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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   <向日葵>

      夏季,太阳总是灿烂的让人发恨。出门必须要涂防晒霜,不过米莎并不介意。后院里种了一排的向日葵,因为她喜欢所以手冢就为她种了一片。向日葵总那么的朝气蓬勃,迎着阳光健康的生长着,米莎也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八月了,米莎也已经怀孕六个月了。她摸了摸自己圆润的肚子,坐在廊道里,望着面前的一排金灿灿的向日葵,脸上是脱俗的笑。
      今天是八月五日,她米莎的生日,但手冢却出门训练了。因为有了孩子的缘故吧,手冢对米莎的在意也不似当年热恋时的疯狂。结婚刚六个月,手冢一直陪着自己,却在今日出门训练。不二一个电话打来,他便出门,米莎甚至怀疑手冢和不二之间是不是有些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难道是因为被小羽拒绝,不二开始转变成一个gay?!
      米莎摇了摇头,立刻否认了这个假设。手冢可是一个性向正常的人啊!不二嘛……也不至于因为方羽夏的拒绝而变得这么不检点吧!
      米莎喝了一口热茶,怀孕中的女子常会情绪不定,不过她米莎可谓是最淡定的一个孕妇了。况且,在手冢的细心照顾下,她这六个月中的每月定期孕检均显示一切正常,胎儿的成长十分健康。
      连米莎自己都记不清喜欢上手冢是因何而起,或许是高雄的误打误撞,可能是关东青少年选拔赛的重逢,又也许是群马县的那场比赛。她依稀记着那个结缘台阶,也不曾遗忘那对琉璃羽翼。不记得是何时变得如此大家闺秀,曾经那个大大咧咧活泼可爱的米莎,早已不复存在。
      她一直都知道,手冢并非真的爱她。他这辈子爱的人只有方羽夏一个而已。他娶了自己,无非是为了断了对方羽夏的念头,还有仅仅是对自己负责罢了!
      她早已过了爱做梦的年纪,就这么淡淡的过一辈子,她很满足。她早就不清楚自己是否还爱着他,但她现在宁可保持现状的生活下去——简单的生活,没有爱。
      六个月前,在方羽夏的三寸不烂之舌下,她承认自己爱着他,结婚后,她才开始冷静下来去想这一切,六个月,连她自己都不懂她自己了。
      是否还爱着?
      似乎——早就淡去了。
      或许——还是不敢去爱。
      每个人都有年少轻狂的青春,那年的手冢还拥有一身傲骨,还自信满满的自认为能追到方羽夏。他放弃过方羽夏,他伤害过米莎,当他所爱的人一个接一个被他伤害时,就算坚强如他也会濒临崩溃。已不记得是何时发觉爱上米莎,也不清楚爱的到底是过去的她还是现在的她。但她是米莎,就行了。
      喜欢过去那个纯真的她,爱着这个现在集苍凉与纯真的米莎。她比以前越发安静,也更加让手冢心疼。后院的向日葵他为她种上,也希望她能对与自己的未来抱有希望。像向日葵那样,朝气蓬勃。
      她早已少了昔日的笑容。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叮叮叮叮——
      似乎是直接将手俺在了门铃上,米莎微微的蹙起了眉头,有些吵,应该不是手冢。她起身去玄关开门,看到的是忍足侑士和千岁千里。米莎略有些惊讶,这确实是两个意料之外的人。随后,是三个人坐在廊道里唠家常。
      “手冢呢?怎么不陪着你?”忍足环绕四周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他去训练了。”米莎拿起茶杯淡淡的应答了一句。
      “去训练?开什么玩笑?!你怀孕了唉!你怀孕他这家伙竟然还去训练?!这男人找抽是不是?小米,和他离婚,我娶你!”忍足就算到了如今这个早该成熟的年龄,遇上与米莎有关的事还是似个小孩一般说些不切实际的话。
      “去训练了?他不是说去接美由纪了吗?”千岁随口的一句话让米莎捧着茶杯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而这个细微的举动恰是千岁想要的结果。
      “去接美由纪了啊……”可是米莎并不为之所动,只是淡淡的重复了一遍继续喝茶。
      是啊……她竟忘了还有一个千岁美由纪……
      千岁千里一下就懵了,他原本以为米莎会跳起来怒气冲冲的喊着“他又骗我,这次我和他没完!”诸如此类的话。可换来的却是米莎淡淡的一声允诺。她是米莎,又不是方羽夏,这根本就不像她!那个会蹦会跳,随时可能因为首长的一句善意的谎言而火山爆发的米莎去哪儿了?!
