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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信仰[火影同人,主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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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
信仰是无理由的执着追求。
泣血祭出生在风之国的砂忍村,那个村子的建筑都是风沙的颜色,偶尔远远望见过村外,风带起一片昏黄在暗金灰的沙海上呼啸。
泣血祭的父亲是个认认真真的傀儡师,母亲是个擅长幻术的忍者,她也把这种才能遗传给了泣血祭,却被来自父亲的血液冲淡了。于是泣血祭就靠着二半吊子的幻术拖着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的身体开始学习做一名忍者。也许苦无手里剑对小孩子来说太重,但他们必须努力努力再努力用它们投中靶心。
后来有一天,她的父母死了。那靠傀儡军团和幻术在战场上不知联合坑杀了多少忍者的两口子死了。据说杀了他们的人叫旗木茂朔,一个高大英俊的银发男人,他们说他是「木叶白牙」。
哦,「木叶白牙」。隔了一片沙海一片森林的火之国木叶忍者村有很多出色的忍者。泣血祭握了握自己的手暗想那是自己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她不适合做一个体术型忍者,也不能冲锋陷阵,即使她想。
三代目风影是一个帅气的男人,有着深蓝深蓝的头发和一双漂亮的金眼。泣血祭看着自己在那片金里的倒影,乱翘的黑发,短短的眉毛,眼角上挑,眼睛黑漆漆的不太有光。没有妈妈漂亮也不像爸爸。只有手和爸爸有几分相似,手指长而灵活。
“去做傀儡师吧,祭。”三代目风影说。
于是她答应了,穿着土黄色的高立领长上衣和黑色的七分裤跟在三代目风影身后七拐八拐去找到了她的导师。
——砂忍的「天才傀儡造型师」赤砂之蝎。
工作室里很暗,一圈傀儡倚坐在墙边低下头颅,灰败的发也垂下,像是对中间红发少年虔诚的拜谒。傀儡师就是傀儡的神,他给它们灵魂给它们永恒,然而总有一天他会弃它们而去化作黄土。
就像爸爸一样。泣血祭想。
泣血祭的爹留给她一具傀儡。那是一个战斗型傀儡,身形容貌一如她的母亲,脸上涂着鲜艳的油彩,唇红齿白。六岁那年她爹郑重的递了个写着「鬼」字的卷轴一脸严肃地说:“别让你妈知道她叫「鬼」。”小小的泣血祭偷偷看了一眼站在傻笑的老爹身后笑而不语的娘,乖乖的“嗯”了一声收下卷轴就跑。
三代目风影亲切地叫着“蝎”然后说教她傀儡术是任务,她的幻术配合傀儡术很有用。赤砂之蝎木着一张脸看着三代目风影说:“哦。”泣血祭突然觉得三代目风影很悲情,她也木着一张脸,和赤砂之蝎一起呆愣愣的看着三代目风影一脸灰败的推门走了。
——他的眼睛都灭了喂。
“让我看看你的幻术。”赤砂之蝎扭过头瞅她。泣血祭左右看了看,然后走到赤砂之蝎左手边看着他手上冒出查克拉线伸向自己原来的位置,接着他“哦”了一声一挥手拍在她脸上:“在这。”泣血祭解了幻术一脸挫败,十二三岁的小孩就这么轻易地找到了她……尽管赤砂之蝎和忍者学校里的小屁孩子们明显不是同一等级。
“傀儡术我会教你。”赤砂之蝎又把矛头指向她的幻术,“虽然现在看起来很挫不过三代目不是瞎子,你想开点。”泣血祭有点抑郁:“其实我想做个体术型忍者。”赤砂之蝎看了她一眼幽幽地说:“算了吧,普通人的巴掌你都躲不开。”俗话(?)说得好:没有傀儡的傀儡师就是普通人。
泣血祭没有反驳,赤砂之蝎那句话里不仅有不屑还有惋惜和无奈,虽然不晓得是针对还是泛指。
靠着依然没有升级倾向的幻术和日渐精进的傀儡术,泣血祭也混到了上忍。偶尔遇到难缠的对手也只是带了一包傀儡的残肢回来。「鬼」很久没有用过了,虽然它已经被赤砂之蝎装满了他亲手设计的精巧绝伦的机关。赤砂之蝎和她一起出任务的时候问过,当时她在潮湿的草丛里抱紧了「鬼」,说:“这是我妈。”赤砂之蝎用看SB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泣血祭知道那个叫旗木茂朔的男人是他们共同的仇人,也是很多人的仇人。可他们也同他一样双手染血,这就是战争。
你有没有亲人他们会不会伤心而你又会不会受刺激过度引起一系列扭曲变态消极悲观都与我无关,立场相悖只能战斗。
事实上她有幸见到了那个和她有血海深仇的男人,他就像银色的刀刃,光芒过处带起飞溅的血。泣血祭看了一会儿只是淡定的一挥手:“我们绕过去把他们据点打了。”
泣血祭不知道赤砂之蝎是什么时候开始研究人傀儡的,只知道三代目风影的金眼越来越阴郁,眉间挤出的皱纹也越来越多。村子里的流言蜚语更是愈演愈烈越来越离谱。
某日顶着针一样的目光在集市上买完东西回来打开门,就见赤砂之蝎踩着凳子在拽柜子顶上的大口袋,黑袍子宽宽的衣袖滑下来露出手臂还有和傀儡一样的明显接缝。
赤砂之蝎琥珀色的眼睛透亮,他拖着那个大包裹来到泣血祭面前说把这些都更新换代了,然后一转身一拂袖带出淡淡的血腥味,头也不回的进了里间。
实际上改造自身的傀儡师不在少数,而像赤砂之蝎这么彻底的从来没有过。他给自己的灵魂换了个壳子装了,从那年起全身上下除了容貌都是假的。脑壳也是假的,只不过没变样子。他坚信着艺术就是永恒。
赤砂之蝎的每具傀儡都被他赋予了灵魂,而他自己正是最完美的作品。
泣血祭从工作台上滚下来没有感觉到疼痛。先前她央求赤砂之蝎把她改造掉。赤砂之蝎用一种看SB的眼光看着她问为什么,泣血祭答:“想做个体术型忍者。”然后赤砂之蝎爽利地把她拖进里间。泣血祭想也许赤砂之蝎还是怀着看SB的心态来改造她的。
十六七岁的少女偶尔也会想要换身靓丽的裙装和渔网袜秀下长腿,也可能这的确是她唯一的优点。然而泣血祭看了看身上的接缝和铆钉,老老实实穿上了土黄色的高立领长上衣和黑色七分裤,有点小小的遗憾。
赤砂之蝎靠在门边有些嘲讽的笑:“后悔了?”
