙德匆匆的扯下衣襟上的一块T恤,扎紧了流血的伤口。
撕裂的地方狰狞的张着嘴,看上去是要缝针了,但是,此刻戴斯蒙德却没空去考虑这些。
他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不记得在罗马斗兽场的地宫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最终他通过艾吉奥留给自己的记号找到了伊甸园之实,然后,当他醒来的时候,自己竟然再次躺在了Abstergo的实验室内。
他肖恩和瑞贝卡都不见了,他也不知道露西怎么样了,当他趁着实验员给自己注射药剂的时候,用一支注射器刺穿了对方的咽喉。
那之后,他便依靠着鹰眼逃了出来,可是,圣殿骑士们显然没打算那么轻易的放过他。
实验室的警备比之前高出了好几倍,所有的武器也从电击棒变成了步枪。
难道说他们要杀了自己?
想想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他们已经知道了伊甸园之实的下落,自己也已经没有用了。
见鬼,他们也许已经拿到了Apple,现在只是要将自己留着做什么天杀的科学实验。
戴斯蒙德终于决定不再想下去,他用鹰眼小心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通过房间的墙,他看到了某件发光物就在那后面。
一个圆形的物体。
戴斯蒙德喘了口气,他避开了头顶的监控摄像头,走到了玻璃门的前面。
通过鹰眼,他看到了上面按过的痕迹。
快点、快点。
在几次尝试之后,门上的绿灯亮了起来。
走进门后面,那个发光的球体正静静的放置在玻璃的平台上。
被它的光芒所吸引,戴斯蒙德慢慢的走了过去,当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拿起Apple的时候,忽然几道栏杆从天而降,将出口封住,同时警报也就此响起。
该死,这简直就像是那些二流电影里的愚蠢陷阱一样。
戴斯蒙德还在想着脱身之计的时候,手中的Apple忽然发出了更为强烈的光。
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有动不了了?
等等、我为什么要用“又”?
阵阵的头疼向他袭来,戴斯蒙德痛苦的捂住了脑袋,同时,Apple也滚落在了地上。
“啊啊啊——”
剧烈的痛苦让他几乎无法站立,好像针刺入大脑一般。
他惨叫着倒在了地上,而Apple的光也越来越强烈,将他的意识彻底的淹没在了黑暗之中。
【……你有机会改变这一切,戴斯蒙德……】
在那刺眼的光线中,他听到密涅瓦的声音不断耳朵在脑海中回荡着。
【……你必须改变这一切……】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救世主,我只是个普通的酒保罢了,我也不想成为什么刺客……
戴斯蒙德恍恍惚惚的\想着,他不知道那些所谓的上古之神到底要他做什么,他不知道这一切究竟会如何结束。
是不是还没等他真正的拯救人类,他就因为Animus的副作用开始发疯,然后像十六号一样自杀而死。
他不知道在黑暗中沉寂了多久,温暖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仿佛有点不真实。
耳边隐约的鸟叫叽叽喳喳的,让他那头疼欲裂的脑袋更加难受了些。
戴斯蒙德捂着头坐起,慢慢睁开了眼睛。
怎么会有鸟叫?自己不是在Abstergo的实验室吗?
他惊讶的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宽广的平原上,脚下的地也并非是水泥铸造的,竟像是单纯人畜踩出来的破旧道路。
意识混沌的年轻人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脑袋,确认自己没有出现脑震荡等问题。
有揉了揉眼睛,眼前还是那一片绿树成荫的摸样。
身后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戴斯蒙德连忙让开,那经过的竟然是一辆四轮马车,那车夫怒视着他,咒骂道,“Fuori, stupido!(让开,小瘪三!)”
这一切都让人感到陌生而熟悉,于脑海中那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点点重合,竟然相似的惊人。
穿着古代衣衫的男男女女们从他的身边经过,时不时还鄙视的看他一眼。
“Che tipo di abiti da idiota come questo”(什么样的笨蛋穿成这样?)
戴斯蒙德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有点茫然抬起头,看着炎炎的烈日。
如果他没有中暑,或者是Abstergo又发明了什么新的机器,让他头脑不清楚的话……他现在像是到了十五世纪的意大利。
但是,这似乎很没有道理,因为自己每次来到这里,都是以艾吉奥的身份,而对所有发生的事情,也只能静静的看着,而不能干涉。但是现在,好像路人看到的并不是艾吉奥,而是自己——戴斯蒙德•迈尔斯。
他避开了人来人往的大陆,走进了树林中。
在小河边,他随便的喝了两口水,然后就开始冷静的思考起来。
自己是在做梦,还是那个叫什么密涅瓦的女人把自己送到了这里?
