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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 ...

  •   中土世纪,是魔兽、精灵、巫师、矮人和人类共存的时代。人类作为食物链的最低端,挣扎于强者之间的夹缝;矮人贪婪的搜刮者矿藏,富含魔力的秘银必从他们手中才能获得。巫师是超然的存在,自身具有天赐的魔力,却只占极少数,因此选择避世隐居。精灵自然的使者,感悟生命的法则传达者。魔兽自然是强大而邪恶,引发战争争端的挑唆者。而我们的故事的开端就是在这样一个时代。

      即便同为精灵,仍然是有不同族群的区别,而各个族群的精灵所擅长的也大相径庭。位于黑森林深处的精灵驻地,是精灵王瑟兰迪尔的族群领地,他们引以为豪的是百步穿杨精准的箭法和轻盈快速的身形跳跃。在茂密且枝叶盘绕复杂的黑森林有着远远凌驾于其他物种之上的实力。而这个好战的族群,可以说是提倡中庸之道的精灵中的异类。

      阳光明媚的一天,本应忙碌狩猎的黑森林的精灵们却聚集在精灵王的宫殿外,而之所以如此的原因是——精灵王即将迎来他第一个孩子,从来都是冷漠严厉的瑟兰迪尔,漂亮的眼睛饱含笑意,已经可以说是心花怒放的他,为黑森林的公主,他心爱的女儿精挑细选了包含祝福的名字——瑟普瑞依,高贵而富有魔力。

      得知公主已经降世,领地里的所有精灵齐声吟唱着颂歌,祝福着这个代表着希望的孩子。

      此时此刻,安静的躺在摇篮里的瑟普瑞依,疲倦的打着小而可爱的哈欠,试图睁眼却无法抬起眼皮,只能茫然的感受着周围可以说是陌生的环境。仍在发育中的大脑已经开始强力运转起来,原因无他,我们的瑟普瑞依不是一个纯粹的婴儿,她有着成人的记忆。

      其实瑟普瑞依在精灵王后的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对自己的处境和周围的环境有了感知,遇到这种情况,她首先想到的是爸爸妈妈在哪儿?她清楚地记得,她被爸爸妈妈紧紧的抱在怀里,他们三个是在一起的,没道理她来这儿而爸爸妈妈没有,她一定会找到他们,小小的她非常坚决的定下了成人后的目标。在眼不能视的黑暗里,瑟普瑞依只能强忍着不适单凭感觉来与外界接触,这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阿瑟,她决定这样称呼自己,虽然还是婴孩,但是她敏感的意识到自己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她可以捕捉到空气中微小的波动,在心底偷偷庆幸的阿瑟并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迈入了非人类的行列。

      重获光明是件幸福的事情,即便仍然无法动弹这件事让阿瑟很是怨念许久。不过既然长久的黑暗都发呆着熬过来了,不能动弹什么她相信自己也扛得住,当然接踵而来的是这个世界给予她的视觉冲击。那对自称是她父母的两个高大生物是怎么回事?阿瑟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他们尖尖的耳朵,铂金色的长发,原来不仅只是语言让她费解,她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不是人类这件事。

      学一门外语,尤其是之前没有任何基础的外语,阿瑟表示鸭梨很大。但是为了不成为闭塞的自闭症患者,阿瑟拼命学舌。当终于能发出“marmar”和“parpar”(注:欧美儿童称呼妈妈爸爸的昵称,此处引用《魔戒》中的精灵语。)阿瑟面条泪,终于学会两个词。小小的婴孩努力张嘴说话的样子萌翻了自家父亲母亲,他们轮流显出香吻,以示鼓励。阿瑟委屈,她还木有适应这非人的面孔有木有!虽然他们是很美,但是那也是只可远观欣赏型的,太靠近的话,实在不适合她那颗仍然小小的‘人类’心脏。

      小小的婴儿,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很萌有木有?第N次路过公主寝宫落地窗口的精灵们冒着粉红色的泡泡坠地。

      近段时间,黑森林的精灵们又有了一项新的游戏,你说故意路过小阿瑟的窗台?你OUT了,小阿瑟早就会爬了,除非睡觉,否则你就是站到寝宫里也看不到。没错,小阿瑟会爬了,而且爬的十分迅速,果然不愧是黑森林的公主殿下。啊喂,你那一副欣慰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

      小阿瑟活用着手臂和双腿,有力的行进,自打终于脱离瘫痪状态,就再也不肯老老实实的呆在摇篮里。她沿路欣赏着对于她来说硕大无比的树屋建筑,然后就是四肢腾空被某只精灵抱起。

      “瑟普瑞依,亲爱的,真是越来越难找到你了。”某只雌雄莫辩的美精灵温柔的将小阿瑟护进怀里“知道吗?因为黑森林的精灵们以找到你为荣,速度越来越快了哟,我们的小公主,果然是伴随着祝福而生的。”

      阿瑟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抖了抖小小的耳尖,不明所以的歪着小脑袋,让本来很淡定的某精灵忽然红了脸,猛地抱住狂蹭“啊啊啊,好可耐好可耐!”

