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八章 艺多也压身 ...
-
“砰”得一声枪响在空旷的大厅中久久回荡，霜夜眼睛几乎被汗水模糊，喘息着放下手枪，从一边拿起毛巾擦汗。
这一发总算没有脱靶，虽然也只有4环而已。
毛利小五郎看着靶子皱眉摇头：“霜夜，你的力气太小，不能抵住枪的后坐力，这样即使瞄准也没有用。”
霜夜走到旁边的休息椅上坐下，缓过气来便抬头粲然一笑：“我想我需要适应这种力量，刚才不是经过努力终于可以打到靶上了吗。更何况有毛利叔叔这么厉害的人教我，相信一定能学出来的。”
霜夜果然是摸透了毛利小五郎的性子，他听了之后立刻大笑得舌头都伸出来了：“霜夜果然有眼光啊，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好了，保证你能学会。”
霜夜颇为好笑地看他一眼，随即认真道：“谢谢毛利叔叔。”果然小兰姐姐不在，连个稍微管管他的人都没有了。
毛利小五郎半月眼满脸放光地摆摆手：“没关系，刚崭露头角的‘白衣渥修斯基’不光是我发现的还是我的学生，说出去脸上也有光啊。”
霜夜内心无力扶额：我觉得脸上没光。
等等，重点好像抓错了。
“那个，毛利叔叔，‘白衣渥修斯基’是怎么回事？”
毛利小五郎十分得意地用拇指指着自己：“就是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学生的称号啊。你先是破了坂田作家的案子，接着又及时举报银行劫匪，这是报纸和电视媒体描述你用的绰号。”
霜夜掩在毛巾下的手登时一紧，却面不改色：“我的名字没被提及吧。”
“唔，那倒没有。”
霜夜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两次都有特别交代隐瞒身份，不然以后的日子可就热闹了。不过那个工藤新一，应该会希望别人大肆报道他的“丰功伟绩”吧。虽然嚣张的很，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他是很有实力的，也不知道媒体会不会也给他个什么称号。
说起称号——“为什么叫我‘白衣渥修斯基’啊？”
毛利小五郎作托腮思考状：“据说这最早是目暮警官和佐藤警官给你起的，原话是说因为你跟V.I.渥修斯基的美丽、冷静、坚毅、智慧还有漂亮的长发都如出一辙，两次办案都穿着白衣，”然后马上又开始叉腰大笑，“哈哈，这都是来源于我的生动描述啊。”
霜夜嘴角微抽，自己苦心经营的乖孩子形象就这样破灭了：“渥修斯基不是会空手道吗，枪法还很准，跟我完全不搭嘛。”
“放心，有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在，你的枪法一定能超过她。”
霜夜十分无语地撇过头，果然搞刑侦的人的起名能力为负无穷，还有毛利叔叔你到底有多喜欢自称“名侦探”啊。
不过后来当霜夜看了毛利小五郎和工藤新一的相处模式后才感叹，原来毛利叔叔夸奖自己是如此的不正常，好像应该荣幸一下才对。
==========================================================
郁郁葱葱的竹林间露出中国古式房屋的一角，一个少女清冷的低呼声从中传出：“那个背后灵！”
房屋内的上等的金丝楠木椅上坐着一个老者，若要形容，只有“形相清癯，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十六字得宜。
他的旁边站着一个白衣白裤的少女，手里拿着一沓棋谱，刚刚才一张张看完，所有的棋谱都有一方出自同一人之手。第一张棋谱是昨天——八月三十号的，执黑的一方棋力极高，即使处处留手，依然能透出实力的非凡，恐怕只有塔矢行洋有一拼之力。而且透过现代的定石能够看出棋风的优雅飘逸，整个布局隽永得就像一幅山水画。两个月的时间，每一天都有一定数量的棋谱。一张张看下去，会发现棋力递降得很厉害，只是这些棋谱按照时间倒序，换句话说，这个人在短短两个月时间里取得了惊人的进步！而且，霜夜从一开始就感到了那种熟悉，虽然实力增强了，虽然有了现代定石的掩盖，依然藏不住棋士的喜好和风格。当看到最后几张时，霜夜已经无比确定，执棋者便是跟在进藤光后面的那个背后灵。
老人微微一笑，透过岁月留下的层层皱纹依稀可辨当年的丰神俊朗：“不要随便用这个词，若是老家伙在这里又要说你不懂装懂、信口雌黄。”
