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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中(上) ...

  •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大约一个月前,时间回溯……

      五月初五 立夏天晴开封

      天空的飘着朵朵白云,团团的阴影留在地面,一块一块,像极了缓慢爬行的乌龟。
      “大人,不知唤属下前来有何事?”
      身着红色官服,容貌清俊隽秀,身资略显消瘦却挺拔的青年走进包拯的书房,正是御前四品带刀侍卫展昭。
      说话间,展昭已经不着痕迹打量了前来的客人。最里的首座自然是开封府的主人包拯,他旁边是万年不变的师爷公孙策,问题在下首的两位客人。
      ——拥有同样容颜的男子。丁兆兰,丁兆蕙。
      展昭心里暗暗叫苦,脸上却怡然平静。
      “包大人,可否容我们与展兄私下谈谈?”
      丁兆兰起身一抱拳,向包拯说道。
      包拯略一思索,毕竟是私人间的事情,自己太过干扰也不太好,便点头同意。
      展昭引着丁家两兄弟来到后院的石桌,互相客气番坐下。
      “展兄,我们可算是逮到你了!现在你总该给个解释了吧。”
      展昭虽无法从容貌上区别两人,但这不客气的语气倒是很容易知道,开口的是丁兆蕙。只是什么叫‘逮’?
      “请说。”
      “五年前展兄去了一趟丁家庄,家母与我兄弟二人皆喜展兄为人正直宽厚,欲将小妹嫁于你,可展兄说在家乡已有意中人,家母怕坏了一桩姻缘,也就免了此事。但五年已过,展兄为何还未与那女子成亲?”
      展昭面上有些讶异,心思急转:该不会丁家还未放弃那门亲事吧?
      “丁二兄这话从何说起,展某成亲……似乎与贵庄无什关联吧?”
      丁兆兰看着自家兄弟微微有些尴尬,接上话题:“展兄误会了,只是五年来展兄一直未成亲,而当初我们放弃这么亲事是因为你说已有意中人,可现在……”
      看了两兄弟一眼,展昭低下头将三个茶杯倒满,稍微思索下措辞,道:“并非展某不想成亲,实是因为不能。”真的不是他不想成亲,只是……要那白老鼠穿上新娘喜服么?自己虽不怕死,但无谓的牺牲是可耻的行为啊!生为四好青年的自己怎么可以轻贱生命了,这样如何对得起国家对得起皇帝对得起包大人对得起天下百姓?
      丁兆蕙性急,先开口道:“那只请展兄将那女子带出来让我们看看可好?”
      “恐怕不行。”
      “为何?”
      这下轮到展昭有些尴尬了。难道说那人是男子?轻轻吹过茶杯里漂浮的茶叶,啄饮一口,道:“因为以前受过伤,所以他身子一贯不太好。”玉堂,原谅我,我不是在咒你。
      “那请展兄随我们一道前去可好,一来可解展兄相思之苦,二来可了了这门亲事。”
      “他不喜欢见外人,而且展某公务繁忙只怕没有时间。”想来想去,只想到这个烂理由。
      丁兆蕙站了起来怒目而视,道:“只怕是你根本没有这所谓的意中人吧!我们去了展兄家乡打听,未曾听过有这么个人存在!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应了这门亲事,是看不起我们丁家庄,还是嫌弃月华!!”
      “蕙!”丁兆兰连忙拉住他的衣袖,安抚一下才对展昭说道:“展兄,你这样确实很让人误会,若是真不愿应这门亲事,那只好让我们见见她,要不然,传了出去莫不是要小妹被人耻笑么?这样吧,过几日我们再来,请展兄好好考虑一番才回答。”说完不待展昭回话带着弟弟就离开后院。
      云彩的阴影刚巧落在展昭身上,刚准备伸手揉揉有些发疼的额头,另一只手从身后穿过先达到目的地。
      微微温热的体温和凉爽的丝绢同时碰触到脸上的皮肤,见展昭放松了身体向后靠去,嘟噜道:“这黑脸和白脸扮的也太明显了吧。”
      “他们就这水平,你还挑剔什么,简直就跟要猫游水一样,不、可、能。”在耳边轻轻响起的笑声低沉柔和,尾音微颤带着磁性,然又冷漠,没有敌意,只是天生的冷漠。
      “耗子不也一样不会游水么!舍得出来了?”
      “戏看够了能不出来么?”
      展昭拍开白玉堂的手,笑道:“我若真娶了丁姑娘,倒时候该哭不知道是谁?”
      白玉堂拿起展昭未喝完的茶杯一口饮尽,道:“反正不是我,我只会把自家的猫栓起来,绑的严严的,嘿嘿,那是谁也抢不走的。”
      “想想怎么解决这件事吧。”
      两人思索半天,还是没有可以一劳永逸的办法,只好这么躲一日是一日。
      这样的日子约过了大半月,丁家派的人每天牢牢盯着开封府前门后门,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就算展昭性情温和大度,也不免有些恼了。更生气的则是白玉堂,每天看着展昭天刚亮就出门,夜深了才回来,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已经心疼了,更重要的是,由于丁家这紧迫盯人的战术实在是厉害,稍有风吹草动就报告,展昭未免麻烦,和他分了房睡,而白玉堂,已经大半个月没有吃饱了,一想到着就让他就恨的直咬牙。

