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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NO.15 被陷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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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洛子见就问他要精灵石。
莫匪捂着脖子,眼睛闪闪发光,说什么也不肯还给他。
洛子见居然也不强求,看看他脖子上的精灵石,再看看他,脸上的表情很微妙,
莫匪则嗫嚅着小心翼翼的看着洛子见的表情,试探的说:「可以将它送给我吗?」
洛子见脸上的神色不动如山。
莫匪吞吞口水,取下项链的环扣,壮士断腕般的将项链双手递了出去。
却看见男人几不可见的轻点了下头。
莫匪欢呼一声,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将它戴上。
微仰起脑袋,露出巴掌大的脸和窄窄的下巴。对着洛子见咧开嘴,眼睛弯成月牙,声音清脆,说了声谢。
......
从这日起,不管洛子见多忙,莫匪每天早上都要上他门口表白一次。
脸皮奇厚,恬不知耻。
时间跟不要钱的水一样不声不响,就溜掉了很多。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半个月的努力最终得到了两个消息,两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一个好消息是,他和洛子见的感情发展得出乎意料的好。就差最后临门一脚了,莫匪也相信他离爬上他的床时间不远了。
另一个好消息是:瑞拉这边的瘟疫得到了很好的控制,没有新病患产生,估计不出一个月就能全数根除。
坏消息是:赫拉那边传来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不知为什么瘟疫蔓延到了赫拉,一夜之间很多人都染上了这种叫做克拉玛斯的病毒。
大王子洛子见受了牵连,落了一个办事不利的罪名。未能阻止瘟疫蔓延不说,还让瘟疫蔓延到了王都,这事怎么说洛子见都脱不了干系。
事情很蹊跷,瑞拉这边所有的患病者都被隔离了起来,并派了士兵把守,不可能有人逃掉去散播病毒。
再是白痴也猜得出有人背后做手脚,肯定是有人将病源带到了赫拉。
但那‘散播者’的目的又是什么?
还没想个透彻,一道王都的手谕就过来了。
传话官高声宣布大王子办事不利,辜负民意,押解回赫拉待审。
洛子见表情淡然,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莫匪跟了过去,一路嘘寒问暖照顾周到。
夜,月沉如水。
郊外,露宿,负责看守洛子见的卫兵和传话官都睡着了。
原本早已睡下的洛子见忽然翻身而起。一直盯着洛子见的莫匪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洛子见转头,看是他,微微一笑,有些宠溺:「怎么还没睡?」这样说着的同时将手伸了过去,似乎是想揉他头,却发现双手被缚。凌眉一拢,不悦的啧了一声,
接着就见他双手交握在一起,莫匪只来得及眨眼,就看见洛子见的双手从铁镣中脱离了出来。淡定从容的以同样的方法将脚上的东西除去。
捡起铁镣铐往后一扔。站起身拍拍弄脏的衣摆,像是吃个午饭般平常。
莫匪傻眼,左右看了看那些睡着的士兵:「你......怎么做到的?」
洛子见未答,站起来活络筋骨,低头喃喃:「终于还是动手吗?还以为至少会有暗杀.......真是无趣呢......」
莫匪的耳朵一向很尖,这句呢喃般的话他听倒是听清了,却不明其意。
洛子见抬头,眸子里带满了阴沉的杀机。
莫匪看着他,有些不安。
洛子见的表情他不陌生,又仿佛太陌生。
因为他已经很久没看过他的这种表情了,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了上来。
洛子见拉着他起身,带着他朝另一边的密林走去。莫匪回头,映入眼帘的是篝火旁边熟睡着的兵士。还有那对静静躺在枯叶上被主人弃置的镣铐。
洛子见一拉,莫匪将脑袋转回来。不再往后看,夜风冰凉刺骨,莫匪穿得不多。出了被窝,被冷风一吹就冷不丁打了个哈欠。
一件犹带了体温的衣服罩了上来。
莫匪转头,看着身边刚脱掉外套的男人,抓着衣服的一端,感动得一塌糊涂。
他不知道洛子见要带他去哪里,但是他就只是这样牵着他,传递着彼此温暖的体温,对他来说,已足够。
不知走了多久,洛子见停下。
莫匪抬头,四周万峰环围,云雾缭绕,海阔天空,风景如画。
「你看见了吗?」
「什么?」莫匪不明所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入目除了空荡荡的山谷,什么都没有。
「总有一天.....」说到这里,洛子见顿了一下:「这个国家会是我的!」
噢,他是指的赫拉!
