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无良后妈

15、共上朝（修改中）

　　“皇上，醒醒。准备早朝了。”祸水轻轻推了推熟睡的天子，看着他难得松懈的俊容有些许不忍。他在睡梦中时，才会纯真如孩童。

　　司寇巍朦朦胧胧地伸出长臂搂住她然后一个翻身把她压住，把头埋在她的肩膀再次入梦。

　　祸水被他压得动弹不了，无奈地对熟睡的帝王干瞪眼。他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袍如暖流般传来，让她双颊染上一丝羞意 。

　　“皇后，早安。”

　　不知何时，仁承帝终于愿意睁开双眼。

　　他正在欣赏她少见的娇美。他的皇后因羞赧而微红着脸，让原本就倾国倾城的美貌更添风采。

　　“皇上，该准备上早朝了。” 祸水在他热切的目光下显得不自然，一向淡然的声音也略显僵硬。

　　“朕知道了。”话虽如此，但仁承帝仍然慵懒地躺在床上，毫无起身之意。

　　“那么皇上……”为何还赖在床上不动？

　　他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道：“难道皇后不知道天朝素有帝后同朝的习俗么？”

　　“臣妾无知。”

　　进宫两年了他现在才告诉她，她怎么可能知晓？何况她不记得宫规有这么一条。似乎是……只有真正被帝王认同的皇后才有这个资格。难道……

　　祸水一阵头皮发麻。他不会这么快就把箭头指向她吧？兰贵妃一事还没妥协呢。

　　“朕等着你为朕更衣呢皇后。” 仁承帝从后把她圈在怀里，修长的手指玩弄她柔软的青丝，“皇后有没有发现，你的头发并非纯黑，而是深紫？”

　　“是臣妾疏忽了。”他越是亲密，她越是不安，“皇上，这……”

　　“朕喜欢。普天之下无第二人了。”他先在她的秀发上落下亲吻，然后不安分地在她的额上，脸上，颈上不停地搁下他的痕迹，最后轻咬了一口她的耳珠，惹得她一阵轻颤。

　　“皇上……”祸水喃喃道。

　　“嗯？”他的唇瓣抚摸着她的肌肤，温暖的气息吐在她侧脸上。

　　“没事……”只是想喊他一声，说不出为何。

　　“怎么办水儿，朕不想上朝了。”

　　“那就别上吧。”她并非长孙皇后，亦非柴皇后。她只是一个男人的妻子。她的本分，只是守在他身边，陪他笑，伴他泪。

　　原以为一向谨慎的她会尽言相劝，怎知却得了这么的一个答案。仁承帝纳闷道：“这是朕的皇后么？”

　　“臣妾是您的妻子。”祸水并没直接承认或否认，只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得回答。

　　“对，朕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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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更天。

　　因夜晚时分飘雨，早晨蒙在轻雾中，水气为皇宫盖上一层薄衣。太阳还未探头，天空早已泛白。微弱的晨光笼罩了仍在沉睡的皇宫，沾了晨露的宫殿反射出丝丝红光。

　　御花园的走廊上，有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地默默走着。他们身后有一大帮低头跟随的人，却只有这两人是挺胸抬头的。格外突出。

　　微风扫过花园，卷起几片枯叶，为清晨更添一丝冷意。祸水身穿袆衣，天朝的皇后朝服为求美观特以丝绸为主，寒气令她不禁缩了缩脖头，打了个颤。仁承帝见状，什么也不说地打横抱起她，护在怀里。

　　祸水惊叫一声。仁承帝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粉色的脸蛋，道：“早晨微寒，你穿得少，容易着凉。这样暖一点。”

　　“皇上……”祸水轻唤。

　　“嘘……什么也别说。”

　　一旁的太监宫女早就瞪大双眼，连得宠的兰贵妃也并未被皇帝这样抱着大摇大摆地上朝啊！然而，君王眼角流露的柔情，足以令他们傻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自封后以来，群臣首次见仁承帝抱着仁德后共同上朝，直至在龙椅上坐下，皇帝仍未放下怀里的美人。