在连续打了自己两个耳光之后,戴斯蒙德很清晰的认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而之前被玻璃割伤的手也还在流血。
好吧,如果他到了十五世纪的意大利,他现在得做点什么,比如说,弄清楚这是哪一年,换一身比较不显眼的衣服……最重要的,找到Apple,然后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这还是艾吉奥的时代,当他们看到两个脸完全一样的人……见鬼,这可是中世纪,说不定教皇会带着头把自己扔进火上做成烤猪。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外套,下面是一条牛仔裤,这样的装束在古代肯定是引人注目的,但是,相对安慰的一点是,文艺复兴期间的意大利,干怪事的人多了去了,似乎也不缺少自己这么一个。
戴斯蒙德擦了擦嘴,然后扯开了草草包扎起来的绷带。
他得找个大夫什么的。
他环顾四周,远处的大树后面隐约的露出城墙的一角,似乎是一座城市。
在那里会有大夫。
戴斯蒙德吸了吸鼻子,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像艾吉奥那样揍几个人来捞点钱看大夫。
当然那时并没有冤大头走过,戴斯蒙德耸了耸肩膀,微微吐出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先去城里。
绕过了人多的大路,戴斯蒙德顺着树林间的小路走到了城墙脚下,那熟悉的城郭让他顿时兴奋了起来,
Villa Monteriggioni。
艾吉奥的叔叔马里奥•奥迪托里的城堡。
不知道现在是哪一年,看样子,这里还没有被西泽尔他们一家子毁掉。
城堡看上去很繁荣,像是艾吉奥来之后的样子,在城墙的顶上,也没有装置从法国人那里弄来的大炮。
戴斯蒙德非常顺利的从一个路人的腰包里摸到了几枚银币,走到了医生的前面。
“啊,”带着诡异鸟类面具的大夫一脸不快的看着戴斯蒙德,“你把自己弄的够糟的,年轻人。难道你们就不知道除了打架之外,还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吗?”
戴斯蒙德尴尬的笑了笑。
大夫洗了手,在伤口的周围涂了一些奇怪的白色液体,涂抹在伤口周遭。
那疼痛的感觉并不好受,戴斯蒙德咬牙忍住,片刻之后,医生将一包伤药塞进了他的怀里,“这算是送给你的了,年轻人,下次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
“呃,谢谢你,大夫……”
“等一下,”医生一下子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一张中年人的脸,“艾吉奥,你什么时候把头发剪了?”
“啊?”戴斯蒙德无意识的摸了摸脑袋,忽然想起自己还顶着一张和艾吉奥一摸一样的脸。
“是我啊,Ceresa,你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呢,还留下了嘴上的那道疤……最近几年倒是好了些,怎么还会留下这种粗糙伤口?”医生擦了擦手,微笑道,“多亏了你我们才能平静的生活,艾吉奥。”
戴斯蒙德忽然想起了,在佛罗伦萨帮艾吉奥处理过伤口的一声Ceresa。
“呃,Ce……eresa医生,这可能会有点奇怪,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现在是哪一年?”
“哪一年?”医生笑了,“你喝醉酒了吗?艾吉奥,现在是当然是1490年了。”
“哦。”戴斯蒙德心中最后的一丝期待终于被打破了,他抓了抓脑袋,“看来,以后不能在这么喝酒了……”
本来没想喝酒,他现在倒是想要大醉一场。
跑到了充满阴谋论的意大利?
心头悲怆不已的戴斯蒙德走到了裁缝店的前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敲了敲桌面。
“你这里有没有我可以穿的现成衣服?”
“你说什么?”裁缝大叔一脸怒气的瞪着他,“你觉得我会不根据每个客人来度身定做衣服?你觉得我会让自己的作品充满瑕疵?”
“冷静点……”戴斯蒙德忽然觉得自己一脚踩入了某个文化差异的深渊。
“你是觉得我的手艺根本不值一提对吧?你这傲慢的臭小子!”
大叔气呼呼的抄起家伙就走了出来。
在众人的围观下,戴斯蒙德选择了最明智的做法。
他随便从桌上拿了一件衣服,接着转身就跑。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