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顿战记》梵天Suzy

5、第 5 章

　　“只有盯紧他？”
　　“上头只给这个命令。”
　　“确定？”希尔德几乎想说，以为我没干过这种事？但不行，连提科博士都不知道她恢复了大部分的记忆，在尚未显示出自己对一重空间的重要性以前，她随时有被“清除”的危险。
　　“是！”
　　“好吧！听好，我们分三拨换班跟踪，我一组、玛瑞恩一组……威尔一组。其他人训练新手。”
　　“头儿，要监视老安森吗？”这只狡猾的市侩狐狸，早看他不顺眼。
　　“他可以为了赚钱耍手段，但不会出卖军人。”
　　“为什么这样讲？”玛瑞恩有丝不解，就她的观察，长官勇敢果决冷峻，但不会轻易相信别人。
　　“因为他自己是个军人。”而且该死的精明。
　　巡逻车咆哮着停下。坐惯了她的飞车的士兵们脸色发白、但精神还算不错的跳下车，连门都懒得开，直接从顶上开口蹦出去，充分炫耀自己的好身手。
　　“长官，我想分你那一组。”肖恩要求，他想证实一些猜测。
　　“无所谓。那就过来吧。”

　　一些肮脏、一些堕落、一些危险。
　　塞顿要塞成立之初全是军事人员。几十年经营下来，倒多了不少鱼龙混杂的地方。
　　“卫城”是风化区最大的一家酒馆，无视于军人的严格时间限制，照样每天从下午开始、通宵营业。许多习惯了这个人工要塞，还有到塞顿来讨生活或冒险的家伙们，最喜欢到这来消磨，不但乱得有格调，而且便宜。
　　肖恩不动声色的喝着酒，眼睛盯住隔了两张桌子的两个中年男人。他们谈了一会，也没其他动作，其中一个走了。不一会有三名大汉顶替上来，不点任何饮料、警戒的四处探看，看样子是保镖。
　　留下的是他们要盯的那家伙。无聊的跟监已经持续了一个月之久。可既然头儿没有指示，他也不好做什么。不过现在是很好的机会，这种每天权力、女人、高级品的混球早死早少个祸害。
　　他们是要走了，还是继续等人？
　　这时一名高挑的女子走来，背光看不大清楚面貌和年龄，但从一桌子男人目瞪口呆之后色咪咪的样子就知道是大美人。
　　很好，开始搭讪，两只爪子探来探去往女人的腰间摸去。
　　仔细想想，头儿没说不揍那小子一顿……肖恩估量着一下三个保镖的实力，不曾见过他们出手，不大好说能漂亮的撤退——如果救美救得很难看的话，还不如不救。
　　女人手晃了晃，把狼爪子拍开。
　　当老板的以为美女是冲着他来、看不上一般年轻的壮小子，开心的笑开，伸手将她拉到身边。
　　咯……
　　什么声音？
　　肖恩警觉的看过去，惊讶的发现那女人对着他的眼睛、比了个熟悉的手势：去外面的车里接应。
　　他认识她吗？还是看不太清面貌……或者是不敢看清楚。
　　犹豫了一秒，他照办。不知道为什么，她像那个他曾誓言追随的长官。

　　在所有人以为只是一场调情小把戏的时候，动了。
　　女郎抬起右手，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开枪，一共转了四次枪口，每个人的双眼眉心间有个洞洞。哀号或惨叫都不曾有，所以在其他桌子看好戏的人也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女郎从容的一卷风衣，大大方方从正门出去，消失在黑暗危险的街角。
　　“死了！——”
　　“没听到声音啊！”
　　“笨蛋！我听见有扣扳机的声音，就是不知道哪里有枪。”
　　“你也是瞎子笨蛋！哈哈！”
　　“真是好枪法。”
　　“你亲眼见了？”
　　“连我都没注意到……”
　　“哈，你已经过气了……”
　　一片混乱，而几乎所有的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理。大概是嫉妒的老婆火大到干脆干掉捻花惹草的老公，自己和情人风流快活去。过了几分钟才有人好心想到找军警，而尸体早被店家扔到街上，一晃变成了大街公然枪击。只是死了个风流老男人，有什么大不了？！
　　出事了？肖恩只等了一会儿，有个穿紧身衣的女人开了车门进来。先前的风衣不知扔在哪里。
　　借着微弱的路灯，看到来者的面孔。肖恩瞪大了眼。
　　“开车。”女人冷漠的下令。“肖恩？”
　　“阁……阁下？”
　　“回指挥部。”她简短说明，开始着手往脸上加一层东西，完成后又往眼睛里放隐型镜片。很快的，黑发、黑眼和有着刚毅面容的希尔德•斯坦林上尉出现了。
　　“头儿……”
　　“闭嘴，开车。”
　　“您一直戴面具？我想您的头发也不是黑色的吧。”
　　“和你有关系吗？”
　　“是无关，长官，”肖恩咯咯轻笑，“目前无关，阁下……您还是左手枪留活口，右手枪一枪毙命啊！”几年以前，在他还是雇佣兵的时候，有这么一个年轻、暴躁的女指挥官，就是凭借两手无敌的枪法和格斗，将一群由罪犯、□□流放分子和要钱不要命的强悍雇佣军人收服，然后去镇压同样残暴强悍的宇宙海盗……而他是她的前线指挥官……那时，他还很年轻……

　　“头儿，那些小子们要向你请教对付舰炮的方法。”
　　“舰炮？快点跑不就得了！”希尔德不在乎的直接转进模拟训练室，杀得一群菜鸟哇哇乱叫。
　　“你们，每一个都感受一下如何开舰炮。没有感觉过的，不能很好的操纵战斗机躲开。”
　　“可只有我们这边的，没有对面的舰炮给我们练习啊！”
　　“愚蠢！不都是计算轨道然后发炮？你以为对面的都是神？！”
　　“听说您一次战斗就打下两艘战舰？”
　　“贴着他们的战舰同时移动，可以利用他们推进器的能量流不至于被甩掉。但扔炸弹的时候一定要赶快逃，不然就成烈士了……”
　　先用强力手腕和无人能及的战斗力收服他们，再教他们逃生，最后才是怎样去战斗。一切轻车熟路。

　　“长官？那个人……”
　　“死了？被不明人士一枪毙命？”
　　玛瑞恩的怀疑得到了证实，但除非她是笨蛋，才不会通风报信、把自己也搭进去。
　　“玛瑞恩，你还留在第七舰队吗？”
　　“是的，长官。还有，您被提升为少校。”
　　“好呀！随便他们！”希尔德冷笑着签了一堆字，又是新的装备，又是新的士兵，新的任命状……再精干的军队，官僚形式还是要走的。
　　真麻烦。
　　“通知下去，十天以后回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