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新篇》岚忧

8、第六章

　　第六章
　　“昕静！见到我母亲，可不能任性喔！她不怎么好说话。”蒋天昊对身边的顾昕静说。
　　“嫂子这么漂亮，母亲会喜欢她的。”蒋天遥帮着顾昕静说。
　　“不知道那几套男装的和服什么时候做好呢？九重天也用挖地式的室内设计，全日本风情或许会更吸引客人。这发针好像买贵了一点，这价钱再卖出去的话可能会亏本。”谁知道话题的本人想的和他们说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昕静，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蒋天昊站到她面前挡着去路。
　　“你凶我？”顾昕静把脸垂下，一副受委屈的样子。
　　“我，我不是凶你。只是、只是我母亲她真的不好对付。”见她这样子，蒋天昊就硬不起心肠来说话了。
　　“对，我们只是想嫂子你小心我们母亲而已！”蒋天遥也为她胆心起来了。
　　“骗你们的！我怎么可能哭呢？”顾昕静突然抬起头，仍然一副快乐的笑脸。
　　衬着因黄昏而烧红了的晚霞，满地的银雪，那景象之华美，哪里像属于人间该有的景色？
　　“如果我没有想过，你们母亲是怎样的人，我怎么会那么急着去和服店选和服呢？你们看，我这身打扮可都是为了她老人家耶！”在原地转了一圈，传统的碎花和服把她纤浓适度的身材都表现出来了。迷得在场的人看呆了眼。
　　不过，事实上是她自己对和服好奇，才会买了就穿在身上而已。为了柏木夫人的成份是很少的。她只是借题发挥而已。不过，偏偏这里就有两个傻瓜会相信。看来，玉帝和九重天的十二神在一起久了都被坏了。
　　“昕静，你很漂亮！”作为一个刚一头栽进婚姻坟墓里的男人来说，他很够标准的——标准傻相。
　　他是出自真心的！顾昕静知道，那她这场戏就得好好地做了。
　　“蒋天昊，那个站在门口，一副我欠了好十亿的样子的人是你母亲吗？”她注意到那人和那人很久了。
　　“那是我母亲的仆人，叫通口英子，侍候了我母亲很久了，我们都可以说是由她带大的，别看她黑口黑脸的，事实上她比我母亲更好相处。”蒋天昊为她解说，算是给她一点准备了。
　　“英子小姐，您好！很感谢你照顾昊长大！”顾昕静大步走上前，独自面对通口英子。“我就是昊的妻子，顾昕静，以后还请你多指教。”也不知是看了什么日本戏，她还真演得驾轻就熟的。
　　给了通口英子一个三星级程度的华丽迷人的微笑，再来日本人的45度的鞠躬。这可是顾昕静“有生”以来最有礼貌的态度了。
　　“少夫人，那里的话，是英子以后要请少夫人指教才对！”面对满脸笑容又十分有礼貌的绝世美人，通口英子那里抵挡得了，立刻就转了面口马上陪着笑说。
　　第一关轻易就过了，顾昕静暗地里给了蒋天昊他们一个胜利的手势，然后就跟着通口英子进屋了。
　　紧接下来的第二关可是要亲自面对柏木夫人了。而第一关赢得的奖品：通口英子的心，可就要发挥它的作用了。
　　只见柏木夫人跪坐于大型建筑中特设的日式房间中，正等着顾昕静。
　　见她们来了，柏木夫人抬眼看了一下顾昕静，就一下把顾昕静看了个仔细。
　　“我以为是一个怎样厉害的女孩，原来都只是靠姿色媚惑我儿子！”苛刻的语言和尖细的语调，把一个阴险的形象完全表现出来。可这也难怪，他的丈夫就是对一个中国女孩念念不忘，让她变成今天的样子，其实也挺可怜的。
　　如果她不太过分的话，顾昕静也会乖乖地扮演一个逆来顺受的小媳妇的。
　　“柏木夫人，我想你弄错了，我并没有勾引你儿子，是你儿子对我一见钟情了。相信柏木夫人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应该能分明是非黑白的。”在九重天多年的磨练，可不是白过的，冰冷无欲的声音，一字一句都能直入别人的心中。犹胜过刻意做出来的苛刻的言语。
