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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欲境之都 ...

  •   纵观历史长河,古有‘天牢’今有‘监狱’,而死刑犯大多也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先吃牢饭再挨枪子儿。

      现在的我正是在经历挨枪子之前的过程。从那凶神恶煞的大队人马将我押解至此,便扔进了这间华丽丽的房子里让我自生自灭。没错,是“华丽丽”,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罪无可恕”,真的会以为是天君请我来度假的。

      这屋子空荡荡的见不到半个鬼影。我大胆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打量着,忍不住的在想,这房子要是拿到市面上出售,能值多少钱?比不得万里长城,至少也比美国白宫贵吧。(尚在人世的梦某人:你丫有哪次估价估对过吗?某宫算个X!)能住在这种房子里的人除了他,我想不出第二个——真如天君。

      ‘难不成要亲自过堂审问?!究竟是要闹哪样啊!!!’

      正不着边际的想着,幔帐后面突然闪过一道人影,我条件反射噗通一声趴在地上“给天君大人请安!!!小人冤枉!”

      ‘我勒个去的!这是什么狗血的台词!强烈的鄙视自己!但是,小命儿都要玩完了,装回孙子还叫事儿嘛,哎~~~~~~~’

      趴在地上好一会,始终不见有人来,刚一抬头那人却撩开幔帐走了出来。

      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惊讶着一双大眼,快步的走过我身边夺门而去。在我两擦肩而过时,我不幸瞥见了她眼中的自己——怪兽!

      “靠!跪错了!!!”好吧,对于自己这丢人现眼的行径,我一向是选择忘记的。于是,干脆爬起来一屁股坐在了那里。

      结果坐的腰也酸了,背也痛了,上楼也没劲儿了,这腿也抽筋了,却仍是不见人来,干脆,躺下来歇着。

      仰天躺在地板上,东瞧瞧,西看看,这雕梁画栋的房子看得我恨不得自己变成二郎神,都还觉得眼睛不够用。

      ‘咦?那是什么?’突然发现天花板上有一幅壁画,画上描绘的景物异常的奇怪,乍一看很像是十二生肖。但仔细观察却又发现,那些将正中古树围成圈的兽,又绝对不是传统意义的动物这么简单。因为其中几只我甚至可以清楚地叫出他们名字。

      “这只是龙,这只是麒麟......嗯,那是凤凰,那个是......是玉兔,但那个是什么?”
      “哪个?”
      “那个,挨着玉兔的那个......啊!!!”只顾着看壁画,完全忘记了自己只是个躺在砧板上的‘五花肉’。

      当我闻声转过头,自然已为时已晚。

      那个披散着一头桃色长发的男子,此时正学着我的姿势躺在我身边。用他那双比桃色更艳丽剔透的眸子盯着我看。眉眼之间透着说不尽的妩媚风情,这种笑容,之前我只在小冰“冒坏水”的时候见到过,而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是打娘胎出来就如此的。

      我想,能堂而皇之出现在这奢华房子里,又美的这么‘不是人’的家伙,八成就是传说中的真如天君了,看来我今天的运气还“真不错”呢!

      “看我干吗?我又不是壁画。”
      “哦~~”
      “刚才你是问那只吗?”
      “恩~~~~~~~”
      “那是神狐,传说中的九尾天狐,同麒麟一样是上古神兽。”
      “噢~~~”
      “喜欢吗?”
      “唉~~~”
      “它漂亮吗?”
      “嗯~~~”
      “我呢?美吗?”
      “啊?!”
      “喜欢我吗?”

      听到他问‘喜欢我吗?’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赶忙爬起来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天君大人,您饶了小的吧,我不是有意要躺在您家地板上的,是......是......”

      他看着我,唇角微微的向上勾着,百媚横生:“是什么?”

      “是......是......地板脏了,我想擦擦干净又找不到拖把,就......就躺下了,嘿嘿......嘿........”我勒个去的,我这是说神马呢,简直太没溜了。

      所以不出所料的,他的眉毛拧在了一起,而且越拧越紧......越拧越紧......再拧就不是紧的问题了,而是拧不动了!

      哎~~~~~~~~
      他长声一叹,站起身来。而我,却还像个乌龟似的趴在地上(尚在人世的梦某人:尼玛呀!你丫不这么丢人能活不!尚在人世的某猴子:NO!NO!NO!丫一向这么丢人!)。

      抬眼瞄了一眼,刚好撞上他投来的目光,让我心里不由得一阵颤。那是种比桃色更艳丽夺目,却比小冰的血色双眸更显柔和的色泽,二者极为相似,却各自拥有着专属自己的那份独特气质。

      愣怔间,听到他温和而妩媚的嗓音:“你就是那个打破欲镜的新魂?”

