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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天牢探监,嫔妃请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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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尔康被关在天牢,这可印证了小燕子的一首诗,“抬头见蟑螂,低头见老鼠。”
天牢是由皇帝亲自控制的地下牢房,由御林军亲自守卫,基本都是皇帝亲自下令关的重刑犯,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当年鳌拜就在此处的标准间呆过,
福尔康一个包衣奴才能进天牢还真是他的福气,不过此福气不是那样好消受的。
只不过这福尔康可没有鳌拜的身份尊贵,这标准间肯定是不用想了,给了个大通铺吧!
话说现在乾隆统治下风调雨顺,作为皇帝他小日子真的过得很不错,也没谁吃饱了撑着来招惹他,就算北京城里有些游手好闲的八旗子弟犯了大错都交给了宗人府处理。
所以这天牢有好几年没有启用了,空荡荡的牢房仿佛是被乾隆遗忘的角落,这些个牢头平日里自由自在,虽油水少了些,可这快过年了,抱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要有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这下好了,这福尔康的到来可就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所以为福尔康祈祷吧!
他所受的折磨将是平日里的好几倍,而福家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平日的好几倍,毕竟牢头怎么可能放过好不容易进来的肥羊了。
不过福尔康也算运气好,大晚上没人有精力折腾他,被杖刑的屁股可就惨了,这药肯定是没有,阴冷刺骨的牢房空空如也,棉被,火盆这些都是浮云就不要乔想了,所以,福气带给他的第一个遭遇就是高烧昏迷。
清晨,牢头带着两个狱卒大摇大摆的巡视牢房。
“晦气,大清早遇到个病秧子。”牢头看着趴在地上和昨晚进来时一模一样姿势的福尔康,脸上通红明显不正常的病态,吐了口唾沫,恶狠狠的骂道。
“牢头,这皇上还没定罪了,可不能出什么岔子,不然连累哥几个了。况且,哥几个可好久没有挣点油水了。”甲狱卒露出一个贪婪谄媚的笑容。
“你,去找点伤药给他抹上,这能不能挺过,就是他的造化。这银子吗,哼哼......不脱他一层皮,咱哥几个白在这紫禁城的混了。”牢头阴沉着脸,命令甲狱卒道,看着尔康的充满厌恶,大过年的,真晦气,想到怡红院的暖香嫩玉,浑浊的眼里无掩饰地升起一丝残忍和算计。
“还是老哥你心善,好嘞,我这就去。别忘了给弟弟我留点汤。”甲狱卒奉承的说完,瞟了一眼尔康,转身离开。
“看着细皮嫩肉的,比怡红院的无双公子强多了。”乙狱卒一个猥琐的眼神,色迷迷的盯着尔康的脸。
“老子对JIAN尸不敢兴趣,如果这小子命大,给哥几个找点乐子也不错。”牢头眸子一亮,手指摸了摸下巴,眼底浮现一阵欲&望。
“那是,那是。”乙狱卒色迷迷的看着尔康,奉承道。
尔康昏昏沉沉不知道他已经成为别人餐盘中的一块肥肉,此为后话不提也罢。
这尔泰和福伦的福晋收拾了大包东西匆匆忙忙的往天牢赶去。
天牢边的御林军面无表情的守在两边,威严无比。
“天牢重地,闲杂人等擅闯杀无赦。”冷酷的声音在看到走进的尔泰和福晋立刻拔出佩刀警告。
“两位小兄弟,我是大学士福伦的亲眷,我可不可以进去看看我儿子。”
“皇上有旨,擅入天牢者杀无赦。”
“两位为皇上办事,我们都知道,如果不能进去,可以送些东西进去吗?”尔泰问道。
“两位小兄弟,帮帮忙。”福晋也算机灵,两张银票塞到侍卫手中。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好吧,东西留下,你们马上离开此处。”
福晋和尔泰将一大包吃的,用的,穿的放在地上,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福晋的眼泪再次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尔泰,我的尔康,他哪里吃过这种苦,你救救尔康,就救尔康,对了,尔泰,你进宫去求皇上,求五阿哥,求令妃娘娘开恩。”福晋嘶吼道,眸色疯狂,完全失去理智。
尔泰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苦笑,额娘这是置他于死地啊!五阿哥被禁景阳宫,令妃娘娘昨晚没有救出尔康,缩在延禧宫,见都不愿意见他。他一个小小的伴读去求皇上,这不是找死吗?在额娘心中,难道他就不是儿子吗?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他是个人,昨晚尔康的所作所为,完全是自找的,如今他能够从景阳宫偷偷出宫已经是逃过此劫,入宫不就告诉皇上,他知道昨晚的事情,是共犯啊!
福伦的福晋完全陷入担忧尔康,即将失去儿子的噩梦中她脑海里根本不想后果,只要能救出尔康,牺牲谁都可以,她忘记了她牺牲的那个人也是她的儿子啊!
母子间第一次真正有了隔阂。
这时,甲狱卒拿着金疮药从远处走过来,看着尔泰和福晋,眸子中的喜悦一闪而过,他走上前,“你们是来看昨晚入天牢的那个人吧!”