　　“哦，那你还真是个好孩子啊！那为什么我会查不到你任何的资料，连你的出生日期也没有一个？”虽然收到儿子结婚的消息是半天的事，但足够她动用她家族的影响力，查到有关的资料了。竟唯独这女孩好像是在这世界中凭空出现似的，一点资料也没有。
　　“柏木夫人，你要我的资料可以直接问我本人。何必劳师动众呢？”顾昕静用日式传统的沏茶手法，为在座各人都添了一杯香茶。
　　“母亲，今天请你过来，并不是要你承认昕静。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结了婚而已。其它的事情，就请母亲你别费心了！”当初就是母亲的专横，才让他带着弟妹一起离开柏木家到父亲这里的。
　　“难道我无权过问自己媳妇的来历吗？”对儿子无礼的态度，更让她感到不满。“不管你姓蒋还是姓柏木，都是社会上举足轻重的人。如果你不想受到不必要的麻烦，就必须交待清楚你妻子的来历，免得招惹事非！”
　　“这事……”蒋天昊不想母亲太过插入他的婚姻之中，所以不想母亲对顾昕静太了解。
　　“我在中国里只是一个小小的度假村的主人，嫁和蒋家的确是有点高攀了。”顾昕静打断了蒋天昊的话。“不过，我这样还算身家清白，不至于招人话柄吧！”
　　“如果真那么简单，为什么我的人会查不到你其它的资料？”以为她是三岁的孩童，那么好骗吗！
　　因为我怕你真查了出来会吓着你！“因为我真的平凡得没什么背景可查啊！”顾昕静继续跟她耍太极，就是不给她真话。
　　“至少有生日和学历纪录吧！”
　　用来给我算命吗？“我今年和你女儿一样刚好二十二岁，生于一九XX年一月一日。”正确一点来说是零时零分零秒，也不知是算一年的年尾还是年头出世好了。那时母亲也只是一句：“随便就是了，反正也没并差，只是一个出世纸而已。”
　　“我没有上过学，都是在家请家教的，所以并没有进学纪录。这样，柏木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尽可以问。”顾昕静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说。
　　“就那么简单？那你父母呢？”我一定要找出你的小辫子，让你露出破绽！
　　“我父亲十年前就在一场交通意外过身了，而母亲则和我分开住在别苑里。”大方得体的谈吐举止让人无法挑剔。
　　“喔，那你的度假村叫什么名字？”
　　“九重天！”
　　“什么！你说慌！”这还不让我捉住你的破绽！“别以为我不知道九重天是什么地方！哪你一个黄毛丫头能说话的地方！”九重天的势力连“暴风”这种强大的黑暗组织都要忌让三分，主事人怎会是这样二十出头的女生。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谎言！
　　“所以我说了，柏木夫人并不是一个不明白事理的人，连九重天都知道！可想而知柏木夫人真的是见多识广啊！”顾昕静笑着说。“不过，世上就是有这么多出乎意料的事。信不信都只能由你了。”
　　这种事她没有必要解释太多，换着是别人也很难相信。
　　“你这丫头！”柏木夫人动怒了，站起身指着顾昕静的脸说。
　　“夫人，少夫人说的应该是真的！”在一旁的英子连忙按着柏木夫人，不让她有机会对顾昕静动粗。果然，“奖品”适时地替主人说话了。
　　“英子，怎么连你也帮这个小贱人说话了？”柏木夫人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和尊贵说。
　　柏木夫人事实上一向也不喜欢中国女子的，她总是有种偏见，认为中国女子都只会用美貌去迷惑人心。以前蒋祝生心里就有一个中国女子，虽然是她丈夫，还生了孩子，但他始终没有爱过她，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两人早就离婚了。现在，儿子又不跟她说一声就娶了一个中国女孩，这口积了二十多年了的怨气，终于都藏不下去了。
　　“九重天的主人哪是一般人能冒认的？少夫人这么聪明，应该懂得什么是该说的和不该说的。所以我认为少夫人说的都是真的！”通口英子说出自己的看法。“没人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的！”
