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二零章 海贼王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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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分了——”
眉头烦躁的紧皱着，亚历克拉气愤的一挥鞭子，“五老星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竟然将玛丽乔亚设为世界政府的总部，他们眼里还有我们世界贵族的存在吗——”
端坐在沙发上懒散的翘着二郎腿的焦梓却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悦。对于她来说，五老星所做的一切可以说都在意料之中，就像未来图已经画在纸板上，她有必要去介意画的人用了什么颜色吗！
“这样不是挺好…”慢条斯理的拆开五老星送来的报讯，尤带笑意道，“将天龙人软禁在眼皮底下，甚至为了防备我做出超出他们预料范围的事，在重设玛丽乔亚世界政府的同时设下重重警备…如同困兽般…将天龙人至于此境地…”
随意的扫了眼，视线便从上面收回，单手轻划着上面的文字，“他们的这番作为已经主动打破了当初造物主之间制定的协约…对于五老星来说，王室的意志和思想在800年的流逝中已经无所谓了，表面上说的不会主动跨过警戒线，实际还不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强迫着我们接受他的一面之词…”
“这么说，如果是他们自己先打破两方的平衡，那接下来不管我们做什么都相当于自卫而不是破坏…”渐渐明白过来的亚历克拉眼底浮现一丝明了，然而新的问题又让她担心起来，“但是，会不会风险太大，虽然说玛丽乔亚是天龙人的天下，可一旦世界政府在这里重设…”
双拳紧握，
只要一想到那群该死的老头把蒙.卡其家的宫殿当做世界政府召开会议的汇集点就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
那些同盟王国的人哪里有资格来他们的地方，更别说是纯系血脉的造物主正统继任人的芙朵西兰公主殿下的居住地！
“再怎么熟悉，也要有先来后到之分啊…”
合上报讯，标志着新里程通知也不过是无力抵抗的白纸黑字，轻轻一折，便在她掌心扭曲褶皱，“想要推开我们蒙.卡其成为玛丽乔亚的王，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不然，到时候被倒打一耙，我怕…他们丢不起那个脸面…”
所以，就算最后双方真的撕破脸皮，该担心也是那些谨守着海军颜面的老家伙，要知道，玛丽乔亚可不是像奥哈拉一样可以发动屠魔令让它怎么消失就能被抹杀的地方，有胆子和她抢地盘，就得付出明明白白的代价——
亚历克拉紧拉着鞭子狠狠的扯弹，发出‘啪啪’的响声，“哼——想住殿下的地方，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那个福气——”
压着邪火她也不好继续让自己的不理智污了公主的眼，想到最近圣地开始的拍卖会，松了口气，“殿下，听说拍卖会上来了批新货，请允许我去为您挑选几个奴隶…”
“哦…”微微挑眉，说起来她还没有真正的去过拍卖会场，虽然这种贩卖平民和鱼人或人鱼的事听在一般人耳中格外刺耳，但是焦梓确确实实来了兴致，“听起来，倒是蛮有趣的…反正下午也只是和那群惹人厌的老头喝茶，不如一起去看看…”
“那么，我就先下去安排出行了…”
“啊…”
这种人类举行的贩卖场所在圣地算不上少见，对鱼人和人鱼的歧视，以及正常人对海贼的厌恶，偷猎者们总是以不择手段的方式在这个平民寸步难行的圣地生存着。
挥退了诚惶诚恳的主办人，在一群侍卫和亚历克拉的护送下来到了天龙人专属的VIP座位，作为天龙人中的贵族，事实上有她在的拍卖会基本上可以禁止其他人进入了。但是为了感受一下气氛，她特许了其他参加拍卖会的人进入，并且不用实行跪拜的礼仪。
无聊的看着司仪的发言，她歪着头想，意外认识了冥王雷利似乎也该感谢有这么一个平台，毕竟如果不是因为他为了还赌债将自己卖了还被自己手下的人买了回去，恐怕也不会发现自己身上存在着霸王色霸气，并且当做赎金教她掌握这些能力。
硕大的展示台上，第3件‘展品’被铁链拖了上来。
尖锐的牙齿如棱锋利的闪着寒光，健硕的肌肉密布伤痕，这次的商品是逮捕的鱼人。
“这个倒是挺不错的…”亚历克拉在她身侧满意的打量上面的人，“鱼人的臂力比起人类要多了10倍不止，怎么样，您觉得如何？”
