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神之暗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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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日本，虽然仍旧属于不列颠合众国的范围之内，却是算作一个公共领域存留在现今的世界上的。
不仅仅是因为传说中的ZERO发迹于此——这片土地更是ZERO和黑骑士团与独裁统治所抗争的圣地。
应该说，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象征性的版图，都没有日本这个地方被圣十字军团占领更能摧毁全世界人民对ZERO的信心。
因为谁都不愿意看到世界敬仰的神祗在他崛起的地方倒下。
在作战会议正式确认了圣十字军团下一个目标将会进攻日本后，所有的部署便开始有条不紊的展开。当然，对于识破敌人这一动向的杰雷米亚更是深得黎星刻及朱雀的好感，直接下令将杰雷米亚所率领投诚的旧部全部汇集其麾下，并作为日本保卫战的特殊战队加入接下来的战斗。
对于这个决定，杰雷米亚本身并不感冒，神色淡然的接下命令后，和阿尼娅一起离开了议会大厅。
双双走出议会大厅，天空中明晃晃的阳光映照得两人眼睛都有些刺疼，却都一字不发的对望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一丝冷意。
按照接下来的部署，他和阿尼娅必须分头前往帝都，如果能在保密的情况下让罗伊德先生将Sutherland Sieg由单舱机体修改为双舱机体的话，自然最好，如若不然，就必须打探出海市蜃楼的置放地点。
“那么，就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两个小时后，帝都汇合。”
彼此微微点头，阿尼娅也不再废话，转头先他一步离开了眼前这个让人颇感束缚的地方。
而杰雷米亚，则是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在东京游荡了足足半个小时，确定了确实没有人跟踪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地下基地。
此时此刻，阿修佛德学院的地下基地之中，黑发的少年主君此刻正站在灶台边，一副无言模样的看着对自己做出的菜肴不断的挑三拣四还吃得不亦乐乎的C.C.。
洛洛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哥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尤其是在知道了他是前ZERO和前皇帝的情况后更加茫然。
拥有着极为敏锐的决断力和判断力，放眼全世界也是首屈一指的指挥能力的人却偏偏在体力上差得要命。
明明是有着身为全世界最尊贵最至高无上的不列颠皇帝的身份，却对除了体力劳动外的任何事情格外擅长，包括烹饪。
洛洛一直都知道C.C.那张嘴除了披萨是什么都喂不下去，可是偏偏哥哥做出的菜，她却能评头论足地吃个干净利落，这也是洛洛最无法理解的情况之一。
所以，当杰雷米亚出现在基地饭桌前时，看到的就是眼前这样的景象。
绿色长发的少女用叉子戳住一片烤香肠，嘴角带着奚落的笑从香肠的形状颜色到烤制程度全部讽刺了一番后塞进了嘴里，而黑发少年则是沉默无言地坐在一边，在对方吃完嘴里的香肠后，毫不犹豫地从C.C.面前端开了盘子，避开了一直带着不可思议眼神的洛洛，神色动作皆是流畅至极地放到了才刚进门的杰雷米亚面前。
“杰雷米亚卿，不嫌弃我做的饭菜的话就先吃吧，反正这魔女只以披萨做主食，吃不吃都没关系。”
眼带冷笑的瞟了一眼难得面带凶光的C.C.，鲁鲁修勾着嘴角，冲着刚进门的杰雷米亚微微笑了笑。
而面对自己效忠的主君的邀请，杰雷米亚压根不敢推辞，只能顶着C.C.犀利而怨恨的凶残目光僵硬地坐下，开始吃起自家主君亲手准备的食物。