      这样的温柔的话,传进耳朵里却是那样令人脊背发寒。我真的好想说不是自己干的,但是明人面前说暗话无异于自寻死路,所以我也只能心惊胆战的打嗓子眼里哼唧了一句:“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撞到的。”

      “你可知打破欲镜要受到怎样的刑罚?”他俯下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死呗,还能怎样!我没吭声,只低下头战战兢兢的掰着手指头。

      “呵~~~~人死最多不过皮肉之痛,可你是魂,魂是否有知觉你应该是清楚的。”

      就像吸血鬼会读心术似的,在轻易将我的想法说出之后,他用他那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额头、脸颊、颈项直至心口,便停在了那里。

      而此刻那赏心悦目的手指在我眼里无异于一把锋利的刀,冰冷的闪烁着灼灼寒光的利刃,因为就在它轻轻地点在我心口的刹那......

      ......瞬间......

      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那种恐惧到极致的感觉,因为当我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在眼前一寸寸变得透明,心跳一声声减弱,知觉渐渐虚无......那种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慌,让我开始明白他所说的‘魂的知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绝对相信他有能力让自己从头到脚再死一次。而这次,绝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稀里糊涂就能了事的。

      那种深沉而厚重的恐慌持续了仅仅十几秒,而我却像在炼狱中煎熬了几生几世那么久。当我从一片混沌的黑暗中找回呼吸与心跳时,睁开眼发现自己正透过一面宽大的镜子与一个女人对视着......

      欲镜?!不是已经碎掉了!!!

      在我反应过来自己正站在欲镜面前时,才猛然发现此刻除了大脑以外,身体没有一处可以活动的地方。似乎是被某种力量束缚着,不能说话,不能眨眼,只能被动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很惊讶吗?欲镜既然是神物,自然不会轻易就被毁掉。”身后近在咫尺的地方传来男人的声音,然而镜中却完全映不出他的影像。

      我完全不理会他的话,拼命地想要让自己动起来。

      “欲镜看不到你的本相是吗,为什么?”声音仍淡淡的却透着不可违抗的严厉。

      ‘靠你大爷的,你问我,我问谁去!死妖精!’心里大声的咒骂着,身体再次挣扎,然而镜中的自己却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为什么?你究竟做过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他的声音听上去已不似之前那般,空气里弥漫着恼怒的气息和一股浓烈的桃香。

      香气从身后的某个地方渐渐将我的身体围住,带着桃花浓烈的迷醉感和一股暖暖的温度。

      没错,那香气是暖的,就像有生命一样。

      透过欲镜我看不到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却在闻到桃香的同时,感到了与香气一样令人迷醉的暖暖的体温,那股夹杂着体温的香气将我轻轻地圈住,抱紧,耳鬓厮磨。

      对于自己有这样诡异的感受,我的恐惧已经大大超过了常人所能够承受的限度,但经过了方才那片刻的黑暗,对于眼前的状况也仅仅感到诧异。

      那桃香仍然在身边缠绕着,丝毫没有散去的征兆,却感受不到恶意,与其说恶意,倒不如说,这带着体温的香气更像一个等待千年终与爱人相见的男人。

      我再次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然而,就在我手无阻错的时刻,门外却突然传来一声高亢而响亮的通报声“有贵客造访!”

      当即我一个激灵,全身仿佛触电般噗通一声瘫软在地上。施加在身上的力突然被卸除,眼前的一切看上去似乎也有了一些真实感,稍稍活动了一下冰凉的四肢,我再次强撑着身体站起身,转头竟发现自己并非站在那面欲镜前,而身边也没有什么桃花香气,诺大的房间里只有那艳丽夺目的男人在自己身后静静地高傲的审视着。

      男人对着刚刚进来的侍卫漫不经心的交代了一句‘押下去’便再不回头看我。而我似乎是产生幻觉时留下了后遗症一般,在被侍卫拖出大门的时候,听到了他近在耳边的一声长长地叹息,叹的人一路凉到心底。

      长长的走廊无处不显示着它主人高调且奢华的品味,只是这样美好的地方走过的不仅仅是贵客,竟然也还有我这样的死囚,真不知该说自己幸运,还是不幸。

      侍卫拖着全身乏力的我才走出没多远,便正巧与那位‘贵客’擦身而过。不巧的是,那‘贵客’雪白的及地披风不偏不倚的被我一脚踩落了下来。

      于是,在我为自己惹来一个响亮的耳光之后,我瞥见了隐藏在白袍下面那更胜冰雪的一头长长的银发。遗憾那人在被我踩掉披风的瞬间,竟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再次将披风披了回去。随即便在那群侍卫的前呼后拥下一路走进了天君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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