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五章 棠棣华韡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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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夜放了一路的寒气终于在书展外看到那辆黑色的凯迪拉克时有所收敛。
确定了小曦所在，霜夜明显放松了不少，跟不二周助一起在书展中四处闲逛以期能遇到小曦。当然了，会出现两人一起的状况完全是因为霜夜懒得进行“你干什么跟着我”“我走自己的路没有跟着你”“不要再跟着我”一类的对话。
正走着，就见一道人影飞扑到不二身上：“喵，乾他胡说，根本是不二在约会。”
不二接住飞扑的人被撞得后退两步，眉眼弯弯地看着走来的一众男生：“没想到大家在聚会呢，”随即又露出些许哀怨的表情，“呐，都没有跟我说呢。”
飞扑的红头发男生身上一抖迅速松开不二躲到一个鸡蛋头男生的后面：为什么觉得不二又要开始腹黑了呢。果然小动物的直觉还是相当准的，
另一边戴方框眼镜、拿着笔记本的男生迅速拿出笔：“不二，不介绍一下这位同学吗？”
霜夜上前一步，落落大方地微笑：“我叫寒川霜夜，海王中学一年级，请多多指教。”
一众人纷纷自我介绍，霜夜知道了他们分别是菊丸英二、大石秀一郎、手冢国光、乾贞治、海堂熏和桃城武。每个人虽然只说一两句话但足以看出性格，相对而言还是很单纯的。而这些人又隐隐以手冢国光为尊，现在已到暑假，他应该很快就是部长了吧。记得上次在海王擦肩而过还听到他严肃地说“不要大意地上吧”，听得自己满头黑线，不过这样冷淡坚毅的人的确让人容易信任。
刚介绍完桃城武就大嗓门地问道：“寒川是不二学长的女朋友吗？”
霜夜额头当即挂下一排黑线：我才十二岁，同学，咱能别这么早熟吗？
虽然她自己不想想，小曦比她还小一岁，她不是照样紧张。
不二倒是很从容，带着一副这是秘密的笑容说道：“Momo觉得呢？”
菊丸睁着大大地猫眼不满道：“不二真坏，都不告诉我们的说。”
霜夜淡淡瞥不二一眼，见他玩得正欢也懒得再多说什么。
很快乾贞治便拿着笔记本凑过来：“寒川同学，可以问几个问题吗？”
霜夜的微笑得体而疏离：“选择是否提问是你的权利，选择是否回答是我的权利。”
乾贞治迅速在本子上写下几笔：“请问寒川同学是不二的女朋友吗？”
英二听了立刻跳过来，只不过霜夜气场太强让他不敢直接挂在身上，而是大眼睛扑闪扑闪地说：“我也想知道，你们是在交往吗？”连霜夜这样惯于冷淡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样子真的很像一只可爱的大猫，让人忍不住想摸摸他的脑袋。
一旁的大石急忙出来阻拦：“英二，这样直接问女孩子不好。”一边又向霜夜鞠躬表示歉意，“实在是很抱歉，英二他不是故意的。”
霜夜淡淡一笑：“没关系。菊丸君，请多向乾君学习——你讲笑话的时候，不够淡定。”
于是菊丸英二当场噎住石化，灰尘随风四处飘落。
乾贞治抗打击能力明显高于英二，再接再厉：“那么寒川同学对不二怎么看呢？”
霜夜十分真挚地看着他：“乾君，请相信自己独到的眼光和精准的判断，别人的想法，并不重要。”
乾贞治颇为赞同地点点头，刚要拿笔写下马上一愣：这好像是答非所问吧。
他暗暗打量了一下霜夜的衣着：“数据显示，前几天有位十二岁白衣白裤的少女破获了作家坂田原三郎的案子，只是警方不肯透露她的信息。请问寒川同学与她有关系吗？”
霜夜微微挑眉：“乾君，我是国中一年级。”
这是红果果的误导，这不是明显想让人家以为她是十三岁吗。
