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弦十九首》云翼风澜

7、尾声

　　又过了许多日子，朝廷有命：升刘穆之为尚书右仆射，任王弘为太尉右长史。两个“右”，很快都变为“左”。谁取代了谁的位置，谁接了谁的班，互相见面，不说话，都知道。
　　好像是个顽劣少年的游戏：推石头上山，看着它从悬崖上掉下去，拍着手笑一场，换个石头再推。太尉是那个少年，益寿、刘穆之、王弘，还有后面的某人和某人，都是石头。
　　如果本性是鹰的话，在悬崖边上，原本可以飞起来。
　　只不过，鹰，会被人推着上山么？

　　都说不会。
　　然而，也许，会的。
　　只不过，鹰的宿命，注定孤独。

　　三年后，王弘忽然接到了新任命。他定睛瞧了瞧圣旨上的每一个字，然后，自己收拾了行李，认命地，去他现在该去的那个地方：

　　义熙十四年底，早来的雪花云中翻卷，烟波江上雾霭迷茫。王弘领职“监浔阳、西阳、新蔡诸郡军事”，以抚军将军衔，升江州刺史，离开了他生于兹长于兹的建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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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书·王弘传】

　　王弘，字休元，琅邪临沂人也。曾祖导，晋丞相。祖洽，中领军。父珣，司徒。弘少好学，以清恬知名，与尚书仆射谢混善。……珣颇好积聚，财物布在民间。珣薨，弘悉燔烧券书，一不收责；余旧业悉以委付诸弟。……义熙十一年，征为太尉长史，转左长史。从北征，前锋已平洛阳，而未遣九锡，弘衔使还京师，讽旨朝廷。时刘穆之掌留任，而旨反从北来，穆之愧惧，发病遂卒。而高祖还彭城，弘领彭城太守。……十四年，迁监江州豫州之西阳新蔡二郡诸军事、抚军将军、江州刺史。至州，省赋简役，百姓安之。永初元年，加散骑常侍。以佐命功，封华容县公，食邑二千户。三年，入朝，进号卫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其他相关人物传记片断＝＝＝

　　【晋书·安帝纪】

　　（义熙）八年……九月……己卯（十二），太尉刘裕害右将军兗州刺史刘籓、尚书左仆射谢混。

　　【晋书·刘毅传】

　　刘裕自率众讨毅，命王弘、王镇恶、蒯恩等率军至豫章口，于江津燔舟而进。

　　【宋书·王镇恶传】

　　九月，大军西讨，转镇恶参军事，加振武将军。高祖至姑孰，遣镇恶率龙骧将军蒯恩百舸前发，其月二十九日也。……镇恶受命，便昼夜兼行，于鹊洲、寻阳、河口、巴陵守风凡四日；十月二十二日，至豫章口，去江陵城二十里。……镇恶自豫章口舍船步上，蒯恩军在前，镇恶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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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弘人物词】

　　[00:01.24]【沧海争流传翰藻·王弘】
　　[00:04.32]
　　[00:07.59]行路难
　　[00:10.58]
　　[00:12.19]原曲：
　　[00:14.47]填词：云翼风澜
　　[00:18.98]
　　[00:20.53]凭山望、烟岚
　　[00:26.94]镂金盏，邀重阳
　　[00:33.52]初月晚，笛声扬
　　[00:40.30]千金掷，一笑看
　　[00:45.82]
　　[00:47.64]“那，将军，您怕我么？”
　　[00:53.52]“哈哈！你既肯信我，我如何不肯信你？”
　　[01:00.08]
　　[01:01.03]少年听惯八方多难
　　[01:04.43]世事无常只将
　　[01:06.78]青衫换戎装
　　[01:08.10]提笔作银枪
　　[01:09.66]自问何忍、束手万事旁
　　[01:14.21]捐书生意气，醉卧沙场
　　[01:18.49]算略江南
　　[01:20.25]鸣镝指潼关
　　[01:21.94]天地、苍黄
　　[01:25.71]
　　[01:27.60]激荡
　　[01:29.34]眉染边地风霜
　　[01:33.60]闲把长剑轻弹
　　[01:36.45]还说当日模样
　　[01:38.08]
　　[01:38.90]“登临剑池，却想起好友你了。”
　　[01:44.19]“料你想我的日子还长着。慢慢想吧。”
　　[01:49.29]
　　[01:50.56]素衣缓，又重阳
　　[01:56.96]酒一盏，两相看
　　[02:03.53]东篱下，菊纷黄
　　[02:10.16]念故人，流年换
　　[02:16.12]
　　[02:17.17]是非、司空见惯，寻常
　　[02:22.58]
　　[02:24.07]怅惘
　　[02:26.21]歧路人间风霜
　　[02:29.53]寒剑风华依然
　　[02:32.62]还照当日模样
　　[02:35.13]
　　[02:37.48]浩叹
　　[02:39.59]奏千万遍阳关
　　[02:42.93]且前行且回看
　　[02:46.09]似一曲行路难
　　[02:48.69]

　　【注】
　　1.《行路难》，乐府古题，东晋袁山松将此题作了改订，遂为天下传唱。《晋书》本传载：“旧歌有《行路难》曲，辞颇疏质，山松好之，乃文其辞句，婉其节制，每因酣醉纵歌之。听者莫不流涕。初羊昙善唱乐，桓伊能挽歌，及山松《行路难》继之，时人谓之‘三绝’。”
　　2.插播的对话，第一段是模拟王弘和刘裕的对话，第二段是和老友谢混。
　　3.关于重阳和酒：我说过，他任江州刺史的时候，全额负责报销隐居于当地的陶渊明酒钱，还曾和陶渊明重阳醉饮东篱下。王弘“白衣送酒”是一个著名的陶潜相关风流雅事。
　　4.司空见惯：双关语。王弘确实是刘宋司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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