“没有只是我不像你一样可以清心寡欲一心追求永恒我只是有点可惜漂亮衣服你这样会让人很难过哎将来娶不进门嫁不出去怎么——”
“你想死吗?”
“不想。”
“那就闭嘴。”
赤砂之蝎给她保留了一点感觉,只是一点,不仔细感知就和没有一样。只不过是让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左手摸右手不至于会有种空虚的什么都没有的想法。
村子里的人惧怕他们已经到一定程度了。现在倒好,两具傀儡也没有什么需求,所以两人没日没夜的研究傀儡。不会饥饿不会疲劳,肚腹里热乎乎的血肉和内脏全都变成了毒液和机关。
泣血祭坐在地上给「鬼」补妆。赤砂之蝎在工作台上处理一具尸体,那是个漂亮女人,有一头火红的头发和纯蜜色的金眼,沾了血的岩忍护额歪歪斜斜的挂在胸前。几分钟前她还活着,几年前泣血祭还接受了保护这个女人的任务——虽然后来是自己被她保护了。赤砂之蝎说这个女人的幻术可以杀人,你也是知道的,所以很有收藏价值。
末了,他又看了看泣血祭:“比你强多了,可惜遇上了我。”
傍晚的时候改造完成,赤砂之蝎把这个女性傀儡封在一个写着「九」字的卷轴里,然后他慢慢卷起来扔给泣血祭:“送你了。”“哟哟哟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告诉我是听错了!”泣血祭惊讶的看着赤砂之蝎,然而赤砂之蝎没理她,又拿了一个两端血红的卷轴递过来,郑重其事地说:“这个,随时带着,别丢了。”
“你在交代遗言么?”泣血祭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不是。”
赤砂之蝎收拾了一些卷轴出了门。泣血祭无聊的推开客厅的窗,绚烂的晚霞色泼了半边天。
也许是泣血祭在傀儡的创意上比不上赤砂之蝎,也许是名声好了点,所以在赤砂之蝎几乎不出任务只搞研究的时候她不仅要出任务还要巡夜。不过不管比起哪个理由,她都更愿意相信是自己的表情没有赤砂之蝎那么木——其实他的表情也很丰富。
例行巡查时间,泣血祭习惯性的全副武装出了门。看着跟着自己的四个人有点无奈,明明别人都是两人一组。一行人安静的走着,泣血祭正念着无聊的时候,有聊的事情发生了。就算再月黑风高她也想不到会在后山见到赤砂之蝎,而且还是坐在三代目风影旁边的赤砂之蝎。其实就算是三代目风影亲切的搂着赤砂之蝎她也不奇怪,可现在的这个三代目风影分明是傀儡的嘴脸。
于是最强风影就在这么几个小时里被打残了然后做成了人傀儡?
泣血祭不怀疑赤砂之蝎的能力也不怀疑三代目风影的能力,但是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其他东西混进去了。对此赤砂之蝎没有任何解释只是动了动手指,黑色的铁砂就带走了四条生命。泣血祭站在血泊里发愣,在她回过神之前赤砂之蝎就摆摆手收了三代目风影,放出绯流琥。蹁跹少年就这样变成了胳膊腿儿全着地的狰狞大叔,在月下的银色沙地上拖出一道深色的浅壑,走了。
泣血祭觉得赤砂之蝎一直认为自己是个SB。那人就这么留下一滩血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让她处理。泣血祭犹豫了一会儿,回到工作室拿走了有用的傀儡和地图,然后出村选了和赤砂之蝎不同的路。沙漠的夜晚天空中星星清晰可见,银亮的月光落下还有几分苍凉。
为什么傀儡还要有情绪呢?