不过季羡林老先生说得好：假话全不说，真话不全说。于是霜夜少女说得都是事实，有任何误解都是各位脑补出来的。
只见乾贞治的眼镜闪过一道白色的反光，话题再次绕回不二周助的身上：“寒川同学是在和不二约会吗？”
“我们没有约好。”绝对的偶遇，纯偶遇。
不二笑着在一旁看两人斗智斗勇，这时终于开口发话：“说起来，你们本来以为是别的人在约会吗？”
乾贞治不动声色地瞄瞄手冢，暗暗抹汗。
倒是菊丸完全没有察觉，立刻挂到不二身上兴高采烈地说：“本来乾打电话给我们说是手冢约会，大家都跑来看未来的部长夫人，谁知道手冢的约会对象居然是男生，还半路把手冢给甩了……”菊丸终于冻得说不下去，摸摸手臂觉得今天会场的温度太低了。于是乾贞治同学抹汗的动作更频繁了。
不二笑得眉眼弯弯，十分纯良地感慨：“原来手冢也到了这个年纪了。”
冷气再度飙升，不过对霜夜来说完全无影响无压力，她颇为无辜地发问：“手冢君为什么总盯着菊丸君看呢，不会是因为不二君说的年纪问题吧。”
手冢的脸登时黑了，好在平时沉默寡言掩盖了此时的尴尬无措。在菊丸众人已经瑟瑟发抖之后，霜夜又仿佛恍然大悟地给了手冢一个台阶：“原来手冢是在看菊丸君衣服上的招财猫图案啊。”
还在国二的手冢还没有达到国三时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淡定境界，只见他皱着眉盯着图案十分认真地研究了几秒钟，随后有些尴尬地推推眼镜：“啊，那只猫太大意了。”
其结果是霜夜一脚踩空当场扑街——当然，最终被不二一把拉住避免了跟大地亲密接触的结局。果然多行不义必自毙，老实人不能随意调侃。
好在霜夜一向镇定，很少感情外露，站稳后立刻十分严肃地回道：“有手冢君在一定没问题的，请不要大意地上吧。”
乾贞治的笔尖一动，笔记本上立刻多了一行字：“处变不惊，能面不改色地进行异次元间对话。”
为避免众人集体扑街的惨剧发生，不二嘴角微微抽搐地把话题扯开：“寒川不要用敬称了，感觉这样很生疏呢。”
英二也立刻附和：“对啊对啊，总叫‘君’很麻烦呢。”
霜夜从善如流，点头同意。终于揭过了这令人胃疼得一幕。
一群人走在一起，尤其是一群相貌出色的少年少女走在一起，十分容易引人注意。本来霜夜是不喜欢这样麻烦的，不过考虑到小曦会更容易看到她便也没有要求独自离开。
脆生生的一声“姐姐”很快引起大家的注意。
霜夜含笑看着向自己招手的小曦，带上了暖暖的温度，不再是之前面对青学众人的疏离有礼。她的目光触及旁边的凤长太郎时双眸微眯，显得笑意更深，不过心里已经把满清十大酷刑盘算了一遍。当然了，霜夜不是那种沉不住气的人，她只会不动声色地耐心等待，然后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微笑着捅你一刀。
菊丸立刻星星眼：“寒川的妹妹，喵，好可爱的说。”
自己的妹妹当然可爱，算你有眼光。霜夜眼里流过淡淡的骄傲，默默给菊丸的评价再加十分。
寒川雪曦一路小跑着过来，水灵灵的大眼睛在看到不二周助时闪过惊喜：“精灵哥哥，你也在啊。”
霜夜看了一眼不二周助，小曦会这样跟他打招呼，一定是最近见过面。
不二周助微笑着应道：“我路上遇到你姐姐，就一起过来了。”
桃城十分吃惊地大叫一声：“难道不二学长的女……”
霜夜立刻出声打断：“小曦旁边这位是谁呢？”她的声音不大，却偏偏能够吸引人的注意。猜也能猜出桃城一定是想问不二周助的女朋友到底是姐姐还是妹妹，自然不能让他把话说出来。毕竟当年就是自己阻碍了小曦和不二的相识，过去的已然无法弥补，只能现在努力不要带给小曦任何心理负担。
雪曦一手拉过凤长太郎的胳膊，脸上带着与有荣焉的自豪：“这是长太郎哥哥，我去大后老师那里学小提琴的时候认识的。”
长太郎哥哥……霜夜投向凤长太郎的笑容亲切度立刻提高了十个百分点，如果安藤司机在旁边一定会在心里默默哀嚎：这孩子死定了。
