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茕然与水上都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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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到浴室里匆匆冲了一个澡，茕然仔仔细细地吹干头发，蓬松带有暖意的发丝垂下来，让她轻轻挽到脑后梳起来。
额头上冒出几个小疙瘩，她皱着眉头对镜子看了会儿，从随身携带的化妆包里摸出一个祛痘水涂到上面。做完这些她下意识地看看房门，纠结到底该不该出去看看沢田纲吉在做什么，纠结到最后烦躁的躺倒床上滚来滚去。
啊啊真是够啦，她还是好好想想明天去那里玩比较好。最好别再有那些煞风景的人，能开开心心地玩上一天。
“茕然，现在方便吗？”青年敲门，茕然猛地坐起来，手忙脚乱地跑过去。门外的青年换了身衣服，休闲服的正面印了两只又白又胖的兔子。茕然在床上滚得头发乱糟糟的，此时拿手梳理缠在一起的发丝，转身给沢田纲吉让开路。
“怎么了？”
“其实是关于彭格列那边的事情……”沢田纲吉抱歉地看着茕然，“这几天他们都会搜查米兰附近的人，我想我们不能再呆在这里，最好马上去下一个地方。”
茕然点头，淡定无比地去翻看原先定下的旅游计划。
“真是非常抱歉，其实我也想到过会成现在这个模样，只是当时没有告诉你。现在连累你也跟我一起。”
沢田纲吉还想在说些什么，茕然伸出食指挡住他的嘴唇，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语：“不需要道歉，我还能继续旅游还是多亏了你，你并没有必要为这个道歉。”
青年的嘴唇摩擦着她的手指，她突然想到现在这个人并不是当初那个还没长开的小少年，连忙收回手背在身后。脸上有些发烫，她低下头说：“其实我倒是无所谓，有个免费的导游我也很开心，至于那些什么彭格列的人，又不是你能控制的对不对？”
“虽然这样说，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沢田纲吉轻声说着，突然又笑起来，“不过每次都是茕然来安慰我，好像我现在还是个小孩子一样。”
“没办法啦，谁让你就是这样呢，以前我还把你抱在怀里拍着安慰呢，现在要不要试一下？”手指在手心用力摩擦几下，茕然伸个懒腰，大大方方地站起来朝行李堆走去，“我收拾一下，现在就走？”
“恩，我定了晚上的机票。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
水上都市，威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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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茕然会想，这场童话故事一样的旅行，到底会持续多久呢？
当灰姑娘脱下了美丽的礼服，重新换上灰扑扑的衣服，那就是从午夜的梦中醒来了。
她会回到原来的世界，而沢田纲吉也会重新披上十代目的披风，成为那个黑暗世界的教父。六天七夜是个极短的时间，时间一过，他们又形同陌路。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她现在只需要好好享受这场旅行，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想，尽情放纵自己的情绪。
黑色的贡多拉扬起它尖尖的头缓慢航行在水道上，船夫穿着横条纹的针织上衣，头戴草帽，站在船尾划着长长的单桨。
两岸伫立着低矮的小楼，红白相间的颜色，沉寂在清晨的光辉中。
水花拍打着船底，茕然试探性地动了动身子，尖头船随着茕然的动作也摇了摇。胆子向来不大的茕然姑娘立刻坐直了身体，生怕她动得厉害了，船一翻把人都甩下去。
天知道，她可不会游泳。
“其实还可以乘水上巴士，不过我觉得到威尼斯还是要乘坐最传统的贡多拉比较好，可以感受到威尼斯最美妙的享受。他们的房屋建在水下的木桩上，恩，还有……”青年绞尽脑汁想着描述这座城市的话。
茕然斤斤计较的确实另外一件事情，她时不时看看表，皱着脸抱怨：“贡多拉实在太贵了。”
“这个我付钱就好了，没关系的。”
“哇，有钱人~”
飞机定在晚上，哈欠连天地走出机场，还没等扑在宾馆的床上就被拉出来，说是要在清晨乘着贡多拉环游威尼斯。
在社会上打滚了两年，越来越世俗的茕然一见那标价，立刻清醒过来，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却抵不过沢田纲吉坚决要乘上去。
船夫船桨一摆，贡多拉转向一条略显狭窄的小道，一座封闭的桥梁高高架在空中。茕然抬起头打量，却只能看到小小的窗户，沢田纲吉那温和过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
“那是叹息桥，Ponte dei Sospiri。”
优美的意大利语让人不禁叹息，茕然呆了半响，贡多拉已经驶过桥下。一片阴影洒下来，茕然突然叹口气：“不是跟男朋友来，真可惜了。”
“是因为在叹息桥下亲吻爱情将会永恒？”沢田纲吉笑起来，摸了摸茕然的头顶，“茕然的话，不需要这样也没问题的。”
“……浪漫啊浪漫，你在意大利熏陶这么多年都没有学会吗？怪不得你一直单身到现在。”
“恩，是啊，我一直不怎么会说话讨女生欢心。”
沢田纲吉依然无所谓一样地微笑着，茕然恨铁不成钢地敲他的脑袋：“你回来去当和尚最好，清心寡欲不近女色。”
“不过有很多其他家族的大小姐们都会前赴后继地冲上来，每次宴会都非常苦恼啊，为了不让自己莫名其妙地失身。”
如果茕然看得仔细一点，就会发现沢田纲吉的笑意里多了点促狭的味道。
就好像白白的兔子在泥塘里打滚，默默地越变越黑越变越黑。
茕然瞪起眼睛，第一次听到一直走绅士路线的沢田纲吉说出这样的话，扬起的手僵在半空一直敲不下来。
最后，茕然姑娘自己捂住了脸。
“我的天，你居然也会说这种话，我一定是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茕然与水上都市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