泣血祭走了火之国的方向,顺着这条路线走下去可以到达木叶忍者村。
风之国和火之国的交界处是沙漠向森林的过渡带。想到火之国去是很早就有的想法了,当时是觉得那里环境气候很好,但现在都无所谓了……为了曾经,去一下吧。
泣血祭回头对着远了看不清了的黄沙挥挥手,然后一头扎进了苍郁的树林。
泣血祭在巨大的树木枝杈上跳跃着前进,浅金的阳光透过树冠落下来摔得支离破碎。一把刀就夹在这些光里劈来,一路无碍地斩断了苦无,逼着泣血祭向后跳开。
“你是火之国的忍者吗?”黑发少年背着光站在树枝上,光线在刀身上跳跃出一点一点的银光。
“你猜。”泣血祭眨眨眼。「鬼」从身后抱住少年弯下身,将头搁在他肩上,鲜红的嘴唇裂出温柔的微笑。背后闪着寒光的刀刃层层叠叠地展开,像围拢的羽翼环抱着他。
“喂不是就好随便哪个村子的带我一起走吧!”鲜艳的红在少年眼中一闪即逝。「鬼」消失了,少年跳到泣血祭面前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原来是幻术。你好我是清瞳斌——”泣血祭用看SB的目光看着清瞳斌,突然体会到了赤砂之蝎的快感。
——刚刚那是写轮眼,似乎还是三勾玉。
大概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说的秘密。
泣血祭淡定的一笑:“泣血祭。砂忍叛忍。”
清瞳斌背后的标志不是红白团扇而是一个白色的圆圈,中间一个白点。他说那是清瞳家的标志,泣血祭老老实实地摇头表示不了解,清瞳斌说当然了清瞳又不是忍者家族,顿了顿又补充说反正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怎么都无所谓了。泣血祭没有问他为什么有写轮眼——这个大概就是他不能说的秘密吧,至少目前是。
其实泣血祭更想等他开了万花筒然后把那双眼睛据为己有,可在这之前还要找到赤砂之蝎让他帮忙,只是现在不论哪个都希望渺茫。
木叶的天空是蔚蓝的,淡淡的白云慢慢地飘过,太阳是淡金色的,柔和的光线落下来,清瞳斌“啊”了一声说:“温度刚刚好。”“哦——”泣血祭拖着长腔任由他背着自己乱走,无意中一抬头看见了火影岩,土黄色的岩壁在光下肃穆而庄严。
“喂喂,斌,你看他好帅。”泣血祭指着二代目火影的大头像说,周围的行人投来带着笑意的和善目光。泣血祭心中暗笑,说不定这些人里就有人的至亲死在她手中。
“哦,那个是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少年白有什么好看的。”“那也比你日后的老年白好看。”泣血祭一巴掌排在清瞳斌的肩膀上。清瞳斌不满地喊道:“说得好像你不会变老一样啊混蛋老婆婆!”
——不好意思我确实不会。
泣血祭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拉面有些无奈。
关于食物的问题她和赤砂之蝎讨论过许多次,不知是她表意不清还是他理解有误,「天才傀儡造型师」总是木着一张脸说不需要食物。后来他懂了就说:“吃也不是不可以食物会经过复杂的反应变成……哦,什么也不变,吃了和没吃一样。”过了一会儿赤砂之蝎又说:“有什么可吃的,又没有味觉也没有饥饿感。”
“你不吃就泡坏了哦。”清瞳斌面前放着一个空碗,“不想吃吗?”泣血祭看看他把碗推了过去,心说你见过我吃东西么?清瞳斌接过那碗抱怨着“你这样让我很难做唉”一边努力吃面。泣血祭看他一脸认真突然觉得在忍者学校时同桌那句“认真的男人最帅了”是扯淡。
“我想吃你妹。”泣血祭说道,然后清瞳斌一脸认真的转过来说:“我没妹。”
泣血祭很想现在就找到赤砂之蝎告诉他:“Sasori SAMA我又(?)给你找到了个可以看的SB了以后不用看我了。”
泣血祭坐在旅店房间里无聊的看地图,最后点中了东北方向的一个小国,雪之国。
“斌,我们明天出发去雪之国吧。”“那边很冷哎。”清瞳斌使劲抖了抖,“去那干嘛?”“观光啊。”泣血祭答得理直气壮。“除了雪有什……”说到这清瞳斌愣了一下,问,“你没有见过雪吗?”“见过,但是没有看清过。”泣血祭很认真地说。
她见过雪,那时候她和赤砂之蝎一起在火之国境内做任务,刚好是冬天大雪盖了厚厚的一层,白茫茫的雪地上被血融出来一个一个浅红色的凹坑,他们拖着长长的尾巴边跑边打,就像是放风筝一样。死了好些人,有敌人也有队友。雪沫溅在脸上都没工夫去抹,视野里一片一片的红灰白黑,怎么看都不美。
入夜了,清瞳斌躺在床上,薄薄的被单胡乱搭着,呼吸绵长而平稳。
泣血祭坐在阳台上缩在「鬼」怀里,「鬼」连身高都和母亲不差分毫,也不知道赤砂之蝎是有心还是无心在装机关的时候没有改变它的外形。泣血祭已经不会变了,就像一张照片掉在了时间的长河里只能顺流飘荡。
木叶的星空没有沙漠里的漂亮,不高远不辽阔,反而多了点柔情可爱,像温馨的小家。
可家是什么呢。泣血祭数着「鬼」的掌心里细小的印痕,发现它们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小却引人,又多得数不清。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清瞳斌说:“这说明我们选择了正确的道路——好天气预示着一切顺利啊——!”泣血祭对他拖腔的呐喊不以为意,自顾自迈开步向前走,在拐角处被人撞了一下。银发小孩抬头露出一张带了面罩的脸说:“对不起。”然后跑走了。接着又转过来一个金色刺猬头的少年挠着头爽朗地一笑:“不好意思我家孩子给您添麻烦了!”泣血祭顿时觉得自己被那笑容那白牙那金发那蓝眼闪的要瞎掉。
