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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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更高了些，这有利于骑在扫帚上飞行的队员们有更清晰的视野，这点对于找球手来说极为有利。哈利飞在所有人的上方，环视着整个球场，他对面斯莱特林看台的上方正盘旋着德拉科的身影。
季赛中格兰芬多的总分差了斯莱特林八十分，如果想获得今年的魁地奇杯的话，那哈利就必须在格兰芬多领先八十分以上时才能去抓住金色飞贼。这点伍德不知道已经拉住他叨了多少遍了。
球场外看台上的学生们的尖叫声和呐喊声影响不到哈利，他的注意力集中在那个在阳光下反光的扑闪着翅膀的金色小球上面。而不幸的是，那调皮的小玩意儿就在离德拉科身后不远处的上方。现在格兰芬多队刚由安吉丽娜进了一个鬼飞球，比分是三十比十，格兰芬多队领先。如果德拉科稍稍往后退一些再往上看一下，那么格兰芬多就将在今年与魁地奇杯无缘了。
于是哈利毫不犹豫的出动了，他朝着球场中央飞去，速度快极了。就像是那里有着金色飞贼一样。他成功的瞥见德拉科在犹豫了一两秒之后也朝着他飞去的方向飞来。
而哈利在快要撞上来堵他的路的斯莱特林队长弗林特的时候来了一个漂亮的回旋急转弯，从弗林特的身侧绕了过去。一个由斯莱特林击球手打出的原本向哈利袭来的游走球也就顺利的撞到了弗林特的背上，差点把这个高个子打下扫帚。
哈利停住了，调动了一下扫帚的方向，然后向已经飞到他身旁不远处的德拉科看了过去。那张苍白的脸上结了一层冰，这几天他对哈利一直都是这个脸色，不理不睬的。而此刻他似乎明白自己被耍了，这才恼怒的瞪着哈利。
“打个赌吧。”哈利压抑住心中涌起的巨大的激动，至少他心爱的男孩终于肯正眼看他了——即使那是恼火的瞪视。
“波特，不要企图玩什么鬼把戏。”德拉科抿紧唇，声音冰冷。
“当然，至少我认为我一直很老实。”哈利露出无辜的表情。
德拉科不信的嗤笑了一声，嫌弃的意思溢于言表。他的手紧握着他的光轮2001，似乎随时准备调整方向飞开这个位置。
“我是说，如果我赢了，那么今晚在天文塔见面，午夜十二点，怎么样？”哈利明白再不说可能又把机会弄跑了，于是他控制着火弩箭往前飞了一点，更靠近德拉科一些。他祖母绿的眼睛认真的和德拉科微微眯起来的灰蓝色眼睛对视。
“你是在小看我吗？波特！你这只自大的蠢狮子！”被羞辱的怒火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燃烧起来，德拉科恶狠狠地瞪着哈利，“疤头，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找球手的，而你就等着输了后找那个泥巴种和韦斯莱红鼬哭鼻子去吧！”
“哦，也许。可你为什么不敢和我赌呢？如果就像你说的那样。”哈利没有露出任何不满的表情，脸上的笑容反而加大了。
而这个该死的格兰芬多式的笑容在德拉科眼里看来就成了赤|裸|裸的嘲笑。一个马尔福绝不接受任何形式的侮辱！
“闭嘴！我会赢的，你看着吧！我为什么会不敢？你认为一个高贵的马尔福会惧怕什么？凭你这个自大狂妄的救世主？”德拉科愤怒地吼，苍白的脸被气的泛红，可这正好使那张漂亮而精致的脸蛋看起来更有生气和活力。
即使是生气的样子，哈利想，他还是无可救药的喜欢。他在心底呻吟，却对这样的情况感到满意极了。他说过的，不管什么都好，只要他珍宝似的男孩好好的活着，那么哈利•波特还有什么可以不满足的呢？
“那么，我期待着。”哈利咧开嘴朝德拉科露出最大的笑容，然后就在话音落下的下一秒，他俯身朝着球场边缘的场地飞去了。那速度就像是从高处坠落而丝毫没有拉力扶持一样。
哈利看见在草丛里反光的金色飞贼已经很久了，这狡猾的小玩意儿在哈利快要靠近它的时候猛地向空中飞去，而这时候哈利离地面也不过三十英尺左右了。哈利迅疾地拉起火弩箭的柄端，几乎拉到了近一百八十度旋转过来。这动作危险极了，哈利整个人都差不多俯在扫帚上。各个学院的看台上传来了一阵阵的惊呼，就连教师看台上的麦格教授都紧张的差点吼出声，顾不得去管她身边的李•乔丹乱七八糟又令激昂的解说。