      小阿瑟囧了。

      等阿瑟能够双脚着陆欢畅奔跑的时候,开始为自己目不识丁犯愁,话说自己是能说话了,但还只是个文盲。阿瑟捧着散发着羊骚味的羊皮纸,内牛满面。如此直观地认识到识字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黑森林的精灵们表示很遗憾,因为他们的瑟普瑞依殿下不再满森林跑,而是钻进了精灵王硕大的书馆,那个为了彰显族群博学收集容纳了世界各地文化积累却因为一直无人问津而满是灰尘的地方。精灵王尴尬的揉揉鼻头,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家活泼好动的宝贝公主会钻进那个地方。想到那双无辜纯真的大眼睛,因为看到满是灰尘的书馆而露出的疑惑表情,那才是最让作为父亲的他最汗颜的,早知道会是这样,即便他不去也会让侍从经常打扫啊。

      小小的身子站在书梯上,在直达馆顶的书墙间,精灵王担心的使了个眼色,让护卫队中最优秀的精灵战士去为自家宝贝保驾护航,精灵幼儿尤其珍贵,容不得有一丝潜伏的危险。

      小阿瑟啃着手里晦涩难懂的散发着羊骚味的羊皮纸装订成的书卷(啊喂你到底是有多怨念羊皮纸啊),宽面条泪,她到底是有多喜欢学习读书才在这里消耗青春啊。不过想到未来自己需要走访各地寻找爸爸妈妈,阿瑟咬牙,忍了,她再次埋首在书卷中。

      精灵稚子在成长到第一个百年时,会迎来族群的庆贺,因为百岁之前的幼子易逝,所以只有从这时开始稚子才真正是他们的一员,黑森林的精灵真正擅长的射猎跳跃也是在百岁时开始崭露头角,而阿瑟的百岁庆生在无间断的被羊骚味弥漫中到来。

      往日黑暗静谧的幽暗密林,回荡着辛达尔精灵的吟唱,空灵飘渺饱含祝福却又悠远绵长。穿梭在枝桠间的白金色闪光,纷纷向密林深处的精灵驻地聚集。这是来自各个驻地的族群代表,而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为了庆贺精灵王瑟兰迪尔长公主的百岁。

      幽暗密林中有一处几乎没有精灵踏足的洼地,倒不是因为禁止,而是实在是行走艰难,即便是攀附枝桠跳跃也困难重重,正因为人烟稀少,才有着最为纯粹的自然景色,张扬肆意,这儿成为了阿瑟最喜欢的地方,是的,我们的小阿瑟因为体格娇小又柔韧纤细,是唯一能够到达洼地中心的生物。而就在外面所有的精灵正在为她盛大的百岁盛宴做准备的时候,小阿瑟再次偷偷跑到了这里。小小的脚丫泡在清澈见底的湖水里,踢出圈圈涟漪。晶莹如珠的脚趾俏皮的勾弄着水中的水草,阿瑟自娱自乐玩的很开心。白金可以说已经趋近于银色的长发随意铺散在草间,尖尖的精灵耳朵敏感的抖动着,大大的紫色双眸晶莹水润却没有焦距,很显然是在发呆。

      “已经一百年了啊”阿瑟沮丧的后仰躺倒在厚实的草地上“因为身体没有太大的变化,不知不觉间就过了这么久了吗?”纤长的手指举向被树木遮蔽的天空“爸爸妈妈,你们在哪儿?”闭上眼睛,手背盖在额头,耳边回荡着即便是在这里也可以清楚听到的精灵吟唱。

      “有什么好高兴的”阿瑟不满的嘟囔“一百岁,已经是老太婆了好不好,虽然是人类的参照标准。”可是人家的人类之魂还没有熄灭,所以还是很抵触这个在以前被定义为寿星的年龄。

      “瑟普瑞依殿下,您在哪里?庆典马上就要开始了。”

      熟悉的呼喊,阿瑟知道是哈尔达来找自己了,皱皱小巧的鼻子,这个精灵并不是黑森林的土著精灵,而是来自凯兰崔尔领地的一个分支族群,几百年前他所管辖的族群受到来自摩尔克的袭击,欲死奋战,几乎全军覆没的他们险些变成兽人,在最后生死之际被恰好路过的父王救下,从那时起,哈尔达带着剩下的精灵追随父王至今,当然现在哈尔达是直属她阿瑟的护卫。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身份,每每阿瑟失踪跑去洼地,都是由哈尔达寻回。

