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履行兄长的责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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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哭了吗？还是个孩子呢，鼬。”斑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如此刺耳
鼬一语不发，以最快的速度在树林中前进着，
“嘛，稍微慢一点吧，刚刚用过了月读，眼睛不好受吧。”斑悠哉悠哉地行进在鼬的身边，欣赏着鼬冰冷的侧脸，却发现那孩子根本就在发呆，无趣地撇过脸，斑只能乖乖地跳在前边领路，不过，心情真好啊。腐朽的一族全灭，想想就开心。马上，马上荇玥也会到晓组织中，到时候，离计划真是越来越近了呢！
前进的速度在不停地加快，迎面而来的风再怎么猛烈，却依旧吹不走脑海中的画面。
那两张满是泪水的小脸，以及三颗旋转着勾玉的写轮眼。
应该说不愧是他的弟弟妹妹吗？
在这样的刺激下开了眼，还打落了他的护额。
可是，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吗？
不，只有无以复加的心痛。他们悲伤绝望的脸，佐助仇恨憎恶的眼神还有宝宝没有了焦距的一红一黑的眼瞳。这些都挥不去地停留在脑海之中，算了……这就是自己想要的不是吗？
追上了斑的脚步，鼬疲惫地眨了眨眼，从现在开始，他要真正地独自一人背负起责任与命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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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兄妹，所以哥哥不愿意看到你们两个不开心。比起任务，比起我自己，我最重视的是和你们在一起的时间。你们两个是我的世界，是我最喜欢的，也是最珍视的天堂。”
“那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东西，荇玥。它是可以毁灭一切也是可以拯救一切的东西。你不懂没关系，你会有很长时间来理解这些东西。在这之前，你只要知道，你和佐助是哥哥最重要的宝贝，是哥哥最想保护的东西。你们就是我的天堂。”
“不过，你们是我在这世上最珍爱的弟弟妹妹，作为你们必须超越的堡垒，我会和你们一起共存下去，即使是被你们所憎恨，也没有关系，因为这就是所谓的哥哥。”
“哥哥……不要走……好吗？”
清一色白色的病房中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躺在床上的孩子猛地睁开了眼，黑色的眼眸中满是慌乱与惊恐，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
“是……梦吗？”他喃喃着。
转过头，另一张病床上躺着的是个更为娇小的孩子，黑色的眼睛大睁着。
“宝宝！”佐助跳下自己的病床来到宝宝身边，宝宝仍然瘫着一张小脸，眼睛里没有了一点神采。她没有任何动静，除了那偶尔煽动的眼睫毛。
“宝宝，你没事吧。爸爸，妈妈他们……”像是想起了什么，佐助猛地摇着头，“我要先回家一趟。”
手腕被拉住，那股力气出奇的大，佐助转过身，看见宝宝茫然地盯着自己的眼睛，她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泪水沿着她的脸颊落下，仅有一滴。
“佐……助。”叫出他的名字好像费了很大力气一般，她叫得极其缓慢。
“宝宝，我在，我知道你也想回家对吗？”佐助回过身紧紧地抱住她
“走，我们回家。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呀，我们回家。”佐助闷闷地说着
两个小孩牵着手逃出了病房，他们一路上什么都不顾及地奔跑着，却在接近族地的地方放慢了脚步。
他在害怕着，恐惧着，甚至有一丝丝期待，期待之前的记忆只是一场噩梦。
可是，那封在门上两条写着禁入的黄色条子却彻底打破了他的期望，他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握着宝宝的手也一下子冰冷至与宝宝同低的温度。