“喂——卡卡西等等我——”
“老师大笨蛋——”
“木叶的忍者可真有活力。”泣血祭自言自语了一把然后又想起了旗木茂朔,于是挎过清瞳斌的脖子问他知不知道这个人。清瞳斌听完不知道为何也木了脸但是轻巧地说:“知道啊。很有名嘛,「木叶白牙」,前几年让自己人逼死了。”
走出去很远之后泣血祭回头看了一眼阳光普照之下倍显宁静的木叶村,突然觉得那个和自己有血海深仇的男人很可怜。在血与火中游走在生死边缘去守护,然后在和平年代死在他用生命守护的东西手里。
——好吧,确实是用生命了。
北上的道路对清瞳斌来说很艰辛。泣血祭是无所谓,不过还是按着他的意思穿上了厚重的棉衣和斗篷。清瞳斌低下头给她扣好领扣,让泣血祭想起来了千代婆婆——赤砂之蝎的奶奶。千代婆婆没有给她扣过扣子,但是她经常会来他们的工作室,关照自己孙子的时候顺带关心了泣血祭。她总是带些小吃或者别的东西,赤砂之蝎爱好不明,泣血祭嗜辣,而其他的小玩意儿都在黑暗的角落里发了霉。泣血祭觉得千代婆婆把赤砂之蝎照顾的很好,不过她并不支持人傀儡的研究。最后的那段日子只有千代婆婆偶尔来劝赤砂之蝎不要研究了,三代目风影也会来,只是自己一个人偷偷的来,坐在客厅里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们叹气。
结果还是那样。也许谁都没有错只是谁都不明白对方令人作呕的心思和独有的无奈与悲哀。
泣血祭和清瞳斌跟着商旅的马队在雪原上行走,她扯着他的胳膊扮演着弱质少女的角色。抬眼看了看铅灰的天空有点多愁善感……如果就这样永恒下去呢?
我才十八岁。泣血祭说,可还是抑制不住地感伤,大脑和口腔已经模拟不出辛辣的味道了,明明才过去没多久,原来可以忘的这么快。
她不是赤砂之蝎,不像他一样能心无旁骛地追求他的艺术他的信仰他的永恒。也没有理由,他只说艺术就是永恒。
“喂我怎么不知道雪之国还有忍者村?”泣血祭走在白雪覆盖的街道上看着那些带着六角雪花护额的忍者。“你不知道的多了,天天只知道发呆。”清瞳斌一本正经的说。泣血祭翻了个白眼:“那你这个自称在森林里隐居了十年以上的野人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我知道的多了。”清瞳斌又摆出一脸认真的表情,“我是个热爱情报的合格野人。”
雪之国是个梦幻的小国,房子矮矮胖胖的很是喜人,即使好些年过去了,泣血祭依然很喜欢。
是的,好些年。当年的爽朗少年清瞳斌都奔三了,不显老不过有魅力多了。泣血祭依旧是十六七岁的样貌十六七岁的身高,衣服也依然是土黄色的高立领长上衣和黑色七分裤,只是裹了被子在屋里走来走去。
因为她不会生长,清瞳斌对外称她死了,所以她也不能出门了。
“喂喂混蛋大妈你为什么不会老?爷的青春年华都和你浪费在这冰天雪地里了——!”
“你怎么比女人还在意这个啊白痴我就不在意想知道为什么吗求我啊!”
“去死吧矮子!”
“傻大个……啊,下冰晶了?”
在雪之国下雪下冰雹都不奇怪,可下六角冰晶并且还是缓缓飘落的六角冰晶怎么都奇怪吧。
清瞳斌开了门出去,看见不远的街上一群雪忍和一个高瘦的人影对峙着,周围躺了一圈死人。那人穿着黑底红云的袍子,皱纹堆了满脸,护额上六角雪花被一道横过的痕迹硬生生的分成两半。
泣血祭从清瞳斌身后探出脑袋:“这人挺强。”刚说完就听见清瞳斌不甘寂寞地喊道:“喂,老年白,和我打一场吧。”于是雪忍和白发老头都差异地看过来,老头的目光像冰锥一样,他盯着清瞳斌动动嘴唇:“卷轴在哪。”清瞳斌拔出刀一笑:“杀了我就告诉你。”说完就冲到老头身边和他近身搏斗开来。
泣血祭慢慢地蹭过来问一个雪忍:“他找什么卷轴?”那个雪忍定睛一看吓了一跳:“你不是死了吗?!”“……我挂记着你们呢。”泣血祭冷冷地说,“为什么不组织平民离开?”雪忍哭丧着一张脸:“你看见天上这些冰晶了吧,谁要跑,他就杀谁。”泣血祭眯起眼睛看了看,确实混杂了许多冰晶在雪里:“哦,那你们去死吧。”雪忍脸色走马灯似的变换了一通,然后拿出一个卷轴扔在泣血祭身上转身跑了。老头被清瞳斌缠着一时没工夫管别的,于是其他人也乱七八糟的散了。
老头一脚踹开了清瞳斌,眼神又冷了些,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清瞳斌从雪里滚出来的时候身上全是细小的伤口在往外渗血。他握紧刀站在泣血祭身前,透过连连雪幕注视着敌人,轻声问道:“我要是死了呢?”“我会让他给你陪葬。”泣血祭在他身后正经地回答,“但是你必须先死。”
清瞳斌噎了一下扭头过来,红色在眼睛里流转:“那我用一个秘密换你的一个秘密呢?”接着他捂住了左眼又转过去面对着他的敌人。黑火就从那个老人脚下燃起,舔上黑底红云的大袍,没有温度没有声音没有气味,就像是虚影一样。
清瞳斌闭上眼转过来,黑红的血泪顺着脸颊流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又恢复了黑色,只是有些黯淡:“你呢?”