      阿瑟仔细擦干脚丫,认真的穿上小靴,站起来拍下衣服上粘着的草屑,轻盈的跳上树枝,几个起伏间已经站定在正在四顾寻人的哈尔达头顶的树杈上。

      显然是察觉到了阿瑟,哈尔达微笑着仰头伸手“瑟普瑞依,亲爱的,快下来。”

      听到精灵温柔的呼唤,阿瑟展露出调皮的笑容,任自己倾斜掉下站立的枝干,在坠落间银色的发丝四散飞扬,紫色的双眸也四射出动人的光芒,哈尔达那双美丽的蓝眼睛划过一道来不及掩饰的悸动,然后就是快速轻盈的跃起,将调皮的公主抱紧。

      “还真是喜欢这个游戏,万一哈尔达没能接住,受伤了怎么办?”精灵跳跃在树林间,随着身体飘动的铂金色长发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度。

      “不会哟,哈尔达不会让阿瑟受伤,所以哈尔一定会接住阿瑟。”小阿瑟软软的靠在精灵的肩头,清脆的童音在精灵耳边坚定的响起“而且,这是对哈尔称呼我为殿下的惩罚。”

      哈尔达微笑不语,知道这只是阿瑟调皮的众多借口之一,但是心中溢满的喜悦仍然无法抑制。精灵一生只会有一个爱人,当爱人的身形纂画成影印刻在精灵的眼中时,精灵的永世将会被禁锢。哈尔达垂下眼眸,掩下眸光流过的一个白发紫眸精灵的剪影,蜷在哈尔肩头的阿瑟不懂得这代表的意义,只是好奇的抚摸着哈尔的睫毛,因为在那里刚刚流转而过的是她。

      小心翼翼的往寝殿里探头,结果被抓了个正着。

      “阿瑟,亲爱的,你又调皮,快过来,母亲为你换上礼服。”精灵王后温柔的喊住正要缩回脑袋的鬼精灵。

      “哈哈,还好有哈尔达在,阿瑟,你真是个活泼调皮的小精灵。”精灵王瑟兰迪尔大笑着打开双扇大门,让阿瑟再没有可以掩藏的屏障,哈尔达微笑着站立在阿瑟身侧后一步,一贯保护者的姿态,瑟兰迪尔满意的点头。

      “parpar,请容阿瑟更衣。”被调笑的小精灵嘟着嘴,将自家父亲和哈尔推出了房门。然后囧着脸,听外边爆发的更大的笑声。

      别扭的挪步到母亲跟前,看到了叠放在托盘中的礼服,那上面偶尔流光一闪的是精灵纹吧。阿瑟揉揉眼睛拿起一角,才发现这件衣服被绣满了精灵魔纹,完成这件礼服的条件必须是由千名以上存活千年的光之精灵不停歇的吟唱绣纺,因此这件只出现在传说中的礼服代表着精灵族最至高无上的祝福庇佑。

      “这是林顿、罗斯洛立安、瑞文戴尔和幽暗密林四大精灵领地精灵王共同组织完成的。所以阿瑟一定要穿着它,这已是神佑。”精灵王后温柔的抚摸着女儿柔软的发丝。

      “嗯。”阿瑟眨掉快要流出的泪水,褪下身上的便服,跳进浴室中的澡池。

      沉在水底,听着水流的波动,还有因为水中传播速率不同变成低沉缓慢暗哑的吟唱声。感受着过膝的发丝随着水波拂过身体,感受着水中仍然没有消失的自然信息。阿瑟第一次正视了自己已经身为精灵的事实,虽然已经过了沧海桑田的百年。

      睁开眼睛,精灵,与自然一体的生灵,即便身处水中仍然可以看清周围。阿瑟漂浮在蓝灰色的暮景中,周围是从水面投射洒下的片片光晕。阿瑟‘咯咯,咯咯’闷笑,吐出一串泡泡。一个借力,阿瑟甩发浮出水面,溅了周围等待服侍她出浴的精灵们一身。

      大家善意的微笑,宠溺的看着这个调皮可爱的公主,上前将她抱到石凳上,用浴巾把她包起。随后几个精灵小心的擦着阿瑟的头发。

      礼服丝滑无比,流畅的顺着曲线垂落,虽然纺绣了满身的魔纹,但是挨着皮肤时并没有丝毫不适感。阿瑟本以为礼服是白色金纹,却在走动间无意发现折射出来的色感是根据光线强弱不同有着对应的色差。现在是白天,礼服在不同的阳光投射点流过白色银色金色的光泽。而假如现在是夜晚,礼服又会依照月光的有无强弱流转出黑色蓝色绿色的光泽。阿瑟坐在梳妆镜前,囧囧的想,好像变色龙哦~