      而米莎只是淡淡的笑,端着温热的绿茶,望着那一片金灿灿的向日葵兀自发呆,良久,她才像想起了什么似得赚回头来问忍足:“怎么突然想到来看我了?”
      “啊——!”忍足一下就跳了起来随即从包里拿出一个礼品盒,“还差点忘了正事呢!你的生日我怎么可能会忘,我是专程来给你送礼物的呀!”
      “当然,还有我。”千岁也将礼物塞到了米莎手里。
      而米莎望了望手里的礼盒又看了看两个一脸兴奋的男人一眼:“可以拆吗?”
      “废话!”
      似乎是很期待对方看到礼物后的表情,忍足和千岁都催着那个磨磨唧唧的米莎。
      婴儿小衣一件——忍足送的。
      婴儿小鞋一双——千岁送的。
      米莎无奈的扶额:“你们商量好的对不对?”
      “啊,哈哈——”两个人对望一番后是傻笑一桶,画外音不言而喻:被你发现了。
      米莎也淡淡的笑,将礼物放在一边,继续喝茶。她越来越大家闺秀了,这多多少少让忍足和千岁不太习惯。两个男人对望一眼,纷纷叹气。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关于米莎的问题,也只有留给手冢自己去处理了。
      其实米莎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手冢一句关怀的话语,一个微笑,生日时送一份小礼物都足以让她开心许久,可惜的是,她早已过了那个天真的年纪,纵使手冢细心照顾着她,纵使手冢对她微笑,她也不再似当年那般会傻傻的飞蛾扑火。
      自己的生日,他也该早就忘了吧!
      这场婚姻不是他们爱情的坟墓,因为他和她根本就没有爱情。这场婚姻,只是一个休止符,一个终结一切飘渺幻想的句点。
      她是米莎,不是方羽夏。所以她不配拥有方羽夏所拥有的,况且,她其实也并没有拥有什么。

      羽田国际机场,手冢已等候多时。并非因为航班延误,只是他太过于心急而提前了近两个钟头赶到了机场。至于不二,只是被他拖过来打酱油的。
      “手冢,你到底在等谁啊?!”不二终于在被无视许久后忍无可忍的问他。
      见他似乎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不二也只有撇了撇嘴。首先排除千岁美由纪,如果是她,那不值得手冢如此慎重对待。其次排除博德和弗雷,就算手冢在TRUN PREST几个月备受他们的关照,他也犯不着这么的挂念。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性了,他如此慎重、特地提前两个小时等在机场只为等的人,也该只有——方羽夏了。
      不二侧过头来审视着手冢脸上所夹杂的兴奋与不安,随后,脸上的笑容渐渐黯淡了下去。
      原来,就算他娶了小米,就算他即将为人父,他还是未曾彻底忘了方羽夏。不二苦笑。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说手冢“吃里扒外”?他自己,其实不也是的吗?
      “啊,来了。”手冢半天半才开口说了一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方羽夏和一条拓麻正向自己所在的方向走来。
      “抱歉,害你们大老远的来跑一趟。”手冢走上来就对一条和方羽夏道歉,这倒是不二略微吃惊了一下。
      “不,事关小米,我怎会不来?”方羽夏言毕笑了笑,没有看不二一眼。片刻后才发现了不二的存在。
      “啊,不二也来了?蓝蓝最近还好吗?”
