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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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众三人由林俐俐带路，径直上了去三楼的电梯。三楼是会所的VIP区，能到这里来消费的客人尽是显赫身份。这里的装修与楼下的金碧辉煌不一样，整个空间极高，象牙白的墙壁上是密密的浮雕，电梯玄关的地上铺着一张巨大的波斯地毯，一列深咖啡色路易威登的沙发，沙发后面的整面墙是个巨大的玻璃鱼缸，茂密的水草和假石间，色彩斑斓的各种鱼类穿插其间，沙发前的黑檀木茶几上放了几只水晶碟子，里面浸满了一朵朵的白兰花，香气袭人。穿着白衫黑裤的侍者领他们去了一间包房，打开大门，墙上是一幅巨大的科罗的《摩特枫丹的回忆》，似梦似幻，同样雕花黑檀木的大餐桌上摆放着银制镂花的餐具。
老薛和其他几人已经就坐，正在翻看菜单，看到林俐俐他们进来，便站起来打招呼，“难得，难得，俐俐你今天带来的都是稀客啊。Wallace，我前两天还打电话约你，哪知道你秘书说你出差还没回，来，来，我给你介绍这边几位同行。”说完，他又回头微笑看向清明，“何小姐，俐俐老是同我提起你，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几年前，当时你还是个大学生，现在一见，哇，比那时更漂亮了。”清明知道他一向能言善道，便笑笑而过。
众人商量要点些什么菜，老薛想了想，“今天会所从日本空运来了一批极新鲜的吞拿鱼和三文鱼，我们就吃日式刺身吧。”大家都赞同，于是老薛要了几樽日本金箔清酒，配鱼生刺身，精美的骨瓷盘盛着粉色的薄如蝉翼的各种鱼生和鱼子酱，下面铺着散发寒气的洁白冰片，蘸上浓郁的酱油和芥末，细腻冰凉，入口即化。
一桌人嘻嘻哈哈，男人们在喝酒聊天，林俐俐则安排服务生为大家布菜，斟酒，时不时说些暧昧笑话，风情万种又八面玲珑，引得众人不时大笑，席间唯一没怎么笑的人是清明，她静静地呷着青紫色陶瓷杯中的清酒，微微辛辣的杉木清香在唇间缓缓开展。齿间的芳香令她想起冼念晟家中的薄荷茶，这两日他并没有联系自己，给他留言几次，却没有收到对方的只言片语，失落的情绪在心底酸涩的酝酿，冼念晟对于她来说像是一个迷，她想要靠近，他却躲在阴影里。。。。。。
林俐俐忽然问道：“清明，你在想什么？”
清明吓一跳，“我？”怔怔的，她的思绪一早飘远。
林俐指指她身边的人，“清明，你看Wallace一直在帮你斟酒。”她言语中有隐约的暗示。
Wallace好风度地笑笑，轻声问道，“怎么了，你好像有心事？”
“没有，没有，”清明解释道，“我只是有些倦了。”
Wallace看着她那双眼睛，有些慵倦，似乎带点不耐烦，显然不在乎他或他们是什么人，也不稀罕他有什么企图。他很久以来没有被如此冷落过，是以印象深刻。
终于曲终人散，清明吁一口气站起身，拿起自己的手袋，等待林俐俐和她一起离去。
“清明，我爸刚打电话给我，餐馆那边有点事，我可能需要去一趟”，林俐俐为难地看着她，推推身旁的Wallace，“如果方便，可否帮我送清明回家？我待会还得去一趟东城，”
“不用了，我拦辆的士就好了。”清明推辞，她不想应酬，只想早点回到家中，看看是否会有冼念晟的消息。
外面夜色如墨，“倾城”的广告灯光依旧璀璨，入秋的深夜更觉寂寥。会所前面是给贵宾的停车场，计程车不可以开进来，清明只能在会所的对面去拦车，清明只穿了件白衬衣，夜风吹在身上有些寒意。她加快脚步准备跑过马路，突然一辆流线型的世爵停在她身旁，整部车被灯光染成流光溢彩的银灰色，折射着精致的金属的光泽，车窗滑下来，那人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下看着她，“这么晚了，你还不上来？”他的语气充满自负，清明犹豫了一下，拉开前面的车门坐在他旁边。他轻踩油门，车身飞快地向北驶去。
车里很安静，只有轻柔的爵士乐在回旋。Wallace专心开车，唇角带了丝不加掩饰的笑意，“你不必这么正襟危坐，我只是受人之托务必要安全送你回家。”清明注意到他脸部轮廓颇有立体感，两片薄唇有着漂亮的弧度，这样好看的人大抵都是如此骄傲和目中无人。
“何小姐，请问你和冼兆棠先生熟悉吗？”Wallace礼貌地问道。
清明一怔，不知他缘何发问，“不熟。”她淡淡地回答。
“可是刚才在酒会上，你好像对他的发言颇为不屑。我还以为你与他之间有些不愉快的经历。”
“哦，那只是我个人的一时感触，并不是针对他。”清明不欲解释，更不想揭人伤疤。
“难道不是因为替冼念晟感到忿忿不平吗？”他的车猝不及防地在路边停下。夜色已经暗得似乎要将地面上的一切吞噬。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 3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