泣血祭拉下领口露出脖子上的接线,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是人,是傀儡。”平日里听惯了的声音像是从胸腔里发出一样有点闷。她理好衣服把一捧雪摔在他脸上:“那又是另一个秘密吗?”清瞳斌摇头:“哪有那么多。只是这样我就不会两只眼睛一起瞎了还可以延长一倍的使用寿命不是吗?”“真的呀?”泣血祭故作惊讶地问。
“假的。”清瞳斌放下手去捧雪,脸上黑红黑红的一大片。
“喂,斌,如果那些雪忍一开始就交出去卷轴,就不用死了?”泣血祭趴在清瞳斌背上压榨劳动力,美其名曰谓之“这是你修行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这是南下的第三天,刚丢了一件冬衣的清瞳斌心情很好:“谁知道呢,如果是你你会交出去吗?”
“不会,可是我也一样不会把卷轴丢给一个外人自己落跑。”泣血祭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指甲。
清瞳斌摇了摇头:“你不懂啊你不懂。你还是适合单纯的发呆。”
泣血祭有点无语,但是也无话可说。有时候真的觉得还是在砂忍做忍者的时候比较单纯,只需要任务任务任务,按照要求来就好了……嗯,没有长老会的老顽固就更好了。
她又想起那些黑色的虚幻一样的火焰,又低下头问:“喂,清瞳斌,你为什么不会把你自己的眼皮和手也烧了。”
“不可能啊。”
“为什么啊?”
“……因为不可能啊。”
第五天,依旧没有摆脱铅灰色的阴沉天空和零零星星的雪,泣血祭趴在清瞳斌背上抬头看天,白鸟在灰色的天空下不疾不徐地飞着,三天了。于是她举起卷轴高声喊:“喂——你要这个吗——”原以为那东西听不到,结果白鸟俯冲下来落在他们前面,和先前那个老头一样衣服的金发少年从鸟背上跳下来:“当然,嗯。”“我……”泣血祭刚开口打算问些事情,就听见了另一种声音,沉重的绯流琥压过雪地,变了样的沙哑声音传来:“祭,别废话,把卷轴拿来。”
对面的少年向她身后看看,眯起蓝色的水滴形眼睛笑了笑。接着他伸出手,白白的孩子的手,手心里一张嘴张开,鲜红的舌头在干冷的空气里划了个圈:“给我就好了,嗯。”泣血祭看着他的金发蓝眼恍惚又见到了从前,阳光下那个闪瞎人的笑。
泣血祭摇了摇头,把卷轴放在少年手里然后转过身看着绯流琥想说好久不见又想吐槽明明很有艺术感的袍子被绯流琥穿成了台布。而最后她也只是盯着绯流琥长长的向前弯过来的蝎尾没问候出来。泣血祭转向努力充当大自然的一部分的清瞳斌:“我们走吧。”
清瞳斌抬脚就走,这时那沙哑的大叔音说:“加入我们吧。”抬着脚的两个人放下脚狐疑地看过来,见到的也只是绯流琥那张狰狞的木头脸:“我缺个帮工。”泣血祭走过来,又指着一脸无所谓的清瞳斌:“那他呢?”“来帮忙砍人吧。那个大爷是你杀的吧,嗯。”金发少年跳上大白鸟对清瞳斌点点头。清瞳斌笑了一下,没说话。
绯流琥“喀拉喀拉”抬起了头:“被风吹走可没人找你,迪达拉。”迪达拉飞上了更高的地方交叉双手,三张嘴一起伸出舌头:“要你管,蝎大叔。嗯!”声音到了耳边也只剩些模糊的音节,赤砂之蝎低声嘟囔了句“臭小子”便操纵着绯流琥慢慢地向前走了。
到了雨忍村的时候天在下雨,街上积了些水,水面被雨点打的裂开。清瞳斌抬头想看看天,雨落在眼睛里模糊了景物:“坏天气,坏天气。老天在哭呢。”泣血祭瞟了他一眼,男人成熟的侧脸和多年前爽朗少年的样貌重合,那年他说的是“好天气预示着一切顺利”吧。
路上偶尔路过其他忍者,甚至还有小孩子在冒着雨踩水,发出嘻嘻哈哈勾人的欢笑。泣血祭忍不住弯起嘴角:“这群孩子可真强大,在变态的包围下还能活得这么有声有色幸福快乐。”赤砂之蝎哼了一声,说:“小崽子懂什么。”
依然不知道是针对还是泛指。
迪达拉欢天喜地的交了任务卷轴卷起裤腿儿要去趟水,在这之前又和赤砂之蝎关于“着凉”和“脑进水”这两个没多大关系的词唇枪舌剑了一番,最后赤砂之蝎竖起尾巴拍了一张红蝎子的贴纸在他脸上,回身上楼去了。还是小孩子的岩忍叛忍挥了挥拳头,继续他在土之国很少进行的玩水大业。清瞳斌抱着他的宝贝儿刀不知道跑到哪个房檐上去感悟自然去了,虔诚的接受大自然的洗礼。
