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狱仰望天堂》雅畈

12、她们

　　搬家公司的车停在了紫金大厦的6号楼前。
　　褚菲跳下车来，望望左右周围，大呼小叫地：“哥！你哪来那么多钱让我们住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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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以前，他们一家人也是住在这样的小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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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盛夏……很美好的夜晚……有风穿过花园，花香飞舞在四周……月光清澈如水……
　　小区里很安静，那种安静让他轻易地入睡了……
　　他半眯着眼，朦胧中仿佛是爸爸，吻了他的脸颊，是道晚安吗？可是爸爸哭什么？有眼泪落在他脸上……
　　不一会，小区里就炸开了锅。
　　妈妈和家里的保姆急冲冲地往楼下去，可是妈妈已经站不稳了，是靠保姆扶着进电梯的。
　　小女孩被吵醒了，眼见着妈妈出去，也跟了出去……大人们却全然不知。
　　妹妹……他呼了一声，小女孩没理他……他只得赶紧下床……
　　小女孩站在电梯门口，茫然无助的样子，妈妈是从这里进去的……可是不见了……
　　他领着小女孩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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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人好多……
　　他挤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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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血从男人的身体里缓缓地涌出，他似乎还挣扎着颤抖了下……
　　滚烫的鲜红的血冒着气泡不断涌出，发出特有的血腥味……
　　他窒息地又迈出一步，想接住男人努力伸来的手，可是还没碰上，男人的手臂已无力地垂了下去……只留着那双空洞的眼睛，依旧还与他对视着……
　　他目不转睛地盯住男人的眼，似乎想探寻那如此多未知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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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护车来了。
　　警察例行公事进行询问。
　　妈妈很激动地喊，是被罗振南害死的……是罗氏公司害死他的……
　　他听得不是很明白……
　　但他记住了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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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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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发什么呆啊！”
　　褚殁清醒过来，看见白夏正从出租车上下来。
　　“你怎么来了？”
　　白夏正想该怎么回答，褚菲抢白：“是我请白夏姐过来帮忙的……”
　　白夏莞尔一笑：“我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搬家这样大的事，竟然不通知你女朋友……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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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了一上午，总算差不多了。
　　搬家真的是很累人啊！褚菲四脚朝天的躺在沙发上，见白夏依旧正经地坐着。穿的是及膝的短裙，稍显保守，扣分；鞋是略显老气的旧版式，扣分；发式虽简单却适合她淑女的气质，加分；有化妆哦，第一次吧，呵呵大大大加分！
　　褚菲看白夏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才意兴阑珊地别开眼去，朝褚殁喊。
　　“哥，中午了……你带白夏姐出去吃吧……家里也开不了伙……给我和妈带些回来就好……”说完还冲白夏使使眼色。
　　褚殁也没推，领着白夏就出门去了。
　　临走，褚菲脸上满是“奸计得逞”的笑，贴着门讪讪地说“拜拜”。
　　也难得，如此的环境活过来的，她还能活泼善良，那也是她的福气。褚殁无奈地笑笑。

　　吃完饭，褚殁送白夏回学校。
　　学校里还是老样子，一木一草都没变。
　　他们和两年前一样，坐在操场上闲聊。
　　不远处，有学生踢球，还是没变，总能把球踢在球门后的那棵老树上挂住。
　　“学校里有一阵子见不着你了……大家都在忙着写毕业论文，你什么时候着手准备?”
　　“……”
　　“工作还顺利吗？听说在大公司？”
　　“还不错……”褚殁有点心不在焉，语气也是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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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夏低下头，有些不安地盯着地面，突然很希望小菲能在这里。总是这样，俩人单独相处就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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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殁还有事要忙，俩人起身往校门口走。
　　“其实，不用请护士的，我来照顾伯母就好！”白夏看了褚殁一眼，总觉得他变了很多。
　　“专业护士对我妈的病情会有帮助。你要准备考研，还是别让自己太累！”
　　他就站在不远处，只背对着她，忽让她生出失去的感觉来。
　　白夏紧紧从背后圈住了褚殁。
　　“殁……”
　　“让我在你身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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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打算考研了，你不在学校，什么都变得很没意思……”
　　“我不是说过请你等我一年吗？”
　　“可是……”
　　“一年就好！”他的视线穿过空气，不知聚焦在何处。
　　白夏的声音忽然变了，幽幽的好似怨妇：“你对罗芊芊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没有！”
　　“那一年以后我们结婚好不好？”
　　褚殁点了点头。

　　“跟哥哥谈的怎么样？”好事者打了个电话给白夏。
　　那边没有回答，隐隐有叹气的声音。不好么？褚菲摇了摇头，又问：“……华夏文娱公司的招聘，你去了没？”
　　“已经录用了，但是还没告诉你哥……我们这样做可以吗？”
　　“先不说比较好！不然他肯定不会让你做这工作的……放心，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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