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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4章 心乱(修改) ...

  •   “说罢,你到底是谁?”
      胤礼思量再三,决定和蓉蓉摊牌。让赵成把福晋叫到书房来,遣退所有人。
      “你不是香芹。真正的香芹我原先见过,虽说女大十八变,可她和你根本是两类人。”
      蓉蓉低头思量了一会儿,才柔柔的问:“爷查过我了呢?!”
      话音媚得仿佛出水的妖蛇,带着湿淋淋的水珠,踏上了青草坪。
      胤礼闭上眼睛:“查过又怎样?我也不瞒你,五娘全讲了。”
      “难怪,难怪府里说五娘病重,恐怕快不行了。十七爷,您做事可是不密啊!”
      “这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我现在警告你,这事非同小可,你最好老老实实呆着,别到处惹是生非。昨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

      蓉蓉“噗哧”笑了,细软的身子斜靠在书案边,宝蓝色的暗福字掐腰杭缎袍子勾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雪白的裙子从袍子侧缝探出一朵棱花。胤礼看见她腋下别着一块雪白的手帕,一角绣着一朵粉色的芙蓉。
      蓉蓉等他打量完了,才说道:“老实?十七爷,我若是老实点,你的四哥可就吃了你八哥了。顺带脚儿的,连你这个无依无靠的小阿哥也跟着遭殃!十七爷,这可是欺君之罪啊!阿灵阿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他自己能做成这事儿?太子的事儿刚过去吧?哪个不是红了眼的盯着别人!无风还有三尺浪,何况我们这么深的水?”
      胤礼哆嗦了一下,原本苍白的脸色变的惨白,隐隐透出些青紫。
      蓉蓉笑弯了眼睛:“所以说,十七爷,奴家这么做可是为了保护您。说句不爱听的话,您这里比不上十三爷那里的是非窝子,那里是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钻进去探消息的地方。您这里,也就是顺带着留个眼线,您那些哥哥们真不认为这里能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胤礼嘴角抽搐了一下,放在膝上的双手突突的蹦着青筋。
      蓉蓉轻轻的按住它,胤礼下意识的想躲,被蓉蓉阻住。细腻柔白的手指轻轻滑过胤礼的手背,清凌凌的话音响在耳边:“十七爷,这是好事!”
      胤礼眉毛一跳,低头看去,正迎上蓉蓉清亮的眼神。没了娇柔,没了威胁,没了妩媚,清亮亮的,干净见底!
      蓉蓉敛身跪地说道:“奴家发誓,在这一年之内,确保十七爷平安无事。待到年过后,奴家自当合情合理的消失,不留一丝痕迹!”
      “你,要走?”
      “是。只需这一年。若是顺顺当当的走过这一年,所有的不利都会随着奴家的消失烟消云散。”

      胤礼沉吟着,有些不舍,可又有些害怕,“一个嫡福晋不是那么容易消失的,这事儿以后再说吧。你只说这一年如何度过?”
      蓉蓉见也不叫起,知道胤礼心里仍在怀疑。此时的二人,与其说是夫妻,不如说是一条船上的猫和狗,恨不得咬死对方,却不得不依赖对方。
      蓉蓉道:“这个奴家心里有数,王爷只管过您的日子好了。知道的越少,对您越好!”
      “放肆!”胤礼一拍桌案,“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和主子说话的么!啊!——”
      胤礼的怒吼嘎然而止,屋里骤然杀气腾腾!
      一眨眼的功夫,洛蓉已经站了起来,五指如闪电般扣上胤礼的喉咙。
      早就没有耐心给他下跪求情,还要“如实交代”?!
      笑话!
      失了耐心的洛蓉干脆来硬的,冷笑着说道:“老实告诉你,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我自然会帮你,但是你最好乖乖的配合我,别摆什么主子的谱儿!我洛蓉敬天敬地,偏不敬主子!以后,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雪芙蓉草菅人命!”