泣血祭在赤砂之蝎后面看着他用绯流琥的尾巴开了门,进去一屋子明快的颜色。正对着的落地窗开业看见外面鳞次栉比的房屋和下坠的雨水。深蓝深蓝发色的男人坐在窗边摆出一个忧郁看天的姿势,泣血祭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笑着说“三代目”然后她看见三代目风影嘴角边延开的接线住了嘴。刚刚他金眼中的光亮大约只是恰好反射了一下不知何来的光。泣血祭站起来咳嗽了几声走到窗边向下看。
迪达拉卷着裤腿儿提着袍子啪嗒啪嗒地踩水,金色的长头发被雨水浸湿一缕一缕地粘在脸上。高点的一个屋顶上躺着清瞳斌,衣服乱七八糟地裹成一团像是在睡觉。泣血祭把脸贴在玻璃上往斜上看,终于见到了那个赤砂之蝎说的「晓」的“零”-佩因了。那人坐在高处房檐向外突出的地方,高高的还隔了雨幕看不清脸,只见到橘黄色的刺猬头和黑底红云的袍子。可总觉得他就像迷雾中的光亮一样……指引世界的方向?
突然间一群白蝴蝶扑棱棱地从窗前飞过,离的很近可以看见上面清晰的折痕。
“那是小南。”赤砂之蝎脱了绯流琥站在她身边,一起看着那一群在雨中飞的欢快的白纸蝴蝶落在佩因旁边聚拢成一个蓝色头发的女人,头顶右边带了朵白纸玫瑰。佩因和小南就这么一个坐一个站,一起看雨,谁也没动。
泣血祭笑笑说这两个人真有情调。然后她跪下来仰视着三代目风影。她和赤砂之蝎都定格在了十五六岁的年纪,那个有着深蓝深蓝头发和漂亮金眼的男人也停留在他死了的那一年。他张开双臂依旧可以把叛逆期的孩子护在怀里,他的肩膀依旧宽阔可以撑起未来。可是他不再会动了,也不会笑。也不需要。
“蝎,你这房间色调明快积极向上……转型了?”
“哦,迪达拉住这里。”红发少年颜的赤砂之蝎扶着三代目风影椅子的靠背,“我在另一个地方做傀儡。”
“你怎么对他这么好了?想要孩子了么?”泣血祭瞅着白纸蝴蝶扑棱棱地飞走,佩因也不在了。雨停了。
“他那个年纪,怎么样都该被原谅的吧。”赤砂之蝎低下头,在三代目风影耳边小声说。
有着深蓝深蓝头发和漂亮金眼的三代目风影坐在椅子上,窗外的灰映在他眼里,嘴角的接线延出温柔的笑。
“喂,蝎,你说当年他和千代婆婆到底是什么心思啊。”
“……”
“喂,蝎,我觉得三代目风影比二代目火影帅哦。”
“……”
这天是个晴天,佩因天天下雨之后似乎天地都清新了许多。今天「神」没有顶着橘黄色的刺猬头出来晒太阳,「天使」也没有化蝶翩翩飞。迪达拉本来在房檐上玩泥巴,听见某个粗犷的声音说了句“鼬桑不用那么急”之后哼了一声背过身去。下面街上一前一后走过两个穿着黑底红云袍子的人,褐色斗笠上的风铃发出一串清响。
泣血祭坐在房顶上玩着清瞳斌的刀:“你看鬼鲛的刀多霸气。”清瞳斌看了一眼走在后面那人背着的大刀:“嘁,绷带有什么好看的。”
“前辈~~~前辈好孩子阿飞来有话要讲~~~”某个昨天还是漩涡脸今天变成了狐狸脸的大嗓门跑过来,屁股后面拖了长长的一串尘土。“你很吵耶,阿飞!嗯!”迪达拉甩下去一块泥巴,阿飞用一个夸张的姿势躲了过去:“小南姐说你们有任务啦!去木叶调查人柱力!”“我去找旦那,嗯。”迪达拉乘着白鸟飞起,隔着大大的玻璃窗喊赤砂之蝎,绯流琥慢慢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开门走楼梯了。
在雨忍村门口,一行四人遇到了角都。「晓」的财政部长正提着钱箱背着麻袋往里走。迪达拉看着鼓鼓囊囊并且不断发出“呜呜咿咿”声的麻袋,很是好奇:“角都,这是什么,嗯?”角都青色的眼睛往这边斜了一下:“新的三台。”说罢,不紧不慢地进了村。远远又听见阿飞哭着喊着(?)“为什么这家伙比我加入的还晚但是比我早拿到戒指啊呜呜嗷嗷嗷”……什么的。
赤砂之蝎说:“走了。”
泣血祭闲来无事做了两个头,把自己和赤砂之蝎的头换掉,清瞳斌赞叹了一句傀儡就是方便然后恶趣味地变成了大胸御姐。十六岁的迪达拉少年硬是被变成了迪达拉妹子。佩因友情提供了雨忍村的护额,泣血祭带上去又想起了砂忍的那块。
“这里还是老样子嘛。”泣血祭悠闲地走在木叶忍者村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各路忍者好不热闹,忽然间一抬头又看见了火影岩,“喂我说第四个头像怎么这么熟悉?”清瞳斌想了一下抓了抓头发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傻笑:“不好意思我家孩子给您添麻烦了!”
