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二章 神之真相（送给BECAUSE的长评礼物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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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木神社——
耳边，少年皇帝的冷语犹如一把尖锐却又迟钝的倒，深深的刺进枢木朱雀心里的同时，又被那钝钝的刀刃折磨得犹如凌迟。
跪在冷硬地面上的双腿僵硬不已，面对着GEASS的诅咒，纵然心里的意志无比的清晰，却无论如何都动弹不得分毫。
原本一直缄默的声音，便在听到眼前的少年皇帝冰冷而嘲讽的冷笑时瞬间厉喝了出来。
“闭嘴！！我……从未想要杀了鲁鲁修……我想让他活着，我……想要的，是让他好好的活着！！”
没错，我想让他活着，很多次很多次，都希望他不要参与到那些血腥之中，我想守护他，想要守护更多的人，想要从内部改变那个一直伤害他的世界。
所以我杀了父亲，所以我……所以我投身到了军队，所以我成为了圆桌骑士，所以我——成为了ZERO。
见眼前人中了GEASS却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清醒，黑发少年轻轻挑眉，攥紧着朱雀头发的手猛然加大了力道。
“你想让他活着？你还真是说的出口呢，枢木朱雀。既然想让他活着，那么十年前，是谁为了给尤菲米亚报仇而把他出卖给了查尔斯，是谁站在这个地方践踏他的尊严，是谁参与ZERO镇魂曲，又是谁，亲手把那把剑刺进他的心脏的？”
淡漠的犹如审问般的冷语，让朱雀无言以对，没错……这个人，说的并没有错。
出卖鲁鲁修的人……是他枢木朱雀！
践踏鲁鲁修尊严的人……是他枢木朱雀！！
亲手杀死鲁鲁修的人……也是他……枢木朱雀！！！
他有他的理由，为了尤菲，为了夏莉，也为了更多的人……曾经的他，的确是那么认为的。
所以他，纵使后悔，也没有犹豫。
然而，十年的时间，足够他明白和了解很多很多的事情，有些东西，就算到现在仍然不知道真相如何，却稍微能够明白那个人肩膀上曾经的负担有多重。
他明白了很多东西，不是想要，就可以得到。
他明白了很多事情，不是想做，就可以做到。
他明白了很多负担，就算不愿背负，也必须按照所有人的心愿去完成，去承担。
而他同样也明白了，在他枢木朱雀的生命之中，鲁鲁修所占有的地位，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来得深。
没错……在他亲手将剑刺进那个人的身躯之时，他才感受到了自己胸腔中那几乎已经停止跳动的悲惨痛意和蔓延到灵魂深处的绝望悲伤。
他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让自己彻底的明白——
明白那个叫做鲁鲁修•V•不列颠的黑发少年……一直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直都是。
眼角，不自觉的有泪水泛起，朱雀强忍着心中蔓延的悲伤，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可明显的，眼前的少年皇帝，却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心很疼么？”轻轻的凑近朱雀的脸，少年俊美的面容上带着魅惑而血腥的笑，揪住朱雀头发的手轻轻松开，轻轻的掐住了棕发青年的脖子：“我觉得还不够啊！！枢木朱雀，还不够啊！！！看到你这个样子，我觉得你绝望得还不够，痛心得还不够！！”
话罢，掌心猛然松开，少年皇帝向前几步，与跪在地上的朱雀，拉开了少许距离，一张面容映着天上明亮而幽静的阳光，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还记得么，那一天，你和他就是站在这样的距离，你问他，是不是他杀死的夏莉，然后那个可悲的家伙回答了你什么？”
轻咧着嘴角，黑发少年仰着头，眼底的冷芒随着记忆的翻阅越发的显得冰冷。
“他说：‘是他的错。’，没有承认也没有回答，而你，接下来，就像这样。”
