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Blue leopard》暗夜狰狞

15、第十五章

　　“你说什么？”亚逊显然吃了一惊，原本保持微笑的脸显得有那么一点的僵硬。
　　“不要装蒜了，我知道你听见了，”伊尔弗特一步都不肯退让，“告诉我暗夜狰狞BOSS的名字，还有，Blue leopard现在的位置。”重复这句话的时候，他刻意加重了语气。
　　“……”似乎是头一次，在两人的对话过程中，沉默的一方变成了克里特•亚逊。
　　“不是说什么都会回答我吗？这两个问题的答案，你的话，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吧。”伊尔弗特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可以露出这样的表情，明明此刻自己的心里很酸，很痛……
　　“……”
　　“你干嘛不说话？你是暗夜狰狞的干部，不是吗？”
　　“是，”克里特•亚逊终于开口了，“我的确是暗夜狰狞的干部，可是正因为是干部，我才更不能把你想要的答案给你，不是吗？伊尔弗特，我没想到，你那么快就会知道我的身份。说实在的，我有那么一点吃惊。”
　　“没什么好吃惊的吧，我只是知道你的名字和在暗夜狰狞的职位而已，但是你，已经把我的事情都调查的一清二楚了吧？克里特•亚逊，如果那两个问题你不肯回答，我就问你另一个吧，中午在汤姆餐厅，你是有意靠近我的吗？和我的相遇，是在你的计划中的吗？”伊尔弗特不能否认心中的那一丝期待——他在期待着对面的男人给出否定的回答。
　　“不是，”耳边响的回答与伊尔弗特的期待吻合了，“虽然我知道你很可能不会相信我，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中午我们两个的见面完完全全只是巧合。那是上天的安排，安排你这个天使降临到我的身边。”
　　“说什么天使，你这个骗子……”
　　“看着我，伊尔弗特，”这么说着的时候，男人用手捏住了伊尔弗特的下巴，轻柔的把他的头抬了起来，“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我知道，你身边一定有人警告过你，不要和我相处——即便没有人警告你，知道我是暗瑜的首领时，出于你的正义感和责任感，你自己也不想与我有超过敌人以外的羁绊。可是，我不想这样。我承认，我是调查了你，而且是在来德约克之前就已经调查过了。可是我没有想到那么快就会和你打交道，更没想到你本人比照片上还要迷人。”
　　啪。
　　伊尔弗特狠狠打开了克里特•亚逊的手。
　　“你以为这样的花言巧语就能打动我吗？”伊尔弗特注视着眼前的男人，眼神里透漏出一种融合着冷酷和蔑视的神采，“不要小看我比较好。”
　　克里特•亚逊并没有因为伊尔弗特的冷淡反应而感到生气，相反，他似乎高兴了起来，“伊尔弗特，我喜欢你这样的眼神，这个眼神让我嗅到了一种气息——同伴的气息。”
　　“同伴？”男人的奇怪言论让伊尔弗特有点吃惊。
　　“没错，就是同伴，”克里特•亚逊嘴角微妙的弧度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伊尔弗特，其实从与你相遇以后，我就决定了，我要拉你入伙。”
　　“入伙？你是指暗夜狰狞吗？”伊尔弗特觉得眼前的男人真的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而且他的脑袋，大概已经坏掉了。
　　“是，准确来说，应该是来暗瑜。来跟我干吧，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比葛力姆乔更值得你死心塌地。为了葛力姆乔，成为警察，永远被这个腐朽的国家锁住，没有比这更愚蠢的事了。”
　　“我想你搞错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可不是因为葛力姆乔才决定当警察的。”
　　“那是因为什么？正义感吗？还是说，刺激感？”亚逊点燃一根香烟，吸了一口后，把它随意的放在指间，接着说，“这个国家以经腐朽到极致了——我想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这一点了，所以，真正的正义是毁灭。另外，虽然大多数警察都笨得让我想笑，但是，包括葛力姆乔在内的极个别的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和他们较量，对你来说，应该足够刺激了。”
　　“第一，即便这个国家再腐朽，我也不会通过加入犯罪组织来改变这一切。第二，我并不想和葛力姆乔交手。”伊尔弗特坚定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也就是说，”轻轻晃动了下盛着血一般暗红的酒的高脚杯，克里特•亚逊凝视着伊尔弗特的眼睛，“你一辈子都要在他之下吗？”
　　“啊？”
　　“我问你，是不是一辈子都要在葛力姆乔•贾卡杰克之下呢？”
　　“当然不是，有一天我会超越他的。”伊尔弗特的表情很认真。他的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
　　“连跟他站在对立面的勇气都没有，你凭什么说超越他？你不愿意与葛力姆乔交手，原因只有可能是以下两个：第一个是你甘愿一辈子在他之下——不过这个说法刚才你自己亲自给否了。那么只可能是第二个——就像我听到的传言那样，其实伊尔弗特你深深的爱着那个叫葛力姆乔的男人吧？”
　　“我想我没有跟你解释的必要吧！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不在乎。克里特•亚逊，谢谢你请我吃饭，我走了。从我走出这间房间，我们两个就互不相欠了。再见面的时候，你是我的敌人，我会杀了你。”
　　“伊尔弗特，”在伊尔弗特要出门前的一瞬间，克里特•亚逊一把拉住了他。“不要走，不要回到葛力姆乔身边。我当然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的答应加入我这边，但是，我有绝对不能把你留在条子身边的理由。难道你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吗？难道我对你，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
　　“我根本不关心你所谓的理由，对你也没有丝毫兴趣。而且，你对我更是一点吸引力都没有，现在我要你放开……”
　　还没说完话，嘴唇就被略微粗暴的吻堵住了。淡淡的烟草气息在口腔中扩散开来，克里特•亚逊的味道，如此切实的在自己的口腔中蔓延。男人霸道的吻，带着让人无法抵挡的性感，更要命的是，这个有那么点孩子气的吻，透出让人不忍拒绝的恳求感。
　　“伊尔弗特，别说这种话。我感觉得到，你在说谎。”漫长而狂野的吻结束之后，亚逊伏在伊尔弗特耳边，亲身的呢喃着。像魔法一般，让人无法抗拒。“让我告诉你吧，我不能让你留在葛力姆乔身边的理由，我不要你离开我，因为我想我已经爱上你了。”
　　“……”
　　伊尔弗特没有办法回答，他的全身瘫软到让他感觉大脑似乎也无法思考了。很久没有出现这样的人了，光是用一个吻就让自己几乎失去分寸。
　　“求你了，留在我身边吧。至少，你可以自己去寻找你问我的那些问题的答案啊。留在我身边，那些你想知道的事，你都可以去查，我绝不干涉你。”
　　“我想要的东西，也许会毁了你们整个组织，这样也没关系吗？”伊尔弗特扶住椅子，慢慢坐下来。
　　“没关系。”克里特•亚逊斩钉截铁的说。
　　“你是傻子吗？还是说，你当我是傻子？”伊尔弗特无奈的笑了。
　　“我没有，我只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而且，我知道，再把你留在葛力姆乔身边，你就永远不会爱上我了。”

