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爱》w***君

9、邪恶的爱

　　这，这是什么？

　　真相是什么，莫非已经被发现？到底是谁。

　　他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顾不了太多，便着急地穿好衣服跑了出去，关上门。

　　黑色办公桌上放着一张又一张被放大的照片，元帅盯着上面的内容，又看向了缇娜。此时，军法调查部的人也赶了过来，向他证实这件事。“没错，那名死者，他们的眼球被挖走了，舌头也被切掉，里面放着一朵，呃……”那名军官背了背手，看了一眼旁边墙上所挂的，写着“绝对的正义”的匾额，最后下定决心，说道“和前几天神秘人物送给您的品种一样，‘美国美人’。”

　　还有，他取过一张照片，将之调整方向，递给元帅。

　　上面是一小块浅灰色的物质，类似于小羊皮，上面被烫焦了，写着一串难以分辨的字。

　　“这是那个人的脸，似乎是被活剥下来的。”

　　眼珠，隐秘。

　　隔着照片，也能闻到那令人作呕的气味。

　　“看伤口，他们死了大约有四十多个小时。”

　　门突然被推开，青雉站在那里，目光有些难以捉摸，在看到房间中站着的人之后，他立即回复了往日的平静，随意地说“啊，我似乎赶上了什么？”

　　元帅冷冷地答“有人死了。”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这两个人不为人知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青雉迈步进来，缇娜与军官向他行
　　礼，他满不在乎地点头。

　　“那么，此事目前是你负责吗？”将照片厌恶地放到了一边去“死者的身份什么时候可以查
　　明？”

　　军官行礼“法医正在做齿模，还可以将毁坏的人脸复原。”

　　“很好，我希望能很快解决。”

　　“不用向上面……”军官有些迟疑地说道，看了元帅一眼。

　　“这件事你能办好，去吧。”

　　缇娜在将诸事汇报之后亦退下，办公室中只剩下青雉和元帅两人。

　　“出了严重的事情，”青雉压低了声音“我想……”

　　竖起一根手指止住了他的话，元帅将刚才文件夹中的照片递给青雉，然后十指相抵“你怎么
　　看？”

　　“这……这个……”呼吸加快了，他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手指翻着那硬纸，“这很……我是说，这恐怕正是我要告诉您的事情。”

　　皱起眉“算了，还有这个。”想了又想，还是将信封给他。

　　“我要说的这件事就是这样。”

　　接下来，青雉说道“那些玫瑰，我一开始就怀疑它们的主人就是推动整件事情的主要力量，因为附近不存在可供玫瑰生长的岛屿，最近的中转站也是香波地群岛。想要运送这样多的花，需要一艘中级运输船，算上保温保鲜系统，可不是一笔小开支。而且，商业船只是不可能通过正义之门的，就算是本部军舰通行也要留下详细记录。也就是说，运输花朵的是军舰，而且，这个人的船没有留下检查笔记，除非他有特别通行证。他是个了不起的家伙，能够调动战舰，也有特别通行权。除了世界政府的舰队，就是中将和其以上的军官。”

　　“我派人去调查，先从源头开始，但是不论如何，店主说他什么也不知道，这显然是说谎……就
　　在我以为马上就可以得出结论时，出了这样的事情……”青雉的声音如同一块被冻硬的钢板“这
　　更证实了我的看法，就在刚才，他最后一次和我联络，那个人发现了。”

　　沉吟了一刻，手边的现场照片说明，已经出现明显尸斑的尸体手上，紧紧地握着电话虫的话筒。

　　“你确定这就是那名‘赫尔墨斯’吗？”元帅问。

　　“他的体型和基本面部特征是不会变的，虽然被毁容，可是，应该就是他。”

　　“但是他们说这个人已经死了两天，又怎么会在刚才和你联络？你真的肯定吗？”