“唔…”她眯着眼扫视台上的鱼人。被铁锁禁锢着喉咙，哪怕是喘息着呼吸也沉重的拖着火热的鼻音，看样子似乎被‘招呼’过了，连痛苦的呻吟都无法发出。
3号的拍卖已经开始了。
很有几个人相中了鱼人强壮的体力这一点，纷纷举了牌子。
“…85号出价到100万——还有更高的价钱吗——出身海贼，拥有人类没有的强壮身体，无论怎么玩都不会坏——作为看门狗可是相当的出色哦——”
“还有出价更高的吗——”
台上的鱼人垂在身侧的手，一下一下的抽搐着，忍耐着屈辱感。挑拨着人性尊严的话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他的耳膜，无法避免的愤怒让他浑身都颤抖起来。
“200万——”
这一出口，全场都寂静了下来。
连台上的司仪惊喜的看过去的目光都有些瑟缩。
“殿下？”
亚历克拉看着懒洋洋的举着牌子的少女，“您相中了这个奴隶吗？”
“哈哈…原…原来是蒙.卡其殿下，那么这个奴隶就是您的了…”擦着脸上的冷汗，不敢再报价，直接让人把钥匙和人给带下去。
焦梓扫了鸦雀无声的会场一眼，放下牌子站起身，“回去吧…亚历克拉…”“殿下？”
“无聊至极…”
不平等的地位上造成的挫伤，被这样的气氛渲染的某种贪婪的疯狂，她叹了口气，“怎么会觉得有趣呢…”
扭曲了的人性——
甚至比她施展‘幻绝杀’的成果还要卑劣，毕竟，什么都没开始，仅仅是心理上变态的满足感就丑陋到了这种地步。
果然是，站的越高所以更加无法理解这种低等生物才会具有的作为吗？
虚张声势，狐假虎威——
就像她刚接收这个身体时所看到的天龙人一样，没有任何想要凌驾的欲望，让她厌弃甚至不屑。
在亚历克拉迷惑不解的目光下她回到了自己的宫殿，悠哉的坐在沙发上，看被亚历克拉狠狠压着跪在地面上的鱼人。
“你的名字…”
“费舍尔.泰格…”
“来自鱼人岛的鱼人吗…”沉思着摩擦着下唇，对于人类和鱼人岛上的人鱼、鱼人之间的紧张关系她还是略有耳闻，微微皱眉，“就是因为这样不知死活的人，才会让人类和鱼人岛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
虽说她并没有一定的歧视观念，但是对于恶名昭彰的海贼来做奴隶对于拍卖的人来说是很正常的。只是鱼人的参与，就或多或少掺和了种族的问题。
“天龙人…”说不清是什么感觉的鱼人勉强跪直了身体才能看清高坐的少女，近日里在拍卖会所里受到的屈辱和残酷让他深刻的意识到种族的歧视到底带来的是什么，那样的疯狂和放纵，他已经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
绝对…
“你不如杀了我…”
“低贱的鱼人——你在说什么——身为奴隶竟然敢说出这种话——”
“算了，亚历克拉…作为鱼人，他对于我来说，还有很大的用处…”焦梓仔细的打量着鱼人每一个和人类不同的地方，然后笑了起来，“怎么样，费舍尔.泰格要和我做一笔交易吗？”
“什么——？”
惊诧怀疑的语气很明显表达了他的震惊，天龙人和鱼人做交易？还是奴隶和主人？不建立在公平之上的虚词只会更让他警惕罢了——
“既然知道我和你之间存在的巨大差距，就不要胡思乱想…”仿佛已经看穿了他的一切，焦梓不以为意的扬了扬下巴，鱼人立刻被松开了钳制，揉着冷涩的关节，他还是无法不防备，“那我就更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高贵的天龙人来和我谈交易…”
“所以，你在紧张什么…”无趣的歪了歪头，她接过亚历克拉端来的茶杯，轻轻的润了润唇，“无论你怎么想都好，我只是想知道，为了鱼人岛的未来，你有没有堵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的觉悟——”
“什么…意思…”
“人类这种以贬低鱼人来获得心灵上扭曲的满足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因为天龙人也这么做过，所以，我不打算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欺骗你…”低垂的睫毛投射着灰色的阴影，她轻声的笑着，世界政府现在太和平太安静了…制造的变革还不足以冲击屹立百年的海军，她需要更多更多的混乱，然后，渔翁得利。
这次的交易从本质上来说，费舍尔.泰格并没有拒绝的权利，不论她的最终目的是什么，鱼人岛都不愿再这么不安定的生存下去。
有了拍卖会的这一次经历，他只能更加感受到鱼人、人鱼在面对人类时的那种胆战心惊，反正最终他能赔上的也不过是自己的人生罢了——
交谈结束，让亚历克拉去安顿泰格，毕竟，她今天的所作所为都太显眼了。不过，只要她还是天龙人的一天，五老星就绝不会认为她在未来将会发生的事上有所牵扯。
毕竟，自命不凡，是天龙人的本性！
不出所料，泰格刚被带下去的不久五老星就又聚集在她面前。