时间仿佛回溯到多年前那个有着好天气的早晨,那闪瞎人眼的笑——原来他成了火影。不过严肃的样子真的很挫。
“我可不可以去看他?”泣血祭突然心血来潮,没想到却换来三人集体鄙视的眼神。
“需要我送你去么?”赤砂之蝎扭过头用不是他的脸微笑。迪达拉很惊讶的说:“祭你竟然不知道他死了。”清瞳斌又换了个同情的眼神:“四代目火影确实青年才俊英年早逝。他把九尾封印在自己儿子身体里了。”说着他用眼神示意:“就是那个。”
金色刺猬头的猫须下忍眯着湛蓝的眼睛在大街上笑的很二很豪迈,活脱脱和他爹一个样只是没那么帅,也没有四代目火影那飘逸的神鬓角。他后面跟着一脸苦大仇深的团扇家二少爷和宽脑门的粉发少女,还有手捧不良读物的银发上忍。
泣血祭和赤砂之蝎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定格在最后那人身上。前者自言自语着“旗木卡卡西好久不见都长这么大了”,后者的手猛地一抖,然后自己压抑下去。迪达拉抓住赤砂之蝎的手拖走了他:“蝎旦那不要看这种邪恶的东西,我们去买辣椒酱。嗯。”
御手洗红豆在「死亡森林」门口吃丸子,泣血祭看着看着就想起来没搭过话的宇智波鼬。她觉得干柿鬼鲛偶尔还很温柔,至于鼬先生……一样是宇智波和清瞳斌怎么就差了这么远。好吧这又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佐助也是。
御手洗红豆怀里按着漩涡鸣人和一个挂着草忍护额的女人纠缠了起来。泣血祭正想发表一下对那条舌头的无语之情,就听见赤砂之蝎说:“大蛇丸。哼,这次还真热闹。”
“蝎大叔你是对那个变态多念念不忘啊,嗯。”迪达拉抓着自己的辫子说,“他大你十九岁耶。”“混小子,我还比你大十六岁。”赤砂之蝎说完之后马上住了嘴,迪达拉也看向另一边不说话了。泣血祭背过身吹口哨,场面颇有些尴尬。这时候御手洗红豆的笑声传来,三人望过去就看见清瞳斌和她详谈甚欢,经不住一阵闹心。
不多时签完了生死契,清瞳斌对他们挥挥手就跟着其他上忍一起去了中心塔。
三个人轻松地跟在木叶第七班后面,看着他们艰难地完成任务一阵唏嘘。泣血祭觉得现在下忍能力好挫,迪达拉表示赞同,赤砂之蝎也难得附和了一下,虽然他只嗯了一声。
“话说大蛇丸来木叶到底是干什么呢?”泣血祭问,清瞳斌很悠闲的吹了口哨说:“明天就知道了。他还能干什么,折腾呗。”接着迪达拉问了一个比较正经的问题:“旦那,要不要收回空戒指?”赤砂之蝎修补傀儡的动作停了一下:“大蛇丸不知道要搞什么,我们任务为先。”
第二天大蛇丸果然发难,四紫炎阵照上了整个屋顶。泣血祭乘着大白鸟从旁边飞过去的时候正瞧见火影岩上雕像疑似秃顶实际黑发飘飘的初代目火影飞快的结印,然后里面全黑了。不过在那一瞬间她还是看清了少年白的二代目火影。
“喂——蝎大人——我发现二代目火影和三代目风影发型差不多啊——”
另一只鸟上的赤砂之蝎用看SB的目光看着她,没说话。
迪达拉指挥着白鸟抓起清瞳斌,御姐版的清瞳斌在鸟爪子里还对旗木卡卡西抛了个媚眼。旗木卡卡西的黑眼睛显出困惑的情绪,而写轮眼就像是另一个人一样瞅的他背后发凉。
远远看见边境上高大的胖狸猫以及在狸猫身上狂奔的漩涡鸣人,迪达拉右拳打进左掌:“喂旦那,两个人柱力都在哦,抓回去让「零」看看吧。嗯!”赤砂之蝎没有答应:“也许他另有安排,我们做任务就好了。”说话间漩涡鸣人一脑门搞定了我爱罗,泣血祭突然觉得鸣人队里那个粉头发的宽脑门少女用这招会很不错。
迪达拉给佩因的汇报是“现在的下忍们用三角函数丢暗器,嗯”和“九尾人柱力用脑门打败了一尾人柱力,嗯”。佩因天道和小南站在一起俯视这迪达拉,面无表情地沉默了许久才表示明白了解悟了。
完整的新三台——飞段站在某个店铺门口提着红色的三刃镰刀扭脖子,阿飞又变成了漩涡脸在一旁跃跃欲试,不一会儿两人吵了起来,隐约听到飞段说“爷是不死之身切碎了都不会死啊缝回来一样可以用啊哦我亲爱的邪神大人赐我力量BALABALABALA”然后阿飞说“下次你的头掉了阿飞一定会把它踢的远远的或者你的手掉了我就可以拿到戒指了BALABALABALA”。
泣血祭一抬头看见半身的小南,纸翅膀在身后展开,冷艳的面容似乎柔和了一点,还没看清她就化作白纸飞走了。
泣血祭说佩因大神一出门就会下雨,她说出这句话之后,迪达拉表示了对老大不能晒太阳的同情。清瞳斌指了指外面,他们发现今天佩因依旧坐在外面但是天没有下雨,于是清瞳斌得意道佩因只是喜欢下雨天出来罢了。结果刚说完就下雨了。