“对,对,对,请问你是?”福晋大喜,离开推开尔泰搀扶的手,走上前。
“我是天牢的狱卒,昨晚那人,啧啧啧,被打了板子,现在生死难料啊!”
“怎么会怎么样?我的尔康,救救我的尔康,求求你救救我的尔康。”福晋哭着哀求。
甲狱卒摇了摇手中的药,“我们牢头也是个好心的,这不派我出来买药了。可是,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手中也不宽裕,只能买这些了。哎,能不能活,就看命罗。”甲狱卒感叹道。
“银子,我有,我有,都给你,都给你,请你一定要救我的儿子。”福晋将身上所有的银票包括散碎的银子都塞给甲狱卒。
甲狱卒心中大乐,这人还真好骗,“看夫人一片慈爱之心,我这就去给令公子抓点好药。”
“谢谢,谢谢你。”福晋看着走远的甲狱卒,心一松,腿一软,瘫坐在地。
“额娘,你也不问问那人是不是骗子。”尔泰见额娘如此轻易相信他人,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尔泰,你存什么心?里面那人是你哥,只要能帮到你哥,就算被骗额娘也不在乎。”福晋瞪着尔泰,质疑。
尔泰心中更加受伤,不在多说,“额娘,我们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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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
一大早,收到消息的嫔妃们细心打扮自己,争皇上的注意力是一个方面,膈应令妃可是今日的主要目的。
你看看,皇后刚刚起身,容嬷嬷来禀报,“皇后娘娘,各宫的娘娘过来请安了。”
“今个来的到挺早的!”景娴在容嬷嬷的服侍下起身,紫苑带着几个贴身宫女进来侍候。
“紫嬷嬷,永璂上学去了吗?和源起来吗?”景娴问道。
“皇后娘娘放心,五公主未醒,十二阿哥已经去上书房,因为和珅不在,奴婢让两个小太监跟着过去侍候。十二阿哥走之前,奴婢盯着喝了一碗补元气防寒的补汤,十二阿哥进了早膳才离开。”紫苑端了一碗药递给皇后,答道。
“吩咐下去,和珅去了乾清宫就是皇上的奴才,与坤宁宫没有关系,让那些人把嘴给本宫关严了。”皇后仰头喝的一干二净,对容嬷嬷说。
“皇后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安排。”容嬷嬷行了个礼,马上下去了。
“皇后娘娘,奴婢为你梳妆。”紫苑上前接过宫女手中的梳子。
“紫嬷嬷的手艺可是额娘都夸奖的,今日稍显隆重点,永璂的伴读今日来坤宁宫。”
“奴婢明白。”
紫苑麻利的给景娴梳了个两把头,修了修眉,稍许上了一层淡淡的黛石,简简单单几下,皇后脸上的锐利刚硬消失了,淡淡的胭脂将脸上的疲惫尽数遮掩,一套黄金镶翡翠头面,穿上明黄的皇后冬季常服,尽显皇后威仪,不失高雅美丽。
景娴满意的点点头,“有紫嬷嬷在,本宫都年轻不少。”
“皇后娘娘本来就天生丽质,奴婢可不敢当。”
用了些膳食,景娴扶着紫苑的手走进正殿。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舒贵妃卧病在床,如今颖妃领着早已等候的莺莺燕燕整齐的扬起手帕,半蹲请安,香风阵阵。
“众位妹妹都起吧!”景娴扫了一下人群,突然问道:“怎么今个没见到令妃啊!”
“这令妃妹妹明明知道自个怀有身孕,昨晚仍然到坤宁宫叨扰皇后娘娘,这不就迟了吗?” 颖妃用手捂着嘴说道,眸子中满是幸灾乐祸,昨晚令妃在坤宁宫吃瘪的消息可传遍后宫,她可是连自个的侄儿都没有救下,那个眼皮底子朝上的狗奴才被打入天牢,还真是大快人心。
“令妃妹妹还是懂规矩的,昨晚还到本宫这里请示事务,让她怀着身孕还操心宫务,真是本宫的失职。”景娴端起案上的茶碗,嘬了口茶,轻叹道。
“皇后娘娘,这给老佛爷请安可不能迟啊!” 柔柔弱弱的婉嫔提醒道。
“是啊!是啊!皇后娘娘,要不打发人去延禧宫看看,如果令妃身子不予,这老佛爷那里也好交代。” 忻妃附和道。
“还是忻妃妹妹处事稳妥,想的周全。”景娴笑着称赞道。
“皇后娘娘,依臣妾看再等等为妙,免得说咱们故意刁难令妃,不是吗?” 颖妃见忻妃被皇后称赞急了,立刻反驳。如今可是进位的关键时候,这忻妃可是最大的竞争对手,今日怎么也不能让她出彩。
“颖妃妹妹说的有理,再等令妃半个时辰吧!”景娴笑着将茶盏放在案上,这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比平日请安提前了快一个时辰,存心看令妃笑话,看来昨晚令妃吃瘪的事情都收到消息了。
“皇后娘娘圣明。”
众人和景娴东扯西拉的聊着,一个个的眼神瞄着门口,看好戏的神情完全不加掩饰。
“令妃娘娘,到…...”
宫门口传来太监鸭公嗓的喊叫声,正殿瞬间变得一片安静,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