“阿尼娅刚才已经出发了，至于你的Sutherland Sieg，C.C.也想办法给带回来了。”
看了一眼已经恢复平静表情，开始打电话准备订披萨的C.C.，鲁鲁修勾了勾嘴角，指了指身后厚重的自动门。
默默地点点头，杰雷米亚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自己面前的餐点后，站起身向黑发少年微微鞠了一躬。
“大人，罗伊德先生那里……我觉得其实可以将真相告诉他，毕竟，他也是曾经参与过ZERO镇魂曲的知情人之一，相信如果将利害说清楚的话，伯爵应该是知道轻重的人。”
默默的点点头，鲁鲁修的视线在桌子上摆放的世界地图上扫了一眼，随即有些沉郁的叹了一口气。
“能瞒着就尽量瞒着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在保卫战开始时，确保我能够在一线知道战场的全体动向，迫不得已的话，你可以告诉他真相。”
有了这句话，杰雷米亚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说了一声“是”后，转身走向地下舱门，坐进了自己十年没有驾驶过的Sutherland Sieg。
默默的看着杰雷米亚离开，一边一直沉默无言的C.C.忽然叹了口气，金色的瞳子静静的看了一边似乎忽然沉寂下来的鲁鲁修，撩了撩自己的头发。
“还记得十年前我把你从死亡的深渊中唤醒时的事情么？”
微微一愣，鲁鲁修看了一眼身边神色如常的洛洛，没有做声。
十年前的那一天，他自然是记得的。
那个时候的他作为ZERO镇魂曲的执行者，任由朱雀那把锋利的剑穿透了身躯后，便在娜娜莉面前彻底地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但那并未代表结束。
他的意念重新开始复苏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漂浮在了C的世界里。
C的世界是意念的世界，也是他最终所要回归的地方，可是那一次，在C的世界之中，他看到了那道意念世界中链接着的死亡之门。
C的世界连系着死亡，这种事情，从前的他是从未去想过的。
然后，他看到了出现在那里的C.C.。
绿色长发的魔女站在他的面前，用一如既往的淡漠表情静静的看着他，很久很久后，才露出了一个清淡的笑容。
“世界的愿望，已经被你实现了呢，鲁鲁修，那么……你自己的愿望呢？”
那是他恢复意识时，听到魔女问他的第一句话。
当所有希望都已经放弃，当所有的幸福都被他亲手割舍，他——又还能有什么愿望？
那个时候的C.C.没有回答他，只是挥了挥手，让身边的那些犹如剧场般的画面，飞旋至了他的脑海深处。
然后他看到了，看到了哭得声嘶力竭抓住他已死身躯不放的娜娜莉，看到了用颤抖的手甩掉剑上的鲜血，面具下已经泪流满面的朱雀和强忍着泪水轻呼他名字的卡莲。
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赎罪不是么？
为了那些被他杀死的，或者因他而死的人们逝去的生命，他才选择了死亡，他明明，已经实现了整个世界的愿望不是么？
“世界的愿望，由你实现了，鲁鲁修，我再问一次，你自己的愿望是什么？”
直到现在，鲁鲁修仍然无法忘却仅剩意念的自己留下眼泪的温度。
他说：“我想活下去，想看着他们的未来，活下去。即使只是站在他们的身后远远的看着他们，也没关系。我想——活下去。”
那一刻，C.C.笑了，伴随着她的微笑，鲁鲁修看到自己胸膛上，殷红的code印记，闪耀出了绝美的光芒。
“跟我走吧，鲁鲁修，你的愿望，即便是死亡之门，也不敢收留呢，所以……这一次，为了你自己的愿望而活下去吧。”
带着沉思的目光，静静的盯着自己眼前还没有收拾的餐桌，鲁鲁修终于抬头看向了身边的C.C.。
“怎么今天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C.C.笑了笑，摇了摇头，身子向前探了探，抓过餐盘里最后剩下的一片面包，轻轻咬了一口。
