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别跑，宿敌》Space夜殉

9、第九章

　　被点到的西弗勒斯局促地握紧杯子，再次挺了挺腰板，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见多了各种大场面，在面对这位老人的时候，他还有点紧张。

　　“这个孩子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查莱斯说道。

　　“斯内普？”老莫里斯在自己的脑袋里搜索着姓斯内普的家族，但是显而易见，没有。

　　他看向查莱斯，查莱斯点了点头，“是的，不是任何贵族。但是，他的母亲是……”查莱斯顿了顿，低沉的说道，“艾琳·普林斯。”

　　老人的眼睛瞬间湿润了，“艾琳……”他站起身向西弗勒斯走去，蹲在他的身前细细的打量西弗勒斯的脸，似乎找着什么，被保养的很好不算粗糙的大手缓缓地附上西弗勒斯的脸，“是了……是了……那眉眼都有她的影子……像极了小时候那副倔强样子。”老莫里斯，满怀追忆的说道，“那……那么她现在……”只有西弗勒斯，没有艾琳……为什么……难道？

　　查莱斯露出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点了点头，他说道：“是的，我找到他的时候，艾琳早就不在了……所以，这个孩子吃了不少苦。”与其告诉莫里斯艾琳的现状，倒不如说她死了。她太执着那个男人，斯莱特林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斯莱特林不会后悔，她偏执的将不会后悔发挥得淋漓尽致。但是她也许早就忘记了，斯莱特林的骄傲跟尊严……

　　西弗勒斯的身体微颤，但是很快就想明白了。老莫里斯只以为说到了西弗勒斯的伤心处，他更心疼这个孩子。艾琳的事，早在多年前就看开了，死了就死了吧……他不会问西弗勒斯过去，更不会问西弗勒斯艾琳都做了什么。他只希望，在他有生之年，西弗勒斯能够成长为普林斯家认可的继承人！他想说对不起，这么小就让你背负起太多。只是，他的儿子是在一场魔药事故中过世，而本该承担这一切的艾琳也走了。现在只有这个孩子，也唯有这个孩子。希望他能够谅解——普林斯家的荣耀不能就此落寞啊！西弗勒斯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沉默地看着老人，点了点头。这个动作就像是给了老人勇气，令他抱紧了西弗勒斯，不顾外人在场老泪纵横。

　　此时的詹姆斯根本不明白，老莫里斯脸上的眼里的为什么那么多的复杂，他为什么会哭？西弗勒斯为什么点头，他在暗示什么吗？不过他还是明白，西弗勒斯再也不会被欺负了，有普林斯家在后，魔药，永远都是魔法界必不可缺，地位高上的东西以及财富。他为了西弗勒斯感到高兴，只是这个时候的他，只看到了光鲜亮洁的一面，看不到那后面宛若荆棘的沉重负担，当查莱斯跟多瑞娅双双离去的时候，他才发现，那一切都将消磨光他所有的欢笑。

　　小詹姆斯乖乖的坐在沙发上，会客厅里的气氛有种难言的沉重，这个时候他也明白他什么都不做最好。

　　良久，老莫里斯才放开西弗勒斯，抹了抹眼泪，他看着西弗勒斯，老脸上微红地露出笑容，“抱歉，我失态了。”

　　“这没什么。”西弗勒斯小大人的安慰道，那表情动作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可爱。

　　老莫里斯对他更喜爱了，他摸摸了西弗勒斯的头，喃喃地道，“好孩子。”

　　附在头顶的大手是温热的，西弗勒斯从来都有过这种感受，虽说有那么些别扭，只是此时他忽略了自己的年龄，享受着来自于长辈的宠溺。那种不论是托比亚还是艾琳都很少做，或者说不曾做过的动作。

　　詹姆斯默默扑到查莱斯怀里，被查莱斯用同样的动作揉了揉脑袋。

　　“查莱斯，谢谢你。”莫里斯似乎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还有外人，他回头感谢道，“要不是你，真不知道他还要在外面吃多少苦。”抱着西弗勒斯的时候，他甚至看到了孩子身上被掩盖在衣领下那些细小的伤痕，止不住的心疼。

　　“都老朋友了，还说那么多。”查莱斯抱着詹姆斯，一脸格兰芬多式的傻笑，“你高兴就好。”

　　莫里斯感激的点点头，他拉着西弗勒斯站起身，做了个手势，“你们自便。”然后拉着西弗勒斯向厅外走去，一边走一道：“西弗勒斯喜欢什么样的房间？我们去挑一个最好的。”

　　詹姆斯抬头，看着自家父亲的下巴，问道，“西弗勒斯不会跟我们回去了是吗？”

　　查莱斯低头，揉揉詹姆斯，说道，“是啊，这里是他的家，他应该住在这里不是吗？”

　　“可是……可是……”詹姆斯低头，他想要跟西弗勒斯睡在一起，他想吃饭的时候一抬头，对方就在眼前，他想要胡作非为的时候，西弗勒斯能够跟他一起分享他的快乐，他想要看着西弗勒斯熬魔药，那种专注的表情是他从来没有放在自己身上的遗憾，但不妨碍他想看，那是西弗勒斯的魅力。他想要……他只想要西弗勒斯……查莱斯爸爸，我们真的不能再把西弗带回家吗？詹姆斯没有问出口，他看得出来西弗勒斯很想跟莫里斯生活在一起，那样他会更快乐吧。詹姆斯想，就像他不管怎么不喜欢多瑞娅整他，他也爱着他们，永远。

　　“你随时都能来找他玩，詹姆斯，也许你可以尝试邀请朋友回家一起住。”查莱斯看出某小孩的低落，安慰道。

　　“真的？”詹姆斯眼睛亮了亮，“我现在就去问！”说着就要跳下去。

　　查莱斯按住詹姆斯，温和的解释道，“他们需要时间，詹姆斯。”他看到他的不解，“西弗勒斯才刚刚跟莫里斯相认，他们需要更多的时间来交流，我们不能总是任性的将别人的都剥夺。詹姆斯宝贝，如果你离家太久太久，就到都快忘记了我和多瑞娅妈妈，那个时候，你回来了，却有人要你离开，你会高兴吗？”

　　“……不会。”他抿了抿唇，不情愿的答道，“我……我不去就是了……”

　　“乖孩子。”查莱斯拍抚着道，“我们回家吧，我想莫里斯怕是完全忘了我们。”

　　“……”

　　站在壁炉边的詹姆斯回头，会客厅的门直到绿色的火焰猛的燃起都不曾打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