霜夜撒娇似的撇撇嘴，这表情在她一向冷淡的脸上极为少见，也只有在这间屋子里才可能露出：“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安倍晴明那个浮游灵才管不着。”自己又没学过阴阳术，哪分得清是哪种灵。
老人眉目温和地摇摇头，又拿出一张棋谱递给霜夜。
霜夜挑挑眉，怎么不一起拿出来，难道还有什么特别指出。一看之下又吃了一惊——执黑的是塔矢亮！
他又一次跟那个背后灵下棋了吗，不知道有没有发现这就是他拼命追逐的人。不，虽然风格很像，但那个灵学了大量现代定石，实力增强得太多，再加上进藤光在三将战中给他的打击，这一切可以让他心存疑虑，但是绝对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再一眼瞄到时间——今天，上午十点开始。上次明明听绪方提起过，今天是塔矢亮正式职业考试的第一天，小曦还兴致勃勃地说要去现场给他加油助威，结果一句话瞬间雷倒了一片人。他竟没有去吗？
霜夜微微低眉，不过也对，以他的性格确实做得出来这样的事，而他的实力也能保证通过职业考试。
老人的目光睿智而慈和，时间淘洗出的智慧都藏在他的眼底，被岁月沉淀下的从容悄悄掩盖，而霜夜刚刚一瞬间的表情和心理变化已尽收眼中。老人心中一叹，这丫头波澜不惊的功夫还得再练。
霜夜抬起头，双目明亮带着挑衅：“死老头，你非要把学射击学得累死累活的我今天叫过来，还给我看这些，是又想出新花样整我了吧？”
老人的眼中带着调皮与狡黠，刚刚世外高人的样子瞬间崩塌，笑得倒像个顽童一般：“怎么，怕了？”
霜夜一抬下巴，双眼中毫不掩饰地射出自信与骄傲的光芒，豪言壮语脱口而出：“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老人的笑立刻有了一种阴谋得逞的味道：“好，两个星期之后，你开始跟着那个灵学棋。”
霜夜挑挑眉：“你不是说要深藏不露吗？”
老人也学着她的样子挑挑眉：“你不是已经露了吗？”
霜夜顿时理亏气短，只得低头不语做乖乖认错状。虽然不知道老人为什么如此严格地要求她才不外露，也常常对此颇有微词，但是霜夜心里明白，老人要求的一切都是为她好。这是一个全心全意为她考虑、为她打算、培养她、塑造她的人。至于自己那些事，虽然不知道他从何得知，但是从来没有妄想要瞒过他。
老人长叹一声，目光就像一个普通的老人慈爱地看着自己犯错的孙辈，语重心长：“死丫头，你要记住一句话，反常即妖。太过出色的天赋和才能，可以说是天才，也可以说是怪物。”
霜夜一瞬间抬头，双眼精光四射，那目光中有冰冷，有愤怒，有仇恨，有倔强，有委屈，像一条发现猎物的凶狠的毒蛇，再看又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字一顿道：“我，不，是，怪，物。”
老人十分郑重地看着她，霜夜也毫不闪避地回视，气氛就这样走向诡异。许久，霜夜长长舒一口气，默默伸手握住长长地发带末端，如果不是安倍晴明那个浮游灵给的礼物，自己肯定已经……
像是要缓和气氛扯回话题，霜夜故意做出颇不在意的表情：“就是去学个棋，你以为难得倒我？”
老人也不再计较，再次掏出一张纸，摆到霜夜面前：“还有到学年末的书单。”
霜夜的视线越随着文字向下脸色越僵：马克思的《资本论》、亚当•斯密的《国富论》、阿弗里德•马歇尔的《经济学原理》、曼昆的《宏观经济学》、米什金的《货币金融学》、欧文•费雪的《货币购买力》、让•梯若尔的《公司金融理论》、罗斯的《金融理财》……
当霜夜看完整张纸，手开始不由自主地抖啊抖，原本轻飘飘的东西简直重逾千斤——宝宝我命好苦！
老人看她一眼，端起茶杯，颇为享受地喝一口茶，然后慢悠悠地压上最后一根稻草：“这些先囫囵吞枣地看完全部一遍，然后不停回顾，直到完全明白为止。”
霜夜把头埋得低低的：“你说过让我明年开学就跳级的。”
老人挑挑眉，恶作剧似的笑笑：“既然你能小学少上一年还在入学考试中拿第一，我认为你再跳一级也没有问题。”
霜夜缓缓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十分僵硬地扯出一个无力的笑容：“死老头，你是想让我死呢还是想让我死呢还是想让我死呢？”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八章 艺多也压身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