“只是突然想告诉你，做你自己想做的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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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技术研究院•特别派遣技术部
当杰雷米亚驾驶着Sutherland Sieg抵达技术研究院门口的时候，塞西尔小姐已经带着阿尼娅迎了出来。
一看到塞西尔小姐向来冷静而温柔的模样变得如此的急切，杰雷米亚就知道自己小瞧了阿尼娅那种我行我素的性格。
比起要在请示过鲁鲁修的情况下才敢说出真相的他，眼前的阿尼娅似乎更加干脆，只要不是鲁鲁修所说的特定人选且不伤及事情大局的人，她似乎都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
所以很明显的，眼前的塞尔西小姐，也成了这件事的知情者之一。
看着杰雷米亚跳下了Sutherland Sieg，塞尔西小姐疾步上前，也不问他具体过来做什么，就立即派遣下属把停靠在一边的Sutherland Sieg拖进了改造室，下一刻，就出现在了杰雷米亚的身边。
“鲁鲁修……前皇帝陛下还活着的事情是真的么？”
对于特别派遣技术部的几个高层人员来说，虽然对于这几日电视播报的事情感到格外不可思议，但是却没有因此而影响到他们对曾经的少年皇帝深埋心底的印象。
尤其是那个从前对任何事情都不在意的罗伊德先生，也在这次完完整整的看完了那段宣战视频后，一锤定音。
“这小子就是个假货嘛~~看来我们的新成果又要派上用场了哟~~~”
同样的，就在罗伊德发表这个言论不久，塞西尔小姐就从远从东京而来的阿尼娅嘴里听到了真正的鲁鲁修仍然活着的消息。
无可奈何的横了站在塞尔西小姐身边一脸无所谓的阿尼娅一眼，杰雷米亚面对已经被拆穿的真相，只能选择屈从。
“大人还活着的消息……阿尼娅应该已经告诉两位了，大人他并不想让ZERO和娜娜莉女王知道，只想尽可能的暗中相助……所以，如果时间来不及的话，希望两位把海市蜃楼交给我。”
微微笑了笑，塞西尔也没有说答应或者不答应，只是轻轻按开了密码门，带着杰雷米亚走进了特别派遣技术部的基地，穿过了隐秘的地下通道，来到了一个看起来异常神秘的大门前。
而罗伊德，正笑得一脸讨打地站在门口，对着一脸错愕的杰雷米亚和面无表情的阿尼娅招了招手，随即，在两人面前，打开了基地大门。
眼前，巨大的机体正矗立在整个特殊改造室之中，随着自动门开启的律动呈现在了几人眼前。
华丽的银黑色外表，犹如暗夜下的月芒般耀眼，整个机体流畅而富有一种极致的力度感，让和Knightmare打了半辈子交道的杰雷米亚不由得为之震撼到目瞪口呆。
眼前的机体，简直就如同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让人不得不为之咋舌，为之惊叹。
“这是……”
十分满意于杰雷米亚的震撼表情，罗伊德也塞西尔对视了一眼后，眼底都有着一丝自傲浮现。
“海市蜃楼你是不可能拿回去了，那个机体在那次大战之后被摧毁，后来被朱雀君送回来重铸，复原之后就直接成了皇帝专用机体一直放在白金汉宫，从那之后再没有任何人使用过……应该说……算是一种缅怀吧，所以，就算是原主人回来了，也是无法启用的——不过嘛，这台就不一样了。”
伸手敲了敲眼前华贵机体坚韧的外壳，罗伊德的笑容里颇有几分自豪。
“这架机体叫做暗夜，是结合了现在最出名的红莲、神虎、海市蜃楼、Lancelot的所有长处，防御光盾、辐射波动、能量光翼、和水下动力系统全都是齐全的。当然，考虑到了作战者的身体素质问题，还同时设置和海市蜃楼相同的Blaze luminous及扩散构造相转移炮，双舱室手动及自动操作系统，当然，最新开发的烈火红炎，也已经安装就位，就算是那个体力不良的家伙也可以完美驾驶。”
一口气讲解结束，罗伊德大大地喘了口气，拍了拍杰雷米亚的肩膀。
“如何，这架机体，比你们准备借走的海市蜃楼，好的多了？对吧？”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神之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