      胤礼的脸瞬间变得惨白,那声“刺客”滑到嘴边,生生的噎住。
      蓉蓉的手跟钢勾似的,胤礼不仅相信她可以掐死自己,还相信她可以在上面轻而易举的掏出五个大洞!
      妖女!
      一滴滴的汗珠从胤礼的额头上掉下来。
      胤礼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只曾经温柔似水带给他很多快乐的小手,脑中一片空白,只听见自己的嘴巴兀自喃喃的问:“你、你是谁?”

      洛蓉慢慢撤回手,淡淡的说:“我是天晤崖风月堂堂主,右护法,人称雪芙蓉洛蓉。”
      天、天晤崖?
      胤礼记得九哥他们聊天时提到过,说那里有邪教内讧,死了很多人。十哥还约略提到,死的人里面有个有名的尤物,据说姿色天下无双,最会伺候男人!
      “你、你就是雪芙蓉?”
      洛蓉脸色僵了僵,还是点点头。
      胤礼道:“我、我自然知道你是怎么进了阿灵阿的府里,可是,可是你不是死了吗?”看洛蓉眉头微蹙,赶紧补充道:“今后我们总是要在一起的,多知道些才能帮你,帮你的。”
      洛蓉变简要的把当年内讧的事情说了一遍。
      “周天启?”胤礼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
      “你认识?”
      “不是。好像听谁说过……,对了,是不是那个、那个什么盟主?好像是个镖头吧?”
      洛蓉被噎了一下,镖头?周天启费尽心机,最后就落个“镖头”?这个十七阿哥是不是也太不懂行情了?
      不过,蓉蓉戒心仍在,不愿意和他讲那么多,没有说话。
      胤礼一拍巴掌:“对了,他要来京城了。我好像听九哥说过。”

      蓉蓉没有讲自己和周天启的过往,只是提到自己是被那人打下悬崖的。胤礼看看洛蓉,小心的问:“你、你会不会去、去报仇?”
      洛蓉也恢复了平静,甚至为刚才的冲动有些后悔。喝了口茶,说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也希望雪芙蓉能真正的死了。如果王爷没什么吩咐,奴家先告退了。”
      胤礼木木的点点头,看着门帘掀起又落下,心里乱七八糟。
      过了好久,一个念头变的无比清晰:一年后,她要走了。
      “我也希望雪芙蓉能真正的死了。”
      蓉蓉说这番话时的样子不期然的浮上脑海,化成一幅淡淡的画轴,那里有个寂寞的女子。

      一个个疑问浮上心头。
      为什么?什么叫雪芙蓉死了?
      若是雪芙蓉死了,那她是谁?
      一年后,她要去哪里?
      是自己,还是有人陪?
      呆呆地坐着,胤礼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长谈之后,蓉蓉开始有计划的接管府里的事情。府里的帐房先生已经成了教书先生,蓉蓉有自己的记录账目的方式。他曾经拿过来看了看,一目了然,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的。金环依然管着后院,但仅限于居中调解,安排事务。事实上,金环已经成了蓉蓉的副手。但是蓉蓉聪明的不介入后院和府中的人事安排。从来都是金环决定,直接向他汇报。

      胤礼悄悄派人去查探蓉蓉的过去。天晤崖在杭州,很有名的一处地方。关于雪芙蓉的传说,江湖上很不堪。
      她与天晤崖教主父女相称;却曾是他的禁脔。
      后来,她得罪教主,被罚做细作。从此在江湖上艳名远播,裙下拜臣无数,最后皆做了风流鬼。
      她放荡不羁,出入青楼;喜怒无定,杀人如麻。短短三年,已经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女!
      胤礼看一份,烧一份,心乱如麻。
      他想,自己一定是中了邪魔,不然为什么竟然认定蓉蓉其实没有那么坏呢?