　　两天，吗？

　　濒临死亡的声音如同是被烙铁烙在他脑海中的一版，如果不是，那又是谁？

　　发生了什么？

　　“目前，只能寄希望于尸检，可能还需要做更多的事情，这是恶性事件，”不知为何，元帅突然
　　有些恐惧，脸上露出神经质的笑容“他们说，尸体上的花和送给我的是同一个品种，如果他们要求调查，发现这些信件……”他看着对方“这分明是陷阱。”

　　“很显然，那个人认为‘赫尔墨斯’是您派去的，这是一种暗示，”青雉的脸色发白，尽管语气
　　依旧平静，“他担心自己暴露，不过可能他没有掌握那么多。”

　　“他不过是在欣赏我们恐惧的样子罢了，政府也知道我们掌握的东西，他们很害怕，”元帅说
　　着“他们认为，时间到了。”

　　“我会处理的。”

　　歉意地笑了一笑“你不该对我这样……我想放弃了……”

　　说罢，他低下头，掩饰发红的眼圈，只能看到他皱着的细眉，以及浓密的睫毛。过了一刻，抬起
　　头笑着“医生说，我可以再活三年，我只想活下去，平静地结束这一切。但是……我不知道该恨谁，如果恨能让我不那么痛苦。我已经到了该离开的时候，而你会是新的元帅……”

　　一只铁手扼住了他的脖颈，让他不能呼吸，也不能说话，胸腔刺痛。

　　但是，青雉却没有说出那句温柔的话语，只是定了定神，冷静地说“你觉得，我能独活吗？很明
　　显，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过去是，现在是，将来恐怕也是。你不是说，你想看到那个答案吗？我会让你看到。”

　　我在欠债吗？我该用什么偿还？

　　如果可以的话。

　　青雉沉默着，我想……

　　外面的风有些温暖，黄猿走过卒“库赞，老夫听说发生了命案啊。”

　　“是吗？”用马吃掉卒“怎么死的？”

　　“怎么，难道你不知道吗？真是太可怕了，开膛破肚”他想了想，移动了主教。

　　青雉意外地看着他“别说笑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喝了一口茶，他抓了抓头，撤回自己的马。
　　“谁知道呢？老夫也是刚得到的消息，被人发现的时候都烂掉了，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唷，发生在海军总部的杀人案，又会被那些记者盯上了吧。”

　　海风将旗帜吹得猎猎作响，赤犬站在甲板上，目光阴沉地盯着面前逐渐清晰的岛屿，树木，山，
　　亮白色的沙滩，依稀可以看到的建筑，以及花花绿绿的港口。

　　他握紧了拳，在内心告诉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要强行登陆吗？”士兵请示道。

　　“不，先通知他们，依照程序做事。”

　　阳光很强烈，毫无掩饰地倾泻而下，令人的皮肤灼痛，蓝色的海面发出点点白光，如同破碎的回
　　忆。赤犬的目光穿透时空，回到那个注定改变很多人的日子。

　　一只蝴蝶翅膀微微扇动，也能掀起狂风。

　　二十年的时间改变了多少？

　　有什么是不变的？

　　很多时候，他强迫自己关闭回忆，健忘是一种难得的能力。

　　以何种方式去面对过去，那有什么重要？人生是这样短暂，无法预测的未来才更值得关注。赤犬时常这样告诉自己，也能敏感地感受到，身边的某些事情和人正在发生着改变，结果和未来没有
　　人会知道，阴谋，谎言。

　　“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情，我……”

　　元帅成为了最大的牺牲者，这一切看上去是偶然的，因为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海军虽然险胜，可
　　是伤亡很多。接连而至的责难，猜测，污蔑，丑闻。但是他知道，就算没有这次事件，元帅也会遭遇同样的命运，世间的事本无偶然。

　　原因只有一个，他掌握了无法见人的秘密，那些人想将他置于死地，却又因为不能了解他所掌握的情况而不能下手。况且，以元帅的智慧，他绝不会将所有的鸡蛋都放进一个篮子中，也不会安然接受，况且，这并不是命运，只是迫害。

　　这并不是正义的一部分。

　　他不是罪人，他是曾经为我们牺牲一切的人。

　　我会做得彻底。

　　就是这样。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