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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校场比武,生死相搏 ...
吴宗文和赵丹凤各选战马兵器,马场预备试炼,场边围着天甲班一干学生观战。
赵丹凤身皮银铠,手执一杆长枪,那马通体雪白,是她入监时为了上骑射课重金觅得的良驹。她将枪身横转,对着吴宗文道:“来也!”
吴宗文他拍马来攻,长刀大开,刀势笼罩丈余外。
赵丹凤按辔不动,看着吴宗文策马而来,拈弓搭箭,一箭将他缨盔射下。
吴宗文大吃一惊,调转马头,换个方向要攻,却被赵丹凤抓住时机反击,连刺数枪。他挥刀格挡,两人交战数合,赵丹凤找了他个破绽,一枪将他搠于马下。
众生看得惊诧哑然,个个额头冒汗。平日只觉得单小风这个人瘦弱寡言,没料到还有这般骁勇一面。
赵丹凤翻身下马,把枪插在地上,搭手拉起吴宗文,笑道:“我还有一招回马枪没给你瞧呢!”
吴宗文领教了她手段,心底也暗暗佩服,心道,他虽然力气不济,但用得奇巧,这可谓制胜三法门中的“技法”。便对她说道:“你这战技虽巧,但你体力天生欠匮,必须速战速决,严防被敌手拖入拉锯战。如今离武斗还差十天,我找几个人来陪你一起练练耐力,把这欠缺的一部分能补上多少是多少。”
赵丹凤没料到他这样热心,欣喜地点点头。吴宗文转身,叉着腰对众生高喝道:“天甲班的人都给我听好了。我们在这里练兵,谁都不准朝地甲班的人透露训练的情况,若是谁透了一丝口风,我要他好看!”
决斗之事关乎未来在国子监的生存状况,文生们自然知道各种利害,纷纷点头应诺。
赵丹凤便约好第二天到吴宗文家中演武场去秘密训练,免得被地甲班的人洞察他们的排阵。
她回到寝舍,准备拿些替换衣服去洗澡。只见陆见欢坐在案头,手里拿了一块粉状的东西在涂涂画画,她心里好奇,便凑过去看。
居然是在一匹锦缎上画线,那绸缎是极为名贵的贡缎,因为质地光滑轻盈,被称为“云缎”。
赵丹凤又瞧一眼,那云缎以白色为底,上面绣着胭脂色的蝴蝶,振翅欲飞如同要从缎上飞起一般,啧啧叹道:“这么好的料子,做桌布多可惜!”
陆见欢噗地一笑,瞟她道:“谁说要做桌布了?”
难道不是?赵丹凤纳闷,指着划线道:“这里不是要剪裁吗?”
“嗯,”陆见欢点点头,托腮忖了片刻,“腰身这里好像粗了点。”
腰身?赵丹凤回过味儿来,愣了愣:“你在做衣裳?”
太好笑了吧!一个大男人,居然窝在房里做女红!何况现在班级大难当头,他怎么有这份闲心。赵丹凤有些生气,责道:“你说要养伤也就罢了,可现在又做着无聊的玩意干什么,难道你还少吃穿?”
“嗯。”回答得心不在焉,完全没听进去。
“喂,你真的一点都不关心监例战?输了文生会被整得很惨。”
“弱肉强食乃是天道循环,既然实力不够,又何必怨恨别人,”陆见欢专心致志地给衣服打样,一脸悠闲,“嗳,帮我瞧瞧这式样好不好看。”
赵丹凤气得鼻子都歪了:“早知你这么不上心,我还替你打什么马战,让你被大伙儿骂死活该。”
陆见欢微微一笑:“你接战原来就是为了我?”
赵丹凤一堵,讷讷道:“一部分原因啦……其实,我也不想让周也牧那种人骑在头上作威作福,看他嚣张的样子,就想给他两拳。”
陆见欢站起来,仔细打量着赵丹凤,看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支支吾吾道:“你看什么?我是不是有些粗鲁?”
其实她自己也觉得,自从跟这帮男生一起打混之后,渐渐也变得少了几分女孩气。
“你站着别动,”陆见欢像是发现什么新奇玩意一般,道,“把手举起来。”
说罢从腰间拿出一副软尺,在赵丹凤腰上绕了一圈,抵着连接处自言自语道:“一尺六啊……”
“哈?”赵丹凤举着双手,低头看他给自己量完腰围,手快要伸到胸口,忙按住他,“干吗你?”