德拉科现在也朝着金色飞贼追赶，只差两臂的距离他就可以够着它了。但是弗雷德，或者乔治打向他的一个游走球使他不得不改变一下方向。金色飞贼就抓住这时机立刻逃得远远的了。哈利已经快要追上德拉科了，他们都把骑着的两把扫帚驾驭的飞快，风凌厉的打在他们裸|露在外的脸和手上。
德拉科侧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哈利，咬着牙继续加速飞行。而哈利也不甘示弱的尽全力的飞着。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两个几乎是并驾齐驱的两队找球手上了。这时候格兰芬多领先了斯莱特林九十分，已经有一百二十分了。如果哈利再抓住金色飞贼，那么今年的魁地奇杯就将属于格兰芬多。
极快的速度让周围经过的一切的东西都模糊的看不清，只有隐隐约约的影子。整个世界上，哈利能看见的就是差不多和他同样速度的德拉科，以及他们一起拼尽全力追赶的金色飞贼。这种感觉非常美妙，因为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
当哈利手心感到一阵刺痛时，他的头脑已经差不多完全空白了。那颗金色的小球还想挣扎，但最后还是垂头丧气下来，乖乖的停在他的手心里。哈利觉得肺快要爆炸了，因为呼吸是那么困难，喘都喘不过气来。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哈利全身向前扑去，两只手都离开了飞天扫帚，然后——
伍德向他疾驰过来，泪水让这个格兰芬多队长几乎看不清东西了。他抓住哈利的脖子，伏在他的肩膀上肆无忌惮地抽泣起来。弗雷德和乔治撞上了哈利，哈利觉得有两块大东西直接压了过来。然后是安吉丽娜，艾丽娅和凯蒂的声音：“我们赢得奖杯了！我们赢得奖杯了！”格兰芬多队员相互搂抱在一起下降，叫得嗓子都哑了。就这样回到了地面。
那可以说是一片猩红色的浪潮向他们热烈的奔涌上来，他们被高兴的快要疯了的格兰芬多们挤的几乎窒息了。哈利的目光穿过人群，看向气氛低落但一个个表情依旧趾高气扬的傲慢的斯莱特林那边，正看到德拉科努力想掩饰沮丧的结冰的苍白的脸，他忽然感到胜利的快乐感也不再那么强烈了。
也许他又把事情弄砸了？哈利难过的想。
但是对于魁地奇，他想赢的心从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就没有改变过。不是说他不接受失败，但是他喜欢的是一场毫无保留的酣畅淋漓的比赛。
晚上格兰芬多休息室在开热闹的庆祝会，所有人都热情高涨，包括赫敏，她今天也放下了她厚厚的复习笔记本。今年的魁地奇杯属于格兰芬多，这是他们所有人都感到兴奋不已的骄傲和荣誉。有的人甚至都激动的哭了起来，特别是伍德，他是最为夸张的一个。
哈利悄悄的回到寝室披上了他的那件隐形衣，手上拿着活点地图。他必须极为谨慎的从人群中穿过，不碰到任何人。因为要是他被发现了，就肯定逃不开了。可他现在必须去天文塔，已经十一点了。尽管他现在已经不抱有多大的期望能见到德拉科，但他肯定还是要去的。
当哈利爬上天文塔时，那里果然一个人也没有。他叹了口气，然后坐在凉凉的地面上。隐形衣和活点地图都被他随意的扔在一边。黑头发耷拉着，哈利的表情甚为沮丧。
“疤头，那道你只是为了展示你发呆的蠢样子而把一个高贵的马尔福在大半夜叫出来吗？”拖长的，慢吞吞的语气充分显示了来人的傲慢，德拉科站在天文塔入口的边缘上，远远的嘲弄的看着哈利。
“德拉科！”哈利惊喜地一个跃身就站了起来，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你不用太得意，波特。”德拉科抿紧薄薄的嘴唇，低声嘟哝，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我会赢你的，总有一天。”