他颤抖着从条子底下钻过去，步伐沉重地行进在族地里。血腥的味道依旧刺鼻，让他不断地忆起那晚的惨状，匍匐着尸体的地方还被圈划着白线，空无一人的街道吹着阵阵阴冷的风，耳边仿佛还有族人的惨叫。他们在诉说着被杀的痛苦，他们在发泄着被背叛的愤怒。
佐助不禁瑟缩了一下，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明明前些日子卖红豆的婶婶和叔叔还夸奖他是个好孩子，可是现在……
望着被破坏得七零八落的街道，除了血迹，手里剑，苦无，这里什么都没有了。滚落在地上的灯笼，那上面的团扇已被劈成了两半，仿佛在嘲笑这个不堪一击脆弱的一族。
那个曾经让佐助引以为傲的一族，强大可以保护大家的一族，在一夜之间陨落，可笑的是，击毁这一族的竟是他最为骄傲最为亲爱的哥哥，那个在他意识中最厉害的哥哥。
不，他一不配称之为哥哥，什么疼爱，什么温柔，那都是假象。那都是他伪装的，他的心里只有自己，他是个恶魔，是罪人。也是宇智波一族的罪人。
他是他应该憎恨的对象，宇智波鼬！
可是……为什么好害怕，好伤心……那天晚上那个男人锋利的眼神，那强大的力量，根本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抵抗的。
牵着宝宝，佐助终于踱步来到家门口。那正对着家门的墙上画着团扇，宇智波的标志，此时也崩裂开来。
推开门，踏上玄关，佐助仿佛还能听见妈妈的声音，那样温柔的声音“回来了吗，佐助？”
一步步走过熟悉的房间，一模一样的格局，连东西都好好的摆放着。一切都没有变，好像这个空无一人的房间只是在等待着去旅游的主人的归来一般。
可是，都回不来了……
爸爸是这样，妈妈是这样，哥哥也……哥哥，呵呵，他也死掉了。
只剩下宝宝了，嗯。宇智波佐助什么都没有，只剩下宝宝了。
不知道是怎么走出那个属于他们五个人的家的，滴落在脸上的雨滴与眼睛里滑出来冰凉的液体融合为一体，大雨随之而来，仿佛是在哭泣，又仿佛在洗刷着什么。
心里的疼痛与身体的疲惫让仅有八岁的孩子跪倒在了地面。
他紧紧地抱住身边的孩子，如同溺水的人拽住的稻草一般。
在倾盆的大雨中，两个紧紧相拥的孩子，偌大的雷声亦无法惊动他们。
此刻，他们都只剩下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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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两只小猫咪想家，从医院跑到家里，又因为家里的味道不太好，跑到街道上淋雨，淋雨就算了，他们还抱在一起，最后一起晕倒被送到医院，又躺了一星期。
这躺下的一星期，虽然两只小猫咪还是不听话地经常往家里跑着，但总算是病情没有再加重。
一星期的时间，佐助也发现了宝宝变得不对劲。虽然从以前宝宝就寡言少语，经常发呆，但是在自己面前还是会和自己说几句话的。
这几天，宝宝黏在自己身旁只会叫“佐助”两个字。
即使佐助摇晃着她的身体向她倾诉着自己的悲伤以及对鼬的仇恨，宝宝也只是凑过来蹭着自己继续“佐助，佐助”的叫着，压根不会说其他的。
经过一番身体检查，出来的检查报告打击到了刚刚经过灭族的佐助。
护士姐姐好心地向他解说，宇智波荇玥小朋友因为受到的打击过大，所以现在智力退化至负值，除了佐助两个字，其他的什么都不会说。而且貌似连人话都不怎么会听了。更让人担心地是，这个小家伙似乎受不了和别人接触，别人碰她，她就不停地往佐助身边躲，而且不愿意离开佐助半步。
看着躲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的孩子，佐助叹了口气，摸着她柔顺的头发，宝宝抬起头，两只黑眼睛眨了眨，然后叫了声“佐助”又扑进了他的怀里。
这样也好，仇恨什么的，自己来担就好了，现在，宝宝就是自己仅有的东西了，是时候负起一个哥哥的责任了，从今天开始，就让哥哥来保护你。
如果你想杀了我的话，那就怨恨吧，憎恶吧，然后就这样丑陋的活下去，不停地逃啊逃，知道拥有了与我匹敌的力量，拥有了与我一样的眼睛，再来到我的面前。
没错，宇智波鼬，因为你，我会踏上复仇者的道路，即使前进的道路多么困恼，我也一定要坚持下去，我要有与你匹敌的力量。不，是比你更加强大的力量，我要杀了你。而同时，我会履行身为兄长的责任，保护好我的妹妹。我……宇智波佐助，继承了最为优秀，最为高贵宇智波一族的血统，绝对不会像你一样肮脏，绝对不会变成你那样不称职的兄长！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履行兄长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