“没看见么,量身啊。你以为我光凭目测就可以知道你穿多大?”
赵丹凤傻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个……衣裳是给我做的?”
陆见欢笑微微点头。
赵丹凤石化半响,心想,是噢,刚才他画的图样,分明是裙子,怎么自己就没想到。
就在她发愣之际,陆见欢测完了她的胸围,啧啧道:“这么小。”
“什么!”赵丹凤涨红了脸,勃然大怒,“我那是束胸了的!”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陆见欢拿到数据,又伏案画他的图样去了。赵丹凤不由得十分好奇,凑过去摸摸那面料,又瞧瞧他画的图纸,觉得那式样很漂亮,不禁有些喜欢,道:“干吗忽然给我做衣裳?”
大男人给女人做衣裳,总有些怪怪的。
“不是约好了那一天一起出去,总得送点什么取悦你下,”陆见欢专注地画着图样,口里淡淡道,“别妨碍我,挡着光了。”
赵丹凤一愣,想起和他的赌约,要做一天他的心上人。
可她早把这事儿给忘得干净了,她正为武斗的事情忙着,哪有闲功夫操心这个。
她道:“我得参加武斗,近十天恐怕是没空陪你出去玩了。”
“不打紧,我们小七夕那天去。正好在半月以后。”
赵丹凤又愣了愣,还想再问“小七夕”是个什么时日,忽然想到,明日还要跟吴宗文去体能训练,赶紧收了好奇心去洗澡准备睡觉。
之后一连数天赵丹凤都被吴宗文的魔鬼训练折腾得死去活来,在家的时候要练马战,回到国子监又得负重爬后山,每天拖着疲惫残躯回到寝舍,都是两腿一伸,趴在床上就入睡的那种累。
她练得辛苦,也就没怎么关注旁人。事实上地班方面也有所动作,首先是他们宣布对两场文斗弃权。
毕竟夏彦生的围棋和翟秀年的策论,在武生眼中就好比周也牧的功夫一样硬。他们是下定决心要稳拿两场武斗,然后夺得文武斗的胜利。
赵丹凤依旧日复一日地练习,虽然本班同学口里都是支持她的,但私下里并未抱太大希望,毕竟是文生,要在武生手里拿下马战这样的比赛,实在有些荒谬。
这一日她正在马场遛马,忽地有人叫她。赵丹凤回头,是霍冰站在身后。
“公主看起来真的很努力。”霍冰道。
霍容霍冰兄妹神态仿佛,赵丹凤一见她淡若秋水的眼神,便想起霍容,不觉心中一痛,忙调转头去看着别处,嗯了一声。
“公主可否告诉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努力地留在国子监呢?”
“你放心好了,我会走的!”赵丹凤以为霍冰是奉霍容命前来赶她走,气道,“等我考完学中考试就走,绝不多留片刻,说谎的是孙子!”
霍冰道:“公主误解了,我是想知道,公主为什么要为别人的事情这么努力。”
赵丹凤微怔,道:“这有为什么,我也是天甲班的一份子。”末了又道:“我也不会让你们看扁我,我不是随你们哄骗摆弄的笨蛋,你们要我留就留要我走就走,就算走,我也要风风光光走。”说罢牵着马,气哼哼地绕开了。
霍冰站在原地,看着她边走边飞踹踢高路边石子儿的背影,若有所思。
武斗之日终于到来。
整个国子监都停课一日,在校场观战。由于之前地甲班弃战文斗,因此这两场武斗他们志在必得,周也牧带着同班武生们出现在校场时,一时间欢声雷动。
相比武生们的志得意满,文生这边安静彷徨得多。
“小风,你行不行啊,不要强求,反正后面还有一场城战啊。”邵泉在边上劝道。
吴宗文正在埋头帮赵丹凤系掩心甲,听见这话,叱邵泉道:“你说什么,现在都上了校场,还说这等丧气话?若在军中,早拿你祭旗壮威了!”