      六月十二天晴开封 蓬莱阁

      还带着属于春天的凉爽,初夏的温度还是比较让人舒服的,天空晴朗万里无云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总而言之是个好天气。
      但开封府中有几个人心情却在这美好的天气里不太好,准确说是自从几个人来了后,就一直不太好。
      第一个是一天到晚做贼似巡街顺便考虑着辞官可能性但又不愿放弃这份高危险但同样高薪水工作的展昭。
      第二个是思索杀人放火后某人会不会徇私因一直吃不饱兼某些人觊觎属于自己东西而冷凝着脸的白玉堂。
      第三个是一直为开封大牢里因某人心情不好而广受牵连导致伤经断骨身体长期淤伤不止而忙碌的公孙策。
      第四个是因某不太好意思原因长期独守空房又不愿独自睡冷被而在书房直把近年来卷宗看了六遍的包拯。
      第五、六、七、八个是开封的四大门柱……哦,不是,是四大校尉。
      总之,开封府众人没一个心情好的。

      ~~~~传~~~说~~~中~~~馄~~~钝~~~豆~~~腐~~~

      诗云:‘春兰如美人,不采羞自献。’这首苏轼的《题杨次公春兰》 倒是极好的显露出兰花的秀丽与娇羞。
      兰阁里点着宁神的熏香,展昭趴在里间的桌上闭目假寐。
      连着大半月没有休息好,内力高深如展昭也支持不住了,只得抓紧时间好好恢复体力,下午还要和丁家的两兄弟继续玩捉迷藏。一想到这里,淡淡叹口气,难不成他展昭就那么的招人喜欢?
      白玉堂盛起馄钝,微黄的汤汁中点点碧绿的葱花,白润的馄钝浅浅漂在汤中,载浮载沉,颇有几分可爱。将碗放在展昭面前,摇摇他,道:“猫儿,把馄钝吃了。”
      “不吃。”闷闷的声音从交叠的双臂下传出。
      “不准!你今早就没吃多少,再不吃小心饿晕你,你不怕别人说,我还怕大嫂骂我没照顾好你了。”看着难得这般孩子脾气的青年,白玉堂笑了起来。只有在自己面前,他才会这样随意。
      展昭抬起头,下巴枕着手臂,道:“你照顾就是因为大嫂的关系?”
      一挑眉,白玉堂自动将这话理解成情人间的别扭,伸手捏住他的鼻子,直到这猫瞪大了猫眼就要竖起一身猫毛,才收回手道:“怎么着?猫脾气犯了?”把瓷碗再向展昭推动几分,手化做扇子轻轻扇动,用一种诱惑的声音道:“吃吧,很香的,再不吃我就要和你抢了。”
      展昭看了他一眼,送上白眼一个,左手支着头,右手执起汤匙抿了一口汤汁,道:“要吃不会自己再舀么,真当我是孩子啊。”
      “难得的好气氛就被你给糟蹋了,真可耻。”
      “浪费粮食更可耻。”
      展昭一句话,白玉堂给噎着了。
      就在这时,楼梯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若是常人,哪怕只是武功稍差点的都听不见,可坐在这里的不是别人,是一身武功即便不是天下第一,也排的进天下前十的前南侠现御猫的展昭和锦毛鼠白玉堂,所以他们都听的很清楚。
      互相换个眼神,展昭拿起巨阙准备跳窗离开,却被白玉堂拉住手臂,看着他一指床榻,纵然明白白玉堂不会这么好心的,但柔软的被子实在是吸引极大,展昭心甘情愿的藏靴上床。而白玉堂也跟着进去,扯下帐幔,同时没忘把刚才没吃完的馄钝也端近来。

