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三章 艰难抉择 ...
-
昨晚走的匆忙，连充电器都忘记带了，拿出手机看着上面微弱的电量提示，有些无奈，瞅瞅周围，这么早还没有超市开门。
刚编辑好短信准备发给言言，就听见熟悉的提示音，自动关机。
呼——算了，晚上再说吧，韩睿合上手机，放进侧旁口袋。
许栗言一早上足足发了三条短信，四个电话，无一例外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音信全无。
心中焦灼不已，不知他是怎么个情况？怎么手机也是关的？
亦烟见她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一碗饭给她扒了一半到了桌上，这孩子到底是吃饭呢还是喂桌子呢。
“言言？”接连唤了好几声，她才有反应，木讷的嗯了一声，又低头扒饭。
罗亦烟满头黑线，这孩子这阵子是怎么了？本来就傻傻的，最近越发严重了。
“罗罗，你说？本来一天四五个短信一通电话的人突然联系不到了，会是什么原因？会不会是出事了？”许栗言咬着筷头，一脸的担忧之色。
“这不太正常吧，手机打不通吗？”罗亦烟推开面前的餐盘，拿纸巾擦了擦嘴。
“恩，一直关机，太不正常了，我又联系不到，挺担心的，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对吧！罗罗……”虽然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如小鹿乱撞一般蹦跶个不停，还隐隐带着一丝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会出什么事……韩睿他，到底怎么了？
秋风起，枯叶凋，原来已经深秋了……
裹了裹身上略显单薄的衣衫，思量着等会去买充电器的时候得顺便买件衣服才行，这天，真是说凉就凉了。
“对不起！”左肩被人狠狠撞到，还未及反应，便见对方早已匆匆走远，只得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低首看了看早饭有没有被打洒。左手无意间擦过侧旁口袋才惊觉，里面的手机早已悄然无踪，再回望过去，哪还有那小偷的身形，不禁暗咒一声，抬脚朝医院走去。
兴许是听见了他们母子二人的诚心祷告，韩爸爸第三天上午便醒过来了。
韩妈妈喜极而泣，只顾着抓着他的掌心，不住的呢喃：“你个死老头子……终于醒来了……”
韩睿立在身侧，望着他们二人凝神交汇的模样，心间泛起点点柔软，什么都比不了身旁的亲人平安健康来的重要。
“阿……睿……”韩少年有些艰难的转过眼，落在儿子身上，出声唤道。
一贯身子健壮，说话声如洪钟的老爸何曾这般苍白无力过。
忍住心头的酸涩，快速近到他身旁，俯身轻言：“爸……”
“阿……睿……爸爸……想拜托你……一件事……”韩爸爸有些吃力的说着，略显浑浊的眸间瞬时蕴满了希冀。
韩睿不疑有他，轻轻覆上他落在褥旁的手背：“爸……你想说什么，等你好了再说，先好好休息。”
韩爸爸没有动作，只是紧紧望着他，眸间的希冀未减。
韩睿心生怪异，转头用眼神询问老妈。
“阿睿，你爸怕你分心，一直没告诉你，这段时间公司的状况很不好，我们的合伙人突然撤资，现在公司运营停滞，你爸就是听到这个消息才……他应该是有什么事需要你去做，你让他说完吧，不然哪能安心歇着。”韩妈妈探手轻轻捋上爱人额间的碎发，他心里的事，她又岂会不知，这场变故，很有可能就会将他们十几年的心血化为乌有。她倒不觉得什么，只是希望她家老韩身子健健康康的就行了，只是，他那个性子，又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韩睿心头巨震：“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不告诉我？”
“阿……睿……公司……是我的心血……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虽然气息虚弱，不过韩睿依然能感受到老爸心扉间的满腹不甘。
“我知道，爸，我知道，你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情我先接手处理。”韩睿心乱如麻，强自镇定的轻拍他的手面。
“阿……睿……亿华集团，只有他们才可以……”韩少年覆于儿子掌心下的手猛的翻上，紧紧握着，用尽了全身气力。
亿华集团……似乎有什么划过心头，太快，快的让他无法抓住，只不过心间升腾的异样越发明显。
“爸……你什么意思……”掌心直至手臂，蔓延至胸腔，一阵冰凉。
“跟亿华的千金联姻，阿……睿……拜托你……”韩少年闭眼喘息了一阵，缓缓开口。
什么是五雷轰顶，如遭雷击，韩睿第一次生切的感受到，联姻……那言言怎么办……
“我等你……不管是两年还是五年……甚至是十年……我会等你，一直等，可是，你不许再像上次那般因为莫须有的原因将我推远，如果有，我将不会原谅……”
“我答应你，再也不分手……”
“珍惜你，爱护你，我要把我们最美妙的时刻留在新婚之夜，让你完完全全的属于我。”
言犹在耳，一字一句清晰的撞击着他的心头，现在，却仿若张牙舞爪的怪兽一般嘲笑他的无能为力，食言而肥。
“阿睿……”韩爸爸余下的话语被突至的轻喘打断，慌得韩妈妈急忙扶他靠好，连连抚着胸口，才算是平静下来。
“阿睿，我知道这对你而言很不公平，可是，你爸爸他……不能再受刺激了……阿睿……”韩妈妈的嗓音隐隐带着哭腔，望向儿子的眼神中有心疼有愧疚有恳求，让他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只有，这一个办法吗？”良久，低沉辨不出情绪的男声徐徐而来，韩睿垂着眼，启唇轻问。
手间一窒，猛的抬起头来，撞入老爸那抹无望深邃的眸中，映入眸间的影像轻轻摆动，是老爸虽然微小却不容人拒绝的摇首。
“只有……这一条路……”这简单的几个字犹如一排利刃，将他钉的分毫不能动弹。
“阿……睿……”传入耳间的声响渐乎哀求，带着希冀与绝望的矛盾，带着对儿子未来幸福的心惭，带着别无他路的决绝。
“我该……怎么做……”吐出这几个字，仿佛他全身的气力被人抽离，心，被扯的支离破碎……还有，那一声一声她根本听不见的对不起……言言……
言言，对不起，我终是负了你，我终是毁了我们之间的承诺，我终究是放弃了你……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艰难抉择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