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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 ...
玉子也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开始喜欢神奈川,开始下意识地合着神奈川的节奏加快或放慢自己的步调,开始觉得自己在熟悉神奈川的点滴,开始把去那个网球场当作习惯……
似乎每天都是这样:早早地起床,在清爽的水汽中唤醒自己,吃一顿安静却温馨的早餐,然后是为了那个校风严苛的立海大而温书,所在的住宅区很安静,只有偶尔跑过的儿童的嬉闹声以及自行车缓缓驶过与地面磨擦发出的特别声响。也许是太过享受这种静谧时光,玉子总会觉得上午过得很快,仿佛白驹过隙。之后是午饭时间,下午便会被自家母亲拉到切原家打发时间,嗯……准确的说是两个女人聊天打(?)发时间,玉子自行选择打(?)发时间方式。
玉子惊奇地发现切原阿姨那个可怜的路痴臭小子从来不在家,切原阿姨是这么说的:开学后就要进行全国大赛了,学校网球部训练自然更要抓紧,所以连假期也没的休息了。其实本质上玉子对于切原家的儿子还挺感兴趣的,因为玉子很想知道究竟是悲剧到怎样境界的家伙才可以被自家老妈嫌弃成那样……好吧,其实切原阿姨也就是据说已经成为自家干妈的女人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这是暑假里玉子来到神奈川后的某一天,玉子看看墙壁上的钟,慢慢起身,鞠躬对着陷入八卦深渊的两女人道别:“妈妈,切原阿姨,我出去了。”仿佛早就预期到某两人无回应一般,玉子说完话便开了门兀自出去了。
脚就像有了意识一般,玉子还没考虑去哪里,身体便已作出了抉择——网球场。
仿佛已经习惯了,每天下午散步到网球场,看到那个黑发少年又把一群人打到在地,一片惨相。自己也仿佛例行公事一般上去检查那群人的受伤状况,不过总是意外地发现,那群家伙只是单纯地打球打到起不来了而已。太弱了……每到这时候玉子总会诚实地作出评价,引得一群人在风中凌乱。玉子还发现,除了第一次见到黑发少年外,后来自己每次见到他时,他眼中总是一片清明的。也许是传说中的第二人格吧……玉子是这么想的。
之后那一群传说中立海大的网球部少年们便出现了,那个大叔样的帽子少年也仿佛例行公事一般将给予赤也少年爱的铁拳当作了他特有的出场方式,于是少年少女们的见面总是在某人的一声惨叫以及一群人的笑声中开始的。
仿佛是达成共识一般,玉子至今也只知道这群少年是立海大网球部的人,而那群少年也仅仅知道有一个长这个模样的少女和他们相处的还挺好。谁也没有问彼此的名字,包括那堆不和谐的小海带。好吧,无关默契,也许那海带只是纯粹忘记了见面介绍这一回事而已。不过怎样都好,无论如何都要感谢小海带在这一事件上没有煞风景。
嘛……知不知道名字并不重要,对于玉子来说,来时遇翩翩少年得以坦然谈天,归时携满手霞光得以悠然同行。仅是这样子,便感觉很充实了。
玉子笑笑,停止思考,回过神看着面前的台阶,刚要抬脚,便听到“哐”的一声,是重物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刚想说赤也少年这回又惹什么麻烦了,便听到那厢有人说话:“臭小子!嚣张什么?你们立海大就很了不起么?少自以为是啦!”不是小海带的声音,玉子皱眉。
“哼!弱者!王者立海大不是区区“了不起”这个词可以形容的!”依旧欠扁的嚣张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自豪。玉子默默叹气,小海带叫你不要拿网球伤人吧还不听,看吧现在别人找上门来了!找上门也就算了,你明明处于弱势还敢这么嚣张,真是……算了!单细胞生物脑袋里怎么可能有“见机行事”这四个字呢?
玉子默默叹惜,躲在角落里无奈地看了此刻被打得有些狼狈的少年一眼,转头走下台阶:算了,帮帮他吧!