      蓉蓉知道他查自己的事,没有干涉。
      那天谈完,突然有种筋疲力尽的感觉。
      这样天天提心吊胆,还不如死了痛快。看着胤礼闪烁的目光,蓉蓉认命的想,就算是还他的人情吧。这辈子,怎么说也是他娶了我。总不能拖累他!

      关于芳询的事情,消息就很少了。胤礼推测道:既然她杀了安排她和四哥见面的芳询,就说明可见和四哥的会面并不是她希望的。所以她和四哥并不是那种不清楚的关系。胤礼满腹疑团,却也只能慢慢的等答案。
      “叩叩叩,”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赵成道:“十七爷,福晋来了。”
      “贝子爷,”蓉蓉身后跟着一队人马,胤礼一愣,有点出乎意料。
      “贝子爷,这是方才进宫请安的时候,皇上和皇额娘赏的。”胤礼打眼儿一瞅,金花生,金瓜子,百子图,团花锦缎。笑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蓉蓉道:“今儿进宫请安,皇额娘又催给你张罗侧福晋的事情。”挥挥手,众人捧着东西下去。胤礼有些拘谨的请她坐下。蓉蓉叹气道:“十七爷,那天是我冲动了,请您海涵。蓉蓉无法无天惯了,让爷受惊了!”
      胤礼赶紧摆手,其实他也不是害怕,只是一下子知道了很多她的故事,人就突然变的有些陌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没什么,没什么!洛女侠——”
      脱口而出的话,自己都觉得别扭。一时支吾,不知该说些什么。
      蓉蓉道:“十七爷见外了。洛蓉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女,不是什么女侠。不过,现在还请十七爷以福晋视我。不然,洛蓉不知该如何走下去。”
      “那是,那是!当然,当然!”
      胤礼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一块白色的帕子递过来,接了一擦,一股淡淡的幽香送入鼻端。心思竟是一荡。
      若她就是香芹,他一定会给她全部的宠爱!

      蓉蓉想起进宫请安的事,说道:“额娘的意思是从明年的秀女里挑一个,接到身边看看。如果你也合意的话,就向皇上请旨。”
      胤礼赶紧敛了心思,皱了皱眉头,想不通为什么要挑这个时候办事。是皇阿玛的意思,还是皇额娘的主张?别触了霉头才好。沉吟道:“去年咱们大婚后不久,太傅王掞上疏请皇上建储,本来皇上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没几天,御史陈嘉猷等把人相继上疏,所有上疏均留中不发。今年二月,也就是前不久,翰林院又旧事重提,皇阿玛狠狠的责骂了他们。皇阿玛最近心情很不好,如果皇额娘擅自作主,怕是要惹祸的。”
      这些事蓉蓉都有所耳闻,所谓朝堂和江湖也差不多。
      若论疑心残暴,康熙比之教主还差了一截。想了想说道:“不急,反正秀女入宫要等到明年秋天,还一年呢。”
      到时候,自己就走了,管不了那么多。
      胤礼点点头,一抬头,眼角扫到一样东西,愣了一下。有一片黄叶,细细的,粘在蓉蓉的发鬓里。
      胤礼的眼神一暗,这种叶子是咸福宫特有的,那里曾经是佟皇后的居所,现在还没人住,除了四哥,很少有人去那里。

      为了缓和气氛,蓉蓉请胤礼到自己房里。
      以她的经历,自然看出胤礼对自己压抑的想法,便顺水推舟的留他住下。只要不提那些事,平日两人也都象往日一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是,蓉蓉还是感觉到,从那天之后,胤礼似乎不喜欢她入宫请安。每次都陪着一起去。若是赶上朝里有事,就直接到勤嫔的宫里接她,不再让蓉蓉单独出来走动。
      这天,胤礼有事来不了。赵成也没来,看着勤嫔有些累了,蓉蓉起身告辞。其实,怀不怀孕不是蓉蓉的事情,胤礼先天体弱,有些不足。但是,这些事情太医是不肯说的。若不是蓉蓉自己懂医道,也要蒙在鼓里了。但是,这不关她的事,今年秋天,一定要走!
      走在长长的永巷,只有琴心跟在后面。见到那个青色的身影的时候,蓉蓉想,他怎么就阴魂不散呢!