　　静谧的深夜，屋子里充斥着黑暗。与黑暗混杂在一起的，是红酒的醉人芬芳。
　　男人轻轻撑起身体半坐了起来，刚刚点燃的细长香烟在他修长的手指中间静静的亮着。深深吸一口香烟，在慢慢的吐出烟圈。男人喜欢重复这样的动作。他总觉得，香烟可以帮助他在绝对冷静的情绪下思考。
　　香烟烧到最后，男人按熄它的同时，微微低下头，怜爱的吻了吻在自己身边睡得像个孩子一样的情人，柔软的长发扫在情人的脸上。看着情人平静而安详的睡脸，他露出了带着几丝苦涩的微笑。
　　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男人轻声下床，走到了阳台，拨通了几个小时前被自己直接拒接的人的电话。
　　“说吧，什么事。”冰冷的声音和银色的月光很搭。
　　“你知不知道本大爷等你的电话等了快五小时！”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压抑着内心的火气。
　　“那又怎么样呢？”男人的声音丝毫不带半点感情色彩。
　　“BOSS呢？”
　　“他睡了。你到底有什么事？克里特•亚逊。”
　　“我要让一个人加入暗瑜。”
　　“谁？”
　　“伊尔弗特•贾卡杰克。”
　　听到这个名字，男人稍微颤抖了一下。
　　“怎么不是葛力姆乔•贾卡杰克呢？你的脑子坏掉了吗？那个家伙是条子！”
　　“那是以前的事了。我会让他死心塌地的跟着我的。他很有用，你相信我一次。”
　　“我希望你清楚你在干什么！”
　　“我很清楚。”亚逊的声音很坚定，“而且，我只是通知你，没有想听你的意见。我会直接跟BOSS说的，你没有资格质疑我的决定。”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少拿BOSS压我！”
　　“我知道BOSS宠你，但是，不代表你一直都是对的。我会用我的方法证明给你看的，暗夜狰狞不是没你不行，你的年代，由我累岁奇影亲自终结
　　——流年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