　　“英子！你懂得什么呢？你就不能想到这女孩就是因为想攀上我们才捏造这身份吗？反正九重天的主事人的真面目谁也没有见过！”柏木夫人依然不相信。
　　“少夫人，你快给夫人一个解释啊！”
　　通口英子也急了。
　　“解释？这可就难了，就如夫人说的，我从不露面，有什么可以证明我就是玉帝呢？”顾昕静虽然这么说，但脸上的表情依然是悠然自乐的样子，好像事关已似的。“不过，这年头的怪事还真是多啊！我就听说过在玉帝的十二神之中的文星送给玉帝一件很贵重的礼物，这是人尽皆知的事，而那件礼物是什么，也是人尽皆知的。就不知道夫人知不知道？”
　　“你想考我？”这丫头难道会拿得出来吗？“齐王古墓里的价值连城的和氏璧！相传这璧玉还是雕着龙纹的呢！”
　　“我送给夫人做见面礼好吗？”就怕你不敢收。
　　“好，你拿得出来我就敢收！那怕是要陪上我一辈子！”私自收藏文物的人，可是要坐上一辈子的牢狱的。
　　顾昕静从腰间的和服腰带里拿出一件用黄布包着的东西，在场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当然，蒋天昊不会怀疑顾昕静是假的九重天的主人，但他也很想见识一下失传了几千所的和氏璧是怎样的。
　　顾昕静慢慢地打开黄布，露出里面的真品——一块无瑕的碧绿翠玉，上面还有栩栩如生的玉龙雕。还是有一个手掌那么大的。真的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这东西本来还更大的，不过，因为经边几个老师父的手，现在只剩下这么小了。”可惜了一件宝贝。
　　“你、你真的是、是玉帝！”事以至始，她想不承认也不行了。
　　“你早知道是这样，为什么不一早拿出来呢？”
　　蒋天昊埋怨她让他白担心一场。
　　“你真是笨，这东西能随便拿出来吗，在中国可是会被枪毙的！”虽然她不会死，不过这样可是会影响九重天的生意的，为了这样而因少失大，可就不好了！
　　“我不相信！你真的是玉帝！”柏木夫人这次是彻底地认输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论是丈夫还是儿子都要输给中国的女孩！为什么！！”这时的柏木夫人已经有点歇斯地里的了。
　　“夫人！”见到不对劲的通口英子连忙扶住有点站不稳的她。
　　“我看你还是带母亲回去吧！这段时间你好好地照顾她，安慰她一下，我想迟一点她就会想通的了。”蒋天昊也不忍把母亲逼到疯癫的地步，所以劝通口英子带柏木夫人离开。
　　“是的，少爷！”通口英子扶着柏木夫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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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了柏木夫人这一关，大家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时，蒋天昊只想抱着顾昕静给自己一点力量。“刚才我是不是很伤母亲的心呢？”大手一伸，就把人抱进怀里了。感叹刚才母亲仿佛一下之问老了十岁似的，她给他的印象应该是高贵的，美丽的贵夫人才对。
　　“是她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而已，你没有必要太过自责。”她也在反省刚才自己好像处理得不够好，不然，不会让柏木夫人受这么大的刺激的。
　　“说到底，都是父亲不好，不然，也不会让母亲受这么大的伤害，让她这么讨厌中国女孩。”这时蒋天遥也忍不住插口道，抱怨父亲以前对母亲太过绝情之过。
　　“算了，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也别再想了。”蒋天昊可不想在新婚时期为这种事烦恼。