再度举步的上前，少年皇帝冷冷的看着眼前朱雀紧咬的牙关，居高临下地用嘴轻蔑的神情看了他好一阵，忽然抬起脚，从朱雀的身后，狠狠向着青年无论如何都不肯弯下的脊背一脚踩了下去。
肩背上的剧痛随着越来越大的力道显得越发的明显，可是枢木朱雀却一直挺直了腰，说什么都没有屈服在身后的少年皇帝近乎焚天的怨恨之中。
“即使是现在这样也不肯屈服不肯弯腰么？你还真是硬骨头呢枢木朱雀！！真是看不出来，曾经为了成为圆桌骑士而出卖本尊的你，曾经一次次为了逃避想要死去的你，到了今天，骨头倒是硬得很呢……”
连踩了几脚都没能撼动对方，少年皇帝看着眼前紧咬着牙纹丝不动跪倒在地的枢木朱雀，眸底的恨意更加的强烈，下一秒，加大了力道再次踩下，这一次却没有向着青年的肩背，反而瞄准了头颅，狠狠的踏了下去。
“那个时候你就是这样踩着本尊的头对吧？可惜，本尊那种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踩回来，但是就算如此，这种强加在我记忆力的屈辱，我是不会放纵的。”
被踩得一个踉跄，朱雀僵直的双腿不由得有些发颤，身体猛然向前倒去，却在千钧一发之际，猛然伸出了手，强撑住自己的身体与地面隔出距离，喘息了很久很久，才万分艰难的轻轻开口，一字一句，说的极为的嘶哑。
“没错，曾经践踏过他尊严的我，的确没有资格说什么，但是……即便如此，我欠的人，是鲁鲁修，而不是你！！你没有资格让我来偿还，就像我没有资格让他原谅我一样！！”
听到眼前人即使被踩在脚下依旧不肯附属的气势，少年皇帝一直带着冷笑的面容，也终于失去的最后的笑容，一张俊脸缓缓沉下，半晌，猛然一声冷哼。
“没资格让他原谅？践踏他的尊严？哼……你以为你做的蠢事就只是这些么？还记得么？你曾经所挚爱的公主，那个你在你心中犹如天使一般的尤菲米亚，你以为本尊为什么要用GEASS控制她？又为什么要杀她？”
讥讽而冰冷的笑，就这样再度显露了出来，少年皇帝看着跪在地面被他踩在脚下的枢木朱雀，犹如看着卑微的蝼蚁。
“尤菲米亚下达屠杀令的当天，本尊前往的时候，本来确实是想要对尤菲米亚使用GEASS，他的本意，是想让尤菲米亚杀了他，引起日本人和黑骑士团的公愤，但是很可惜，尤菲米亚的真诚打动了他，让他很难得的放弃了自己的作战，同意和尤菲米亚同一阵营。”
曾经无数次想要知道的真相，慢慢的涌进耳中，朱雀在听到鲁鲁修曾经已经答应加入尤菲的日本特区时，只觉得自己的心底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叫嚣，混合着痛楚和震惊，让他不知所措。
“怎么……可能！！尤菲她……她是被鲁鲁修用GEASS操纵后，下达的对日本人的屠杀命令……”
似乎很是欣赏朱雀着不知所措而惊慌，黑发少年微微眯着紫色的双眸，轻轻打断了对方的话。
“那场悲剧的起源，是来自于本尊那一瞬间的GEASS失控啊，你能想象么枢木朱雀，原本已经达成一致目的的两个人，在仅仅说笑的状态下，忽然让原本仅仅是玩笑的话语变成了真实的命令，那是多么可笑的场景啊……然后就有了那场可笑的屠杀闹剧，而那个可怜的尤菲米亚，悲惨的杀戮总督，也是被本尊流着眼泪亲手杀死的。”
脚下的力道，没有丝毫减弱，黑发的少年皇帝就那样一字一句的诉说着，冷眼看着眼前的枢木朱雀在他的话语中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眼瞳中映着对方再也控制不住滴落地面的泪滴，却是笑得极为的解恨。
“愚昧，无知，无论是尤菲米亚也好，娜娜莉也好，本尊也好，还有那个可笑至极的，被洛洛杀死的夏莉也好，本尊越是在意的，就越是会远离，他伸着手想要抓住的，永远都无法触及，对了，那个夏莉死的时候，你知道本尊哭成了什么模样么？没错，凄惨的，却无法挽回的流着眼泪一次次的用GEASS命令那个女人不要死……甚至于在那个女人死了之后，带着黑骑士团的人一举端了他本来想要利用的教团。哈哈，你说，是不是很可笑，是不是很可悲？”
静静的咬着牙关，听着那个少年皇帝用那不屑而讥讽的语调，说出一件件让人震惊的事实，枢木朱雀的双手再难支撑，整个人随着少年脚上的力道，猛然摔倒在枢木神社坚硬的青石地面上。
践踏着他头颅的力度，仿佛已经消失不见，无论多么巨大的痛楚，似乎都比不过此时此刻心底那一波波涌起来的痛心疾首的揪痛感。
所谓的真相……原来是这样么？
