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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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居之猫
025 第二十五章·回答
“那就等到战争结束，到那时候我再回答你，”莱姆斯倔强地瞪视回去，血液里奔腾的愤怒几乎让他忘记了现在是在做梦，“你太幼稚了，西里斯！你以为‘在一起’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吗？”
“我不知道你理解的‘在一起’要经历多少艰辛苦楚才能达成，但是我们两个都毫无牵挂，你的父母已经去世，我的父母也早已当我死了，詹姆他们更不会反对我们，邓布利多说不定会很高兴主持我们的婚礼，”西里斯眯了眯眼睛，眼里是寒冰和火焰交织的风暴，“但是我尊重你的选择，莱姆斯，等到伏地魔死之后，我不希望你还有别的理由再拒绝我的追求。”
狼人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西里斯已经转身走开，绕开树干的时候回头看了莱姆斯一眼。对方扎成一束的头发柔顺地披在他的肩上，如同黑色的绸缎。西里斯的嘴唇紧紧地抿着，橘色的阳光照进那双灰色眼睛里，燃起一小簇火焰，莱姆斯假装没有看见那深邃瞳孔里的失望和痛苦。
莱姆斯脱力似的扶住树干，虽然眼前已经没有黑发青年的身影——不远处传来詹姆和西里斯的说笑声——但是那回头的一望已经定格在了他的心里，就像在后来无数寒冷长夜中他回味的那样。
莱姆斯无力地滑倒在地，瘫坐在树下，不明白自己在梦中为何又回到这个特殊的日子，而且感觉还那么真实。篱笆上开放的百合花不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花瓣间邓布利多变出的漂亮小精灵们互相比着美。一群地精正在气哼哼地挑着小包裹排队搬家，就像多年后陋居里每隔几个月就会出现的场景一样；莉莉小声地告诉它们婚礼结束后就能回来，带头的地精气哼哼地走了，好像就是刚才被西里斯踩了一脚的那只。
树枝上挂着红色和黄色的气球，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的金色彩带缠绕在绿叶间。擅长变形术的詹姆变出的纸质小鸟时不时会叽叽喳喳地喊一些“新婚快乐！”或是“毕业快乐！”之类的祝福，偶尔还来一句“格兰芬多必胜！”。
莱姆斯茫然地望着四周的景色，贪婪地呼吸着混合有百合花香味和摩托车机油味的空气。他渐渐地红了眼眶，他想要哭出这二十年里没有流的眼泪，他想要现在就站起来、告诉西里斯他多年后一直后悔当初没有做出的决定，他想要警告詹姆不要更改保密人，他想要和莉莉拥抱、倾吐他的思念……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因为他知道再真实的梦也无法改变过去，无法改变詹姆和莉莉的惨死，也无法改变第一次战争结束前整整三年里他和西里斯中间僵硬的气氛。他希望现在欢乐的气氛继续下去，希望再看一次詹姆和莉莉的婚礼，希望在西里斯身边呆更多的时间……
他看着詹姆和西里斯说笑打闹，看着莉莉把切好的蛋糕递给那个恶心的叛徒，看着邓布利多用魔杖戳戳木桌让它变成一座小小的婴儿床，上面还挂着可爱的小铃铛。他和过去一样与他们调笑，分享那个装饰着一个大大金色飞贼的结婚蛋糕。詹姆问他为什么哭了，他回答只是太开心。莉莉温柔地笑着，为他递来纸巾。
夜幕降临，温度突然下降，寒风呼啸，篱笆上的百合花迅速枯萎，天空也开始飘起雪花。莱姆斯站在哈利的婴儿房里，目睹了詹姆和莉莉被杀害的全过程，和哈利后来用记忆展示给他的一模一样。
他站在婴儿床前想要为莉莉挡住索命咒，然而咒语却穿透了他的身体。绿光闪过，红发的女人倒下了，不可一世的伏地魔现在只剩一团幽魂，大叫一声冲出窗外。
能量巨大的阿瓦达索命在反弹过程中打在墙壁上，房屋摇摇欲坠，深夜的寒风裹挟着雪花从窗户呼啸而入。一岁多的哈利坐在婴儿床上大哭着，眼泪浸透了睡衣的衣领，额头上仍然滚烫作痛的伤疤让他的小脸难过地皱成一团。莱姆斯心疼地想要抱一抱小哈利，然而他发现自己虽然能触碰到好友的血脉，但是却没有足够的力气抱起后者——他的双手已经变成了半透明。
莱姆斯还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变得半透明了，耳边传来大声的马达轰鸣声。他急匆匆地冲下楼梯——忍痛不去看楼梯拐弯处詹姆变冷的尸体——正看见西里斯驾驶着他那辆会飞的摩托车停在了花园里，衣服上、头发里全是雪。
“莱姆斯！你怎么在这里？邓布利多叫你来的吗？哈利还好吗？詹姆和莉莉呢？”西里斯扔下摩托车就冲了过来，“邓布利多说有情况！伏地魔可能今晚要来杀哈利，但是我联系不上虫尾巴！”
莱姆斯无法阻挡好友的来势，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急匆匆地爬上楼梯。他无力地闭上眼，很快就听见楼上就传来西里斯痛苦的嘶吼，在呼啸盘旋的风雪中传出很远。莱姆斯将额头抵在冰冷的门框上，心中一片苦涩：如果当年他就像现在一样守在詹姆家里，目睹事情经过的自己是不是就不会冤枉西里斯那么多年，是不是就不会错过那么多遗憾的岁月？