      “嗯……就这样吧,不好不坏的。”不二挠了挠头,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小米到底是怎么了?你打电话来的时候似乎相当不安。”方羽夏瞬间将话题拉开,让不二原本想问的一句“你最近如何”给硬生生咽回肚子里。
      “小米她……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手冢越发的着急,闭上了双眼片刻后才继续,“她似乎越来越不像她了!”
      “她比以前安静,更加像一个大家闺秀,但她越是这样我越是心疼,我知道这些都是因为我,就是因为我伤害她伤的太厉害才会导致她如此。小夏,她现在并不爱我!”
      见到平日里几近不怎么说话的手冢如此激进的说出一长串,方羽夏不由愣了片刻。刚才手冢的话让她回忆起了以前的自己。当初离开日本又回来后的对不二冷淡是多么的小儿科。仅仅为了一个谎言,一种自尊,她与他擦肩而过,也亏的有这场错过,她才能发现自己的内心,才能像现在这般u一条十指相扣。
      “手冢,解铃还须系铃人。若你不让她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若你不对她坦诚相待,你又怎么能苛求她对你坦诚相待?而且你似乎忘了一点,小米现在怀孕了。这个时期的女子情绪都会很不定,而且相当的敏感。”方羽夏淡淡的笑,继续对手冢说,“手冢,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小米并非不爱你。”
      “可她……”手冢突然止住了,陷入了沉思。
      “现在懂了吗?”
      “嗯……懂了。”
      并非不爱,而是害怕,因为她不懂他,他越是一味付出,他越是不怨不怒,脆弱如米莎怎会过得轻松?她在害怕,怕自己是他的负累,怕他对自己所持的仅仅是一种“要负责”的心态。
      所以,不爱了——因为害怕,所以不敢爱了。
      “你还真了解。”一条不由随口调侃一句。
      “那当然,都是姑娘家,况且……”方羽夏伸出双手似乎在计算着什么,手指停顿,脸上闪现过一抹无奈。
      “怎么了?”一条不明就里的看着她,“在算什么呢!”
      “啊,没什么。”方羽夏随口敷衍,心中有了一个大概。
      “对了,今天是小米生日,不帮她庆祝吗?”方羽夏看了看手表,“给我四个小时,四个小时后把小米接到我家来,手冢,表白要成功啊!”
      说完,她笑嘻嘻的拉着一条就离开了。
      “只要四个小时?”不二不由呢喃道,“她行吗?”
      “你不信她?”手冢白了他一眼。
      “不……只是,她也太把自己当全能了吧!”

      四个小时后,米莎在千岁千里和忍足侑士的半拉半扯下来到了方家的别墅前。米莎有些不耐烦。
      “好端端的带我来这儿干嘛?你们想小羽了吗?她和拓麻在慕尼黑……”米莎一脸鄙视的看着那两个一脸坏笑的人。
      “谁说我在慕尼黑呢!为了某人的生日,伯爵先生也特地赶到了哟!”
      米莎惊异的回头,却见方羽夏包肩斜视着她,而一条拓麻也是一脸微笑的看着她米莎。
      “小……小羽?”米莎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怎么?见着我就这个表情?”方羽夏一脸鄙视。
      “切!你终于良心发现的回来看我了啊!原来还记得我的生日,我还以为你现在满脑子都是伯爵先生呢。伯——爵——夫——人!”