      前几天,也是入宫请安。
      蓉蓉一石二鸟,杀了芳询,更重要的是把胤禛辛苦布置在老八那里的暗桩给拔了。老八何等机警的人,立即暗地摸查,坏了胤禛几年的心血。
      而且蓉蓉就那样把人扔在路边,无异于公告天下,警示各府。连打更的都有可能是暗探,各府无不心惊。京城原本就个无风三尺浪的地方,各个王府中更是受惊的兔子,稍有风吹草动,就要彻查。胤禛几年辛苦的布局,差点付诸东流。
      那天恨不得把蓉蓉掐死。好在蓉蓉本身有些功夫,又借机施展媚术。挣扎间,竟把胤禛的兴趣挑了起来。只不过,四阿哥的定力真是不容小视,在关键时刻刹车,令她备受挫折。

      不过,蓉蓉也有收获。至少她感觉到四阿哥对她的欲望并不像表面的那么稀薄,甚至有种直觉告诉洛蓉,不要惹这个人。惹上了他,要出大麻烦!
      那日,胤礼仿佛觉察到什么,晚上的时候仿佛在检查似的,连帐子都不放。
      后来,两人似乎是有意无意的,都聊起了这个人。胤礼告诉她,皇阿玛曾经说过四哥为人喜怒无定,为了库银的事情,许多官员也说他刻薄寡情。虽然有些言过其实,但是,四哥这个人不好惹事一定的。
      胤礼的话里有着警告,却处处提点着她,透着让人暖乎乎的关心。蓉蓉暗忖,如果你肯护着我,我到是不介意离老四老八远些。

      想着胤礼,胤禛已经走到眼前。鼻端先闻到一股檀香。佛的身后是魔,他是身前还是身后?亦或者,转身就是无边地狱?
      胤禛没有说话,上去挽了她的手,走进旁边的一处荒废的宫院。
      看他行事动作,比以前有所放开,自己的计划看了有所进展。但是,是不是要更进一步,蓉蓉心中打了小鼓。有些退却。
      原本是要利用美色,拖延和淡化四阿哥和八阿哥对自己的敌意,以免二虎相争时,自己首当其冲。又放出一年时间的幌子,希望能拖住他们,为自己争取点时间。
      可是,想起胤礼这一阵子的维护,心里有些怪怪的。好像一旦真和这个四阿哥发生什么,就对不起胤礼似的。想到这里,连勾引的想法都淡了。神情间除了公事公办的询问,什么也没了。她需要时间好好理顺一下心思。

      “上次,”雍亲王顿了顿,还是说道:“是我莽撞了。十七弟妹勿怪。”也许这声称呼是为了他自己的心魔吧?
      蓉蓉低声一笑,扬起自己的手,两人的手还交握着。胤禛倏的松开,象被烫了一下。在他的心里,蓉蓉是弟妹的想法已经渐渐的淡了。那天从咸福宫出来,满脑子都是杭州那天夜里的样子。其实他才是洛蓉的第一个男人,洛蓉应该是他的!
      这个想法疯狂的缠绕着他,令他寝食难安。
      她要一年就走,会去哪里呢?自己走,还是有人陪?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胤禛脑海里形成:若洛蓉不再是十七福晋——
      这简直是大逆不道,胤禛告诉自己。这个女人天生的水性杨花,定是见到十七弟身家单薄,想要择高枝,既然如此,我也不妨利用一下!