西里斯很快就冲下了楼，莱姆斯看见他通红的眼里燃烧着刻骨的仇恨与愤怒，密集的血丝十分骇人。黑发青年将怀里的小婴儿放到莱姆斯的臂弯里，用力闭了闭眼试图逼回眼泪：“是虫尾巴背叛了我们，不然伏地魔进不来这栋房子。都是我的错，是我让詹姆更换了保密人！邓布利多和海格来的时候把小哈利交给他，我现在就去杀了虫尾巴给詹姆和莉莉报仇！”
“你会进阿兹卡班的！”想到对方将来所受的痛苦刑罚与漫长囚禁，莱姆斯想要上前拉住对方，但是半透明的身体支撑不住小哈利的重量，“不要去找彼得——我是说佩迪鲁，他变成老鼠很容易就逃脱的！”
“我必须要去，”西里斯定定地看着挚友，眼底是如蜂蜜般浓稠的悲伤，让莱姆斯感觉像是腹腔里有一块烧红的烙铁，沉甸甸地烧灼着他的心脏，“等我回来，莱姆斯。”
西里斯迅速地幻影移形了，只剩下一声响亮的“啪！”回应着这个可怕梦靥中莱姆斯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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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不下去了！”莱姆斯还没睁开眼就听到熟悉的声音怒吼着，他闻到淡淡的魔药味，“莱姆斯究竟什么时候醒？”
“布莱克先生，请冷静一下，这是我们接触到的第一例狼人排出狼毒的案例，”莱姆斯睁开眼，看见之前负责照顾西里斯的治疗师正在解释情况，哈利和赫敏正拦着西里斯，看来自己住进了圣芒戈的加密病房，“卢平先生的情况不容乐观，我们认为还是不要打扰他休息比较好。”
“莱姆斯醒了，”还是赫敏比较细心，旁边哈利则似乎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给教父一个“昏昏倒地”了，“莱姆斯你感觉怎么样？”
“实话说，感觉不大好，”莱姆斯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他想要摆摆手让大家不用担心，然而酸痛的手臂根本抬不起来，眼睛也涨得厉害，“我感觉头很晕，全身也没有力气，像是被巴克比克来回踩过好几遍。”
“莱姆斯，我很抱歉，”莱姆斯的比喻并没有逗笑大家，西里斯的表情更是十分严肃。哈利绕过病床站在另外一边，看着治疗师用咒语检查着莱姆斯的身体，神情十分慌张，“我不应该那么莽撞地让你排出狼毒的……”
“没关系，我知道你费尽辛苦为我采来月光花就是为了帮我排出狼毒，”莱姆斯笑着摇摇头，从咒语显示出的颜色来看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我早已接受自己是狼人的事实，平生夙愿就是为那些无辜被咬的狼人们争取权益，除此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愿望，”他看到旁边站着的西里斯通红的双眼，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没想到在生命的最后还能为狼毒药剂的研制做出贡献，我非常满足。”
“不，我们会找到办法的，”西里斯跪在地上，趴在床边握住挚友冰冷的手，“我不会让你死的，莱姆斯，我发誓。”
“治疗师说你的身体处在一种非常危险的境地中，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赫敏拿起治疗师离开前留下的写字板，翻动着记录，“我们现在能得出的初步推断和狼毒有关，也就是说在这么多年里狼毒已经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而突然排出狼毒导致了你身体的崩溃。”
“也就是说现在再找一个狼人咬我一下就好咯？”为了打破病房里紧绷的氛围，莱姆斯开了个玩笑，“听起来挺容易的。”
“没用的，必须是和之前咬你的那个狼人是同一个，”赫敏犹豫了一下，实事求是地回答，“但是芬里尔·格雷伯克失踪了，我们无法保证在一个月之内找到他。”
“我会找到办法的，相信我，”西里斯握紧莱姆斯的手，莱姆斯感受到对方手心因紧张而渗出的冷汗。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黑发的男人抿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你还记得吗，你还欠我一个回答。”
“是的，我记得。”莱姆斯微笑着，眼泪划过眼角，流进头发里，“我答应你。”
“我爱你，”在哈利和赫敏的围观下，西里斯站起身来，扶住莱姆斯的脸，给了后者一个深深的吻。他抓住对方的手腕，让莱姆斯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胸口，“相信我，莱姆斯，我不会让你死的。”
西里斯还穿着在布莱克老宅里克利切为他准备的白色毛衣，挺拔的身姿似乎还是那个迷倒几乎所有霍格沃兹女生的翩翩公子。在莱姆斯颤抖的手掌下，猩红的血渍正在西里斯的胸口蔓延开来。
TBC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回答
，还差