      这两个自小的玩伴,不过六个月不见。再次见面还是如往常一般互相吐槽。相视一会儿后,都是会意的笑。彼此都过得还不错,这样就行了。方羽夏拉着米莎的手就向别墅里走去。
      “到底是打算怎么办呢?”千岁走到了一条的身边问他,“手冢做了些什么打算吧!和我详细说说,我一定会配合好。”
      “我也一样。”忍足也插上一脚。
      这两个到现在都不曾忘记米莎的男人,早已成熟。既然强迫她是对她的一种伤害,那么就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她幸福。“关西狼”忍足侑士在网坛被封为“风流小王子”,前前后后不知找过多少女朋友,不知道和多少名媛传过绯闻。但这一切表象的背后,没有人能代替得了米莎在他心中的地位——至少,现在没有。
      一条拓麻浅笑,回了千岁一句:“我不知道,但我认为,这一次手冢不需要我们帮忙。”
      “哦?”千岁和忍足疑惑的望着一条。
      “因为,这一切只有由他自己来解释才行,我们真为了他们好,就什么忙都别帮。若我们帮忙有用,夏儿早就第一个冲出去去开导小米了。所以,这次我们只要办好旁观者就够了。”一条拍了拍千岁和忍足的肩,先进别墅了。
      小型的生日派对,没有请别人,只有方羽夏、一条拓麻、不二周助、千岁千里、忍足侑士和目前未见到人影的手冢国光。就连方适孝、林清璇、方澄和有明兄弟也在方羽夏的威逼利诱下先去海边别墅待几个小时用以空出别墅给小米过生日。
      方澄坐在沙滩上的石块上,一脸憋屈。有明悠看出他憋了一肚子的气,走到他身边,却不知该如何劝他。
      “该死的小羽!为什么把我也赶了出去啊?!她难得回来一次,我都没怎么和她说话就把我轰出来。这个杀千刀的小羽。这个杀千刀的小羽!”
      有明悠叹气,方澄十四岁了,正处于一个青春期逆反期。只是,他恋姐症状并没有随着他年龄的增长而减少,相反,简直是成正比啊!
      他其实并没有在生他姐姐的气,仅仅是太爱粘着她了。她被方澄黏住,一条怕是该会吃醋的吧!
      有明悠苦笑,摸了摸方澄的头,随他一个人碎碎念去,自个儿先回别墅去了。
      餐桌上一道又一道的菜、点心、甜品被端上来,最后是不淡不浓的绿茶。至于蛋糕,则迟迟未见到。米莎还没动筷去尝这些家常菜就大概猜出这是出自谁人之手。米莎内心又是一番不是滋味。
      方羽夏给一条使了个颜色,一批人便先退出了餐厅。米莎握紧裙边,牙齿咬着下嘴唇,越发沉默不语。
      不一会儿,手冢捧着一大束向日葵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米莎强忍着哭泣的模样让手冢不由紧张了起来。他一向不擅长说话,除了用行动,他不知道该怎么让她知道他的心意,但米莎却偏偏因为他这样而害怕去爱——或许,是心痛占多数。
      泪水划过米莎的脸庞,她猛地一个转身打算找方羽夏理论,但可惜,餐厅里早就空空荡荡。米莎不甘心的皱起眉头,大步流星的向玄关走去。
      “小米,你能不能让我说几句?”手冢一把扔下了向日葵,拦在米莎的面前。
      他并不怕米莎拒绝他,他只怕她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他们还有时间,他们可以慢慢培养感情。顺序倒一倒不要紧,他们可以结婚后、生了孩子后才有爱情,手冢对这一切都无所谓,他只在乎她。
      米莎倔强的抬头望他:“不是去接美由纪了吗?”
      这话一出来连米莎都惊讶。她没吃醋。她一直认为什么爱干嘛干嘛,她无所谓。但脱口而出的却是这句醋意泛滥的话。
      “我没吃醋!”米莎又一次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补了一句。
      手冢越发笑得欢,原来她还在意着他,原来她的内心深处还是会因为自己而吃醋!
      “我知道。”手冢淡淡的说,“我去接一条和小夏了。”
      米莎停止了哭泣,用疑惑的双眼看着他。
      “小米,你知道我不善言辞,可我也没想到我用行动来表示竟会给你带来困扰。”
      “你用行动表示了什么……”米莎唏嘘到。
      “……我爱你……”
      “骗人……”米莎痛苦的转过头去,“骗人——”
      “没有。”
      “你爱的人不是只有小羽吗?你不是仅仅抱着对我负责的态度而娶我的吗?!”米莎的泪水又一次涌出。
      这一回,手冢愣了愣。不过很快,他“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一直以冰山脸著称的手冢竟笑得这么欢,这让米莎很想不通。
      “小米,你还说你没吃醋?”