赤砂之蝎嘲讽的一笑:“白痴,那叫雨虎自在之术。”
迪达拉从少年步入青年的时候和赤砂之蝎接下了捕捉一尾人柱力的任务。当年那个红发黑眼圈缺爱小狸猫依旧红发黑眼圈,但他已经成了受人尊敬的五代目风影而不再是「怪物」。
他们出发的时候泣血祭和清瞳斌正拿着角都给的名录在水之国做赏金任务。最后一个任务做完的时候清瞳斌坐在地上感叹,说:“我都三十七了。”“哦,我三十四。”泣血祭盯着自己十六七岁的样貌安慰清瞳斌,“你现在看起来只有二十八,你二十八那年就像你二十岁那年呢。”清瞳斌一脸认真:“你确定你不是说我二十岁像三十七?”泣血祭眨眨眼,说:“你猜。”
谁知清瞳斌却伸出手抓住她的肩膀一脸欣喜:“对,就是这个样子。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泣血祭有些想笑:“我又没变。”清瞳斌摆摆手一脸看破红尘的样子:“你不懂啊你不懂,心老了才可怕呢~”
“你童心未泯怎么不去抢小孩棒棒糖。”
“我真的是童心未泯哦你看这把刀我从小玩到大——”
清瞳斌抓住泣血祭来打他的手,突然严肃的问她:“你说是不是一把火烧了,南小姐就没了?”泣血祭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你想多了。”“那要是万一呢,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清瞳斌追问道,“如果有一天大家都死了呢?连飞段也……”
“「神」不会让那一天发生的。”泣血祭打断他的话。
“你真的就那么相信佩因吗?”清瞳斌说,“虽然我不怀疑他是「神」。”
“……重要的不是成功与否而是永恒。”泣血祭看着清瞳斌轻轻笑起来,“很多人都在为此努力,虽然立场不同但不会断绝……我们的「神」是不灭的。”
清瞳斌和泣血祭回到雨忍村只见到了衣袖给撤掉半截,两个袖管空荡荡的迪达拉。
“蝎呢?”泣血祭笑道,想起来清瞳斌的话又有些不安,“不会是挂了吧。”
“嗯。”迪达拉看着角都把绝错捡来的一顺儿的胳膊扔掉,有点心不在焉,“说什么永恒啊,自己还不是被干掉了啊。嗯。”
泣血祭的第一反应是千代婆婆来了,这可真奇怪,明明知道那老婆婆打不过赤砂之蝎却还是忍不住想到了她……赤砂之蝎,放水么?
忽然间一群白纸蝴蝶飞进来,小南站在屋子中间橙色的眼睛不动声色地瞅了一圈,说:“佩因说,把蝎带回来,我们给他办个葬礼。”
泣血祭突然想起来那个红卷轴,她抓起忍具包开口朝下狂抖,一屋子的人诧异地看着她。随着当啷一声响,砂忍的护额和卷轴一起掉了出来,泣血祭刷拉一声拉开卷轴,一阵烟雾腾起然后散去,地上多了一个人。
那是赤砂之蝎,十六岁的赤砂之蝎。泣血祭蹲下扯开他的上衣看见胸口的空洞,突然醒悟然后有点忘形的说:“也许他还不用死!”
“那就救他。”佩因天道站在门口冷着一张脸。
赤砂之蝎的傀儡身体垂着头,「父」和「母」刺穿了他的核,那姿势就像温情的拥抱。
泣血祭走上前把手伸向写着「蠍」字的核,突然有些迷茫。想到的不是赤砂之蝎到底能不能自我修复,而是他究竟选择了怎样的永恒。
泣血祭退开几步,「父」和「母」拥着赤砂之蝎,就像曾经的幸福。
曾经,曾经。
如果能永恒,那么是不是所有瞬间铸就了永恒?
如果长眠……就没有瞬间。
赤砂之蝎睁开眼睛看见三代目风影温柔的侧脸,惊讶地开口说“三代目”然后注意到他嘴角的接线,懊恼自己犯傻的行为。
“喂!”迪达拉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旦那,我等你很久了你也没有来支援我,嗯!”
赤砂之蝎看见他手臂上的黑线和不同色的皮肤弯起嘴角:“抱歉。”
迪达拉笑着摸了他的头,说:“没关系,小孩子嘛。嗯!”
“迪达拉你个混小子!”吼完之后心情突然好了许多,赤砂之蝎看着自己十六岁的□□开始思考一个实际的问题。
……继续改造,还是做一次正常人?
“斌,让我把你改造成傀儡吧。”
“不要。”
“为什么啊?永垂不朽没有除意外之外的任何死亡威胁不好吗?”
“好是好,可是我还想要我的老年白。”
——三十七岁的清瞳斌如是说。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