氛围一如既往的沉重如枷锁，让她整个人都开始不自在，无奈的换了个姿势，她果然不喜欢和老人们相处，早知道就晚点从拍卖会上回来了。
每天下午都这么来一次，她真是受不了。
“新世界太动荡不安了…成长在那里的新势力总有一天会成为足以抗击海军的力量——”
“但是，如果要完全打压这股力量恐怕得出动大将才能避免后患，可是，这么做的话伟大航路的前半段将会升上另一个高峰…难以保证不会成为第二个新世界…”
“也就是说，相互制约不够吗——这样的话，只能自己制造彼此的平衡来保证这些势力的均衡了——”
焦梓听着他们的谈话不置一词，而这种沉默显然引起了对方的不满，“那么，身为天龙人统帅的芙朵西兰公主殿下，有什么建议？”
“我…？”轻挑眉，四处乱飘的视线落在五老星身上，低笑出声，懒撒的搭着沙发背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世界政府要听我这个不被需要的皇室说的话吗…？”
抚了下呈剪刀模样撇开的长胡子，锐利的视线透过彼此茶杯袅袅升起的白烟，笃定在她身上，“何必妄自菲薄，这样轻松惬意的日子不正是天龙人所期待的，你今天不也从拍卖会上得到了乐趣吗…”
耸肩一笑，她没必要在这种事上和他们起争执，但是，如果说到大海上势力的不平衡话，倒是的确有些想法，“为什么对付海贼就必须利用海军的力量来制约呢…”她提出了问题的所在，“的确，作为正义一方的海军是构成法制上敌对海贼的正统力量，但是，从本质上说，海贼与海贼之间不也存在着一定的…不可打破的约束吗…”
“你是说，利用海贼与海贼之间的摩擦，以彼此的牵制作为新的制约来平衡和海军双方的势力？——这样的方式，的确很像天龙人的作风…”听不出是赞赏还是讽刺，焦梓不以为意的轻笑着抚摸着沙发上的条纹，“在上半段挑选足以维持这段平衡的海贼，赋予一定的权利，并承认这些海贼作为中立成为能够对抗海贼时代的势力…”仿佛在鉴定着什么的平淡语调，是天龙人一向让人寒冷彻骨的倨傲残酷，“…与其任由上半段和新世界的争夺，不如将危险掌控在手中，建立一定的平衡来约束彼此，也就是相互利用…让海贼对抗海贼，让海军成为海贼的支控者…并且以此来制约新世界的势力，不是很有趣吗——”
五老星沉寂了下来，虽然他们之间的确互相警惕，但是这样的提议的确很让人心动。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重建三方势力，并维持平衡。
可是，
私下交换的视线让他们心里也燎起了更大的警惕。
蒙.卡其家的人，果然不能就这么放任下去！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剩下的，就只能靠世界政府的各位去琢磨…”她挑了挑额边的碎发，然后侧过脸懒洋洋的靠着沙发不再看他们一眼。
微垂的眸底闪烁着不安分的光芒。
就是要这么警惕起来，才有的玩！不然，她恐怕还提不起兴致——反正，要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了，在平衡的堡垒即将被压垮的同时，世界贵族的不稳定，已经世界政府的重设地区再发生暴乱——
以新的变革为序曲，既然世界政府都要和海贼成为可以互相利用的对象，那么首先破坏秩序的海军有什么资格来责难一向自命不凡践踏人命的天龙人！
毕竟，比起施加灾难的人，同流合污的存在才更容易引起不满！
而那个时候，就是天龙人重新登陆世界贵族最高点的时刻——重现昔日王室的辉煌之路——就以鱼人引起在玛丽乔亚的暴乱为开始吧——
“世界政府的重设，对于天龙人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吗…这样的监控下，真是…让人相当不自在啊…”
“关于这件事，在之前传给你的报讯上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了，没必要再纠缠下去。既然你明白，那就安分一点——”
“这样啊…”似有叹息的结束了谈话，她转了身趴在沙发背上，与身后的五老星彻底的拉开了距离，
阴影下隐藏的情绪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那么…就不要怪我不留余地了啊…”
想在玛丽乔亚巩固世界政府的势力，那就付出相应的代价好了——只是，恐怕这代价还要比预期要高出太多——比如，王室应有的权利——
埋在软垫上的她低低的笑出声，
“…世界政府再次需要王室的那一天，我…期待着…”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二零章 海贼王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