      看着近在眼边的瓷碗,对于白玉堂的执着和心思,展昭心里有些感动,但还是没有表达出来,与其甜言蜜语的说来说去,不若实际行动来的好。所以展昭端过碗,小心舀起馄钝,开始吃起来。
      白玉堂笑眯眯的看着,这猫眼一转就知道他打的什么心思。将被子团起来扔在床尾,伸手抱住展昭,轻轻在他背上抚摩,却上用了推宫活血的手法。
      展昭没有拒绝,整颗心都在瓷碗的馄钝上,早上起他就没吃多少,实在是饿了。
      可不过几息,展昭那对无论粗细还是浓淡都如同绣上去的剑眉悄悄竖了起来。这耗子按摩就按摩,可那手为什么开始在他身上乱碰。
      “……放开……”声音有些暗哑,有些微颤,像承受的过多而不堪重负。没办法,嘴里的馄钝还没来的及咽下去了。
      “不放!”回答的声音同样暗哑,一字一句,十分坚定。快一个月了,他都没好好吃饱过,想想都委屈,想他傲笑天下风流我一人的白玉堂白五爷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亏。
      咽下馄钝,展昭转过身,面对着白玉堂。楼梯的脚步已经进了,如果在说话就会被听见,只得传音:[白玉堂,你知不知道这是哪?]
      [蓬莱阁。]
      [那你还想干嘛?]
      [吃饭!]白玉堂回答的非常理直气壮,表情严肃的就好象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要吃饭喝水睡觉上茅厕包大人半案一丝不苟公孙先生如影随形四大门柱武功烂差庞太师偷税漏税一样理所当然到极点。
      展昭无语,想他堂堂前南侠现御前四品带刀侍卫的御猫展昭展大人,居然得为一只耗子的吃饭问题而操心,可没办法,谁让这耗子现在他养着了。扔?先不说心里深深的舍不得,就算能扔,只怕画影会在第一时间忠心护主,做为大宋新一代四好青年这种行为是绝对不允许的!绝对!
      不算大的空间里,熟悉的气息围绕在身边,清新的青草、淡淡的药香、名贵的檀香和成年男子特有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说不去的诱惑人心,尤其是情人的心。
      展昭和白玉堂两人都是习武之人,亦是自律之辈。即便是有风流之名的白玉堂,平时就算流连烟花之地,也甚少过夜。而展昭,更是从未与女子亲近过,若非白玉堂的出现让他知晓情人间的云雨之事,他可能会一直清心寡欲的过下去。
      平时在开封府里也仅仅是搂搂抱抱,最多不过亲吻,除了满足生理上的必须外,云雨之事倒是不算多。
      白玉堂眼睛微转,严肃的表情立刻变的委屈,扁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着展昭,狭长凤目里柔柔的水波,配上那张胜比女子的华美面容,真真是让人心疼。
      [猫儿……]
      慢慢凑近,将头搁在展昭肩头,极小声道,话里的委屈简直能让铁人都心碎:“猫儿……昭……我几乎一个月没碰过你了,每天还要独守空房……”
      楼梯的脚步声更近了。
      “你啊……”声音里是淡淡的叹息和淡淡的宠溺。展昭原本就不是狠心的人,更何况身边这人还是心中的天下第一人,明知道是装的也只得跳下去,放松了身体任由他把自己压倒。
      “你啊……”可怜的表情立刻消失,白玉堂咬咬他的耳珠,学着展昭的话笑道:“……就是这般心软。”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不会乱来的。”
      声音里同样是淡淡的叹息和淡淡的宠溺。就像展昭纵容他那样,白玉堂也一样愿意对他付出更多的包容。
      展昭笑了,脸上有些微红,但很宁静,传音道:[过几日,大人该放我假了。]
      白玉堂眼睛一亮,也笑了,然后,白皙光洁的手臂伸出帐幔,将一件白色外衣扔出,接着是发绳,腰带,中衣。
      发丝落在脸上,展昭伸手拨开它,握在手里,轻轻缠绕在指间。看见白玉堂的举动,道:…白……恩…。”刚开头的话语被堵住,化做让人脸红的呻吟。
      [演戏而已,不用脱衣服吧?]
      “是‘玉堂’!不是‘白玉堂’。”离开唇瓣,白玉堂笑的得意,简直就是一只得道成仙的万年狐妖。吃不了全猫,吃点豆腐总可以吧。
      [那家伙就在门外,不演的像点怎么可以。]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
      “谁?”白玉堂面上不悦,声音平静蕴涵着怒气,毕竟被打扰不是件高兴的事情。
      “我。”
      展昭笑着眨眨眼,腰身突然被捎弄,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
      不是痛苦,而是痒。
      “你!唔嗯……”捂住嘴,闷笑起来,身体微微颤动也引的床榻颤动起来。
      “…听话,乖…”几分急促的喘息随即响起,不是别的,是来自展昭的报复,颈项被狠狠捏了一把,白玉堂咬着牙忍疼,半晌,才道:“进来吧。”
      听见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起身稍微理下衣衫,默运内力,让面色潮红起来,挑开纱帘看见来人,果然是丁兆蕙。
      微挑红唇,开始应付他。
      ………………………………

      未完
      预告:
      什么什么!!展昭的老婆来了!!白玉堂,你那是什么笑容!这么阴……抖……
      泪ING,月2好伤心,本来完结了的,对不起大家啊~~~~~五爷~对不起你,你的形象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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