　　“少夫人，有您从中国寄过来的包裹！”这时，有仆人进来传话。
　　“拿进来吧！“顾昕静对寄来的包裹很好奇，会是谁寄给她呢？应该没人知道他在蒋天昊这里啊。如果说是九重天的十二神，更不可能，她还没有告诉他们这里的地址。
　　“是的，少夫人！”仆人领命而去。
　　“昕静？”蒋天昊也很好奇。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耸耸肩，表示她也真的不清楚。反正她没有危险的感觉，那就不会用神力去预测了。
　　只见几个仆人推着一个大木箱进来，让大家的好奇到了极点。
　　“打开吧！”顾昕静有种感觉，箱子里是件好东西，但和她犯冲。
　　仆人用工具把箱盖撬开，里面又有一个大型的漆木箱，精致得像一个——棺材。见到这东西，顾昕静示意仆人们都离开，只剩她和蒋天昊兄妹。
　　“这东西很像棺材，里面躺着的该不会是人吧？”顾昕静有点猜到会是谁送来的。
　　“是谁大喜日子里送这种东西？”蒋天昊皱着眉头说。
　　“开了不就知道了。”这次是顾昕静亲自去打开箱子。
　　众人好奇地凑过去看。只见那箱子接触了一点光就闪亮了起来，像科幻片里的精密仪器在启动的样子。
　　再向里面一看。
　　这是什么玩意儿？一个长得很像顾昕静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幸好那人还会打开眼睛，表示她不是死的。那人慢慢地坐起身，面对众人。
　　“主人。”那人开口了，只是她只对顾昕静一人说话。“主人，我叫顾思羽，是主人母亲给我起的。还有，九重天众人都有口信给主人，主人要听吗？”
　　一听就知道是电脑化的口敏，让蒋天昊兄妹都睁大了眼看她。
　　那人从“棺材”中站起来，刚好和顾昕静等高，身穿一套顾昕静平时在九重天里穿的银白色古装，手执一把古剑。
　　“你叫思羽？是谁让你来的？又是谁制造你的？”顾昕静听说过，如果她出生时是男的话，就叫这个名字。不过，这时对方只是一人仿真的智能机械人。
　　“是韩飞先生和陶复寻先生一起造我的，而送我来的是四海龙王。”细看之下，顾思羽的性格很像小如。不过，也对啦，小如总不能永远陪着她的，所以让这家伙来代替也不错吧，不过为什么不用小如的脸，而用她的？
　　“那我母亲有什么要说的”韩飞他们挺大手笔的，竟送这么好的机械人给她，可为什么要用她的脸？
　　伸手在顾思羽的脸蛋掐了一下，触感还挺好的，仿真的皮嘛！还挺光滑有弹性的。
　　“主人，很痛！”机械人竟喊痛？还有痛的表情？真是离谱！
　　韩飞究竟在想什么，顾昕静现在很清楚了！不就是想看她除了笑以外的表情吗！
　　“快说，我母亲说了什么？”若不是这东西性格像小如一样，她会动手毁了它的！
　　“这个，主人，我不好说！”该死的机械人出现了困惑的表情。
　　“你不说我可是会拆了你的哦！到时再把你的四肢倒着装回去，再把你的脸变成香港丑星八两金的样子，变成四不象！”顾昕静笑着说出威胁的话。
　　“据我的电脑分析，刚结婚的女人脾气会有点反常，会有暴力倾向是可以理解的！”想不到顾思羽的智能系统还能作出反驳。
　　“顾思羽，你是有自杀倾向才对吧！”拿起一旁刚才仆人留下来的铁槌，有想打坏她的冲动。
　　“别！主人，我说就是了！”机械人竟会害怕，丢下手中的古剑，抱着头躲在蒋天昊的身后。“主人听好了！‘小昕静，怎么结婚了也不叫母亲喝你的喜酒？妈妈我可是会生气的。但念在你是我最疼爱的乖女儿的份上，又是天上的玉帝转生！我就暂时放过你吧！不过，玩够了就得回来补办喜宴喔！我还得看看我的女儿穿上凤冠霞帔，神圣的白色婚纱的样子喔！就这样了。记住，你可别给我离婚啊！不然，顾家的脸子都会被你丢光的！”顾思羽切换了发声系统，由原来顾昕静的变成顾母的声音。
　　“还是瞒不过她老人家！那不就是说，即使半年后她想离婚也不行了！”九重天里的人应该都知道了吧！“都找上母亲了，想不知道也难！”
　　对顾母，玉帝可是有点怕。因为顾母是属于她不能理解的那类人，行为与平常人很不同，也是世上唯一能卜得到她行踪经历的人！