      “四爷,您今天找我来,不是为了和奴家重叙旧情吧?”
      胤禛沉着脸,递出一个耳环,冷冷的看着蓉蓉。
      蓉蓉一愣,不认识。
      胤禛道:“这是江南总舵主铁先生长媳的耳坠。也许你熟悉她的闺名,白素素。”
      蓉蓉浑身一震,素素怎么了?!
      胤禛道:“杀了丈夫,三个妾室,还有丈夫唯一的孩子。反出铁家,亡命江湖,现在她的人头值十万两白银。”
      蓉蓉半张着嘴,惊愕的看着胤禛。真的么?低下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耳环,上面有颗珍珠。捻起来,对着阳光看了,完整的珍珠是被一个银色的小爪子抱住的。这个银色的小爪子,细细看去仿佛被什么削成的。素素剑法卓绝,常常想些稀奇古怪的点子耍着玩儿。这是她的手笔!

      洛蓉晃了晃,身子毫无预兆的软了下去。
      胤禛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左右看看,抱进了内室。
      软玉温香,突然想起那天在咸福宫,蓉蓉衣冠不整的模样,手不由自主的覆在佳人胸前,柔和饱满的触感和梦里的简直一模一样!有些苍白的脸色,透着近似白瓷的光芒,胤禛不由自主的吻了下去。
      怀里传来一声嘤咛,胤禛霍然惊醒,猛地松开,蹬蹬蹬的后退了三大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失控!
      幸好,洛蓉并没有完全清醒。
      胤禛收拾好心情,远远的坐下。

      蓉蓉醒过来的时候,胤禛正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屋子里静悄悄的,那个人一动不动,甚至光影都比他有活力。刚才的感觉是幻觉吗?那种火热的感觉是这个人带给他的?
      压下心思,蓉蓉已经明白胤禛的心思。叹口气,引过他的注意力,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胤禛愣了一下,做什么?他也不知道。
      自己和她算有奸情吗?可她根本就不是老十七的媳妇。而且以汉人的观点看,自己遇见她在先,也是他的第一个男人,这算什么奸情!控制老八吗?老八已经不得皇宠了,虽然在朝中还有势力,但是消灭这样的势力能让她做什么?可是,胤禛看了蓉蓉一眼,就是看她不顺眼,就是想教训教训她,就是想知道她天天怎么过的,就是想天天看着她,揽在怀里,好好的欢喜……
      赫然刹住思路,胤禛觉得自己一定是中了魔怔。这个妖女果然法力无边,自己千万不要着了她的道儿。

      蓉蓉见他没有说话,也没不清他的想法。在这样一个强势的男人面前,她无法做到像在胤礼面前一样放松。即使他坐在那里不说话,也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脱离她的掌握。这种感觉和八爷的缠绵,十七的温暖截然不同。
      每次,蓉蓉都想挣脱这种压力,有一种想在他面前尖叫的欲望。所以,她喜欢挑逗他,看他失控,然后懊悔。刚才是真的吗?还是自己想多了的幻觉?
      不管了,还是看看素素那个丫头吧,干爹说得没错,那个丫头天生是干杀手的料,“她死了吗?”
      胤禛回过神来,没有看蓉蓉,站起身向窗户踱了几步,说道:“不知道。应该是没事。因为赏金加码了。”
      蓉蓉站起来还有一些头晕,稳定了一下,走到他身边继续问:“你告诉我,不是为了这句不知道吧?”因为气血有些亏,声音不自觉得放低了些,听起来有几分喃喃的异样。
      胤禛道:“看来那个素素也是你挂心的人,江湖的事情我不方便插手,不过但凡有消息总会告诉你。”顿了顿,又道:“我不会伤你。你也不必和刺猬似的,老老实实在家呆着,伺候好十七弟就行了。你最好断了和老八的联系,若是他在找你,告诉我就是了!”
      这些话都是背对着蓉蓉说的。夕阳斜下,把他的身影拉的很长。黑色的背影象一座寂寞的高山,让人仰望,令人叹息。
      门吱呀关上,蓉蓉还在原地呆呆的站着。她想起自己的寂寞,高处不胜寒。

      “原来是这样!”人影罩上纱窗,却是十七阿哥胤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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