赵丹凤套好战靴,扶了扶缨盔道:“放心,周也牧参加单人比武,我撞不上他的。”
话音未落,只听陈亮托了个罗盘皱眉道:“不好,不好!大凶,大凶!”
吴宗文怒道:“你也该拉去祭旗!”
班里有人来报:“地班他们换阵了,周也牧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说改马战!”
赵丹凤等人听了都是一愣,之前班里明明派人去调查武生们的动向,看见周也牧一个人练习的都是单人比武,怎么忽然改马战了?
按照吴宗文设定的战术,先由赵丹凤出马战,然后在接下来的单人比武项目中文生宣布临时弃战,这样可以避开武生中的锋锐周也牧。
“临时变阵,定是有人泄密,”吴宗文大怒,审视全班,“是谁把消息放出去的?”
众生哑然,都茫然摇头。
夏彦生抱臂蹙眉道:“现在抱怨也来不及,不如快作决定,马战倒底要不要上。”
赵丹凤抬头瞧了一眼对面,周也牧在众武生簇拥之下入座,身披重铠,姿态雄健,目光从对面遥射过来亦有精锐之势,无形中便给人一种强大的压力。
吴宗文撇头对赵丹凤道:“久战不宜,以智取胜。还有,周也牧为人磊落,只要你不耍诈,遇险就认输,他不会伤你。”
说罢,拍拍她后心道:“去吧。”
赵丹凤眼神一锐,点头道:“嗯。”说罢从吴宗文手里接了枪,牵着战马走向预备位。她走出几步,忽又想起什么,回头望了一眼。
陈亮身边,给陆见欢留出的位置,依旧空空如也。
陆府。
“二少爷回来了?”红惜喜不自禁地奔出庭院,却被两个嬷嬷拦回来:“姑娘,二少爷没召见你。”
红惜最近刚调入陆府,也知道这里等级森严,自己不过是一个干杂役的下等丫鬟,岂能和那些贴身服饰老夫人的嬷嬷辈相抗,因此把头低了尽量不显出不满的样子,心里却愈发着急上火。
“绿萼姑娘。”
那两个嬷嬷应声施礼,红惜听了抬头,只见一个绿衣俏面的女子款款而来。虽然同样丫鬟打扮,但瞧她环佩款饰便知地位不同,其他人都对她恭恭敬敬的。
绿萼笑微微地回礼,从老嬷嬷到最低等的丫鬟无一不关照,红惜看她风度自如,暗忖这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儿,也忙仰着笑脸陪上去。
绿萼仔细地瞧了红惜一阵,道:“你就是公子带回来的新人。”
红惜点头灿笑:“嗯,劳烦姐姐关照了。”
“有公子在,哪里轮到我关照你,”绿萼笑着回头对吩咐两位嬷嬷,“从明儿起,这姑娘就跟着我,把地方也搬一搬,就在鬼郎从前的房间住下吧。”
两个嬷嬷俱是一惊,鬼郎生前素来得二少爷爱宠,所配给的房间都是上佳,一般下人根本进不去。现在把红惜放进去,还让红惜跟着掌事丫鬟绿萼,不晓得是不是快要得宠的意思?
那两个老人都是久经世故的,一看风向变了,马上陪着笑脸对红惜嘘寒问暖,问她搬走之前有什么需要的云云,红惜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脸上却笑着只推说太麻烦,一一回绝。
绿萼带着红惜去鬼郎房间,打开了门:“鬼郎没了以后,这屋子就不曾有人收拾过,明儿我找两个做法事的来驱邪,总要有点忌讳。”
红惜道:“多谢姐姐了。”
“不必谢我,这些都是公子的意思,”绿萼说罢又往屋中一瞥:“红惜,你就不问问,鬼郎是怎么去的?”
“为少爷办事,他也该死而无憾了。少爷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想见见他。”
绿萼笑道:“这话不可再乱说,只有主子传下人,哪有下人要叨扰主人的道理。再说,公子只是回来拿东西,此刻便已回国子监了。”
“这就走了?”