神奈川的人不如大阪人热情,但也绝不冷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许他们都是正义的。淡然的外表下隐藏着血性。
玉子看着迎面走来的中年男子,歪歪头,好像看到了立海大那个大叔样副部长的翻版了……于是玉子握拳,加快脚步走到男子面前:“这位叔叔……那边好像有人在……能不能请你……”
真田国信愣愣地看了看面前这个红着脸依然轻声求助的小女生,又隐约听到自网球场传来
的争吵声,无奈地叹口气,摆出满脸的严肃,走向球场。诶,本来今天是休假的,可惜自己
作为一个警察也是职责所在啊……
“你们在做什么?!”威严的声音在空旷的网球场上晓得格外嘹亮,神奈川的安静被打
破,却是意外地平添了一份正义感。真田国信其实是一个随和的人,只是作为**要有该有
的严肃。真田国信也不知为什么,自己装严肃的时候向来能唬住众人,也许是遗传基因过分
优良了吧……比如此刻:那群正在扮演着欺负人角色的不知名少年们一见到自己便失去那股嚣
张气焰,顷刻间就散去,动作之迅速令人惊叹。连证件也不需要出示啊……真田国信收起满
脸的严肃,笑着叹口气,伸手便要去扶被那几个人欺负的少年,黑色卷发?伸出的双手顿了
顿,然后不着痕迹地收回。是儿子的朋友啊,要是知道自己目睹了他被打,一定会觉得很没
面子吧?真田国信摇摇头,慢慢地转身。
“谢谢您!”依然是那细如蚊蚋却又格外清丽的声音。真田国信看着面前认真地鞠着90
度躬的少女,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细软的发。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啊,哪像自家那个傻儿子,
严肃地和小老头一样,果然还是女娃娃好哟…真田国信慢悠悠地晃着离开球场,今天意外地
好心情啊!带着满脸的笑,男人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夕阳的尽头。
玉子看着远去的男人,眨眨眼睛,想着虽然长得很像,但果然还是和那个大叔样少年没
有什么关系吧?这位大叔实在是太……算了,管它呢!玉子摇摇头,看向面前依旧坐着不愿
看自己的黑发少年,真是……无论如何,自己的东西终于有用武之地了!玉子开心地掏出自
己的小型医疗箱,然后去抓少年受伤的手。“干…干什么?!”谁能想像,前一刻还坐在地
上装深沉的家伙会在自己碰到他的那一刹迅速跳起。反应这么激烈?玉子挑眉,看着此刻
莫名地满脸通红了的黑发少年,慢慢开口:“少年莫非你有阴影?”“谁……谁有阴影,我才
不会……”赤也少年结结巴巴地说着,慢慢地挪回少女身边,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尴尬,玉子
拉过少年的手,做着细致的处理。
一时间,红着脸的少年少女和谐相处的画面唤起了无数过路人的美好回忆,想当年属于
自己的那段青葱岁月啊……
“王者立海大哪里是区区‘了不起‘就可以形容的……”赤也少年呆呆地听着少女呢喃,
愣了愣,才醒悟过来这是自己说的话,刚要说些什么便听到少女继续轻轻说道:“这句话讲得
挺好的……”于是心下一阵得意,赤也少年不假思索地昂首:“那是,也不看看是谁……
嗷!!你干什么?可恶!”于是少年少女和谐相处的粉红画面终被少年的惨叫打破。“可惜
也很让人火大……”或许是少年被手上的疼痛引去了注意力,亦或许是少女的声音太过轻
微。少女最后那句宛如劝告的评价还来不及让少年听到,便已被风吹散。
“好了。”玉子拍拍双手,在赤也少年旁边站定。其实……这个女人从来就不是一个胆
小的家伙……其实……自己确实应该说那句话,可是……
“其实你这时候应该和我说谢谢没错,其实你现在也确实很想和我道谢没错……”赤也少年
满脸黑线,看着少女红着脸说着挑衅的话。是的,自己确实应该道谢没错,可是这个家伙实
在是太嚣张了……
“哼,笨蛋!”赤也少年背起包便走。
“谢谢!”听得不那么真切,少年似乎说了这么一句。
只是名为玉子的少女脸上忽然出现的笑异常明媚。
