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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脱裤验身 ...

  •   四目相视良久。

      虹笑了,道,「文公子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吉儿,只是一靠着唱戏糊口的戏子,单名一个“虹”。」

      「不是?那你怎么会这出皮影?」

      这半分倔傲,半分柔曼的眉眼分明和他记忆中那稚童无半分差参。

      「是一故友教我的。他曾在这园子里捱过了凄苦的童年,虽然憎恨,却仍思怀,故叫我若有机会进这园子,定要替他故园重游。」

      「故友?他叫什么名字?」

      「记不得了。」

      他呼了口气,那气在光中漫成了尘粒,冰冰凉凉地落地,将拆分过的记忆重新陈旧地掩合上。

      他说,「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

      欲踏出门,门被一双宽阔的大手掩上,身子也被丢回去,重重地帅在一堆干柴上。

      这种屈辱的姿势让虹忆起孩时一次次被丢进柴房的景象,柔婉的目又露了刺儿。

      刚想起身,又被狠狠地压制住。

      在他上头的文重明脸色一阵黑,一阵白,又一阵如水般的潋滟柔情,拽着他的衣领,道,「你以为我会信你这鬼话么?你就是吉儿,对吧?」

      「呵,文公子少有如此激动的表情,那是你思念的人儿么?」

      虹头枕着粗糙的干柴,见着他的动情,却是一脸的舒逸。

      未跟他过多废话,重明粗鲁地翻过他的身体,撩起长衫,便扒了裤子,臀上未见那梅花形状的胎印。

      他愕然,道,「你当真不是吉儿?那么你认识他?他还活着?在哪儿?」

      虹狠劲推开重明,起身,缓缓地系好裤带,道,「没想文公子比你那父亲还要猴急,戏子虽也作婊子,但也无至于下贱到随时随地都能脱了裤子供人耍玩。」

      他踮起脚,贴到重明耳畔,冰冷地吐了口气后,赫然衔住他的耳垂,狠狠地咬下去,咬出了血。

      「这就当是对你的无礼的小小惩罚,若有下一次,即使你父亲是文五爷,我也不会轻易饶你……至于那故人的事,你来找我,令我开心了,我自会告诉你……」

      重明看他离去,摸着耳垂,生生疼。

      他急奔母亲的房间。

      急迫地推开门,将正在兀自神游的文夫人吓了一大跳。

      「重……重儿?怎么莽莽撞撞的?」

      「娘,我想问您个问题……」

      「说。」

      「刚那个来给您瞧病的戏子,您可见着眼熟?」

      「自然见过……」

      「不,我的意思是,您瞧着他是不是像一个人?」

      文夫人已分明他指的是谁,但还作糊涂,笑道,「谁啊?」

      「吉儿。」

      她立即打了个寒噤,避开重明逼问的目光,颤悠悠地呷了一口下人刚递上的热茶,说,「怎么会呢?你不记得了么?吉儿在九岁时便染了天花,幼年早逝……」

      「天花虽是恶疾,但也并非不可治。」

      「但你是看着他下葬的。」文夫人道,好了,「重儿,我知道你思念吉儿心切,但人死已成事实……况且,如若真是他,和你父亲做这般苟且之事,岂不是大逆不道?他是明这个理儿的。」

      见重明还是在榻边踟躇,文夫人作病,按了按头,道,「这门一开一合的,现在倒真是得了风寒了。重儿,你出去吧,让我休息一会。」

      「……是。」

      重明无奈退下,又被文夫人喊住。

      「你也不准去找那戏子的事,他是惑人的妖精,能把你们老少爷们都给吃了。」

      重明心下更生疑。文五爷与戏子打交道也不是头遭,从前都宽宏大度,当是不打紧的事儿。却唯独这次,母亲会有危机之意,竟还装病逼父亲离开他。

      而文夫人被重明这一问,着实又受了惊。她怎能将吉儿还活着一事告诉那对父子,当年虽谎造证据,称吉儿是李氏与他人的杂种。但文五爷终究还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李氏冤死之后仍准备将他当成亲子般抚养。而后她又命人下了毒,那症状与天花相似,便又命大夫谎称是得天花,无救。之后又命人将还尚存一口气的吉儿扔去荒地,喂了野狗。

      而如今下葬在后山的不过是一条小狗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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