      米莎怔了怔,脸微微的泛红。
      “我没有!”
      “不过小米,你可以不爱我,但也请你相信,我爱着的是你,永远都是。”
      她见到手冢真挚的双眸,沉默了。
      想起了他在冬天为双手冰冷的自己暖手,想起了他推掉所有训练和比赛陪着自己,想起了每次Judy催他复出他都坚定不移的回绝,想起了那个不怎么会做饭的男人笨拙的学着生火做饭,想起了那个因为自己一句随口的话而一脚土的种向日葵的男人,想起了那个时不时就会伏在自己肚子上停胎动的男人。
      其实她,并没有好好的去回忆过属于他们的过去。至今,她都介意着那个雨夜手冢对方羽夏的表白,介意着另一个雨夜他对方羽夏的挽留。
      她一直以为自己不曾拥有过什么——其实,只是她并不知道自己拥有了些什么罢了。
      现在,她什么都不缺了。

      定期孕检,只不过这次由方羽夏陪着她去,一切安好,见到米莎渐渐开朗起来,方羽夏舒怀的笑,悄悄的将卷起的报告放入背包中。
      见到米莎又似乎回到了最原始的她,手冢也释然的笑了,他又想起了那年的高雄,那个意料之外的闹剧。早已不记得当时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只记得有一个活蹦乱跳的女生一把推开自己大喊了一句“色狼”。
      手冢又笑了,回首望了望坐在廊道里正对着向日葵发呆的米莎,随后坐到了她的身边。
      “哎国光,你说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叫‘葵’好不好?”米莎一脸兴奋的望着手冢,等待着他的回答。
      “嗯,听你的。”手冢点了点头,轻轻的在她的唇上吻了吻。
      事情解决,方羽夏和一条拓麻也打算回去了,这一回手冢、不二和米莎都来送机。剑道方羽夏已不知是第几回打哈欠,一条一脸的无奈。
      “你都睡了十四个小时怎么还打哈欠?再这么睡下去都要成猪了!”
      方羽夏突然侧过头来看着一条,一条愣了愣,以为她要耍狠了,刚想自动承认错误,方羽夏就慢悠悠的开口了:
      “啊,我好想忘记告诉你了。从上个月到这个月的生理期都有些不正常,就借着上次陪小米孕检的顺带去做了个检查,医生说我怀孕一个月了。”
      简单的陈述句。似乎方羽夏对于自己怀孕的事并不特别在意。
      “真的?!”一条一把抓住方羽夏的手。
      “嗯,你要看报告吗?嗯……啊,报告被我放在行李厢里了。”方羽夏翻了翻包在没找到报告后,抬起头来眨巴着双眼看着一脸兴奋的一条。
      “夏儿,我爱你!!”一条大叫了一句,疯狂的亲吻方羽夏,惹得一旁的米莎用十分鄙视的目光看着他。
      方羽夏也怀孕了啊!
      不二苦笑。
      罢了,她现在很幸福——就够了。

      向日葵开得灿烂,一个新生命也正茁壮的成长着。
      那个女孩儿的校连同金灿灿的向日葵一起占满了手冢的视线。
      米莎还是米莎。
      这就可以了。
      “喂——!国光你过来呀!好象有葵花籽唉!”
      那个天使一般的女子在叫着他。如今她笑如当年,所以才要更加珍惜。
      天使一般的女子,再不可让她受到任何一丝一毫的伤害!
      手冢笑着走到米莎的身边,看着那个一脸认真在研究向日葵的女子,只是不由自主的抱住了她。
      “嗯?”
      “我爱你。”
      “……我知道!”
      米莎也保住了手冢。
      淡淡的笑,或许没有比这更幸福的时刻了!

      朝气蓬勃的向日葵,如她米莎一般。
      也似他们的未来。
      还有那个即将出世的——他们的孩子。

      她早已拥有了全部。

      <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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