红惜心里极为不悦,心想这绿萼倒底是对手,总不喜欢自己绕在陆见欢身边。看着绿萼走了,脸上笑容渐渐垮下来。忽地来了两个小丫鬟,她认得那是大少爷陆见麟那边的人,正要把微笑摆上脸,忽听其中一个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朝得宠么?还不知道能红到几时。”
红惜冷下脸来。这摆明了是说给自己听的。但一想到这些人是为了自己得到陆见欢宠爱而妒忌,便又升起一丝甜意。
“是啊,二少爷不旦没长性,人也狠毒,”那小丫鬟自幼在府中干杂役,却至今不曾升过,心里也有不平,哼道,“跟着他可是要倒霉的。你见过他专宠过哪人?”
“哦,这不对呀,还是有过这样的人,”原先说话的那个丫鬟忽然顿了顿,似想起什么,“三年前那两人……二少爷不是宠得连心肝都恨不得掏出来给了?”
“咳,你说那对姐弟?”换来的还是冷笑,“再宠有什么用,还不是一个死了;一个被二少爷赶到江宁深山老林里,这辈子都不准回来,跟死了也差不多。这不是狠毒是什么?反正呀,被二少爷看上,那就是天大的惨剧。”
“呸呸呸,这话不可乱说……”
红惜若无其事地听着,心里却好奇极了,暗暗记在心里,打算来日再对绿萼旁敲侧击。
……
校场比试时,赵丹凤不时分心,当日陆见欢分明说好要来替她壮声威,居然临场放鸽子。她这般想着心下大不悦,直到差点吃了周也牧一刀,才醒神过来。
“三心二意,你也配和我对战?”周也牧立马对面,怒目横刀,“以为你有些本事,看来高估你了。”说罢挺刀又是一抡。
赵丹凤用枪挑开,心中蓦然警醒。别人来不来关我什么事,胜负系在自己身上,顾好当下才重要。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对战。她虚晃一枪,趁着对方闪避之时佯败,倒拖着枪而走。
周也牧果然拍马来逐,两人你追我赶绕着校场策马数圈,引得场外呼声阵阵,武生们个个情绪高涨,给周也牧喝彩:“老大,灭了他!”
“灭了他!”
文生们暗自捏了一把汗,看到现在为止,赵丹凤都是在逃。以周也牧的耐力早晚会追上,武斗是签了生死状的,周也牧倒底会下多重的手,还是个未知数。
邓玄坐在高台首席,笑眯眯地饮酒观战,不时和窦监丞讨论战况。程放意味深长地把视线转到霍容身上,只见他闭目危坐,面无表情。
在旁人眼中,程放和霍容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十分融洽,程放也乐得演演戏,给霍容斟了杯酒:“如此百年一遇的监例战,霍大人竟然不看,是否太可惜了呢?”
霍容睁眼并未说话,眼神冷淡地跳过程放,他的视线放远,只随着赵丹凤的战马而移动。
赵丹凤仗着人轻马快跑了一段,不时回头观察周也牧,揣摩着他该有些焦躁了,挽起长弓,从筒中拔出羽箭。
周也牧追得正猛,忽然发现赵丹凤回过头,手上多了弓箭,心里一惊,只听弓弦虚响,他侧身避过,再抬起头来时,赵丹凤手里的弓正好拉满,那支箭还稳当当地捏在手里——原来刚刚她虚曳弓弦,就是等周也牧方寸乱这一刻。周也牧重心才从侧身转回马上,长刀不曾调整好位置,只见那羽箭锋芒凛锐蓄势待发,心知不好。
武生们都惊得站了起来,有人道:“不可能吧,他能射准?”
吴宗文大喜过望,这些人之中,唯有他最清楚赵丹凤的箭术,这一箭不准,必有后招。
程放微微蹙起眉,没了方才优游;霍容眯起眼,凝了一口气在胸中,手无意识地攥紧拳心。
只见赵丹凤放弦,羽箭破空,而周也牧竟然迎着那箭拍马疾上!
赵丹凤大吃一惊,他居然放弃对弓箭的闪避硬吃这一击,而力图在她手无长枪之刻将她斩落。
好狠,好果断的一击!想要两败俱伤么?
她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脑海纷乱之刻,周也牧的长刀,已经拦腰而来——
锵!
入V公告在文案上挂出了,希望能去看一下哈,因为时间真的很赶,又想要保质保量所以这里不多说了。尽量用码字来回馈大家。滚去码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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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校场比武,生死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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