凤长太郎被雪曦拉住的一瞬间脸变得绯红：“我叫凤长太郎，冰帝一年级，经常听小曦提起你，请多多指教。”
“我是寒川霜夜，请多多指教。”
待雪曦和青学众人纷纷作了自我介绍，霜夜问雪曦：“理惠呢，不是说她要和你一起来吗？”
雪曦微微嘟嘴，一张小脸显得更加可爱：“理惠临时有事不来了，不过我路上有碰上长太郎哥哥，是他带我来的。”
原来是路上碰上的，看来不是处心积虑，看他腼腆的样子的确不像会有这种心眼，就暂且留下察看了。于是霜夜脑海中，凤长太郎的信息被打成包扔进了“Probation”的格子里。
霜夜微微颔首：“真是谢谢凤君了，麻烦了你那么多。”
凤长太郎的脸红得更厉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请不要这样，帮助小曦是应该的。”
霜夜很快注意到雪曦背后的网球拍：“小曦，这个网球拍是刚买的吗？”
雪曦邀功似的点点头：“嗯，刚刚长太郎哥哥帮我挑的，我要用它保护姐姐。”
一句话让一众人愣住，霜夜看看凤长太郎，只见他也是一头雾水。
乾贞治立刻拿好本子笔无声无息靠近：“请问雪曦打算怎么用网球拍保护别人呢？”
雪曦昂起头，好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握起拳头，身后燃烧着具现化的火焰：“可以用拍面拍人，用拍边砸人，还可以用网球远距离投射打人，绝对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之必备防狼利器！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会抡起球拍，把它拍飞！”
雪曦一番豪言壮语令一干网球队员顿时失意体前屈，从来不知道网球拍还有这么多作用。
手冢的冰山面瘫脸顿时裂开一道缝：“太大意了。”
雪曦在一众人的反应中倒是毫不受影响。
霜夜心里默默点头：小曦真是长大了，而且越来越能做到坚持自我，处变不惊了。真不知道这帮能在网球场上召唤神兽打出黑洞的家伙哪来的自信说小曦大意——没看过网球比赛，也总是听过小曦描述的，没去过现场，也瞄过几眼转播——跟他们的龙卷风满天星吞噬宇宙相比，小曦只是防个身而已，毛毛雨啊。
只是还有个问题——
“小曦是怎么想到要用网球拍的呢？”
雪曦一双大眼睛看向不二周助，好像暗夜里细碎的水晶，闪着亮晶晶的光芒：“因为上次就是精灵哥哥用网球帮我赶走了坏人啊。”
霜夜眼中精光一闪而逝，竟是这样！居然有人敢打小曦的注意，只可惜自己不在场，不然那群人就是吃不了，也得兜着走！心中又有些微微酸涩，倒是没听小曦提起过。不过这样也对，一般女孩子心中都会憧憬英勇的王子救了美丽的公主一类的童话故事，想必小曦也不例外，于是把它当作了自己心中的小秘密悄悄埋在心里珍藏起来，时不时地偷偷拿出来看看，便觉得无比幸福。
霜夜先是向不二周助道谢一番，然后眼眸微敛，温和地冲雪曦笑着：“都没有听小曦说过呢。”
雪曦马上意识到什么，好像偷吃糖果的小孩被抓住，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解释：“姐姐那几天在竹子爷爷家特训，都没有回家。”
霜夜对她这样的小孩子行径只是宠溺地拍拍她的头：“原来是这样，难怪。”
小曦看霜夜不生气，立刻转移话题：“姐姐，书展结束后我们一起去紫水看小亮哥哥吧。”
于是霜夜的脸，终于黑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五章 棠棣华韡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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