　　“主人，还要听其他人的吗？”顾思羽问。
　　“听听吧！”该来的始终会来。
　　“玉帝，我们为你准备好婚礼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婚礼就能什么时候举行。”这是夏雨嫣的声音，她是她小时的玩伴，所以对她的事她最热心了。
　　“当然，婚礼所有的费用都由你们这对新人付了。”这是钱鬼莫月灵的声音，“老公，到时我们把小不点出租给他们做花童，当是做了人情了！”
　　“月灵，你这样可不行喔！”莫月灵的丈夫范仲之摇头反对。“最多玉帝的婚宴到时再打折给她当贺礼吧！”
　　“你们夫妻还是一样吝啬！我们四海龙王送游轮给玉帝当贺礼，顺便祝你们新婚愉快！”四海龙王合奏。
　　“我们两个星君可没有什么适合送你们的！那只有看玉帝你回来后要些什么，我们再给你当贺礼了。”一向多嘴的冥寻兼代陶复寻表示诚意道。
　　“我只跟那位很幸运的新郎说声，感谢你为人民除去了一个活动的公害！”酷酷的陶复寻还在记着当年玉帝耍他的仇。
　　“玉帝，怎么才两天的时间就嫁人了？不过我也有贺礼给你，贺礼的生效时间在半年后。这是顾伯母吩咐的，我已经通知了世界上所有的律师不能受理你们的离婚申请。就这样，玉帝别怪我，我也是被迫的！反正你现在就是因为那一亿和百分之十的股份把自己卖了，那不差以后几十年了。”西原慕这话那是贺词，只是在跟玉帝玩笑而已，这家伙的嘴永远也不安分！
　　“我可没有什么说的。思羽是我和复寻研制的世上最顶尖的机械人，她可以代替你做很多事，还能服侍你左右。不过，思羽是以前就开始为你做的了。而我真正送你的贺礼是思羽带给你的古剑干将，我前不久在一个古墓里挖到的，给你做防身的武器也好！要不然你就把它当饰物吧！可就是千万别卖了，这可是国家一级文物喔！”韩飞有点担心那把古剑的“前途”。
　　“玉帝，我要告诉你的是一个坏消息！”紧接着的是青武沉重的声音，“九重天被炸废墟了！”当青武说出这句话时，思羽的播放功能变得很清晰，一点杂音也没有，看来是在那时大家都安静下来了。
　　“在你走后两个小时，九重天发生了一场小爆炸，把所有人都引离了九重天的范围。又在十分钟后，大型的爆炸发生了，九重天里所有的东西都一件不剩化为了灰烬了。”
　　听到这句话，顾昕静的脸色微变，心情很复杂。
　　“主人，我还要再说下去吗？”顾思羽又再次站在她面前询问道。
　　她的电脑发现了她细微的变化，这是她这种机械人的利害之处，可以分析所有人的心理和感情变化。这也是韩飞制造她的原意，为了补充玉帝不能直接理解人心的缺陷，虽然有点机械化，但也有做到帮助作用，好让玉帝了解感情。
　　“说下去！”九重天是她辛辛苦苦经营的度假村，这是她多年来的心血。她现在明白了，所有的物体都有它该有的意义，就像九重天一样，对久了就会产生感情，那里是她唯一能归去的地方啊！那人怎可以这么狠心一下子让它化成乌有！
　　“所幸的是，没有任何人员伤亡。我也已经把消息封锁了，外界的人全都不知内情。我想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就只有‘她’了。遵照你的意思，避免与‘她’发生正面冲突。我们都留在顾伯母这里，等候你下一步的指示。“
　　录音到这里就结束了。屋里的一切都静止了，谁也没有说话。
　　“昕静，你没事吧？”蒋天昊看着她脸无表情的样子，感到很担心。
　　“我没事，九重天被炸并不全是坏事，反正我最近也把它再改建，就当是有人帮忙拆卸吧。”顾昕静一脸茫茫的样子说道。
　　“如果觉得难过就哭吧！这里都是你的亲人。你可以放开心情好好地哭一场。”蒋天昊把她拥入怀中，以防她支持不住。
　　“我哭不出来！”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很平静地说。
　　“呜……”在这时大家竟听到了哭声。
　　是谁！该伤心的人都没有哭，是谁竟这么大胆哭起来了？
　　原来是我们的机械人小姐，顾思羽是也！