每一个每一个，都像是一个个天大的笑话，都要在他已经做尽了伤害和报复的行为之后，才能得到解答？
如果，眼前这个复制品所说的话是真实的，那么，所有的事件之中，最痛苦的人是谁，最悲伤的人又是谁？
不是科奈利亚，不是学生会的成员，不是红月卡莲，不是娜娜莉，更不是……枢木朱雀。
那个人……原来一直背负着不得已杀死妹妹的悲哀，眼看着夏莉死去的绝望，一次次的把所有的罪名和辱骂一个人背负，在那些怨恨，不理解和背叛中，一点点的放弃了自己所渴望的一切。
背负一切，承担一切，付出一切，放弃一切。
鲁鲁修……这就是你十几年来……所走过的路么？
曾经的我，那么无所畏惧的憎恨着你，出卖了你，践踏着你，杀死了你，我觉得我有理由，我觉得我毫无愧疚……
可是现在……我又该拿什么补偿你？
而你……又究竟要背负着那样沉重的负担，到什么时候呢？
似乎对于眼前已经失去了所有生存意义的人再没有了兴趣，少年皇帝冷冷一声轻嘲，收回了自己踩在对方头上的脚，修长的手指上，手枪那亮红的光点，缓缓闪耀。
“呐……枢木朱雀，这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就和本尊那个可爱又无知的妹妹娜娜莉一样，这是我对你们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仁慈。”
话罢，黑发紫瞳的少年就那样带着冷漠而淡然的微笑，毫无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请你们，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反抗余地的，去死吧。”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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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好险~~”
清澈的女声带着一丝淡淡的轻嘲，随着那一声枪响，悄然泛起，两把同样冒着青烟的枪口同时悬在彼此的手上，而倒在地面的朱雀的肩膀上，也有殷红，慢慢的渲染了开来。
眉峰猛然一蹙，黑发的少年没有回头回应那个轻笑着的女子，只是有些惋惜的看着偏离了心脏的子弹伤痕，异常淡漠的撇了撇嘴。
“你来的……还真是慢啊，本尊。我倒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放弃前往蓬莱岛寻找你的宝贝妹妹，相反的选择了继续在暗中保护枢木朱雀。”
身后，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的沉默，良久后，那低沉而熟悉的，和他一般无二的嗓音慢慢传出，隐隐带着一丝深沉的厌恶。
“我也是没有想到啊，你居然敢对超合众国所有联盟国家的领导人下手。”
暗夜银黑色的机体再度凭空出现，偌大的机舱缓缓开启，黑色便装的紫瞳少年犹如王者君临一般轻翘着腿出现在了少年皇帝的身后，面色虽然苍白却丝毫掩盖不了全身散发的特殊气质。
深沉的目光印着地面上似乎已经没有知觉的朱雀，瞳孔深处，一抹担忧轻轻燃起。
“如何，既然我已经出现了，你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现在能不能把你脚下的那个人还给我呢。”
淡然而优雅的轻语着，鲁鲁修看着不远处背对着自己的黑发少年，语调里，隐约有着一丝阴沉。
没有回答他的话，少年皇帝背对着身后的人轻轻笑了笑，终于缓缓的转过了身形，手上的手枪没有半点放松，半晌，他抬起了头，仰望着坐在机舱中俯视着他的鲁鲁修，冷冷的勾起了嘴角。
“我拒绝。”
将枪口随意至极的对准了枢木朱雀的头颅，鲁鲁修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上，泛起了一丝残酷至极的笑容。
“枢木朱雀，今天必须死在我的手里，在你的面前——死在我的手里！！”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神之真相（送给BECAUSE的长评礼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