“今天不打球了么?”玉子轻轻向兀自前进的少年提问。“哼!”少年摆着手大步前进的模样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也是呢,玉子留意到少年身上不均匀分布的包扎痕迹微微抿唇,然后在看到赤也少年转身左拐走进一条弄堂后,也顿了顿脚步,笔直向家中走去。
阳光下少女的悠然姿态显得慵懒可爱,仿佛与神奈川已融为一体……
虽然玉子知道打断别人的沉思是不对的,可是,也许这一回还是开口比较好……“那个……你……”玉子望着已经第五次从自己面前经过的少年,不由满脸黑线。
“我……你干嘛老是跟着我?!”少年脸色尴尬,显得有些无措,但语气确实改不掉的张狂。一个绝不认错的骄傲少年。
玉子歪头看了看面前的卷发少年,心里有些犯堵,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犯堵是因为少年没由来的责问,虽然相处了这么些时日,也大致摸清了这个家伙的脾气,可是无论如何,少年的这种态度实在是不怎么讨喜。至于熟悉,玉子总觉得,记忆里有人无数次地提起这样一个迷途少年……嘛~玉子回过神,叹口气,一句话也不说,绕过少年笔直前进。
看着低头不语径直绕过自己的少女,赤也少年一个愣神,忽然有些莫名地不安。于是加快脚步走到少女身边,别扭地说道:“我送你回家,我妈说女孩子单独回家很危险。”
玉子默默地冷汗,抬头看着别扭地别过脸的少年暗暗吐槽:少年,那么前些日子你干嘛去了?你妈的话去英吉利了么?自己居然和这样一个家伙闹别扭,一个任性的单纯小孩?啊,真是的,自己居然一不小心幼稚了。于是玉子在对自己进行了深刻的思想批判后,再次开始履行自己有话直说的职责,淡淡开口:“少年你只不过是想看看我家附近有没有你熟悉的可以找到你自己家的建筑而已吧?”
这一次,赤也少年意外地学聪明了,虽然依旧是那幅别扭模样,可是他想起了一件明显被自己遗忘的事情:“说起来,这么长时间了,我们还没有自我介绍过吧?”
玉子瞥了少年一眼,还是高看你了啊,无论如何你果然都是那个最煞风景的人么?“虽然少年你有很明显的转移话题嫌疑,但是相对于你而言,确实是值得嘉奖的表现。”
“啊啊!你这家伙!真是……”赤也少年有些暴走的倾向,可是面对少女一脸的平静无波时,自己竟有种有火发不出的无奈。这个家伙,绝对是挑衅!绝对欠扁啊可恶!算了算了,副部长说过那个什么不计小人过的,嗯!。
于是赤也少年再度开口:“告诉你啊!我叫切原赤也!记住我的名字,总有一天我会站在世界的顶端!”
阳光下,卷发少年自我介绍的骄傲模样意外地帅气。
玉子微微眯眼,少年你闪闪发亮了。对了,他说他叫切原……赤也?切原?!玉子脑中突然闪过传说中是自己干妈的切原阿姨的脸:“我们家那个臭小子啊,回了十多年的家了,还是常常迷路…”原来那个迷途少年就是……难怪自己觉得熟悉了!玉子想到这,默默抬头,母亲说过,开个玩笑,无伤大雅的……
“我叫蓝田玉子。”玉子眨眨眼,毫不意外地看到少年偷笑。
“玉……子?为什么会起这么幼稚的名字?”切原赤也也不出意料地有话直说了。玉子微微眯眼,少年你果然是单纯的家伙……
“切原,你妈妈难道没有说过嘲笑别人的名字是不礼貌的么?”
“咳……不好意思还真没有…”
……
不知何时,太阳竟已悄然西行,此刻正慵懒地挂在了西边的山上,望着互相拌嘴的少年少女浅浅微笑:又是一天了呢!
(本章完)
表示下周期末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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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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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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