      精灵的头发是极其珍贵的,因此根本不会盘挽绕髻,因此阿瑟的头发被梳理顺滑后就任由它披散在脑后,阿瑟从镜子里看到精灵王后双手托着一个头饰走到她身后。

      阿瑟瞪大了眼睛,那样式很简单,而让阿瑟真正关注的是它周身雕刻着富含魔力的纹络。

      “阿瑟,这是我们黑森林的精灵宝钻。”听到母亲这样说,阿瑟才堪堪注意到头饰交挽的中心那个不起眼却时而流光溢彩的钻石“它拥有的力量,相信以真正博学的你很清楚,周围雕刻着魔纹的就是秘银。阿瑟,你有魔力,它可以帮到你。”

      母亲将发饰套固到阿瑟的额心,虽然是环住脑袋的头圈,阿瑟却没有察觉到丝毫异样。不过阿瑟心中默默流泪,咋这个这么类似孙猴子的紧箍圈呢,虽然咱这个貌似比那个碉堡。

      精灵王后俯身轻吻女儿的头顶,微笑着开口“好了,我美丽的公主。一起去接受精灵们的祝福吧!”

      阿瑟起身,跟随母亲踏出寝宫,不出意外的在门边看到了哈尔达。

      “哈尔,跟着我。”阿瑟傲娇的下命令,借此来掩饰心中的坎坷。

      “遵命,我的公主。”哈尔达愣住的身形一顿,随即俯身行礼,眼角带着看透一切的笑意。

      瑟兰迪尔没有凯兰崔尔和爱隆的创造力,因此他的宫殿是被森林包裹的城堡,阿瑟站在城堡大门的阶梯上俯瞰50米开外台阶下的精灵众,带着紧张拘束的笑容向来自各个领地的精灵代表们颔首示意。

      美丽的精灵们不约而同的吟唱着各自的祝福,阿瑟轻轻躬身行礼,感谢这些远道而来的同族们。阿瑟起先并不知道在这样的典礼上应该做什么,父亲母亲对她的宠溺也导致了她对规则的忽视,但是她不由的在这些发自灵魂的吟唱声中,一步一步迈下台阶。她忽然就觉得自己不应该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远远站在台阶上,和这些善良富有爱心的精灵们好似划开界限般的隔离开。这一刻,她迫切的想要站在他们之中,她也正在付诸行动。

      终于踏下最后一节台阶,阿瑟看着都要高自己一头的精灵众,茫然无措的站着,双手不晓得如何摆放,心情也不由的更加局促紧张。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阿瑟感到自己被从后边强大的臂力托起。是的,瑟兰迪尔双手托着女儿的腋下,将她高高举起。阿瑟的视线越过了一个一个金灿灿的头顶,甚至可以望到森林的边缘,阿瑟终于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所有的精灵热烈的鼓掌,为这个骄傲的小精灵欢呼。

      阿瑟环住父亲的脖颈,睁着大大的眼睛环顾着周围的各个绝色精灵,这时父亲突然开口,浑厚深远的声音让周围慢慢安静下来——

      “哈尔达,你愿意继续保护我的女儿吗?”

      阿瑟听到父亲说的话和哈尔有关,马上将目光投注到了之前一直默默跟在自己身后的精灵身上,只见他因为瑟兰迪尔的问题愣住了,就在阿瑟郁闷的以为这个对自己很好的美精灵不愿意再呆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哈尔达迅速俯身单膝跪地“尊贵的幽暗密林的精灵王瑟兰迪尔,我在梵拉面前起誓,毕生将时刻守护在瑟普瑞依身边。”

      精灵的誓言,尤其是以梵拉名义的起誓,都是超越灵魂的永世。哈尔达如此郑重做出这样的承诺,很多资历千年的精灵们脸上都露出了了悟。

      “很好,哈哈”瑟兰迪尔大笑,他很满意这个青年精灵,力量强大,箭术精准,更重要的是他眼中深藏着女儿的剪影。

      “哈尔居然还要犹豫,太过分了。”阿瑟撅着嘴,委屈极了,因为哈尔片刻的呆愣。

      “谁让阿瑟那么调皮,以后记得要做一个温柔的淑女哟”母亲的声音在父亲身旁响起,阿瑟嘟着嘴哼声,仍然不满于哈尔的迟疑。

      哈尔达微笑,为阿瑟傲娇的小表情心动,却又不得不叹息,他无法解释,因为有很多是阿瑟现在并不理解的心情,只能默默苦恼着怎么哄才能让阿瑟不再为这件事生气。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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