“哦，也许是这样。我想，总会的。”哈利止不住脸上的笑意，说话都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收起你巨怪式的笑容！”德拉科嫌恶地皱起眉，“不要以为我就原谅你了，波特，你必须为你做得蠢事付出代价。”只要一想到圣诞假期在自家庄园发生的事和那封信，恼火的情绪又腾升起来了。
“我为此道歉，德拉科。假使你发发慈悲，肯给我点时间解释的话。”哈利轻咳了一声，然后用诚恳的不能再诚恳的眼神望着德拉科。他觉得那种快要破除胸腔的快乐让他感到幸运。德拉科会这么说，至少意味着他肯给他机会解释，愿意听他把话说完。
“我倒要听听伟大的救世主有什么充分的理由？”德拉科冷哼了一声，双手环臂，背靠在天文塔的石墙上，但没有阻止哈利说话。
“首先是，我们说说那封信——我想你知道韦斯莱双胞胎，他们总喜欢发明一些有趣的恶作剧道具。也许这有点牵强，那张羊皮纸是他们的新发明，用来——你该知道它们的用途了。他们趁我不知道时换给了我，我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我为我的粗心大意向你道歉，德拉科。”哈利小心翼翼地边说边观察着德拉科的神情，以便确定他是否接受了这个解释。
德拉科的表情没有变化，还是冷硬地盯着哈利。显然是要他继续说下去，因为德拉科关注的重点还不是这个。而是，那个该死的吻？那件令人恼火的事情。
哈利吞咽了口口水，有点紧张起来。他不知道现在这个时机算不算好，但他至少该承认。格兰芬多的勇气让他不能逃避，即使不成功——波特家的男人死缠烂打的天赋与生俱来。
哈利给自己用了一分钟的时间鼓足了勇气，直到看到对面的德拉科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才终于没有退路的开口了。
“我是说，德拉科，在马尔福庄园……我完全是因为，”哈利磕磕碰碰的说，甚至有几个词的发音都紧张的咬不准了，“我……哦，不，我想说的是，你……或者我，不……”
“你到底想说什么？波特？我可不记得你什么时候结巴了，你是被隆巴顿那只胆小虫传染了吗？”德拉科刻薄地说，对哈利紧张的神情满不在乎。
“当然没有！”哈利反驳，他刚刚已经快把舌头都咬断了，可他想说的话却还没能表达出来。梅林知道即使他面对伏地魔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紧张过。
“那你倒是说呀！”德拉科咄咄逼人地瞪着哈利。
“我……我以后会找一份好个工作，会能赚很多钱……我知道你平时喜欢用的东西挺贵的，”哈利几乎想敲晕自己的脑袋，但到这个地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高锥克山谷上波特家的老宅还在，那里不错，至少是纯血巫师喜欢的那样。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按照你的喜好去修改。”
哈利注意到德拉科的灰蓝色眼睛震惊地睁大了，但他现在无法停住。
“我很乐意每天为你做饭，但可能那不会有马尔福家的小精灵的手艺好。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哈利的心怦怦地忐忑地跳个不停。
“我愿意把我的心放在你那里保管，只要你肯接受。”
“我以我的生命和灵魂起誓，我将永远深爱着德拉科•马尔福，至死不渝。”
“我将会对他呵护备至，绝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我会保护他，因为——”
“我爱你。”
天文塔在哈利话音落下的瞬间陷入了死寂，在漫天繁星的映衬下，哈利清澈的真挚的祖母绿眼睛溢满柔情的看着德拉科。那张脸上因为窘迫和紧张腾起忐忑不安的红晕。
震惊的无与伦比的铂金男孩尝试着开口，却发不出半点声音。那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睛眨了眨，却还是越来越模糊的看不清，整个世界像是浸在水下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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