　　众臣满腹疑惑静观皇帝欲要参透其心思，可天子神态自然，仿佛此乃常事，不足为奇。

　　祸水首次深受高高在上之感，显得不自在。

　　“众卿家平身。”仁承帝朗声道。

　　察觉怀里的人的不安，他紧握祸水的小手，似乎对他说有他在，无须担忧。

　　确实，祸水因他的贴心松懈了紧绷的神经，大胆放眼细看朝野之庄严。

　　清正廉明的王大学士，兴利除弊的简礼部尚书，刚正不阿的程丞相……祸水的目光一一掠过，最后落在目中无人的定国侯，贺隆，身上。

　　定国侯站在离龙椅最相近的左下方，身披赤紫蟒袍，官服绣着的一双蟒蛇，一条带子缠绕在他的腰间。

　　贺隆正直而立之年，未及不惑之年。多年勇战沙场令他体魄健壮，天生的傲人身高配上结实的身躯，因长年暴晒烈阳下，肤色略深，黝黑的脸上刻着一双英气逼人的锐眼，浓眉间有两条浅纹，挺鼻下的唇紧抿成一条线。虽不及皇帝气宇轩昂，却也英姿焕发。

　　他迎上了她探索的视线，眸子里满是高傲。

　　她轻笑，的确，这男人有高傲的资本。

　　仁承帝好奇地向她挑眉，

　　她的笑声另贺隆一眯眼，现出眼角的鱼尾纹，稳重中隐藏一抹苍凉。

　　贺隆暗想，他开始明白为何幼女会失宠了。尽管被这样宠幸，年轻的仁德后举手投足毫无恃宠若娇，仍然淡定自如。这是一代皇后必备的。无人能保一世得宠，尽管君王也不知何时会厌倦。或许是老天的安排，历来的皇后都会爱上自己的丈夫。君王吗…… 爱上了是缘，缘未到也只能说是命了。

　　学会冷眼旁观成为了皇后和后妃必备的“美德”，只有如此才能保一世安稳。

　　他热切的目光令她不适，祸水把注意力转到贺龙正对面的温咏身上。

　　他原就修长的身影消瘦了不少，因睡眠不足眼下一片瘀黑，很是憔悴。朝服穿在他身上大而松，很不合身。

　　他也在看她。

　　感觉到她的视线，那布满红丝的双眼瞬间盛满温柔，情意溶化在深不见底的瞳仁里顿时照亮了悴容。

　　祸水不忍再看，合上眼默默靠在仁承帝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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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儿，万岁爷昨夜在她那儿度过一宵么？”

　　兰贵妃贺氏当年以京城第一美女的名衔和骠骑大将军之女的身份嫁进皇宫，随即被封为贵妃。百姓们都说年轻的天子英雄难过美人关。因被赐予历来平后，即天子的第二皇后，所居住的永华宫，民间盛传天朝将再次出现一皇二后。

　　气势与仁德后进宫时不分上下。

　　这名震一时的美人现正斜倚在床，肩披绿帛，一双莲足轻摆，粉色裙裾荡漾。她秀眉紧蹙，面有惊慌和忧心，我见犹怜。

　　一旁给她锤骨的青儿回答道：“回娘娘，是的。”

　　兰贵妃顿时红了眼眶，不只是愤怒还是心痛。她随手抓起仁承帝赐给她的玉枕猛地扔了出去，发疯了似的撕破皇帝与她一同盖过的被子，赤着脚冲下床把桌子上的茶具乱扔。

　　“娘娘！娘娘当心踩到碎片伤了脚！娘娘！”小青惊呼。

　　为时已晚，兰贵妃一个不小心，脚底被茶杯的碎片割伤了，留下一串鲜红的脚印。

　　“万岁爷他……真的变心了么？他说过他会很疼爱我的”因突然的疼痛，美人盯着小青手忙脚乱地为她包扎伤口，缓缓回过神来，随即一阵心惊胆跳，本来润红的脸蛋瞬时毫无血色。

　　小青安慰道：“娘娘不要胡思乱想。依奴婢看来，皇上只不过是同情她而已。”

　　兰贵妃不由地轻轻摇头，道：“青儿你不懂。万岁爷不懂同情。他是天子，不可优柔寡断，容不下同情。”

　　虽说是大家闺秀，爹爹曾经的话对她来说还是记忆犹新的。

　　对了，她怎么忘了？万事有爹爹在。

　　“小青，传话召定国候进宫。”

　　“娘娘，定国候，温丞相被皇上邀到内殿一聚。”

　　“她也去了么？”

　　“这……”小青瞄了眼主子的脸色，犹豫着该不该说。

　　看她为难，兰贵妃亦猜出几分了。难道皇上真的对她不再眷恋？

　　“不可能……不可能的……”

　　“娘娘觉得如何是好？”想起她仗着娘娘得宠而养成的傲慢得罪了不少人，一旦娘娘大势已去……思及此，青儿也是一脸惊慌。

　　“本宫自有打算。后宫本是女人的天下。欺我者，杀，档我者，死。”

　　兰贵妃妩媚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狠毒，轻笑出声。
　　那笑声异常深冷，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