莫匪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背影,用力点头。
他从来都没怀疑过这一点。
「你也是!」洛子见回头,难得的笑得像个孩子:「总有一天,你也是我的。」
风轻轻穿过衣衫的间隙扬起两人的发丝。
莫匪心悸,瞳孔如遭针刺般狠狠一缩。回过神来,任性至极的咧开嘴,笑:「我本来就是你的!」
洛子见似乎很高兴,将他楼过来低头给了他一个热烈的吻。莫匪也非常热情的回应。
「如果我骗了你,你会不会恨我?」
莫匪一边喘息一边抽空回答:「不会!」将两人的距离稍稍拉开一点,又像是不舍,伸手抱住洛子见的腰,埋在他怀里低声说:「即使你骗了我,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洛子见双指并拢抵着他的额,笑得颇为无奈:「你是我见过最笨的笨蛋。」
.......
到达赫拉那一天没有人来迎接,他们就像个灰溜溜的战败者。
洛子见被押走,莫匪回家。
临去前,莫匪说,
「我一定会救你出来」
「他还说,我不会让你死。」
洛子见定定的看着他很久,最终只说了两个字:「傻瓜!」
莫匪笑,挥手离去。
同一时间,王位角逐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赫拉王宣布能者即位。并宣布将会在神山举行一年一次的祭天仪式,为期三天。
三王子科莫放弃角逐,自动退出并表示虽志不在此但会尽心辅佐新王。简而言之明哲保身。
大王子因为瘟疫事件现被囚禁。剩下的几位王子此时声势浩大的为自己宣传造势,二王子收买民心很有一套。名气愈大,看来对王位势在必得。
祭天仪式这天,大王子因为被囚,缺席。
莫匪难得的没跟在莫瑞的屁股后面去凑热闹。而是提着老妈亲手煲的汤,一路哼着歌正打算去洛子见被关押的地方。
照理洛子见被关的地方不是他那么容易进去的,但是拿上三王子和自家老爹做挡驾牌一切都不成问题。
半刻钟前
科莫将令牌交给他的时候,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莫匪看他的表情,推他肩膀:「怎么了?」疑惑。
科莫将脑袋侧到一边:「没事。」说话时声音的腔调有些奇怪,像在哭。
莫匪无暇多想,提着汤往反方向走。心里琢磨的是尽快将汤送过去,免得待会儿冷了就不好喝了。
等到莫匪走远,科莫才将脑袋转了过来。
红红的眼眶,红红的鼻尖。
莫匪走在大街上,在路过城中央那个赫拉神树的水晶雕像时,莫匪忍不住多看了它两眼,总是有种很奇异的感觉。
莫匪低头,摸摸心脏,它仿佛能感觉到它的生命。
扑通扑通,和他心跳的频率一样。
莫匪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觉得自己对这棵神树有着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虽然这么说有些无稽,但是事实正是如此,每次在靠近这棵树的地方就觉得特别有精神,心情也格外的好。
或许它真的是棵神树。
赫拉神树四周是喷泉,巨大而美丽,一轮华丽的喷泉之舞过后,喷泉渐歇,水雾散去,他看见了一个人。
那人抬头。
美丽的脸,冰冷的眼。
同一时间,广场上所有的白鸽像是约好般展翅而飞。一阵风吹过,男人额前的碎发微乱,衣摆随风而起,目光凛冽如冰。
莫匪眨眨眼睛,他没出现幻觉吧?
蓝煦?他怎么会出现在赫拉?
他不是走了?
男人也在同时看到了他,但他仅仅只是看了他一眼,莫匪便整个冻成了冰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