　　“你哭什么哭？又不是你的家被炸！”蒋天昊毫不客气地斥责和顾昕静长得一模一样的顾思羽。看来他并不会因样貌而感到迷惑，心志挺坚定的。
　　“呜……你怎么可以凶我呢？我被制造出来就是代替主人哭，代替她表现喜怒哀乐，为她分担困难的。既然她在伤心时哭不出来，当然就由我来代她哭了。”顾思羽说得理所当然的，而她那双眼竟也有水流了下来，看起来真的会伤心的样子。
　　“你再怎样懂得感情也永远只是一个假人！”蒋天昊虽然也希望顾昕静表情能够丰富一点，但他不要别人来为她代劳。
　　“先生，你这样说话真的令我很伤心！我即使不是真的人类，也是有人格的！”顾思羽皱眉瞪眼做出发怒的表情。
　　“这真的是假人？那做得还真精致啊！”作为一个机械系的高材生，对机械当然有一定程度的爱恋。而蒋天遥已到痴迷的程度了。
　　当她知道顾思羽是机械人时，她的双眼就像装了几万瓦的灯泡一样亮。
　　“小姐，你现在正非礼兼视奸我对吧！”顾思羽揪着已伸入她衣襟的手。
　　“有什么关系嘛？”蒋天遥另一只手直接去解顾思羽的衣带，想给她做个全身检查。
　　“你是女色狼吗？我可以到西原先生那里告你的！”顾思羽连忙阻止她。“你在侵犯我的身体！”机械人也有贞操观念，比玉帝好得多了！
　　“够了，你们都给我出去！”蒋天昊被她们吵得心都烦了，都不能好好地安慰顾昕静。所以现在只有开口赶人。
　　“是，主人！”主人的老公也是主人，顾思羽领命离开和室。
　　“那我带思羽去玩。”蒋天遥当然跟着离开了。
　　“等等，天遥！”这时，顾昕静却开口叫住了她。“什么事，嫂子？”蒋天遥见自己被人叫住，随手也把顾思羽也拉着不让她走。
　　“你能够去中国一趟吗？”
　　“去中国做什么？”
　　“我在中国那里的朋友之中有机械天才，他叫韩飞，你去中国时随便把思羽也带回去，告诉他把那张脸给我换了！我以后也不想见到！然后，你喜欢把她怎样我都随便你！”只要不让她再见到这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主人！你不要我了吗？”顾思羽一脸泪水地问。
　　“只要你不用这张脸，我就可以要你，不然，我就把你送给天遥，让她把你拆得一干二净！”顾昕静捉着她的衣领说出狠话。
　　“啊！可是我怎样回去？”只要不拆散她，要她做什么都可以，看来命是最重要的道理也用在了机械人的身上。
　　“你怎样来的就怎样回去！”那箱子上有四海龙王的记号，表示是由他们用特殊的方式把她运来的，那么自然也就得由他们把她运回去了。
　　“好，不过，可能要等上一段时间。”九重天被炸，那他们联络的方式也就断了，只能等到别一个联络方式重组时，他们才能通过无线网络系统再次联络上。
　　“给你我母亲那里的电话，你快给我滚回去！”找上母亲就能知道他们在那里了。
　　“好吧！”
　　“那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嗯。”
　　听到解放令，蒋天遥就高兴得拉着顾思羽就走。

　　******
　　“没人了，你要哭，要发泄也可以，就是别忍坏了自己！”蒋天昊很担心顾昕静，大手轻抚她的背，希望她能舒服点。
　　“别笨了！没事我哭什么呢？”谁知道顾昕静竟说出这一句话。
　　“没事？可是九重天……”
　　“所以我说你笨！有人帮我拆卸让我省下一笔，我感谢她还来不及呢！不过，里面一些我很喜欢的东西在，我必须跟她计清这一笔才行！对了，明天的旅行第一站去哪里？”所有的伤心都在前一秒消失了，东西没了，可以再买，只要大家都没事就好。
　　“你想到哪里去？”一切都很仓促，他也没拿定主意。
　　“和服买了，把它们寄去我母亲那里。那我们下一站就去水城挪威，听说那里的夜生活很精彩的，第二站去英国，我要参观英国皇宫。最后，我们去拉斯维加斯，给它好好地赌一场。那都是了很久的地方。以前都因为没人陪我而不能去。难得有你在。”也不知她何时学来“温柔的微笑”的表情，让蒋天昊迷失在她的温柔之中。无论她想去那里他都会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